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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酒一杯殷言酌——乔维安

时间:2017-04-28 16:50:04  作者:乔维安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病酒一杯殷言酌》乔维安
晋江2014-02-15第一卷完结

文案
no zuo no die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言酌冷宿仇 ┃ 配角: ┃ 其它:

晋江书号:1997747
    ======================================================================
    文章类型: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42924字
   
    第1章 一
   
    方岂有已经不记得那年他多少岁了。
    只记得被逐出师门在江湖漂泊,已悠悠过去二十多载光阴。
    他这大半辈子,潦倒落魄,没有一屋片瓦落脚之处,未酬半分功名利禄,更不曾娶妻生子。
    凭借着师门学来半吊子医术,在乡野间给人看看湿热风寒之症,不外乎为讨几个酒钱。
    一杯浊酒,半晌余欢。
    不过是他天涯羁旅上的唯一乐趣。
    当然治病时偶尔也有过起死回生的神来之作。
    不过前提得是,那是他难得清醒的时候。
    这几十年他居无定所,随波逐流,风雨飘摇的江湖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幻,武皇死去,白帝隐退,北临凰南风羽,这两阁在江湖上势力日渐壮大,十年后嘉灵海岸上出现了一个名为“枕水”的神秘组织,更有秦淮第一名妓钟璇璇离奇死亡艳尸横陈街头,以及前些年的江南世家殷府崩朽没败,每年都有年轻人一剑成名崭露头角,也每年有更多的人死于刀光剑影的腥风血雨中。
    方岂有只不过是这飘摇江湖中一叶浮萍。
    他这一生,只宁愿守着狷介孤傲的性子郁郁老死。
    他记得是在十一月底的寒冬。
    雪下了几日,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气,他客居在一个叫邺县的小城。
    邺县地处偏僻山城,天寒地广人烟稀少,他花光了身上的最后几个铜钱,店铺老板不再给他赊酒账,他坐在屋子中抱着一只青瓷酒坛,喝尽了最后一滴。
    黄昏时分破败的院落大门轰然敞开。
    几个劲装男子抬进了数个巨大的坛子,动作利落一字排开,为首的男子一掌震开了一个酒坛盖子,浓洌的香气瞬间飘散开来。
    方岂有已经嗅到了那是帝都春风客栈的绝好佳酿。
    几个男子随即转身走出,恭敬地站在院门前,迎进了一个人。
    一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弯腰大步跨进了小院,他着一身黑衣骑装,大氅上落满了雪花,气质冷硬如出鞘的锋利兵刃。
    他走进屋中,略一抱拳:“方先生。”
    方岂有一把抓起一个酒坛,倒了满满一大碗。
    青年注意到了,那是瘦长有力的一双手,不似一般的江湖郎中那般纤细。
    方岂有不急不慢地饮完了那碗酒,瞥了他一眼:“阁下可是一剑天纵冷面杀,三生难遇宿仇灭——鼎纵山庄冷宿仇冷大爷?”
    青年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迤逦至眼角,令他冷峻如冰一般的面容有了一抹艳色。
    他答:“方先生好眼力,正是在下。”
    方岂有敲着那只破碗:“听说你在江湖中找我?”
    冷宿仇态度客气:“在下寻了先生好些年,怎知无缘一会,今日只好冒昧上门叨扰了。”
    方岂有又倒了一碗酒,嘴里嘟囔:“我没有空理会你,我忙得很。”
    冷宿仇只等着他又喝了一碗酒。
    方岂有问:“你怎知我在此地?”
    冷宿仇答:“在下花一万黄金,请教了风羽阁屠万通。”
    方岂有嘿嘿一笑:“屠老儿好本事。”
    “冷庄主携着这份大礼前来,有何事要找老朽?”
    冷宿仇语气恭谨了几分:“我想请先生替我瞧一个人。”
    “谁?”
    “一个病人。”
    方岂有冷冷地说:“你找错人了。”
    冷宿仇笑而不语。
    方岂有带了几分酒意:“姑苏慕容戈,滇南破阵王,还有风羽阁下顾长青,都是出世名医,你何来找一个腐朽老头子?”
    冷宿仇道:“我拜访过慕容先生,他说方先生的医术,远在他之上。”
    方岂有听罢,冷哼了一声。
