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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出嫁恶郎》——凌豹姿

时间:2008-09-25 15:18:52  作者:凌豹姿

他从来没有骗过解枫情,他不知道自己骗了他什麼,他试著发出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忽高忽低的,像随时都要断气般,因為他在此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恐怖。「我不晓得你在说什麼?」
杯子砸到他的脸旁,割破了他的脸,他的右脸颊有一道温温热热的东西流下,刺痛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秋蘺的身前,闪电不断的在天边闪烁,照亮了两人的脸部表情,解枫情低下头,猛扯住秋蘺的髮丝。秋蘺发出疼痛的声音,解枫情却像没听见一样,他将大腿用力的插进秋蘺的双腿之间。
秋蘺被怹硬生生的扳开两脚,他没有时间发出疼痛的声音,因為解枫情早一步扯住了他的衣衫。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像来自地府的声音。「你骗我说你是女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男人。」
秋蘺瞪大双眼,看著面容扭曲的解枫情,他的气息喷到他的额际、髮丝,解枫情用手摸著他的面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慄,一种战慄从脚底慢慢的爬上他的脸,解枫情充满恨意的声音充斥在他耳边。
「我不会原谅你的,穷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究竟在说什麼?」
秋蘺晕眩了,他什麼也听不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大得让他听不见解枫情的声音。
解枫情的眼睛就像当初在西湖边一样的通红,他用力的扯著秋蘺的头髮,抓他往墙上撞去。
秋蘺在解枫情的恨意裡冻结,无法反抗,下一刻,他被摔在墙角。
解枫情失去控制的大吼:「你让我以為你是女人,让我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在爱你,结果你却在骗我。你是不是要在成亲的那一夜才会告诉我你是个男人?」
秋蘺发出低叫声,杯子的碎片扎进他的小腿,他喘息得很厉害,那恨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晓得解枫情从来不知道他是男人,他从来不晓得。
「你是不是要让全杭州的人笑话我竟然娶了一个男人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你不知道……」
两个人的气息那麼接近,解枫情狂声大笑,那像来自地狱的笑声,让秋蘺全身颤抖,这已不是他认识的解枫情。
「你的名字像女人,你的长相像女人,还穿著女人的衣服,我怎麼会知道?」
「我没有骗你,女装是你要我穿的,我也很迟疑……」
解枫情用力按住他的脸。「你还在骗我,还在用这种话来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
秋蘺吼叫著,尾音却不稳的颤抖,解枫情一脚踹在他背后的墙上,墙就像要被拆了似的发出巨响。雨声更大,已淹没了两人的理智。
秋蘺抓住解枫情的背,心跳动太快太快,让他已快喘不过气来,极痛的感觉让他流下冷汗。「我爱你啊,解枫情,你也说过你爱我的。」
「爱你?」
解枫情狂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狂泻的雨声中,跟暴雨融在一起。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现在很恨你?秋蘺,我恨你恨到不知道该怎麼杀了你才好,这种感觉你能瞭解吗?那是种无名的痛苦、深沉的绝望。為什麼你不是女人的想法一直折磨著我,我要衝出去找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能代替你的女人就好,我要对那陌生、毫不相识的女人说几万遍的我爱妳,直到你在我心裡什麼也不是;我要在我心裡抹煞掉你,让你再也控制不了我。」
秋蘺喘气著,解枫情的笑声在黑暗裡像恶梦一样的不断纠缠著他。
「我再也不要一想到你笑,我的心裡就觉得愉快;再也不要你生气,就让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解枫情拉过秋蘺的手去碰自己的心口,他狂吼,所有撕心裂肺的不满与痛苦让他凄厉的怒吼:「那种痛得想挖掉自己的心的感觉,你懂不懂?為什麼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陷下去的,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去爱上一个男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秋蘺的手在解枫情的手裡几乎要碎了。
解枫情嘶吼著,但那喑哑的吼声却比哭声更加的难听。「我要娶别的女人,我要把你完全忘掉,但你的声音、你的影子、你的笑容却还是来梦裡纠缠我,你要让我连睡也不能睡吗?秋蘺,我不要见你,我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怎麼不走,為什麼还赖在这裡?啊……」
解枫情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叫著,那声音和著雷声在暗夜裡爆开来。
秋蘺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滑落,他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因為他知道解枫情要疯了,只要他再待这裡一天,他爱的解枫情就会承受不了事实的疯了。
「我没有骗你,解枫情,我从来不知道你不晓得这件事……」他紧紧的搂住解枫情。
解枫情怒叫著:「不要碰我。」
用力的推开秋蘺,解枫情低嚎了起来,像受了重伤的野兽般发出兇猛的叫声。
一种痛楚的感觉流经他的四肢百骸,那并不是发作的痛,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痛。秋蘺站了起来,那心痛是那麼强烈,爱意是那麼汹涌,让他摇摇晃晃的走出解枫情的房间。
大雨淋溼了他的衣衫,但秋蘺笑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该哭,但是他仍是选择笑了。在他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不想用哭来告别他最心爱的人。
「我走了。」
他轻轻的说了三个极平常的字,就像在道晚安般,他挥了挥衣袖,像要飞回到天庭的仙子一样,朝著解枫情慢慢的挥动衣袖,踱出长廊,走入雨裡,走入黑暗……
也走入死的怀抱。
解枫情仍是发出低哑的吼叫声,那声音是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他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叫唤声哽在他的喉间,然后他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一直发出狂笑声,笑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还不止息。

第九章
 
走出解家,秋蘺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心跳急速加快,一声声的像在催命,他的身体再也难以负荷。大雨倾盆而下,淋溼了他的全身,他一口气快喘不过来,捧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好痛!
