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魅惑出嫁恶郎》——凌豹姿

时间:2008-09-25 15:18:52  作者:凌豹姿

解枫情抓住她,厉声道:「妳刚才说什麼?再说一遍!」
婢女被也吓得哭了出来,「少爷,我真的没说什麼,我只说谢谢少爷肯把秋蘺下葬,没让她留在义庄裡当孤魂野鬼。」
「秋蘺……妳说秋蘺死了,他不是回苗疆去了吗?」
小婢女啼哭道:「那一夜下了大雨,有个人死在街上,有人说……说那个人是秋蘺,因為她穿的衣服跟秋蘺很像,但是总管说……」
解枫情推开她,没有再听下去,他奔跑出了大门。
夜裡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当然会吵醒人,大家揉著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麼事,但是任谁看到解枫情的脸,也知道必定发生了大事,便赶紧去稟报总管。
※ ※ ※
用尽所有的气力跑著,解枫情跑到城郊时早已汗流浹背、气喘如牛。义庄内传来阵阵腐烂的尸臭味。
总管得知消息后,随即赶来,叫道:「少爷,你干什麼?」
解枫情脸部扭曲地大吼:「秋蘺在裡面,他在裡面!」
总管急著驳斥:「不对,少爷,那一天死的人,我叫人认过了,那不是秋蘺。少爷,我们回去了,那是人家乱传的,不是秋蘺,秋蘺应该回苗疆去了。」
那一日下著大雨,秋蘺带著惨白的微笑对他挥了挥衣袖,他那笑容像是要对他说什麼似的。那惨白的、溼透了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著,却依然对他笑著挥手,他好像是要对他说:我再也不会带给你痛苦了,只要我不在,你就不会痛苦了。
解枫情立刻衝进义庄,打开棺盖,一具具的检视。
总管忍住闻到尸臭时想要呕吐的感觉,也跟著进去拉住解枫情。「少爷,你在发什麼疯?回家了,秋蘺不在这裡,她已经回苗疆了……」
解枫情打开了一具较小的棺盖,裡面的人肤色白皙,穿著小廝的服装,半边脸血肉模糊,脸上都是乾了的泥沙。解枫情发出喑哑的声音,最后甚至变成了惨痛的号叫:「秋蘺,啊--」
总管被他吓了一跳,他怎麼看也看不出来棺裡这个丑人是秋蘺,他摇著解枫情的身躯道:「少爷,你清醒点,她不是秋蘺……」
解枫情举起棺内人的左手,见他手上戴的就是秋蘺不离身的玉鐲。
总管见状内心亦狂乱不已。
解枫情抱住秋蘺的尸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的茶杯砸到了秋蘺的右脸,秋蘺又在泥水裡挣扎爬行,脸部当然会血肉模糊,是他害死了他!
「秋蘺,是我不对,别离开我。我说了谎,我不恨你,我爱你,爱到不知如何是好,我好痛苦、好痛苦!秋蘺,别离开我,我爱你啊!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爱你,别放下我一个人,让我们从新再来过,我会比以前更疼你、更爱你……」
解枫情哭叫著,嘶喊到没有声音,他紧紧抱住秋蘺的尸首,像针刺心头般的痛苦让他不断髮出怪异的吼叫声:「我要跟你成亲,我要跟你在一起,秋蘺,秋蘺,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别离开我……」
解枫情叫到最后,忍不住悔恨的用头撞著棺木,总管看他都撞出血来,急忙叫僕役拉住他,却怎麼都拉不住。
总管哭道:「少爷,人死不能復生,求求你别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们会好好安葬秋蘺的,好不好?少爷。」
解枫情哪肯听他说什麼,他抱住秋蘺站了起来,脸上涕激纵横。「我们回去成亲,秋蘺,我要让你开心,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少爷,你怎麼疯了?少爷,你清醒一点!」
总管连忙抓住解枫情的衣衫。解枫情痛入心扉,总管一扯,他便突地倒了下来,跟秋蘺的尸首一同倒在地上。总管惊叫的连忙扶起他,他却已断了气,真真切切的死了。总管遭受的打击过大,瘫坐在地,怎麼也没想到解枫情竟就这麼死了。

第十章
 
解枫情就这麼死了。
总管在义庄裡哭叫道:「赶快把少爷带回家,快叫大夫来看,说不定少爷没死,只不过是刺激过大晕过去而已。」
僕役急忙抬著解枫情回解家,大夫来看过后就摇摇头走了。
总管哭得老泪纵横,解枫情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说是孙子也不过分,怎知他会在哀痛过后暴毙,连句遗言也没交代;况且他尚青春年少,事业正是发达的时候,死得教人措手不及。
解家办起了丧事,连秋蘺的尸首也带了回来。总管知道解枫情是因為秋蘺才死的,力排异议要把秋蘺跟解枫情葬在一起;亲戚们却都不肯,认為秋蘺只是个下人,怎能和解枫情葬在一起!
