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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王爷——余不知

时间:2017-03-15 17:28:59  作者:余不知

    “是啊,那道士都和你说了什么?”

    “那道士啊,”司止想了想,“说我的命定之人如今就在江北,让我立刻就启程,不然可能遗憾终生。”

    “那你什么时候走?”杨念接了一句。

    “杨公子你在开什么玩笑?”司止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刚取得功名,难道要为一个不知所云的卜辞就赶去千里之外的江北?”

    杨念这才想到自己的话有多荒谬,“是我糊涂了,别介意啊,我近日有些迷信这些谶纬之学。”

    “若是有缘人,远隔千里也能相遇,不必急于一时一刻。”江若枫总结道。

    “是这么个理,”司止笑道。

    杨念心里却已经认定了那道士不是凡胎,竟为司止感到担忧。

    市井间最上好的谈资就是上层主子们的八卦了,比如这郡王爷十五在庙里遇上礼部尚书的千金的事已经传出不下十个版本。

    归总起来就是郡王爷在下山路上碰上了礼部尚书的妻女,那小姐一眼就看上了英姿飒爽的郡王爷,登时满手的糖果子就撒了郡王爷一身。郡王爷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愣小子,求了小姐一条帕子。这一来一去,交情就结下了。接下来就看郡王爷什么时候上门求亲了。

    “什么狗屁玩意!”杨念两条胳膊搭在石桌两边,半个身子都贴在桌子上,石桌冰凉,才能缓了他心里的躁郁。

    任筱筱看他打不起精神,安慰道,“我知道,晟哥哥要娶媳妇了,不要你了是吧。”

    “嗯,不要我了,”杨念叹口气,“你也听说了?”

    “可不,茶馆里十个人八个都在说这事。”任筱筱把脸也搁在石桌上,偏过头看杨念,“那小姐我见过,还不及我好看呢。”

    “你去嫁李晟我心里都好受些。”杨念哼哼唧唧。

    任筱筱摆摆手,“你别瞎说,我不嫁人,我得给我爹养老呢。”

    “那倒是不错,以后你就是那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看上谁了,拿枪尖挑了就回家,叫他入赘!”杨念哈哈大笑。

    任筱筱把别住头发的簪子拔下来,黑发披散下来,她拿着簪子一头,用尖的那一端比着杨念的下巴,“像这样?”

    杨念脸一红,忙坐直身子,把簪子推到一边,尴尬的笑笑,“你这是要谋杀啊。”

    “那你说要怎样,”任筱筱边疑惑,边把头发挽起来,扎好。

    “怎样也不怎样,”杨念后悔刚才是怎么就聊到这个话题上的,“女孩子家不要把头发散下来,不成体统。”

    “你怎么和我爹似的,”任筱筱噘着嘴,“你又不是外人。”

    杨念一慌,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茶点,“从宫里带来的,不多,你别告诉师傅啊。”

    任筱筱连连点头。

    深秋的天暗得很快,黄昏时还热闹的大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人愈少杨念愈觉得天气阴冷,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往杨府的方向走。还没走几步,头顶上就掉下了一件披风,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最近很危险,以后出来的早些。”李晟走在他身边,“而且凉了,不要为了好看只穿一件薄衫了。”

    杨念点点头,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开口,“十五那天你也去庙里了啊。”

    “嗯。”

    “我碰上那个道士了。”

    “我也是。”李晟低下头,“那道士说我想找的人在山下,我就碰上了礼部尚书家的小姐。”

    ……

 第十八章

    席上的这些人肯定不知道太后的生辰和杨念的生辰是同一天,杨念自己也习惯了被人遗忘的感觉,只把这句句祝福都当是给自己的。

    杨府里藏着幅画,是杨邵画的,两小儿戏耍的模样,小个的被大个的背着,绕着院子胡闹,题下的日子是杨念五岁生日的时候。

    杨念有天整理书房偶然瞧见这画便问杨凤儿这画中人都是谁,杨凤儿笑着告诉他,当年姑母还只是贵妃,杨念的生日也算是府里的大事。那时候每年李晟都得参加完宫里的宴会之后再被偷偷送到杨府,不然杨念就要大喊大闹。

