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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重生)——公子湛

时间:2017-04-09 17:53:05  作者:公子湛

  不过也是。
  最初的两世他一世纨绔一世深信燕周,燕周不会觉着不妥。上一世他因着从前性情大变,燕周起了提防之心,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至于现在,燕稷觉着自己扮起傻白甜来还是颇有天赋的。
  燕稷又在榻上靠了会儿,逐渐觉着怀里的手炉有些凉了,拿出来放在边上。
  邵和走进来时刚好看到,上前将手炉接过换了新的,低头轻声道:“陛下,周太傅年事已高,前些日子辞官归了乡,其职空缺,户部拟了新的名册等陛下定夺,名册上的人如今已经在殿外候着了,陛下可要见一见?”
  大启太傅是极其重要的位置。
  因为大启先祖遗训中,有这么一条很基的条律,新帝登基,帝师当与帝王同殿而居,十年方休。
  虽然这同殿也分内殿和外殿,但距帝王如此近,也算殊荣,不少人趋之若鹜。
  燕稷手指一顿:“宣他们进来吧。”
  邵和答应一声,双手将名册递上,转身走了出去。
  燕稷垂眸将手中册子翻开,不久,内殿门再次被推开,几人依次走了进来,在榻边停下,邵和站在最前面稍稍躬下身:“陛下,人已经到了。”
  燕稷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过去,面前站着的人年岁都不大,模样或青涩或沉稳,燕稷一一看过去,最终在最左边站着的白衣人身上停下。
  那人低头站着,面容一半隐在暗色里看不清楚,一半被昏色笼着,清润温柔。注意到燕稷的视线,垂首的人抬起头,长眉入鬓,眼眸乌黑深沉,看过来的时候眼尾稍稍挑起,眸间映着光,惊鸿一瞥就是最难忘的模样。
  燕稷捏着册页的手指几不可见轻轻颤抖起来。
  他不需要看手中名册中,也知道面前的青年是谁。
  谢闻灼,字温卿,明辨善思,言志灼灼,曾著《帝王策》名冠京都,后为太傅,八年扶持,所作策论于朝堂于沙场皆是大才,端的是龙章凤姿,惊才绝艳。
  上一世,谢闻灼是燕稷最信任的人。
  信任到能在外出征伐九国时将朝堂托付于他,在缠绵病榻知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将遗旨与玉玺交给他,任他决定自己驾崩后大启的国君为谁。
  而谢闻灼一生也没让燕稷失望过。
  见燕稷一直盯着谢闻灼看,邵和俯下身在燕稷耳边轻声开了口:“陛下,那是天宁三十一年的状元郎。”
  燕稷嗯了一声,看着谢闻灼的脸,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也不再看手中名册:“那便就他了。”
  在旁人眼中,这决定做的真心是十分任性。
  听到燕稷的话,谢闻灼边上几人露出几分失望神色,倒也没太大反应,只有中间一身穿青衣的人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这反应有些大,众人下意识看过去,燕稷转眸看一眼青衣人,神情清淡。
  这人,燕稷也是熟的,叫魏成。
  从前在他还信着燕周的那两世,燕稷的太傅便是他。此人没什么才能,倒是极为圆滑,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本事更是一流,第一次挑拨燕稷背信忠良,不问朝政,第二次直接在天和八年与燕周里应外合给燕稷灌了鸩酒。
  燕稷还记着名册上对他的描述,确实极对他的胃口,再加着他当时对燕周亲厚,就选了他。
  由此可见,燕稷从前死在燕周手上也不算冤,毕竟人家也是费了心思的。
  燕稷眯起眼睛:“这是谁?”
