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我心安处——六楼九号

时间:2017-03-12 18:34:23  作者:六楼九号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我心安处
作者:六楼九号
文案:
方成安默默摇头,低声道:“人一生所经之事,哪有事事周详如意,若要思来想去,必有后悔之处,可当事时或者事急从权,又或者无可奈何甚至力有不及。奴才觉得,只要问心无愧,便不必后悔。”
萧景静了一瞬,低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倒是致情致性心思爽直,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方成安低声道:“王爷折煞奴才。”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成安 ┃ 配角:萧景萧越 ┃ 其它:

 

  ☆、1

  景王是被一阵阵鸟叫声吵醒的。
  他向来喜静,文安轩里的高枝少,福堂阁更是静,奴婢们进出都是悄声无息,今日却总觉得漫天幕地都是鸟在吵,一声比一声大,吵得他睡不安稳。
  刚一醒,就觉得全身酸痛,头也一阵阵刺痛,他常常醉宿,居室常燃止头痛的香料,早起也有丫环奴婢端来的醒神茶,只是今日只觉皆不如意。
  他懒洋洋睁开眼,唤一声:“来人。”
  双目却定在马车顶蓬不动了。
  他这才想起来,近日奉了皇上旨意,南下访新两淮节度使,并查盐铁转运使之职,顺便感受当地民风民俗。昨日折了红馆头牌的冠,风流一宿,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也该宿在红馆别院里,怎么如今是这般形态?
  马车门帘已被掀开,一名侍卫低头拜道:“王爷醒了,属下准备了一点吃食,请王爷食用。”
  景王爬坐起来,冷道:“怎么回事?”
  那人略低了低头,将半夜的事道来,原来景王确实是宿在红馆别院,半夜却遭刺客围杀,几十个武艺高强之人将别院团团围住。
  景王敲敲脑袋,隐约记起夜半时分仿佛却有杀击四伏,他醉得昏昏沉沉,抢出刀剑便要打杀一番,奈何周遭无论如何也没有人杀到,再然后,他便又昏得不省人事了。
  景王从马车里爬出来,就着那侍卫的手喝了几口清气明神的汤水,四目望去,远远一处崖口斜坡,身周巨木挡着日光,这处地要倒是隐蔽,敌来也有退路,只是王爷大人本来软香温玉在怀,半夜醉成个死人不说,一觉醒来居然在这么个旮旯地方,心里到底不痛快,冷冷又道:“一群刺客围了我,便是在近效别院,当地州府怎能毫不知情。”
  那侍卫却没按景王问的直禀,反而道:“属下已派许承前往淮东安抚使司求援,因掩人耳目,随兵皆在山外待命,此次有暗卫十人跟随,昨夜折了一名,尚有九人护王爷安全。”
  景王脸色好了一些,望着远处一堆沟火冒着淡淡青烟,想起一事,便道:“暗卫里,有个脸戴青铁面具的人?”
  那侍卫又低头道:“王爷说的是卫七。。。。。。”
  景王冷道:“把他叫过来。”
  须臾间一名暗卫自隐处闪身而来,跪在景王脚边。
  景王全身骨头痛,望了那卫七一眼,突然朝他一脚踹去,那脚踹得狠厉,卫七不敢阻挡,被踹得翻倒在地。景王冷笑道:“昨晚就是你将本王打晕的?”
  景王身边的侍卫连忙跪地道:“王爷息怒!”
  卫七不敢答话,爬起来又跪得笔直,那侍卫又道:“昨夜刺客武艺高强,王爷醉得厉害,所以属下。。。。。。属下。。。。。。”
  景王扭头看向身边之人,那侍卫轻言细语道:“是属下将王爷打晕的。”
  “你?”
  那侍卫又道:“王爷知道,非万不得以,暗卫不得近身,昨晚。。。。。。属下见王爷要愤起抗敌,恐有损伤,只好。。。。。。出此下策,求王爷恕罪!”
