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青衣酌酒——一梦千古

时间:2017-03-26 18:38:22  作者:一梦千古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青衣酌酒
作者:一梦千古
文案:
一杯姑苏酒。
一念五朝愁。

姑苏城里痴等五年的傅轩衣,终于等到了他的李墨渊。
缘之一字,始于当下。
君看长街拂柳娇儿情羞好姿态,我观暗巷残蕊毒妇心机杀意满.

光明正大霸道攻×精神不稳定隐形自卑受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轩衣 ┃ 配角: ┃ 其它:温情;耽美;短篇;一梦千古

 

  ☆、战起自覃烽

  三月初始,天气还没好得个彻底,湿冷的风刮着灰色城墙,无端端的带出份厚重的压抑感。东条道上的百味酒楼,听说是前些个日子被人无意间破了些风水,近些日子大门紧闭,不闻一丝儿的人气味。
  这种湿冷的天儿,靠着雁江的姑苏城城外不远处的江口旁,也还是有着一大波赤着胳膊扛着麻袋飞奔而去的农工,来来往往的呦喝声和叫卖声,愣是驱赶了几分噬人寒意。
  相传百年前,开国皇帝追击赤卓人直追到这雁江边岸,那雁江里的江神见其事、听其民心,了然后在金秋末尾的天气里发了一顿三月不停歇的洪水,硬生生将赤卓人的部队拖垮。赤卓人大败,而雁江从此也成为护国河,与那有着“护国府”之称的李家同为天子心头所喜。
  姑苏城,是靠着雁江的一座小城。
  傅轩衣,是这小城里众多秀才中的一位。
  “傅家娃子,傅家娃子。”
  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一连三转,一双粗糙的手将一封已有些泛黄的信封递给了抬眼停笔的书生,那书生愣是一愣,缓缓一笑,道:“林婆婆,可是林大哥来了信?”
  说是说,问是问,傅轩衣接过老妪手中的信函,手指在信封边角一划,顺着粘起来的缝隙仔细的拆开了信封,将那厚度明显的纸张摘了出来。
  “那浑小子……”老妪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下去,眼中明了的喜意将那份喜悦透露的一清二楚。
  傅轩衣静静笑了笑,数了数手里的纸张,再看看纸上的大字,心里略略摇了摇头。
  “娘亲启:
  昨日那赤卓人攻袭我军,幸好大将军神武,我跟一众兄弟半夜已起,于那战沟里蹲了半宿,抓到了好些个赤卓人……”
  看着那一排排字体吓人的大字,傅轩衣揉碎了眉头。这林家大儿,话不会说几声好句,偏生的犟性子,家书从不让他人代写,只听得军营里军师如何说他便如何的写回来。
  傅轩衣念完了信,果不其然看着林家婆婆目中泛泪,继而又笑,只是那声音哑的几分可怜。
  林家婆婆的丈夫被那赤卓人杀害,林婆婆一妇人带着家里四口愣是在乱世年代活了下来,那林家大儿刚满十五就辞别娘亲踏入军营,也不知是不是承了母亲的这份坚持,几年来从小卒走到副将的职位,那林家大儿也同样是个硬气骨。
  “林婆婆,林大哥下月初二回元京。”傅轩衣理了理纸张,又重新放回信封内,交给了正在抹泪的老妪。
  纸张将信封撑出了鼓鼓囊囊的感觉,老妪摸了摸信封,从怀里掏出五个元币。
  “别了。”傅轩衣立刻止住了老妪的动作,道,“林大哥回来这是喜事,林婆婆你留着些钱给大哥做些好的,这次的钱,就当我给您买份喜庆,沾沾这份大喜,可好?”
  一席话,说的林家老妪心里服服帖帖,叹了好几声“好”之后才离开小摊。
  赤卓人已退兵,这场仗终究结束了。
  天边缠绕而来的是几抹浓云,傅轩衣定定看了会,抿下唇角的笑意将摊子上的书籍和画纸收拾了起来。
  青石铺路,灰墙浓墨。
  窄窄的巷口飘散着香醇的酒味,酒味随着湿冷的风在巷子里来来去去的晃荡着,着实让傅轩衣痴了会神。这姑苏酒,他也好久没能尝过了。
