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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出嫁恶郎》——凌豹姿

时间:2008-09-25 15:18:52  作者:凌豹姿

「我不冷,没有关係,我们快回家好不好?我好怕,刚才我吓死了,还以為你……以為你出事了。」
看她哭成这样,话又说得颠三倒四,解风情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也紧紧搂住秋蘺,感谢上天让他们两人都没有事。「没事了。我们快些回家,我借件衣服给妳披著,否则妳溼衣服贴著身体,不太好看。」
他轻轻的推开秋蘺,秋蘺的衣服被水弄溼,曲线毕露。解枫情才刚借来一件外衣要让他披著,却看到秋蘺颤抖著身体,他赶紧把衣服披上;原本是非礼勿视,但是他披衣服时难免会见到秋蘺身体的曲线,只见秋蘺身子平板,不像一般女子的身材,反而是个少年的身材。
他一怔,虽然好几次他紧抱住秋蘺的身体时感觉到秋蘺的身子确实是平了些,但是他以為秋蘺只是比一般女子发育得更慢,所以才这麼平板,却没有想过秋蘺根本无胸无臀,因為他原本就是个少年。
「你……你是个男的?」
秋蘺正在擦泪,他抹乾了眼泪,抬起头来看著解枫情,却见解枫情眼睛突出、面容扭曲,看起来就像中了邪一样,而且他身体摇晃,就像要站不住一般。他吃了一惊,连忙向前扶住解枫情,紧张地问道:「解枫情,你怎麼了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了什麼事?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落水时踫撞到什麼东西?」
解枫情用力的推开他,秋蘺没有想过解枫情会推开他,更没想过解枫情会对他用这麼大的蛮力,他被他推到了地上,手肘破了皮;他心臟狂跳,因為解枫情看他的表情让他从头冷到了脚,他在那冷冽目光的注视下,不自禁的缩起了身子,恐怖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在也身上梭巡著,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秋蘺看他的双目像鬼怪一样的突起,看起来著实令人害怕,他站了起来,不解的道:「怎麼了?解枫情,你不太对劲。」
解枫情似乎确认了什麼般,他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秋蘺立即衝上去扶著他。
解枫情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并且严厉的嘶吼:「别靠近我。」
秋蘺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麼事,他怔在原地,手脚冰冷,因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麼事,竟让解枫情这样的对他。「怎麼了,解枫情。」
他本来还要靠近,解枫情竟然用脚踹踢他,他冷不防的被他踹中,痛得扑在地上。他感到脸上一份剧痛,一摸才知道被地上的沙石给磨出了血,但那又痛又麻的感觉还比不上解枫情对待他所造成的痛苦,他不解的看向解枫情。
解枫情就像见鬼了般的一步步往后退,秋蘺喘著气坐起来,刚才被踹中的腹部好痛,痛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定是伤到了哪裡。
他唤著解枫情的名字:「解……枫……」
解枫情立即掉头就走,秋蘺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肘上的血同时缓缓的流下,他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件很恐怖、令人不知所措的事,但他不知道那事是什麼?
他的腹部好痛,他挣扎著站起来,每走一步,自腹部传来的疼痛便让他冷汗直冒。
围观的人群散开,谁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麼事。
※ ※ ※
秋蘺跌跌撞撞的走回解家,每走一步,他就痛得直冒冷汗;腹部好痛,痛到他无法忍受,等他到解家后,身上的汗已经跟身上西湖的水融在一起了。
守门的人看到他,知道他是自家少爷心爱的人,自然躬身行礼。
「秋蘺,妳回来了啊?少爷说西湖翻船。妳脸色怎麼这麼难看?跟少爷一样。少爷刚才回来,脸色难看得让我以為我认错了人,我还以為天底下怎麼有人跟少爷长得这麼像呢!」
秋蘺痛得快要晕了过去,他紧握住守门人的手臂,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麼。「我好不舒服,帮我叫大夫好不好?」
他说完就痛晕了过去,守门的人大骇,马上将他扶进门去,再去唤大夫前来医治秋蘺。
※ ※ ※
秋蘺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空盪盪的,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连身上的溼衣服都没换下来。他坐了起来,腹部痛得像火在烧,他将溼衣服脱下,换了另外一件乾衣物。他好渴,好想喝水,奈何连一步都走不动。
「来人,来人啊。」
他虽是下人,但是解枫情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连奴婢都拨了几个给他。换了半天,秋蘺都快叫哑嗓子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但是身体又痛又难受,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他没水喝,乾脆躺回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大夫来看过他,他仍觉得腹部痛得让他难以忍受,他将脸埋进被裡,忍住了呻吟声,因痛苦而意识模糊的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他觉得好多了,虽然他一动腹部仍是会痛,但是已没痛得那麼厉害了。天色已暗,他肚子很饿,但是没有人送饭给他吃。
照理说,若是他没到饭厅去吃饭,奴婢就会為他送饭到房间裡,今天却都没有。他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慢慢的走出门口,奇怪的是他住的西厢房一直都有不少僕役走动,现今却连一个也没有。