  景王咬牙切齿盯着那侍卫,话从牙缝中出来:“魏从之,你胆子肥了,连我的脑袋都敢敲!”
  魏从之低头道:“奴才该死,请王爷责罚!”
  景王冷哼一声,靠坐马车上闭目道:“还不来给本王揉揉,肯定被你小子敲肿了。”
  魏从之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扶着他家主子按揉伤处。
  卫七跪在一旁,仿佛从头到尾不存在一般,好半晌才听魏从之道:“卫七,你退下吧。”
  景王闭目无声,卫七低低答一个:“是。”退了下去。
  景王皱了皱眉,抬眼斜一眼身边的贴身侍卫,嘲讽道:“我大正朝景王的暗卫,居然还有瘸子!”
  那侍卫笑道:“卫七昨日护着王爷出来,王爷周身二十米,无人得以近身。”
  景王不痛快,眯缝着眼道:“那么个瘸子,居然入得了你的眼?”
  魏从之淡笑道:“非也,暗卫签的生死契,何人不是为王爷卖命,这几年有他们在,我也放心不少。”
  景王笑道:“如此替暗卫邀功,朱沧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魏从之笑道:“属下需得何人好处?王爷多赏属下几个笑脸,便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话,远远听到有马蹄之声,景王从马车上踱下来,先见许承远远跃下马,急奔而来,他身后跟着几人,当头一位下马匆匆赶来拜道:“卑职救驾来迟,王爷恕罪!”
  景王笑道:“不过是引蛇出洞,大人何出此言。”
  景王调兵镇于两淮,顺藤摸瓜逮了一帮逆臣反贼,两淮盐铁转运使,知府知州统统关押待审。此一刺杀案,或斩之或流放之,又有削官贬籍者,牵连高达三百多人,是自恭王谋逆案以来,又一次血洗之案,史称淮东刺杀案。
  卫七随景王返回京城,交了行印,躲回宿房休息。暗卫折损一名,死的那个正是与他同住一间的卫十一,卫七站在卫十一的床辅边默言,好半晌叹一口长气,取下面具扔在桌上,一张略苍白的脸显露出来,眉毛横直眼角微倾,算不得如何周正,唯鼻梁挺直而显庄重,一条斜疤自眼角拉到嘴角,占了卫七半张左脸,疤印陈旧,显然已有好些年头。
  卫七净了身,睡了一觉。这房里没了卫十一,更无人打扰,他干脆打好水锁了门,在房里洗脸。
  卫七从衣兜里摸了个瓶子出来,洒些粉沫在水里,然后细细搓揉眼角眉稍,一会儿便搓了些皮削杂质下来。
  眼见着双眉浓长如鬓,眼角徐徐展开,便如画笔微挑,整张脸生动起来,望之惊心。这实在是一张极俊之颜,可惜那长疤横在脸上,看一眼觉得可怖,多看两眼,又叹息造化弄人,这么好的相貌都给毁了。
  卫七坐在桌前,就着浑浊的水看了看这张残破的脸,自嘲笑一笑,又掏出个瓶子,在眼角眉稍涂涂抹抹,一会儿便又恢复成之前那张横眉吊眼的模样。
  恭王谋逆那一年,名动京城的方成安,还是正朝五皇子萧景的伴读。
  方成安乃吏部尚书方泽三子,他于五岁被圣上亲点入宫伴读,本是点给三皇子萧越的,偏偏被老五萧景一眼看中,萧景只比方成安大上一两岁,非卿不要哭闹不休。皇上无可奈何,只得点给了他。
  方成安从小便生得好,萧景得了如此玩伴,整日捧在手心里好不快活,直到方成安十岁那年,三皇子萧越挂帅出征,一战成名。自此,方成安痴醉武学,一心想做萧越的左傍右臂。
  待方成安十三岁,萧越迁郡王,赐婚。娶的是当世第一才女,魏国公之女魏元君。太子萧明照心中不服,酒醉于三皇子府里大闹一场,被皇上斥责闭门思过,成当世笑谈。
  方成安也是那日第一次醉酒,醉得不动声色。偏偏夜半洞房花烛夜,他在郡王府坻耍赖不走,要给萧越新婚之夜守夜。萧景生拉活拽,这人偏是铁了心肠软硬不吃,萧景恨气不过,一拳打在方成安脸上。方成安喝多了酒半晌反应不过来,只觉一股热流簌簌而下,伸手一摸,满手的鼻血。
  方成安看着一手的血,抬眼望了萧景半晌,眼泪簌簌而下。
  萧景呆了一瞬,心底突然又惊又痛,伸手不捂方成安流血的鼻子,却去捂他流着泪的眼睛,冷言冷语恶狠狠道:“没了他,你还有我,方成安。。。。。。你可是我萧景的人!”