  姑苏城能在元国打出名气的,除了靠着这“护国河”雁江,也就只这一项“姑苏酒”了。
  姑苏酒并不难做,但这份寓意却是长在姑苏城人心里的根,即使踏出姑苏城远去三千里,即使再忙再累,清明之节,总得用这姑苏酒为家人祈福、为世人祈梦。
  自从爹娘去世,傅轩衣便再未动手酿过姑苏酒。
  这姑苏城人人都道傅家举人老爷爱妻如命,那傅氏便是那天上仙,得什么都会,可那些人又如何知道,他的娘别说酿酒,就是女儿家擅长的绣花也不善精通……傅轩衣弯了弯眼,青衣摆动。
  就是这么个柔弱的女子,却在丈夫去世时愣是拽着儿子的手留下遗言,转头便一头磕在青石上,直接应了那最后一句“你爹看不到娘会惊到,娘得去陪你爹。”
  攥着袖口的手骨节分明,淡蓝色血管在阳光下薄弱异常,傅轩衣闭了眼静下心,脚步加快的出了巷子,一眨眼,也就只能看见那墙角还未转开的一抹青色衣角。
  终是心魔。
  …………………………
  这日正着天晴,一书柜的藏本被收拾的仔细,摊在那水洗又刷而干干净净的青石板上,空气中有着点轻微的霉味,和阵阵淡淡的熏香。
  家中藏书已堆成书海,却不仔细的都是些精巧夺人的单本,仔细看来,还有些谈论灵异精怪、爱恨情仇的绘本夹杂中间。这书海是那傅家举人留给其子最大的悼念。
  爱其妻、疼其子、竖我身、正我心。
  自爹娘故去,空荡荡的大院便少了几分热闹与温馨,着实的令人不免心寒,或许是看尽人间一切事的琐碎,傅轩衣锁了大院的门,收了傅爹的书,搬到了这青酒巷口里。
  这青酒巷口来了位秀才,一位在姑苏城十分有名的秀才。
  巷口几处人家皆是美满,单单傅轩衣一人落了个冷清,邻家好心的婆婆常是拎着东西去,却又被人客客气气送回。几来几往,巷口人家终是知道,这个斯斯文文的秀才,对礼对财一份不在心头。
  细心将所有书本翻了页,柔和成软的风细细吹去微尘和霉味,傅轩衣捶了捶后腰,捏了捏脖颈眯起了眼,这湿寒三月的季节,总算是迎来了件喜庆的事儿。
  赤卓人大败,驻军下月初二回元京,那人也该回了……
  姑苏城是元国边塞与元国国都元京之间的必经要道。
  垂了眸,傅轩衣握了握手中的空气,轻声一叹。姑苏城是元国边塞与元国国都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元京之间的必经要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赤卓人偷袭姑苏城的那夜,林家婆婆的丈夫撒手而去。
  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赤卓人的偷袭揭开了赤卓与元国之间的战争,撕破了一个甚至数百个家庭的圆满,这些灾难与破碎的背后,恰恰点开了傅轩衣五年痴傻的情爱。
  那夜姑苏城被鲜热的血染上了死亡的气息,听不懂的话语在耳边猖狂谈论,嘶哑难听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大笑,妇孺的哭喊声、尖叫声刺破耳膜,骑马而来的偷袭者将姑苏城扰乱,青石板上“哒哒”作响的马蹄声,成了当年姑苏城所有幸存者心头的噩梦。
  姑苏城的驻军在夜色中殊死拼搏,却怎样也抵抗不了早有准备的赤卓偷袭部队,绝望和悲痛在姑苏城上化为哭喊,大刀和盾牌相碰,沉闷的声敲在心头,疼。
  在厮杀中从远方追逐而来的将军,披着一身夜色与星光杀入姑苏城,长戈一纵一挑之下愣是挡住狰狞恐怖的肆意狂妄,如从天而降的杀神,怒杀四方。
  伴随杀神而来的铁血士兵撞开了姑苏城的大门,冰冷的大刀带着姑苏城死去者的怨念将赤卓人全部消灭,战事了,血迹遍布了整个姑苏城……
  晨起,金乌从东方升起。
  赤卓夜袭,没了姑苏城人人称赞的“良善举人”傅家老爷,没了姑苏城将半的青壮男子,一战结束,万物俱寂。
  被傅氏死死扯住衣服躲在拐角的傅轩衣,看着将军披着金乌之色骑马远奔,心尖蓦然一动。
  是他了……
  就是他了。