他慢慢的走到饭厅,他很饿,也很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终於看到了厨娘,就拉住她。「给我一些东西吃,我好饿。」
厨娘点了点头,端出冷菜冷饭。
秋蘺一愣,他知道冷菜冷饭是僕役吃的饭菜,后来解枫情根本就不许他吃这样的饭菜,每冷不管他多晚来吃,他总要掌管饭厅的人弄些新鲜的热食给他吃。
「这是要给我吃的?」
厨娘没有回答他的话,端出饭菜就走了。」
秋蘺连头都痛了起来,他很饿,饿到实在很难忍受,所以他动了筷子,将冷硬的食物吞下,吃没几口,他就没了胃口,因為那饭菜吃起来不像是今日剩下来的,倒像是好几天前的,他忍住噁心感,推开了饭菜。
他的头越来越痛,但是纵使这麼痛,他仍然知道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而且是大大的不对,他站了起来,往解枫情的厢房走去。
解枫情的厢房是暗的,代表他不在裡面,他随手拉住了一个僕役就问:「解枫情呢?」
那名僕役被他拉住,脸都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妳自己去问总管。」
他说话这麼吞吞吐吐,再笨的人都知晓其中必有问题,更何况秋蘺并不笨,他一转身,走到大厅,看到总管正在裡头,他忍住腹部的疼痛唤道:「总管。」
总管看到他,脸色有点青白,却气掛著笑。他扶著秋蘺到椅子上坐著,看到他的脸跟手肘擦伤了,还叫下人帮他抹药。
秋蘺问道:「解枫情呢?」
总管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少爷睡了。」
「胡说,他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总管看他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冒出,低声道:「秋蘺,妳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看妳好不好?等妳好些了再说吧。」
僕役个个面面相覷,低声道:「但是少爷说……」
总管斥道:「快一点,没见到秋蘺连站也站不稳吗?」
秋蘺被扶进房裡,不久后大夫就来看他,还开了几帖药给他。
药煎好后,秋蘺喝了一碗,因為又累又痛,再加上那药加了令人昏睡的成分,因此他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八章
 
在睡梦中的秋蘺,梦裡净是些鬼影幢幢的诡异暗影,睡了一觉起来,反而更加的疲累。腹部虽然已经没有那麼疼痛,但是秋蘺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总管。总管身边带了一个下人,手裡捧著食物,看来是要送到秋蘺房间给他吃的。
「秋蘺,妳的脸色不太好,回房间去歇歇吧。」
总管扶住了他,将他扶回房间,并将饭菜端到秋蘺面前。
秋蘺忍住头痛,焦急的问道:「解枫情昨天落水后回家,没事吧?」
总管说的话显然有些保留。「少爷他……他很好,他把溼衣服换了之后就没事了。」
秋蘺还想再问,但是他头痛极了,一说话就觉得晕眩,也没有什麼食慾,只喝了一碗汤。
总管将药汁递到他面前:「秋蘺,妳快把这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秋蘺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蘺扶住。
秋蘺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蘺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麼,他身子往后一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蘺带到床上去。」
僕役点头,又将秋蘺扶到床上去。
总管苦著脸喃道:「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蘺给弄晕吧。这事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餵她吃这种东西。」
※ ※ ※
秋蘺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得更厉害,一股噁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躺著不动,那噁心感就会消减。
他房裡没有点灯,远远的看过去,大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他不知道现在是什麼时辰,躺了好一会儿,待那噁心的感觉不再出现,他才慢慢的站起来,却手脚痠软。他撑著走出房门,这边的厢房没有一间有点灯的,整条长廊一片漆黑,他在黑暗裡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灯的地方。
在炫丽的光线下,一箱箱的东西堆叠在大厅裡,总管呼来喊去的叫下人把东西安置好。见到秋蘺,总管一怔,却马上放下手边的事走向秋蘺,低声问道:「妳身子好多了吗?」
秋蘺比著那些东西问道:「要搬家吗?不然怎麼会有那麼多东西?」
总管没有回答他,却牵著他到偏厅去,扶著他坐下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秋蘺,妳说妳住在苗疆,来杭州这麼久了,会不会想要回家去看看?妳应该有些兄弟姊妹吧,难道不想回家去看吗?」
秋蘺见他问得奇怪,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不对劲,却头痛得无法去深思究竟发生了什麼事,他轻声问道:「怎麼了?為什麼问这个?」
总管露出為难的神色,「只是為了妳好。秋蘺,妳要是想回去,我身边有些银子,可以让妳回苗疆去,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蘺见他越说越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也加速跳动著,好像有什麼事要发生了似的,而他却被蒙在鼓裡。他扶住头,疑惑的问:「你在说什麼?总管,解枫情说……说……」
「少爷说什麼已经不重要了,秋蘺,快点回苗疆去吧,我是為妳好才说的,秋蘺,妳听我的吧,我不会害妳的。」
秋蘺摇晃著身体,一道白光像要在他脑子裡爆开似的,他的头快要裂了,「解枫情……解枫情说……说……」解枫情说要跟他在一起的。