  邵和看他一眼,开了口:“陛下,这是魏尚书家的公子,说是天资过人,少时便能作赋,在京中才名甚高,先皇在世时曾见过他几篇文章,称其有帝师之才。”
  先皇真是瞎了眼。
  燕稷心里这么想,面上神色依旧未变:“嗯,帝师之才,那么……”
  魏成眼睛一亮。
  燕稷撑着下巴笑起来:“还是不行,毕竟是要同殿而居十年的人,有些东西还是十分重要的。”
  众人眼神疑惑看过去,就看着眼前帝王眼中笑意更甚几分,轻飘飘开了口。
  “比如,脸。”
  你丑你退下。
  魏成:“……”
  邵和:“……”
  其余众人:“……”
  只有谢闻灼神情未变,笑容温润看着燕稷。
  这原因比之前做的决定还要任性,众人沉默几秒,视线在谢闻灼和魏成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停在脸上,而后默默将想要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燕稷十分满意:“既是没有异议,那便退下吧。”
  知道事情不会有转机,众人行礼后退了下去,魏成面上有些不甘心,被同行的人暗自碰了一下提醒,也不敢再也什么动作,躬身出去了。
  殿门一开一合,殿内归于沉寂。
  “魏尚书一生清廉正直,最见不得旁门左道,不想独子却是这般模样。”燕稷靠在榻上,漫不经心道:“回头把魏成给查一遍,查到的东西不用给朕,直接给魏尚书送去……至于太傅,就带去偏殿安置下来,再予以一日休沐归家打点,其他按规矩来便是。”
  邵和妥善答应下来,转过身去。
  谢闻灼对燕稷行了礼,跟着邵和朝偏殿方向走去。
  白衣微动,步伐从容。
  燕稷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低头笑了笑。


第3章
  庆和帝醒来的消息,很快便被大启众臣知晓。
  于是难得的清净日子也就不复存在了。
  二月二十一,复朝,帝王着朝服冠帝冕上九龙座,文武百官各列两次,呈上手中奏折。
  新帝登基,万象更新,百官上奏之事不大却繁冗,燕稷百无聊赖坐在上方听着众臣争论,努力从一片嘈杂声中将重要事情听了个分明。
  总结起来,其实也就是两件事。
  一是西边戎族扰关。
  二是江南叛乱。
  戎族扰关一事,早前一品镇远将军贺戟已然率军赴关,近日捷报频传,战事已趋告歇。
  就只剩下了江南叛乱。
  兵部侍郎岑永上前一步:“前些日子江南起了动乱,据州府来报,查明叛乱者为前朝罪臣,贼人在江南一带蛰伏已久,不足半月便造成了三次暴乱,官府之力未能镇压,望朝中能遣人制止动乱。”
  重点就在遣人。
  底下又是一片嘈杂。
  以苏太师苏谋为首的臣子觉着应当等贺戟回来,贺戟年少征战,手段智谋皆出众,由他前去必定稳妥,这样才来的放心。
  以临亲王燕周为首的臣子则认为时不待人,江南富庶之地,稍有动乱便极易牵扯根本,还是应尽快解决,更何况大启能人辈出,也不是没了贺戟就不行。
  这样你来我往数次没有结果,众臣将目光投向御座上的帝王,刚想请陛下定夺,就看到燕稷坐在上方,托着下巴笑咪咪看着他们。
  众臣:“……”
  殿上臣子年岁最低也已二十,对新帝多少有些了解,深知其由小及大的操蛋性子,心情一时间无比复杂,默默将就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或许是燕稷从前宫城万人愁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百官生怕他不耐烦,很明智的不再争论一些无甚意义的事情,话题转到了合适人选上面。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场朝堂之争落下帷幕,燕周走到前面躬身:“陛下。”
  这结果与从前无差,燕稷看他一眼,心里很快有了计较,面上还是惯常模样:“王叔既然说大启能人辈出,想来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不妨说说看。”
  闻言,燕周抬起头,装模作样思忖片刻,道:“臣以为,工部周景、卓文书及礼部陈晗合适。”
  燕稷挑眉:“工、礼两部尚书何在?”
  两部尚书上前一步。
  “这三人品行能力如何?”
  “品行上佳,平素做事也甚是稳妥,且三人从前曾在江南任职过一些年头,也算是知根知底。”
  燕稷没有说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御座扶手,略带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十分清晰。众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新帝的心思。
  殿内一时沉寂。
  众臣低头站着,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观察着上方帝王的动作,不久,突然看着帝王明黄衣袖微动,而后就听到了清朗的声音:“那便就如王叔所说,拟旨下去吧。”
  各部尚书躬身应了。
  被举荐的臣子上前谢旨,之后朝堂再次恢复喧嚣,众臣针对平叛各种细节开始了新的一论争论,苏老太师站在边上沉默不语,燕周则退了回去,低眉敛目,眉眼间尽是收敛了得意的轻松。
  将燕周的神色收入眼中,燕稷垂下眸,无声笑笑。
  这江南平叛一事,根本就是一个局。
  说着平叛之人为前朝遗孤,可燕稷清楚,那分明就是与燕周里应外合的北方赤方国细作。
  前两世燕稷信了燕周,任由他遣人前去,结果对内燕周所遣之人平叛归来,加官进爵安插朝堂,对外隐患深深埋下,成为后来赤方国踏破国都的开端。
  但是如今,自然不一样了。
  燕稷摸着下巴笑笑,回神,看到下方臣子因为他的动作再次禁声的模样,眸中笑意更甚,道:“众卿可还有奏?”
  众卿看着燕稷的笑,沉默表示不敢奏。
  燕稷对此十分满意,慢悠悠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散朝吧。”
  说着,他站起来,走两步却突然转过头,看着下方众臣笑眯眯开了口:“还有,下次上朝,众卿还是莫要太不修边幅,举荐这种小事都要用这么久,原本就很没用了,如果容貌再不撑起来一些,就实在是太……”
  后面的话尽数归于一个微笑。
  众位不修边幅的大臣:“……”
  再抬头,上方已经没了那抹鲜明的明黄颜色。
  满朝文武站在原地沉默,心情无比复杂。
  这种熊孩子的即时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
  众臣低头打量一下自己。
  真的就有那么不修边幅……
  ……么?