直到為秋蘺换寿衣时,总管才知道秋蘺是男儿身,也才明白為何原本极爱秋蘺、一直说要娶秋蘺的解枫情会忽然性情大变,也恍然大悟他在义庄对秋蘺说的话是什麼意思。
人既已死,什麼恩怨情爱也随之消散,唯一不变的是总管仍坚持要将解枫情与秋蘺葬在一起。亲戚们虽是亲戚,但是总管已服侍解家三代,倒也没人敢对他说的话有所反驳,他一坚持,解家的亲戚们只好不说话的点头。
因為秋蘺已死了一段时间,虽尚未有尸臭味,但是怕他的尸身会很快腐烂,於是总管就要人儘快选个好的时辰将两人下葬。解枫情的亲人们没人反对,於是就订了两具棺木準备将两人同时下葬。
葬礼结束后,总管又在墓旁哭了个半死才回到解家,伤心得直哭泣的他一个晚上都睡不著觉,不料隔天一早却来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天才刚亮,就来了个一身奇装异服的男人,男人面貌如雪,长相魔魅,年纪看似颇轻,却有著一头年老之人才会有的白髮,肩上还站著一隻黑貂,牠正在玩弄著他颊边的白髮。
总管被请出来见客,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才刚要问,男子就冷冷的开口询问,好像这个家是他在当家作主似的。
「秋蘺呢?」
总管这才知道来者可能是秋蘺在苗疆的亲友,他吃了一惊地道:「他死了。」
男人皱了皱眉,神情益加冰冷。「怎麼会这麼快?你是不是餵了他什麼药,才让他这麼快就死了。」
听他所言,好像秋蘺还可以活一段时日似的。总管没有隐瞒的道:「曾让他吃过一些药性较重的迷药……」
总管还没说完,白髮男子身上的黑貂就凄厉的怒叫了声,像要咬死人一样,总管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白髮男子的脸色也极為难看,冰冷的声音裡有著怒气:「人呢?」
慑於白髮男子身上的气势,总管被他吓得不敢不回答:「下葬了。」
闻言,白髮男子的神色益发难看,他怒斥道:「什麼时候葬的?」
「昨日快黄昏时才葬的。」
白髮男人不再问话,掉头就走,他肩上的黑貂从他的肩膀跳下,像要在他前头带路似的直往前奔跑。
总管也觉得情况有异,急忙唤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僕役跟著白髮男人的身后走,想不到白髮男人走的方向是他们昨日下葬时走的路。
没多久,一群人就到瞭解枫情与秋蘺的墓地,总管十分惊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他们两人葬在这裡的。
棺早已埋好,土也盖好了,要开棺也不是一时一刻开得了的,白髮男人却厉声喝道:「给我开棺。」
「开棺?」总管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似的重复,急忙摇头:「人都葬下去了,怎麼开棺?再说我们也没带开棺的工具过来。」
白髮男人鄙夷地冷道:「我不是在对你说话。快点,掘土开棺,再迟一点就来不及了。」
总管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总管后面的人却吓得脸色青白的扯住总管的手往后面拉。
「别靠过去,总管,会出事的,好可怕啊,这人是从哪裡来的?」
总管被往后一拉,才看到他身后站著一群兇恶的动物,有熊、有豹,也有毒蛇,那群动物前面站著的便是那隻黑貂。那黑貂不知去哪裡找来这麼多动物,牠一发出尖锐的呼喝声,那群动物就朝著墓地用力的掘土;有些动物是靠掘土求生的,因此掘没多久就见到了棺材。
苗疆药师冷道:「抬起来,把棺木给我打开。」
那群生活在野地的野兽就像是苗疆药师所养的那般听话,有力气的熊抬起了棺木,大掌一挥,那棺木就整个碎掉,露出瞭解枫情与秋蘺的身影。
苗疆药师一见秋蘺被毁了一半的面貌,又发出一道吼声,显然是怒意难以抑止,他的目光冰冷、尖锐且带有杀气,「将这个男人给我抱起来。」