「秋蘺,妳清醒一点吧。」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因為这段话他一直不愿意说,现在是紧迫关头,他才不得不说。「少爷下聘了,妳刚才见到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就是马上要抬到对方家裡的聘礼。」
「聘礼?」就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一样,秋蘺喃喃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震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是聘礼,少爷那一天落水回来后,他的神色就很怪异,铁青著脸,好像被鬼给附了身似的,我们都认不得他了,他看起来很怪,不知道该怎麼形容。他还要我们去请他姑母来,要他姑母去找门好亲事,他要马上成亲。」
「成亲?」
秋蘺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皂侧著头倾听,表情显得困惑呆滞,他苍白的小脸在黑髮的衬托下,更是白得不像这个世间所具有的顏色。
总管急急的说下去:「我也觉得少爷很不对劲,就对他说了妳的名字,少爷一听到妳的名字,忽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人都抓他不住。我们都不晓得发生了什麼事,少爷最后有说……有说……」
秋蘺按住心窝,咬住下唇,他正在承受第二次发作的痛苦,那种痛苦足以让人在地上打滚,可他努力忍住,因為他想知道解枫情究竟说了什麼。
总管看秋蘺的表情出现了痛楚,他与秋蘺也相处了好几个月,对她及解枫情之间的事也略知一二,他实在有些不忍说下去,但是不说又不行,难不成要等到成亲时才让秋蘺看见,那不是更让她难受吗?
「少爷说……说……」总管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别听了吧!我马上凑钱让妳回苗疆,什麼话都不要再说了。秋蘺,妳听我的,我不会害妳……」
秋蘺忽然握住他的手。
总管没想过那麼小的手掌会发出那麼大的力气,几乎要折断了他的手。总管的手被他握出血痕,却忍住不叫痛,只因為秋蘺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痛。
「说完它,解枫情说什麼……」
秋蘺是一字一字的说完的,他额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滑落,溼透了他整张脸。他的眼睛因痛苦瞪得圆大,像暗夜中凄凉的圆月。
总管快说不下去了,但秋蘺仍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握得那麼紧,让他有一种秋蘺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他的手的错觉,也让他有一股秋蘺的生死好像就繫在这几句话上的感觉,总管低声不忍地道:「说他这一生一世,再也不想见妳。」
总管感觉到秋蘺握住他的手放鬆了,他抬起头来看秋蘺,见到秋蘺紧闭著眼睛,唇已被他咬出血来,他就这样慢慢的,用很慢的速度往后倒去,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血液流下脖子,好像不祥的预兆。
「秋蘺……」
总管去探他的气,才发觉他全身冰冷,汗溼透了他的衣衫。他吃了一惊,马上抱住秋蘺。
秋蘺的脸色发白,好像是死人才有的脸色,他吓得快不能呼吸了。
屋外忽然传来几声狗嚎声,那声音又凄厉又诡异,总管被吓得全身直颤,总觉得这一夜的气氛很怪,不晓得是不是要发生什麼事情了。
※ ※ ※
暗夜裡,秋蘺的房裡依然没有点灯,裡头依旧没有其他人,秋蘺喘著气坐了起来,他将脚踏上地面,却虚虚浮浮得不像是自己的脚一样。
他摇摇晃晃的拉开房门,在没有月亮的暗夜裡走在这毫无人影的长廊,好像所有的光都被黑暗给吞没了,他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他的一切。
在黑暗裡,连恐惧都被消灭了,他跑了起来,因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时间间隔很短,这是苗疆的药师对他们说的,而苗疆的药师向来不骗人,所以每走一步路,他的时间也随之减少,死亡也就离他越来越近,近得令他可以闻得到死亡的气味,但是只要解枫情爱他,那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著,在黑暗中他擦伤了手、撞伤了头,连胸口的气息都像不停的想要跑出去般,他就快死了,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喘著气,靠在解枫情的房门边,一把将门拉开,他知道解枫情在裡面,对他说过千百次爱他的解枫情就在裡面。
门发出咿呀的低哑声,解枫情的房裡也没有点灯。他撞进了裡面,解枫情坐在椅子上,在黑暗中,解枫情正拿著茶杯喝著茶。
秋蘺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听不见,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的喉咙好像哑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似乎什麼都被吞没了,连他的声音也是。
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默跟黑暗,霹靂般的雷声像要震聋人的耳朵似的,在一闪而逝的闪电亮光裡,他看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解枫情的脸。解枫情也正在看他,从他一进门后就在黑暗中看著他,然后随著闪电的光亮消逝,解枫情的眼睛也消失在黑暗裡。
但是那眼中的恨意就像闪电一样,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你骗我……」
解枫情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欲置人於死地的恨意,那声意含著无以比拟的憎恨,含著非比寻常的怨忿,也含著痛苦至极的悲哀。「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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