    而李晟来了,杨念也不做什么,就是叫李晟背着他满院子溜达,说是这样能看得高些。

    本来杨邵是不许的,可李晟先说寿星最大,因此总是任着杨念胡闹。

    杨凤儿一提起这件窘事总笑的前仰后合。

    杨念抬起头,看本该皇后坐的位置上坐着肚子微隆的珍妃,一脸娇羞的婉拒着皇上夹过去的珍馐,心中怅然。

    皇上重孝,太后的生辰算是宴会里级别很高的了,大半数有品级的京官都会来参加。杨念有了功名,不能再坐皇亲的位置了,和李晟隔得就很远了。

    他看着和李晟和几位武官推杯交盏,心里发慌,这是一个多么合适赐婚的场合啊。

    “咱们三个看来这些日子是要绑在一起了。”司止举起杯,一饮而尽。

    今年中了一甲的三位举子被安排在文官的末尾,离上位者远,离酒倒是很近。

    江若枫笑,“只有咱们三个是要即可上任的,其他的进士倒可以回去乡里威风威风。”

    “若枫兄的家乡是哪里,从没听你提起过呢。”杨念问。

    “我是个孤儿,小时候随着师傅四处漂泊,四海为家。”

    杨念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忙道歉。

    “说错了话,来来,罚酒。”司止忙着斟酒。

    杨念头一次见这么爱喝酒的人,认命的喝了满满一杯。

    “我可没有怎么潇洒,最终还是被功名绊了脚,”江若枫看杨念喝完接着说,“像我师傅那样,才叫自在人生。”

    “敢问尊师?”

    “元氏至甄。”

    “元至甄?”杨念和司止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我家存着一副他的山水画,当真是意境深远。”

    司止一听这话来了兴趣,“敢问……”

    “无价之宝,万金不换!”杨念猜破了司止的心思。

    司止立刻改了口,把酒杯递给杨念,“我只是想观瞻一眼。”

    “这也要喝?”

    “把君子当作小人,还不该罚?”司止怎么都有道理。

    三个人笑作一团。

    “晟儿,”太后的声音自上位传来,底下立刻就安静了,“听闻你在禁军做得小有成绩,今天本宫高兴,想来个双喜临门。”

    李晟站起,撩开衣摆,膝行两步,到殿中央跪好。

    “杨家小雨,是个伶俐的好丫头,你看怎么样?”太后开门见山。

    杨念听不清李晟的回答,只能看到他低着头。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了,”太后打断他,使了个颜色给杨辛,“还不谢恩?”

    杨辛率先跪了下去,直呼赐了一对好姻缘,接着便是叩谢万岁。

    皇上也很高兴,连拍了几掌,叫底下的人再拿好酒来,说着些赏赐的话。

    群臣立刻呼应着,为一对他们并不熟悉的新人庆贺着。

    杨念看着作为当事人李晟僵直着后背,磕头,谢恩,再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一杯接一杯的接过旁人递来的酒。

    酒杯挡住了李晟的脸,看不到他任何表情,不然杨念一定会嫌弃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很丑。

    杨念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江若枫和司止也加入了敬酒的队伍,自己的两边空荡荡的。他闭上眼,拿起桌边的酒壶,对着嘴,直接灌。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有个人今天肯定也不大如意,果然,杨念拎着酒壶就走向礼部尚书的位置……

    杨邵离席早,没带着他儿子,天又黑,没什么可以雇的马车了,杨念只能一边搭一个被司止和江若枫搀着走。

    酒水兑着饭菜在他的胃里各种发酵,打出来的嗝差点熏得司止一跟斗。

    “早知道他是这个量,我就不一直灌他了,”司止懊悔道,“你看他人不大,可份量倒是不轻。”

    江若枫也有些微醺,“不怪你,我看他自己早喝了一坛了。”

    “那我心里还好受些,”司止还非常清醒,还能腾出手再搀江若枫一下,“你还可不可以,不然我自己送他就好了。”