  方成安武学本从于名师,自此后越发刻苦,等得萧越又领兵出征,方成安守在三皇子府软磨硬泡,求萧越带他同往。
  彼时萧越大婚半年,行止越发庄重,看着方成安渐显棱角的眉眼,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淡笑道:“便是我,也是十五岁才上得杀场,你这么个半大小子,又是五弟的伴读,急着从军干什么?”
  “打仗立世,保卫疆土,方显男儿本色!”方成安答得快,却见萧越无奈淡笑,自觉言行自负,又低声道:“让我作个普通侍卫就行,我武学有所精进,总能有用武之地。。。。。。”
  萧越摸着方成安的鬓发,舍不得松手,好半晌才低声道:“成安,你还小。。。。。。等过个三五载,你长大成人,再立业不迟。”
  方成安知道萧越决定的事必不更改,无奈回了府,却见太子正自方府里出来,侧目盯了他一眼,淡淡对方成安的大哥道:“这是方成安?”
  方佑庭点头道:“正是小弟,整日里东游西荡,没个正行,太子见笑了。”
  太子闻言笑望着方成安道:“非也,早听说方成安精于武技,又是我五弟的伴读,文武双全,来日不可限量!”
  方成安素眉素眼恭顺道:“太子谬赞了。。。。。。”
  方佑庭却是微微吃一惊,太子虽排行老二,却是嫡出,早早便立为储君,生来尊贵之人吝于赞美奴才下臣,太子与方成安毫无交道,这番言词听在耳中是事而非,又象拉拢又似嘲讽。
  

  ☆、2

  方成安曾祖行武出生,至辞世封候,世袭至父亲,方成安父亲方泽为嫡出,弃军从文,进士出生。大哥方佑庭肖似其父,如今为户部主事,当得京城年轻俊杰,二哥方成武,如今尚在禁军里磨练。
  方家虽为世族,却无皇室姻亲,自二皇子萧明照做了太子,方家便渐渐与太子走得近了些,可方成安选做五皇子伴读,说不得便是皇上给方家的一点警告。
  第二年萧越班师回朝,封秦王,太子却因陷入与大皇子党派之争,受责于东宫。
  方成安原本宿在宫中萧景伴读别院,后来求得萧景放他出宫,每日下了学便往□□跑。
  他身量拔高了不少,又因习武不见羸弱,眉眼更加俊逸动人,萧越一抬眼便见到这么一个倜傥少年笑眼盈盈而来,忍不住心悦。
  老五萧景满脸不郁尾随而来,那副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方成安一撩衣摆坐在下首,自然而然道:“明日休沐,王爷说好带我和阿景去狩猎,可别忘了。”
  秦王放下卷综,看着他道:“你特意来一趟,就跟我说这个?”
  萧景翘着腿不语,方成安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是来打尖的!”
  秦王未言,方成安又道:“前几日中秋,王妃娘娘说好的赏我们螃蟹吃,偏你应酬多,今日里答应给补上!”
