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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出嫁恶郎》——凌豹姿

时间:2008-09-25 15:18:52  作者:凌豹姿

魅惑出嫁恶郎 --- 凌豹姿
这个身穿喜服的女子真是大胆哪!一进门就呆子骂个不停,
说一句她就顶一句,还将他的堂堂相貌说成“尖嘴猴腮”!
简直气死人了~~~非抓到她的把柄整治整治不可······
原来有钱人是这副德行!说话口气差的要命,话不投机就想打人,
还让他这“代嫁新娘”在厅堂枯等一个时辰!看来这富家公子是不想娶,
正好他也不想嫁,那就不再见罗······

第一章
 
夏日原本就热,加上这麼个大热天,还坐在闷得要命的花轿裡,当然热汗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喜娘怕新娘子热坏了,还不停的问著轿子裡的人,难得的关心备至。
只因為秋蘺要嫁的人是杭州的大户人家,可不能热坏了她,让她灰头土脸的嫁到那裡去,否则只怕那裡的少爷看得不中意要兴师问罪,她可就难辞其咎。
「热不热?新娘子,再一会儿就到了,妳别急啊!」
花轿裡传来的声音显得气定神閒:「还好,不会太热,要不然多叫个人帮我搧搧风也行。」
喜娘从未听过秋蘺说话,一听那语气温和柔顺,她的心裡也跟著一动,只觉得她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贴心动人,让人听见便感到彷彿有一阵凉风自心裡涌起,凉得浑身舒畅;虽然嗓音略呈中性,不像大多数女人般又尖又细,但就是有著说不出的动人,像乐器在说话一样。
她突然对这个从未见过的新娘子有了好感,做出她从来不会去做的事,讨好地道:「抬轿的轿夫也很累了,不如我帮妳搧搧风吧。」
「多谢妳了。」
秋蘺撩起轿侧的红帘,好让喜娘能将风搧到她的脸上。
喜娘原本抬起红帕的手顿了下,从她的角度看去,她看到了红巾下新娘子那白皙美好的下巴,那白皙的光泽透著微晕,像上好的白玉映著湽獍悖G丽得近乎妖魅,似能撩动人心,总觉得一颗心像要自胸口裡跳出来一样。
喜娘暗自喘了一口气,心裡忍不住涌现一个念头:怎麼才看到她的下巴,就感觉心跳得这麼厉害?可见这位姑娘是如何的天香国色。
「请搧风吧,喜娘。」
声音依然温和,喜娘急忙收了心,以红帕朝秋蘺搧著。秋蘺坐在轿裡,在喜娘看不见的嘴裡,正粗鲁的咀嚼著一根草,嘴角噙著一抹无谓的笑容。
那无谓的笑容看来彷彿不在意四周的一切,但心裡可不是这样想的,只见新娘子喃喃抱怨著,那态度与喜娘说话时的语气可谓是天差地别。
「真远啊,怎麼还没到呢?早嫁早跑早完事,拜过堂,就得赶快溜回苗疆,我可没时间在中原这种鬼地方瞎混,况且装女人要说话温柔,又要娇滴滴的,虽然难不倒我,但是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刺激性也没有,真是有违我的本性。」
※ ※ ※
喜娘牵著秋蘺娇滴滴的下轿,跨进瞭解家大门。解家的门厅高广,是大户人家的风格,裡面更是红烛高照,看起来的确是喜气洋洋,但是喜堂却奇异的没有几个僕人,而且当僕人看到喜娘牵著新娘来到时,每个人更是愁眉苦脸,像吃了黄连苦瓜一样。「时辰已到,怎麼还不见新郎倌的身影?」
解家在杭州可说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喜娘畏惧於解家的势力,就算觉得不对劲,也只敢小声的询问。
「少爷有事,所以……所以还未换上喜衣。」
一个看起来较精明,也是僕役裡阶级较高的人,急著打混过去。
喜娘不敢得罪解家,也不敢多问,只能点著头陪笑道:「是吗?那我们等一会儿好了。」
等了一刻鐘,还是不见解家少爷出来,喜娘小声的道:「这……这……误了时辰,恐怕不大好,可否请解少爷快些出来?」
僕役一个个面面相覷,就连刚才回喜娘话的人,汗水也一颗颗的往下掉。
只见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又编了一个奇烂无比的藉口:「可能是喜衣不合身,正在换穿,请新娘子再等一会儿吧!」
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到最后,大厅裡的僕役走得只剩个小廝,可能是职位最低的,硬被留了下来。他开合著嘴,冷汗满身。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她著急地道:「小兄弟,赶快请你们少爷出来,否则天要暗了,新娘子赶路赶了这麼久,她也很累了,可否……」