    他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问:“江湖传闻冷庄主武学天纵奇才,一柄鼎纵剑已是名动江湖的一流高手?”
    冷宿仇心下已然明白,眸子闪过冷洌星光:“只要方先生同意出诊,冷某悉听尊便。”
    方岂有不由深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问:“可是府上殷言酌?”
    冷宿仇笑容依旧,只是换上了一点点的谨慎,以及眉宇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属情意。
    他顿了一顿,直言道:“不错,是为了殷言酌。”
    方岂有皱眉:“他不是快要死了么。”
    冷宿仇神色有一种平静的麻木:“言酌是病得重了些,但求先生妙手回春。”
    “嘿嘿,这殷家小子霸者你冷家的黄金台,”方岂有枯瘦的脸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何必劳心费神给他请什么神医,他两腿一蹬你不就一人独享大权了吗。”
    冷宿仇静静地答:“方先生说笑了,别说言酌还活着,哪怕他死了,只要他乐意,这鼎纵山庄冷某也愿拱手奉上。”
    他言辞之间郑重其事情深眷眷,却又带着一种狠冷阴毒的恼怒。
    方岂有竟忍不住生生打了个战栗。
    鼎纵山庄在京城西郊建立不过短短数年,由于接手了江南殷家的厚实家底,借着天时地利买卖做得越来越大,大江南北林林总总的数百家商号且不计,鼎纵山庄最有名的一桩生意,还是是黄金台。
    黄金台,江湖梦。
    如果你没有走过一趟黄金台,那你就不算入了江湖,几十年来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的兵器和武谱,都是出自黄金台的买卖。
    黄金台收藏了几百柄江湖上出名剑客的神兵利器,和各家大小帮派流传下来的武学秘籍,只要你肯出公道价钱,凭借鼎纵山庄冷宿仇和属下十三影的本事,总有办得成的事情。
    坐拥这武林第一神兵阁的黄金台主事,就是殷言酌。
    殷言酌乃江南殷家最后一任家主殷鸿留下的独子,是殷家最后一脉,殷言酌相貌生得极美,自十三岁殷鸿携他在武林大会上惊艳一瞥之后,多少有缘一见的江湖子弟经年后提起来仍忍不住对此津津乐道一番,谁料这么一个面目如画的玉人儿,竟是一个天生的病秧子。
    殷家衰败之时,江湖中不知多少人这个美人儿心生垂涎,怎知横空杀出了一个冷宿仇,此人武功卓绝手段狠绝,将殷家留下的产业抢了大半移至京城,而后将殷言酌恭恭敬敬请至京城,做了黄金台主事。
    只是江湖中人心未免暗暗浮动,因为掌此大权者,非但毫无武功,更是一个走上两步路都要喘得奄奄一息的病鬼。
    方岂有又道:“慕容戈都医不好的,那就是没救了。”
    冷宿仇答:“但求方先生替他仔细调理,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方岂有道:“拖着几年也是活受罪。”
    冷宿仇默然无语,眉目间痛楚一闪而过。
    方岂有问:“我的价钱可不低,不知冷庄主是否付得起。”
    冷宿仇漠然的:“方先生欲冷某如何付诊金?”
    方岂有答:“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然后抢了他老婆。”
    冷宿仇眉目未动:“好。”
    他语罢随即转身外院子外面走。
    他身后几名劲装男子堆方岂有拱手:“方先生,请。”
    方岂有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屋里的几坛酒。
    男子出生催促:“庄主路上替方先生备了好酒,这些留着方先生回来再喝也不迟。”
    方岂有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小院子。
    冷宿仇已跨上马:“我属下影三送方先生去京城,在下还有事要办,就不陪着先生一道去了。”
    方岂有接过影三递过来的缰绳:“好说好说。”
    冷宿仇风神骏驰地抱拳:“方先生,有劳你费心,再会。”
    几个人伫立在猎猎寒风中,望着他带着两个下属,飞驰而去消失在了衰草古道的尽头。
    影三领着几个侍卫护着方岂有一路快马,在几日后抵达了天子脚下的帝都。
    一行人却未进城,而是在西郊弃了官道,转入密林小径。
    在树荫之中奔驰了半日,方岂有觉得身边的景色来来去去似乎都在绕圈圈,心知这是入了鼎纵山庄的阵法,又跑了大半日,眼前突然一条开阔大道,蜿蜒而上的数千尺平坦山腰处,绿林森森之中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庄园,朱红门楣顶端横挂一副烫金牌匾,上描鼎纵山庄四个大字,龙飞凤舞。