  ……
  回了御书房,等着燕稷的是六部呈上来的折子。
  燕稷坐在桌后,将最上方的折子打开,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是从前每一世都见过的内容。
  这种循环往复的事情很是枯燥无聊,燕稷叹口气,执笔迅速批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邵和的声音:“陛下,傅相求见。”
  “宣。”
  不久,云纹木门被推开,一人缓步走入,在案前站定,躬身道:“陛下。”
  燕稷抬起头,霎时便对上一双蕴着笑意的眼,眼角稍稍挑起,眉目流转之间尽是风流意味。
  看着十分不正经,事实上也确实十分不正经。
  燕稷将手中笔放下,赐了座,懒散靠在椅背上:“丞相。”
  傅知怀坐下,看着燕稷轻笑:“臣倒是没想到,陛下有一日居然会用从前时候的玩闹办法唤我过来。”
  从前时候。
  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还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岁,燕稷终日京都游玩骑马折花,当时每日跟着他一同玩乐的,就是傅知怀。
  现在傅知怀说的从前时候的玩闹方法,就是他们偷偷溜出宫玩时,在门上敲声的频率。
  和之前燕稷敲扶手的一模一样。
  燕稷也笑:“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太光明正大的。”
  说完燕稷就觉着不对,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私底下进行无耻PY交易的感觉。
  傅知怀挑眉。
  燕稷只当没看到他眼睛里的戏谑,直接切入正题:“此次江南叛乱,丞相有什么看法?”
  “对叛乱本身,臣觉着此事出现的太过蹊跷,不会是它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而针对所遣之人及他们背后的靠山而言……”
  傅知怀顿了顿,而后一字一顿开了口:“虎狼之心。”
  话音落下,傅知怀低头沉默下去。
  他其实是知道自己这番话不该说的,毕竟燕稷近年来同燕周越发亲厚,和自己的年少情谊倒是一点点消减下去,他这样说,实在太容易惹帝王不满。
  但傅知怀没办法。
  傅知怀能在朝堂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他不会对燕稷说一句假话。
  半晌,却听到帝王用极淡的声音开了口:“朕这位王叔,到底是年纪大了……”
  这话明显是对燕周有了别的心思。
  傅知怀一愣。
  燕稷淡淡将话接了下去:“所以,这平叛一事,还是需要些人帮衬着才能好……是不是?”
  傅知怀自小与燕稷狼狈为奸同做宫城万人愁许多年,一句话便能知道燕稷表达的意思,闻言低头想了想,道:“臣府中有一门客,乃江南望族姜氏嫡孙,想来能为陛下分忧。”
  燕稷手指又开始无意识敲打桌面:“那便就遣了他去,至于该用什么法子……丞相心中应该知晓。”
  “臣明白。”
  “还有……”燕稷垂眸,轻描淡写的一句:“平叛一事原本便是容易出波折的事情,此次受临亲王举荐前去的皆是文官,想来……是回不来了。”
  一句话,就将几人的结局定了下来。
  傅知怀深深看燕稷一眼,颔首应了。
  燕稷便笑起来,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模样十分懒散。傅知怀看着他,只觉着又回到了从前最无忧的那段岁月,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他重新坐下,视线在燕稷眼角朱红泪痣上瞥过,停在他的眉眼处,许久都没动。
  燕稷:“……”
  他上一世也是唤来了傅知怀,虽然当时唤他前来的方式和自己的性情与如今不大一样,但做的事却是无二的。而按照从前的记忆,平叛一事定下后傅知怀便请辞离去了,可现在……
  燕稷抬头看一眼傅知怀,后者坐在那边轻轻笑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傅知怀这种不按套路走的行为让燕稷有点不自在。
  燕稷如坐针毡。
  丞相不动如山。
  燕稷沉默一会儿,到底是没能忍住,放下茶杯看向傅知怀:“丞相可是还有事情?”
  然后就看到向来不正经的傅知怀脸上居然出现了几分……
  羞涩。


第4章
  燕稷十分震惊。
  傅知怀是什么人?
  一言以蔽之——脸皮之厚所向披靡。
  所以燕稷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在傅知怀脸上看到羞涩这种迷之表情。
  燕稷看向傅知怀。
  羞涩的丞相眼眸微垂:“陛下,臣确实还有一件事。”
  说着,他停顿一下,脸上的羞涩更重几分:“臣思慕一人已久,望与之成结发之好,可那人尚不知臣之心意,便赋诗一首,打算送去,只是初次赋诗,不知是否合适,望陛下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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