不待她说完,小廝小声畏怯地道:「少爷……少爷可能……还在裡面,我去唤他。」
说是要去唤解少爷,但是他一进去就没再出来过,偌大的喜堂,竟然只剩喜娘跟今天的新嫁娘而已。喜娘脸色灰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麼事,怎麼解家都没人出来主持,那今日还成什麼亲?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恐怕今日不但赚不到银两,可能还会有什麼奇怪的祸事临头,否则不会整个解家喜堂空盪盪的,她可不能惹上事情。
於是,她对著秋蘺轻声道,只不过话说得不太真心。「新娘子,我尿急,去方便一会儿,马上就来,妳先在这裡等一下。」
「好啊,喜娘,那妳就去吧。」
喜娘马上就溜之大吉,只剩秋蘺一个人在喜堂裡站立著。
※ ※ ※
「胡言乱语,搞这种花招,我绝对不会成亲的,听见了没?」
一身华服的男人正厉眼盯视著在座所有的亲戚,一个都没放过。他似乎极有威严,年纪比他大上好几十岁的亲戚在他的怒视下,没有半个人敢吭声。
他的眸中充满无比的冷意,使得每个亲戚皆不安的低下头,深深后悔自己干什麼蹚这种浑水。
解枫情严谨的个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没经过他同意就这样乱搞,他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解枫情的姑母,也就是这次事件的计画者,虽被解枫情给吓著,但她可是完全為瞭解枫情著想,她不认為自己有错,更是急忙解释。
「你听姑母说,这个算命仙是全世间最準的算命师,别人是求也求不到他来算命的,那日他看到你,就觉得你的气颇為古怪;我看他说你八岁丧母,十岁丧亲,十六岁发跡,说得条条有理,句句都对,所以他说的话,我当然得照做。」
解枫情听见那个无耻地收了千两的算命仙的话,早就嗤之以鼻。那些江湖术士还不是只会耍些花招骗钱而已,况且以他奇蹟似的声名,他的生平稍微打听便知道,说对这些粗略的过往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怒道:「那个什麼算命仙,根本就是骗财而已,他那些话我也听过,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姑母,我在京城谈生意谈得好好的,妳将我唤了回来,说什麼妳病重,这样骗我到底是何道理?」
姑母听他怒骂不已,泪涟涟的搥心顿足喊道:「你要向我讨道理,好,我就跟你说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大户人家中十八岁成亲的比比皆是,你已经二十八岁了,成个亲有什麼关係?你连个妾也不纳,你难道不怕人家说你是身体有病,所以才不敢娶亲吗?否则你财大势大权大,样样如意富贵,為什麼就是不肯成亲?」
解枫情以「懒得多说废话」的语气,冷冰冰的道:「我不想成亲,是因為我看不上那些庸俗的女人,再说女人个个都烦死人了,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多得是女人想嫁我,明则谈生意,暗则是相亲的把戏我已经看多了。」
顿了下,解枫情的语气转為鄙夷,只因為没有一个女人是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个个都是一个样,我看了就觉得烦。為了讨男人欢心,不是假哭就是甜笑,要不然就是眨眨她们可笑至极的媚眼,会有这些表现还不是因為想要嫁给我。我现在想要发展佈匹的生意,没时间去管女人,等我想娶的时候,随便一呼,便有成千上百个女人跪在地上要我挑,我根本就不需要成亲。」
他说的听起来像大话,但他姑母却深知事实的确如此,但仍希望说服他。
「枫情,可是算命的说你二十八岁必有一个难脱的劫难,除非成亲,否则恐怕要大难临头,所以姑母才会帮你买了个新娘子啊!」
「够了,姑母,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胡说八道的话。」
解枫情一脸受够了的神情,他的脾气也不容得对方再说下去,他以赏乞子几个包子的口气般鄙夷道:「那个女人不过是几文钱买进来的,大不了我让她在家裡做个小婢,这样她应该就会开心到痛哭流涕,感谢我的大恩大德,至少没让她卖身进妓院,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要我娶这种来路不明又低贱的女人,哼,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姑母说不过他,但是那个算命的又是天下第一神算,心急的她不禁冒出了一脸热汗。