  ☆、归时青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赤卓大败,护国军明日到达姑苏城。
  仅是一日功夫,此条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姑苏城。姑苏城全城上下忙了起来,街道被一次次的冲洗擦拭,城门特地打上蜡散去味,客栈早早准备好了干净的房间,只等待着一城的恩人远道而来。
  那日日摆在巷口的摊位已被收拾了起来,巷口悠悠的串着风儿,着实清冷。
  傅轩衣拿着笔双眼无神,笔上黑墨落在宣纸上晕开了颜色,点点滴滴好不洒脱,待傅轩衣回神,半张宣纸已四处开花。
  轻摇了头,将脑中细思所想全部甩空,提袖蘸墨,下笔勾落,一副山景图跃然纸上,点点滴滴的墨成了山中石、山间树。处处丛生,好不热闹。
  大致应了几眼,提笔多添几墨,傅轩衣放下羊豪,出了书房在院内仔仔细细洗了手,还未直起腰便听到门锁敲动声。
  擦了手,傅轩衣应了声,道:“门外何人?”
  “傅家娃子……”
  傅轩衣一听,快走上几步拿了门锁,一见,果然是林家婆婆。
  林家婆婆笑弯了眼,道:“混小子到家了,走,到婆婆家吃去。”
  混小子?傅轩衣一愣,让林家婆婆如此叫法的……似乎也只有林家大儿了,可……不是明日才至姑苏城的?心里疑惑之下,傅轩衣锁了门,边走边询问道:“林大哥今日就到了?不是明日大军才至?”
  喜事到临的林家婆婆步伐匆匆,闻言转头而答:“混小子说今天太晚,就在城外驻扎了,明天得正式进城,让城主好上去通报,我老婆子也不懂,娃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听懂了林家婆婆的意思,傅轩衣哑然失笑,这番话语,估摸着又是林大哥从军师那里听来的。
  话谈间,林家婆婆推开了小院的门,道:“虎子,过来给傅家娃子领进去。”
  话音刚落,一高大男子推开门,左右一看,对着傅轩衣咧开牙,笑的好不灿烂。
  “轩衣!”
  还没等傅轩衣说话,林虎便挤眉弄眼地做着一些只有他们两才懂的小动作。
  小时傅轩衣的外号是小和尚,原是林虎觉得轩衣轩衣,特别像和尚的道号,便直接唤为小和尚,因为这个称呼,林虎没少被林家婆婆揍到抱头鼠窜。
  待长大了点,林虎便将外号换成了动作,挤眉弄眼,也只有傅轩衣才懂这是何意。
  恍惚间傅轩衣愣了神,不自觉的笑弯了眼,上前几步伸手轻捶了林虎的肩,道:“从军五年,字没练好,家书着实不忍,还来跟我叫板。”
  “那字我实在写不好……”林虎抓了抓头,并没有在意傅轩衣的动作,这点重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微乎其微。“不过你每次寄来的信,字咋写的?破字小的,纸没了还是咋的,每次都得我找将军来念,弄得我急的要捶你。”
  “……什么?”傅轩衣一滞。
  “咋了?”林虎退了一步,将傅轩衣扯入屋子,身子一转哥俩好的拍上了傅轩衣的肩膀,道:“将军,这是我发小,傅轩衣,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亲兄弟。”说着,林虎拍了拍傅轩衣的肩,差点把人拍个面朝地。
  刚被林虎所遮,傅轩衣并没有看到屋里还有人,林虎一说一扯,那坐在凳子上的……正是护国府李家三子,李墨渊。