    那么就是此处了。
    马蹄声飞扬而起,山庄大门徐徐打开。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在门前的额枋下柱落马。
    方岂有丢下缰绳,随着几人走进大门,他一直抱怨着他的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走进过廊前一道弧形斗拱,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影三将他往前一推,随即不见了踪影。
    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了出来:“可是庄主请的贵客到了?”
    方岂有在圆桌旁坐下,松了松全身酸硬的筋骨。
    他拿过桌面上一杯茶:“不敢当,江湖郎中而已。”
    男子笑得一团和气,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和蔼:“这么说就是方神医了?方大夫客气,小的名叫荀福,给庄主管管事。”
    荀福吩咐站在一旁的婢女:“去瞧瞧殷爷可起身了?”
    婢女应声而去。
    荀福道:“方先生这一路辛苦了,先生可是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伺候您沐浴更衣?”
    方岂有莫名其妙:“我是来看病的,为何要沐浴更衣?”
    荀福脸上堆着笑,无奈地道:“府上那位爷受不得一丝污秽,底下人也不好冲撞,这万一犯了病,小的如何担待得起……”
    方岂有一拍桌子:“放屁!”
    荀福皱纹上的缝隙只剩下了辛苦的假笑。
    荀福只好说:“那就有劳方先生等等,殷爷早上起得迟些,起来梳洗,穿戴,用膳,吃药,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后了。”
    方岂有看了看自己一身脏衣布满灰尘,又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荀福:“那还是客随主便吧。”
    荀福大喜:“来人,送方先生去厢房。”
    方岂有慢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又让荀福陪着在小花厅在吃了几道茶点。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一位垂髫小厮过来,垂首道:“殷爷请方先生过去。”
    荀福躬身:“方先生,这边请。”
    走出了前院雍容气派的大厅,后方竟是一个宽阔无比的练武场,数十名山庄弟子在场内,或比武练剑,或纵马骑射,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荀福领着他从暗红垂藤抄手游廊走过,穿过几层厅房,进入了后院,入眼之处皆是精巧亭台楼阁,花园一侧还有一道结了冰的小瀑布,如同一抹凝固垂虹,烟波浩渺之间建筑着几座别致小院。
    庭院中心的主楼,顶端一座瞭望阁高耸擎天,想必那就是鼎纵山庄庄主的居所了。
    又绕过了莲池,穿过两道垂花门,进入了一个雅致院落。
    这时隐隐回响在耳边外边的喧嚣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进入了另外一番天地,满目皆是清净无比的景色。
    屋前是一个干净小小庭院,只在角落种了几棵石榴,如今在瑟瑟寒风中只剩光秃秃的树枝。
    两个青衣小厮立在廊前,引着方岂有走进屋内,只见阁内铺陈素雅,桌椅都是一派净色。
    穿过厅堂,又走过一间厢房,方岂有看见这桌上搁置着笔墨纸砚,跟这厢房相连的是一间暖阁,纯白玉钩挽着层层青纱软帘低垂,带路的那小厮掀开了帘子,低声道:“到了。”
    方岂有一走进阁内,一股热气混着苦寒药香扑面而来。
    他习惯性地嗅了嗅药香,随即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几步。
    只见一个男子倚着衾枕坐在锦塌上,披着厚重雪白貂裘,只看得到暗蓝长衫的领子。
    他浑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只在裘衣袖子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腕上系着一方紫苏手巾,那种黯淡中带着一丝奢靡绯红的颜色,更衬得那手透着诡异的瘦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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