动物们将解枫情叼起来,苗疆药师轻轻的在他脸上碰,解枫情的尸首就整个摔到地上,苗疆药师还将他当成踏板似地踏过他,不让自己的脚碰到污泥。他小心的抱起秋蘺,显然秋蘺是比解枫情重要多了。黑貂立刻钻上他的肩膀,又朝著那些兇狠的动物发出几声高呜之后,那些动物就頷首快速的离去了。
眾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而总管见他这麼对待解枫情,怎麼能够忍受!顾不了这个男人多有本事,竟能叫得动这些兇猛的野兽,他愤怒的奔向前。
「你……你在干什麼?少爷都死了,你还踩他……」
「谁说他死了的?」苗疆药师冷冷的一句话让总管当场怔愣。「若不是秋蘺要活过来得靠他,我倒很想让他死。他竟把我们苗疆的人弄得这麼悽惨!」
总管大叫了起来:「你是说少爷没死?但是他没气了,大夫都说没救了。」
「哼,中原全都是些庸俗的大夫,与我要如何相比?走开!」
他说出口的话又冷又硬,抱著秋蘺便要离开,总管连忙要人也抱住解枫情。
药师不屑地道:「若动了他,就算是请来神仙也救不了;若不动他,大概黄昏时分就会醒来,你们自己斟酌吧。」
他这麼一说,总管又愣住了不敢动,但是又不能让他就这麼抱著秋蘺离开,他连忙道:「这位公子,我带你到解家休息好吗?你若要治秋蘺,也得有地方啊!」
药师不作声,总管连忙叫人带著白髮男人回解家。而苗疆药师一到解家,要了些乾净的布巾及水后,就将自己跟秋蘺的尸首锁在房内;裡面听不见声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麼。
※ ※ ※
果然如苗疆药师所言,解枫情於黄昏时分在墓地醒了过来,总管喜极而泣,开心得不顾主僕之分的抱住解枫情。
「少爷,你活过来了,看来那个人不是骗我的,你真的活了!」
解枫情见自己睡在墓地,他愣愣地低声道:「你说我活过来,难不成我死过吗?」
总管哭啼啼道:「那日你在义庄抱著秋蘺晕死过去,就这麼断了气,请大夫来看也没用,所以我就将你跟秋蘺下葬埋在一起,但是想不到今早来了个白头髮的男人,他说你没死。他本事好高啊!竟能使一些兇恶的动物前来掘土开棺,他把你放到地上,说你黄昏时就会醒来,果然昨醒来了……」
一听到秋蘺的名字,解枫情屏住呼吸问道:「那秋蘺呢?」
总管小声的回道:「我也不知道,秋蘺被那个白头髮的男人带回了府裡,那人正在医治秋蘺呢!」
闻言,解枫情急忙站了起来,掉头就往解府跑去。
※ ※ ※
一路狂奔,解枫情回到家中,家裡的僕役看到他全都瞪大了眼睛。现在明明是白天,怎会看到解枫情的鬼魂!?每个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解枫情也不理会他们,逕自往秋蘺以前住的房间跑,他用力的推开房门,只见裡面有一个面容妖媚的白髮男子正将秋蘺扶在腿上,看到他既不惊讶也不恐惧,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出去。」
「秋蘺怎麼了?」解枫情看他将秋蘺抱在腿上,正在抹他的脸,他不知道秋蘺到底怎麼了。
男子不回答他的问题,好像也不屑回答地再次吼道:「我叫你出去!」白髮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
解枫情亟欲知道秋蘺的死活,怎能接受白髮男人的命令,他固执的走进房间。
苗疆药师别过身去,一道黑影随即飞起,就落在解枫情的头上。
苗疆药师冷道:「我只要挖出他一隻眼睛就好,留著另外一隻算是给他警告。」
解枫情看到一隻满是黑毛的爪子往他眼前伸去,解枫情根本就甩不开。
秋蘺知道药师的厉害,不由得颤声要求:「药师,不要,住手好不好?」
苗疆药师冷声道:「不行,谁求情都没用,他把你的脸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要就这麼放过他?让他以為我们苗疆的人好欺负吗?」
秋蘺跳下床去,在千钧一髮之际抱住瞭解枫情往地上倒去。
黑貂低吼一声,牠没有挖著眼珠,便跳回苗疆药师的肩上。
解枫情见活生生的秋蘺就在他的身上,有体温,脸上白皙完好如初,他抱住秋蘺,发出苦痛的声音:「秋蘺。」