雷雨在天空轰弤隆地响著,他拖著几乎走不动的脚步在暴雨裡行走,街上没有人影,因為在这种下大雨的日子裡,连乞丐都知道不宜出门。
他想回苗疆去,虽然他已经走不动了,但他仍试著要移动步伐,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
终於,他倒了下来,街道上的污水流过他的脸上及腿上的伤口,他痛得发麻,用手不断的攀爬著想要往前。
「神子,你没告诉我,爱一个人会这麼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裡,秋蘺任泪水奔腾。他不想死在这裡,因為这裡离解家太近了,只要能多远离一步,他就会走得更远些,他不要解枫情看见他的尸体。
也许是一股意志力支持著他,他爬得离解家越来越远,终於看不见解家的屋宇。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晓得这是谁的错,但他明白解枫情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命叩陌才拧?
在黑暗的巷道裡,他再也爬不动了,心口绞痛得非常厉害,让他痛得只能把头贴在脏污的泥水裡;他停止了呼吸,让骯脏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没。
※ ※ ※
「少爷,少爷!」
总管大吼大叫得几乎要喊破了喉咙。他家少爷坐在廊上,表情呆滞,浑身都被雨水给溅溼了,目光发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间裡的桌椅更是倒得乱七八糟,像被盗俳o劫掠过似的。
「怎麼会这样?昨晚只不过是下了场雨,怎麼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快去请大夫吧!」旁边的僕役建议。
总管大叫道:「当然得去请大夫了,快一点,快一点……」
解枫情突然站了起来,总管见他摇晃著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声问道:「他走了,他终於走了,对不对?」
他问得没头没尾的,总管不知道他在说谁走了。
解枫情走入门内,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泪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枫情的脸颊上,他却不断的哈哈大笑。总管跟僕役没看过这麼诡异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但下一刻解枫情却停止了笑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总管壮著胆子上前去看,才发觉躺在床上的解枫情竟然气息微弱,他惊叫了起来:「快,快去请大夫,快一点,少爷好像要没气了。」
所有的僕役闹成一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请来杭州内有名的大夫。
※ ※ ※
解家内一片愁云惨雾,来看过的大夫纷纷摇头,说解枫情虽不是真的死了,但是离死也没差多远。他是伤心过了头,血脉不顺,再迟一些就要暴毙没药治了;这是心痛,除了由本人解开心结,是救不活的。
总管听了大夫的话,千求万求的求大夫开帖药,大夫嘆了口气,「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帖药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后有反应,就能活;若没反应,就是死定了。」总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药。
大夫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别再让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应,再叫我过来。」
总管送大夫到门口,才回去解枫情的房间。
解枫情的药刚煎好,虽餵他吃了就吐,但总算是有了反应。
总管急忙道:「快去请刚才的那位大夫,就说少爷有反应了。」
大夫再来,再开了几帖药,解枫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过药总算是餵入了他嘴裡。过了两天,解枫情终於张开了眼睛,只不过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趋来像只剩骨头似的,哪还有以前的英俊洒脱,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 ※ ※
「官差是这麼说的……」派去打探消息的僕役一五一十的说著。
不让他说完,总管就出声喝止:「别再说了,说不定是认错了,那真的是秋蘺吗?你认过尸体了吗?」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是谁,但有人说可能是当时在西湖畔与解枫情在一起的人,料想与解家有些关係,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裡去认尸,因為秋蘺也巧合的从那一天起就不见了,所以也有人传言那就是秋蘺。
僕役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晓得……」
总官一听气愤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不成你没认尸体吗?」