解枫情已经说完他要说的话,也当眾宣佈了他的决定,代表这件事情到此為止,绝不容再议。
离开前,他再度冷冷的道:「那个女人在哪裡?我亲自去把这些话对她说,这样就算给足她面子了。姑母,说句老实话,若这事不是妳办的,只怕我早把那个女的赶出去了,那个女的还得感谢我对她还算客气。」
姑母也拿他没办法,他向来说一是一,让人没得反对。
姑母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成亲的,只好嘆气道:「她在大厅,还等著拜堂。」
解枫情不等她说完,便大步走向大厅。
※ ※ ※
大厅红烛高烧,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吧,秋蘺再有耐性也等得不耐烦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因為代嫁,所以他才这麼忍耐。他喃喃道:「这是在干什麼,怎麼这麼久还不出来?」
他才刚说完这一句话,解枫情已经带了僕役跟一群亲戚来到厅堂。那一大群人的阵仗,以及解枫情的一脸冰寒,只怕胆小的人看了会腿软,但是秋蘺被红巾盖住了脸,看不到眼前的境况。
解枫情一进来,就给这个嫁入豪门的女人一个难堪的下马威。
「妳给我听著,我们解家不需要一个来歷不明的女人嫁进来,看妳是要钱,还是乾脆卖身来我们解家当婢女,虽然别人是求也求不到在我们解家领个职事,但我看妳也挺可怜的,被妳爹亲卖来这裡。我虽然不知道妳是什麼不清不白的身子,所以他才以贱价将妳卖来这裡,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妳,妳若想当解家的婢女,就不准淫乱下贱,否则我会将妳赶出去。」
解枫情不屑的看了眼她一身的大红衣装,「还有,我们解家这场亲事办得荒谬,妳不是被娶进来的,妳要是敢当著别人的面说自己是解家的少奶奶,我是不会承认的,到时妳只是自取其辱,听懂了吗?」
秋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回,他静静的站立著,好像没听到解枫情的话似的。
解枫情更加鄙视的冷道:「我早知道女人没脑袋,怎麼,连我说得这麼湴椎脑拪叾悸牪欢繆吺潜康靡哪肛i投胎的吗?」
秋蘺仍然没有说话,他依然是站著,而且姿势一点也没有变,空气好像都融进了他的身体,令人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解枫情见他迟迟不回答,笑得十分蔑视,「妳这个女人,别以為妳不要脸的当成没听见,就能当我的妻子,妳这种货色,我是连看也不看的……」
一道声音慢慢的响起,虽然很慢,不过却有著震动空气的清亮,像流水滑过溪流时的轻舞声,更像轻弹琴瑟时发出的悠扬低吟,那声音之美,让在场的人顿时震慑,就连解枫情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但是谁也不晓得,解枫情之所以会被震住,到底是因為未曾听过这麼美妙的声音,或者是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语气对他说那种话的缘故。
「你的屁话说完了吗?」
当在场的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可以完全理解这句话是什麼意思时,个个也都双眼大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為从来没有听过这麼不敬的话从一个女人的嘴裡说出,而且骂的人显然是他们视為完美主人的解枫情。
解枫情的声音沉了下去,满是不悦,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每个字皆是无法置信与暴怒。「妳说什麼?」
「你是聋子还是失聪?我说得这麼清楚你还听不懂,你是呆子转世的笨蛋吗?别以為你装作听不懂就可以显出自己很聪明。我是说你屁话说完了没?说完了,那就换我说;如果没说完,当然还是换我来说。」
秋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套用瞭解枫情刚才的话,而且说得比解枫情还流利,并且条理分明,显然他的脑筋绝不会比解枫情差。
「妳--」