秋蘺任他抱著,并扶起了他,低声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在我们苗疆的地位等同於你们中原的御医,若没有他跟神子,我便不能活到今天,请你不要得罪他。」
苗疆药师虽没有挖出他一颗眼珠子,但是他啪啪啪的三巴掌打了下来;他的指甲又长,每打一巴掌,就是五道血痕,打了三次,共是十五道血痕。解枫情感到脸上一阵热麻,他吃了一惊,却已来不及后退。
「我治好了秋蘺的脸,不代表我原谅你对秋蘺所做的事。他的腹部受到重创没有治好,内臟破了一个小洞;他的腿被利器割出一个洞;再加上他在泥地上拖行,全身都是擦伤,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解枫情被他的气势给逼得无话可答,而这些事实更让他羞愧不堪的不敢回答。
药师站了起来,「跟我回去,秋蘺,虽然你的结拜兄弟都有了归属,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
解枫情闻言,紧紧的抱住秋蘺,「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你就算挖出我两颗眼珠子,我也不会让秋蘺跟你走。」他看向秋蘺,恳求道:「秋蘺,留下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让你走了。」
听他话中充满了恳切,秋蘺一颤,低声道:「你……你不在乎我是个男人吗?」
解枫情眼眶中盈满了泪,「我不让你走!秋蘺,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了,我要你身在我身边,我要照顾你,我要爱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药师最受不了这些话,他道:「口说无凭,你把两颗眼珠子挖下来,我就让秋蘺留在这裡,否则中原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解枫情立即伸手欲挖自己的眼珠,以表现他的真心。
秋蘺知道以解枫情的个性,能被药师打而不还手已是难能可贵,现在还要挖出自己的双眼,更表现出他的真情意,他抓住解枫情的手制止,痛哭失声的道:「别挖你的眼睛,我相信了,药师,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裡!」
苗疆药师看解枫情毫不迟疑,证明了他所说的是真心话,他冷哼:「他说的说应该是真心的,你就留在这裡,但若是这个人敢再负你一丝一毫,我们苗疆将与他誓不两立。我会告诉你结拜兄弟你住在这裡,要他们常来看你是否快乐。秋蘺,你要快乐的在这裡住下去。这是他脸上的药。」他将药放在桌上。
秋蘺点了点头,苗疆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解枫情脸上都是细微的血痕,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他知道苗疆药师手段的厉害,指甲裡说不定夹有什麼粉末。向来死在药师手中的人死相都是极惨的,更何况他对中原人一向没有好感,而他又把自己身上的伤全都怪罪到解枫情的头上,那麼出手时应是绝不留情,他担心地低声询问:「脸会不会痛?」
「只感觉麻麻的、热热的,很想去抓它。」
秋蘺急忙将药盒打开,盒子裡根本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药膏,秋蘺不禁一愣。
解枫情问道:「怎麼了吗?」
秋蘺追了出去,然苗疆药师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只好无奈地回到房裡。
解枫情因脸上痒得难受,开始想用手去抓。
秋蘺见他脸上的血痕扩大,似乎是快要见到裡面的筋脉,便知道药师动了残忍的手脚要惩罚解枫情,他急忙握住他的手,「别碰,药师弄的伤口不要再去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