「是认过,但是……但是看不出来。」
「胡说,秋蘺的长相一看就知道,怎麼会看不出来?」
「那人的半边脸像被什麼利器给划到似的,有些血肉模糊,又被地上的泥沙磨过了,全身脏污不堪,整张脸看起来不太像秋蘺,长得挻丑、挻可怕的。」
「是吗?」总管迟疑了一下。秋蘺失去踪影的那一天,解枫情也生了一场大病,解枫情绝口不提秋蘺,他也不敢问,这事也只能作罢。他点头道:「那就下去,别乱说些什麼话让少爷知道,免得又让少爷受到刺激,听见了没?还有,记得去跟官府回说我们不认得那个人。」
僕役点了点头后便急忙下去办事。
※ ※ ※
解枫情病了一场,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婚事就这麼延迟了下来,他的心像缺了一大块似的;原本就不是一个很亲和的人,现在更是连话也少说了。
躺了七、八天后,解枫情总算可以起来走动,身体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健朗,但是在总管砸了大把银子的调养下,也渐渐回復了以前的好脸色。总管怕他没事一个人乱想,反而把身体搞坏了,便常要解枫情到外面走动,解枫情也不拒解,常常往外跑。
他比以前更常在杭州城内走动,像也这样俊美的男子自然惹来许多姑娘的倾慕。若是解枫情以前的态度,一定是不理不睬,但是他现今倒是会看上几眼,逗得那些姑娘家芳心盪漾,总管怕他想秋蘺,也就建议他找几个美妾进解家来服侍。
解枫情没有拒绝,隔天总管就立刻选了好几个姿色清秀的佳丽带进解家服侍解枫情,这些佳丽个个温柔婉约、柔情似水,应是解枫情最喜欢的类型。解枫情选了一个在房内服侍他,那佳丽就这样待了下来,解枫情对她也算不错,虽没碰她,却常常带著她出外游玩。那姑娘家裡原本就穷,更加感谢解枫情对她的照顾,在服侍解枫情方面也就十分用心。
只是解枫情对她总说不上几句话,有时看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怔怔的,像掉了魂一样。下一刻又拉著她上街选布,舖子裡的布料随她挑选,要做几套就做几套,真的是很宠她。
一日解枫情午睡时做了恶梦,那姑娘看他面容扭曲,还不断的叫著秋蘺的名字,她不知道秋蘺是谁,但看他冷汗流了满身,便急忙摇醒解枫情。她一提及秋蘺这两个字,解枫情便忽然发起狂来,把房间裡的东西都砸碎。她从未见过这麼可怕的情景,自然吓得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而整个房间裡更是遍地碎片。
发生这麼大的声响早就惊动了总管,他急忙前来安抚解枫情。
解枫情怒吼道:「出去,别来烦我,都不要来烦我!」
「少爷,秋蘺回苗疆了,你这样发疯干什麼呢?气坏了身子不是划不来吗?那一天下雨后,秋蘺就没回来了,料想她应让一个人回苗疆去了,你跟她都未婚未娶,你没有负她,她也没有负你,既然你们合不来,就各自婚嫁吧!少爷,你怎麼还是想不开呢?
总管一番的劝解让解枫情喃喃自语道:「对,我要成亲,我要找一个女人来成亲,聘礼还没下吗?」
总管道:「等你心情好些,就可以请媒婆去提亲下聘了。少爷,你要振作,解家的生意还得靠你,你不是想当世间第一布商吗?怎麼能為了一个女人就这麼失魂落魄的?若死去的老爷看到,不知道要怎麼嘆气呢!」
这段话对解枫情產生了振奋作用,从那一天起,解枫情就什麼也不管的埋头处理解家的生意,像要把一切给忘掉似的,同时也吩咐了总管去提亲;他公私两方面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圆满,并预定在一个月后成亲。
※ ※ ※
这些日子,解枫情较為烦劳,忙著生意上的事,总是忙到了夜半才睡觉。这日天气较為闷热,他事务处理了一半,就觉得燠热难耐,听到外面的打更声,才知道现下已是二更。他站了起来,想到花园去走走,心想至少花园还有些风,不会热得这麼难受。
他走到长廊,一小阵风就迎面吹来,虽称不上凉爽,但至少不像刚才无风时般酷热。走著走著,竟看到花园有火光,风一吹,就把火光在燃烧的纸吹到他的脚边来,他低头去捡,竟是一张冥纸,解枫情不禁皱起眉头,家裡半夜在烧冥纸是什麼意思!他厉喝道:「妳在干什麼?」
一个小婢女见到他,吓得手脚发抖,急忙把冥纸藏在身后回道:「我没干什麼,少爷。」
「妳在解家烧冥纸是什麼意思,在咒谁吗?」
小婢女听到他这麼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摇手,「不是的,少爷,这是……是……烧给别人的;因為我们平常不能出去,也没有银两可以把她的尸首呋厮募亦l,她又没有下葬,一个人在义庄裡……她以前很照顾我,所以我才託人买些冥纸烧给她,想让她在地府裡好过些。少爷,你就看在她在解家也服侍你有段时间的份上,别罚我好吗?」
义庄是放些无家可归、无人去认的死人的地方。解枫情眉头皱得更紧,他怎麼不知道解家将死去的僕役放到义庄去,这於理不合,也不是他解枫情照顾下人的作风。他冷冷地道:「明日叫总管备些薄礼将那人好好的下葬,怎能把解家的僕役放到义庄裡去当孤魂野鬼呢?」
小婢女一听到他这麼说,喜上了眉稍,立即跪下磕头,「谢谢少爷,死去的秋蘺一定也会感谢少爷的,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解枫情原本掉头就要走,却在听到婢女的话时全身一震,他颤声道:「妳刚才说什麼?」
看他脸色丕变,小婢女吓得倒退两步,没见过少爷这种脸色的她发抖道:「我说错了什麼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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