  剑眉斜挺揉碎一身煞气,鹰目黑沉遮了桃花眼的柔情,薄唇轻抿抵住红尘事非,黑色短打撑出长年备战的强健体魄,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和一身好魄力,傅轩衣自愧无法舍弃。
  “将军。”被李墨渊注视着,傅轩衣忙低了头,下意识行了个礼,轻缓了呼吸用力握了握手心,感觉到手心之痛才勉强按下心来。这是他念了五年的人,五年来不知多少次的时日都被这人所占据……
  李墨渊只觉得奇怪,这人的紧张不是看不出,身在军营多年,这点动作的意味很是容易琢磨到,几处思索不过,李墨渊留了一心,“嗯”了声没接话。
  “虎子!去你三伯家拿菜去,给娘送过来,再去叫你二哥回来,快去!”厨房里传来林家婆婆的叫喊声,林虎应了一声,抬脚就出了门直奔院外。
  傅轩衣一转头,愣着看林虎投来的视线,意味深长……
  林虎是唯一知道他喜了李墨渊的人。
  垂目,傅轩衣转身,几步走向李墨渊身旁,摆袖落座,拿碗倒水一气呵成。
  李墨渊见此未曾半语,却是略后移了些,长年的警惕和习惯,让李墨渊已无法接受过度亲密的靠近。
  “将军,请。”
  只是一杯清水,夹杂着些许的姑苏酒……
  ………………
  林虎刚进门,便下意识一退,而后又在傅轩衣疑惑、李墨渊瞬间皱眉的神情中愣愣一笑,道:“你两怎的,出去叫个人回来你两拜天地了?将军你……挺舒服?”
  经林虎一说,李墨渊终于懂了哪里不对。
  刚见傅轩衣,他的警惕心莫名其妙没提醒,只待这人落座倒茶才恍惚才出现,好不容易升起的警惕心却又因一句话瞬间消失。何等人,能让自己的习惯哑然沉默?
  被主人遗弃的警惕心在一句话之间飘飘悠悠的回到心头,李墨渊抬手端了大碗,略举了举沉默着喝了一口,清水的甘甜与姑苏酒的清香绕于齿间,分不清甘甜与纯粹清香的区别,忍不住的,李墨渊眯起眼,眸子里带着几分欢喜。
  傅轩衣抬了头,跟着林虎一对,皆是懂了。
  边塞清苦,仅有的酒也只是少许药酒和朝廷颁发而去的赏赐,边塞遥远,那远道而去的赏赐久久才能到达,一个军营的汉子,怎么可能没几个好酒的,清苦的条件决定了努力,努力又决定了保卫。
  傅轩衣却是知道的,李墨渊,好酒。
  不是那种一喝就让人酣畅淋漓、恨不得出去打上几仗的烈酒,不是那种一喝就让人感叹时光、感叹物是人非的柔江小酒,李墨渊喜欢的,却是这两种酒的结合。
  姑苏酒,也只是点了半边。
  常年靠江,姑苏城的姑苏酒早已失去了几分柔情,因这雁江,又多加上了几分豪气。量多则如骁勇善战的汉子,量少则如柔江文雅的学士,这姑苏酒的奇妙之处,也不过是千变万化间的调试和品味罢了。
  “赤卓已退,林副将,你可以回家了。”
  放下大碗的李墨渊,说出了林虎的心愿。
  五年战争,怎会不想念亲人。从小卒走上副官,为了报杀父之仇,为了报其母之恩,林虎将元国男儿本分渲染在了边塞五年的画卷上,如今赤卓已大败,该回家了。
  傅轩衣静静垂下眸,只听得耳旁一道哽咽的沙哑男音响起。
  “多谢将军。”
  五年战争,功过早早就快马加鞭的送到元京,以林虎的军攻和营中地位,若是他愿,一个将军头衔也是可领的,可林虎不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