解枫情显然要破口怒吼,秋蘺却吼得比他还快还大声:「喂,你吼什麼吼?口水都喷到我了,脏死了。你懂不懂礼节啊?世间怎麼会有你这种只会吼来吼去的白痴,你知不知道连猪都不会像你这麼狂吼?你说猪很笨,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裡去,少在那裡自鸣得意行不行?怪不得连猪也瞧不起你这种白痴。」
解枫情这一生从未被谁这麼污辱过,他脸色转青,抓住了秋蘺的手。反正在他眼裡,秋蘺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婢,是死是活还要看他这个主人高不高兴,而她竟敢这样朝他挑衅,他当然是要好好的教训她,否则如何治得动底下的人!
他的举动显然是要一巴掌打过去,让这个口尖舌利的小丫头知道轻重。
哪知道秋蘺连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请问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第二章
 
就这二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让解枫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不打,这女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现在不管教,只怕以后管教不了;若打了,自己岂不是落了个小人的丑名?
他青筋暴凸,面容整个青黑,打小到大,从没有谁讲个几句话就能让他如此的愤怒,这个无知的女人是头一个,而且也是头一个敢惹他的人。
他手已抬起,若不打,姿势也著实难看,但若打了,更显得自己气度不够宽宏。解枫情没有打,但他顺著手势将秋蘺的红巾扯下,不怒反笑地道:「我倒要看妳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长什麼样子?」
红巾落在地上,站在后头的僕役亲戚全发出了惊叹,因為眼前的姑娘虽然不像一般女子带著柔弱的姿态,看起来有一些难以形容的男子气,但却妍姿艷质,她没像一般成亲的姑娘抹了粉,却更显得她的容华艷世根本不需要庸俗的脂粉涂抹。
解枫情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国色天香,又带点男孩子般的俊俏,两种气质融合,有著说不出的魅惑撩人,他的心也跟后面的人一样颤了下。
「怎样?我就是长这个样子,没得罪你的眼睛吧?」
瞧她说话时依然是那般桀驁不驯的调调,解枫情再痴迷,也会因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多重视女人的人,他逞强地说出违心之论:「庸脂俗粉,长颈鸟喙,简直就是无盐丑女之貌。」
一般自负為美女的女人听到这种话,没跟他拚命才怪,他这个评语可说是污辱女人之至,但是秋蘺并没有生气,他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可没多和善。
「我长得好不好看,不需要人家作评断,更不需要阁下这种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青面獠牙之辈来作评论。更何况像我长得这麼好看也挺烦的,走在街上老是有一大堆暗恋我的人想跟我交朋友、想要跟我说话,还有些看到我就痴呆的串了相思病,那些人真的是烦死了。」
他话峰一转,语气更轻柔,但是恶毒的意味仍未稍减。
「阁下想必轻鬆多了,应该没有这种痛苦至极的烦恼吧,毕竟像你这种长相的路边一堆呢,不过你也不用觉得难受,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你生下来时没掉进水沟裡淹死,也没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死,更没被雷给劈死,料想你定祖先必有积些阴德,使你命不该绝;不过人贱从他的谈吐就听得出来,阁下可真是天下一绝,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说话这麼贱的,真是钦佩之至。」
秋蘺说到钦佩之至这四个字时,抑扬顿挫,音调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而且好像真的充满了敬佩之意似的,更是加深了讽刺嘲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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