    “让我来吧。”李晟站在三个人面前,他本来个子就高,江若枫和司止又都被杨念压弯了腰,只能仰视着他。

    “郡王爷?”司止看李晟浑身也都是酒气,有些不放心。

    江若枫却把杨念的胳膊移到了李晟的肩膀上,“交给郡王爷吧,他和杨家熟悉。”

    司止这才放了手,跟着江若枫走了。

    李晟单手扶住杨念的腰,把他整个人扶正,贴着自己,另一手解开身后的披风,围在杨念的身上。

    他的手冰凉,擦过杨念颈边的时候冻得杨念一哆嗦,酒也稍稍醒了些。

    杨念微微睁开眼,就看见李晟苦着一张脸看他,眼里通红的血丝看着极其狰狞。

    杨念有些心疼,伸出手,摸着李晟的脸,笑着问他,“凉不凉?”

    李晟摇了摇头,蹲下身,“我背你走。”

    李晟自己也喝了不少,再背着杨念,走得十分缓慢。

    “我姐说小时候,一到我生辰你就背着我到处走。”

    “嗯。你很厉害,我不背你你就喊得整条街都睡不着觉,吵得师傅用花糕堵你的嘴,你就吐了接着喊,只能托熟识的宫女去找我母后。”

    “嘿,”杨念被他说得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不懂事。”

    “我本想事事都任着你的。”李晟心里一苦,借着酒劲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连答应你的事都做不到。”

    “不怪你,不怪你,咱们的命都不归自己管。”杨念把脸贴在李晟的脖子上,试图安慰他,“你的,我的,小雨的。”

    “求,你别恨我。”

    杨念却没有回答这句话,只自说自话,“小雨看起来其实还有些喜欢你的,你要好好对他。”

    “你们要是能生个娃娃,我就可以当舅舅了。”

    “我还可以给你教孩子,就不用像你似的那么笨。”

    李晟的酒劲突然上来了,心里一憋闷,就直接把托着杨念双腿的手放了下来,任杨念滑到了地上。

    杨念感觉不到痛但也没力气起来,两手捂着脸,就坐在地上,大声喊,“你滚!”

    “念儿,”李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糊涂,转过身,可杨念的两腿腾空踢着,不想让李晟接近他。

    李晟等杨念踢得累了,静了下来,才把他环住,不断拍着杨念的背,试图帮杨念安定下来,不让他被眼泪呛到。

    可杨念喝得实在太多了,没了理智,cńcńz觉得这世间最讨厌的人只剩了李晟,对准李晟的脖领子就是一口。

    李晟不躲,只重复着对不起。

    杨念看他这样更恨,总感觉是拳头打到了棉花,抬头用尽平生最大的杀气看向李晟。可当他真的直视着李晟的眼睛,他那根绷得死紧的神经终究是断了。

    李晟捧住杨念的脸颊,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一些,杨念的泪水就这么从他的脸上流进了李晟的心里。

 第十九章

    杨念醒来的时候正看见李晟正准备把手臂从他头底下抽出来,一个坏心眼,装作翻身,又压了回去。

    满意的看到李晟叹气无奈的样子才假装睁开眼,装作惊恐的样子,“你怎么在我床上?”

    李晟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昨晚的事他只有些模糊地印象,连怎么到的杨府也是记不清了。

    “还说呢,昨个您就死赖在郡王爷身上,我们扒都扒不下来,”瑶儿端着盆洗脸水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只能让家丁把您们都抬到床上来了。”

    杨念没想到是这个状况,自己先红了脸,“都不知道敲门,还有没有个规矩了?”

    看着杨念又问,“我还干什么没?”

    “嗯,”瑶儿想了想,“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不然就没法见人了。”

    杨念听着心里瘆得慌,他没喝多过,真不知道自己醉了是个什么德行,但愿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记着么?”杨念回过头看李晟,突然看见李晟锁骨上有个发紫的牙印,才猛然回想起是自己的杰作。

    李晟看他眼神火热,低下头一看,“这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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