  方成安乃一小小伴读,见着皇子都要跪拜叩首,可自他醒事懂得尊卑礼仪至今已是十几个年头,早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在其他人面前还能有所正形,进这□□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秦王看一眼萧景,淡道:“老五在宫里没吃够?”
  萧景鼻子里哼一声,也不答话,懒洋洋摊在椅子里,方成安转头看他,道:“你要不吃就回去吧,五皇子!”
  萧景把脸扭到一边,根本不搭理他,秦王无奈问方成安:“你又怎么他了?”
  方成安道:“我没怎么他,是早起他去给太后请安,说起明年给他建府的事,他不乐意!”
  秦王笑问萧景:“你还不想出宫?”
  萧景道:“别听他胡说。”
  方成安哼道:“哪里胡说,脸板了一整天,宫里的人看着他都要绕着走。”
  秦王笑道:“早先不是还跟我诉苦宫里管得严,现在怎么又不高兴建府了?”
  萧景忍无可忍道:“哪里是建府的事,是今日太后说我明年虚上十八,建了府要纳皇子妃,我。。。。。。我。。。。。。”
  秦王扭头看一眼方成安,方成安翘翘嘴皮,秦王叹道:“皇子纳妃,是你的本份,早晚之事。。。。。。你现在不高兴,是做给谁看?”
  方成安道:“就是这个理,我也这么劝他,他就摆个臭脸给我看。”
  萧景怒瞪方成安,忍到极点脸色发红,把茶杯往桌上一扔道:“我回去了,你就只惦记你的螃蟹!”
  方成安看着萧景的背影,慢悠悠叹一口气。
  秦王道:“他本就生气,你又何必火上浇油?”
  方成安垂目道:“那我该说什么?”
  秦王不语,方成安又道:“王爷,阿景建了府,我这伴读可就功成身退了,王爷军中可有我的位置?”
  秦王定看他一眼,却自笑道:“看不出来,阿景这十年,就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方成安面色无波,淡淡道:“人各有志,我于五皇子毫无建树,不过是他年少时期的一个玩伴,今后他要成家立业,我自也要建功立业。”
  秦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展开卷综低头道:“成安,阿景是我嫡亲的兄弟,你伤他的心,便是伤我的心,他若不愿,我岂能容你。”
  方成安低垂眉眼,手靠在椅边微微一颤,复抬起头来盯着秦王,想说什么又忍住。
  好半晌他才站起来,脸色略显苍白,语气却正经肃然:“王爷说的是,是成安稽越了,看来今日这螃蟹又吃不成了,改日再来求娘娘赏,成安告退。”
  这日,萧景看方成安依然情绪不佳,带他赴奕郡王府之宴。这奕王平日就是个纨绔风流之人,又特意想给萧景开开眼界,待得三杯酒水下肚,奕郡王拍了拍手,便见一行衣不避体的美娘子缓缓行来。美娇娘伴乐起舞,身上挂着两片轻绢薄纱,随着舞动,春光乍现,比干脆脱光了还具诱惑之力,在坐之人皆是蠢蠢欲动。更有人已是坐不住,伸手去抓那在眼前晃荡的裙角。
  这王府深院里的勾当,萧景是见多不怪,依然慢条斯理饮酒,奕郡王见萧景不受撩拨,便又吩咐几句下去,一时又有三个体态轻盈的男子走了出来,偏有一男子眉目与方成安有三分相似,萧景台眼望去,微微一愣。
  那男子见萧景注视于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萧景唇边。
  萧景不动,那人低笑道:“奴家方恒,敬五皇子!”
  萧景又一愣,想这人居然也是姓方,便也不伸手接,张嘴饮下。扭头去看后面的方成安,方成安心不在焉,视一方□□如无物,心思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偏就是这么个懒洋洋傻呆呆的样子,如清莲浴水说不出的凛然淡泊,萧景心中一动,好不容易移开双眼,对依在他身侧的男子慢慢道:“你这三分之姿,也足够出类拔粹,堂兄倒有几分眼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