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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归处(男男生子)----月亦微——

时间:2008-10-21 10:31:25  作者: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山坡,室内的光线明亮却不刺眼。在这个略显窄小而单调的房间里,一直互相折磨的两人却真正地打开了心扉,隔阂在愈益地消解,毕竟爱的力量还是无穷的。
期间林母端了两碗人参粥进来,陆锦随喂著林殊喝了大半碗。林母看著儿子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一想这个身体是自己给他的,便有落泪的冲动。他们欠了他太多了,只是这个孩子永远都不懂得去恨别人。
到傍晚的时候,汪子牧看到那两人紧密相依的样子,心下长久的乌云总算是拨开了些,不过他到胯下去看了看林殊产穴的开合程度,不禁眉头紧皱。他们之间的房事太少,这个通道恐怕还不适应扩张,所以开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林殊的脸色已经疼的青白了,看到汪子牧拧眉沈思,喘著气问道:
“怎……怎麽了……不好吗?”
汪子牧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锦随,你过来一下。”
陆锦随闻言抬头看了汪子牧一眼,那麽多年的朋友彼此通过眼神就能沟通一些,他轻轻放下林殊,拍了拍他的手道:
“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马上来。”
林殊无力的点头,尽管有些不安可是还是克制住了。
“子牧,有什麽不妥吗?”
汪子牧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他现在产穴开的很慢,你们行的房事那麽少,它早已不习惯那麽大的扩张了。”
陆锦随沈吟。
“现在有什麽办法?”
“能自然生产最好,对於他的身体,剖腹产方面实在没有把握,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万万不能用。现在他的阵痛又密又急,但你必须去扶著他走,而且得给他的下体装上扩张器。”
这应该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了。
陆锦随的悔意和怜惜一起涌上,他紧锁著眉,但知道现在一刻也不能拖,马上点头答应了。
林殊感觉到两人又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心里又沈了三分。
他看到陆锦随走近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口气说到:
“殊,孩子出来的有些慢。我们下床走走,让他快点出来好不好?”
林殊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眸,望了他片刻,终於点了点头。
“等等,林殊,我们还得戴上这个。”
汪子牧手里拿著的是个粗大的类似於阳具一样的东西,这上面涂有药液,它能慢慢地分泌出并使产道柔韧性变好变软,有利於扩张,尺寸还能慢慢变大。
林殊一骇,不禁脱口而出:
“这、这是什麽?! 呃……呜~”
汪子牧有些为难,但还是决定直言不讳。
“林殊,你的产穴开的太慢,戴上这个会快许多。”
他瞟了一眼陆锦随,林殊一听也愣了,疼痛已经折磨得他身心憔悴。
“我来!”
陆锦随弯腰,他们的脸近在咫尺,他抚了抚林殊挣扎中乱了的发丝,温言劝道:
“我给你弄,不要怕,不会弄疼你的,嗯?”
看到林殊默许了,他走到汪子牧旁边接过那物件。示意汪子牧站远点,便俯下身,扳开林殊的双腿,掀开衣服的遮掩,看到他下身的产穴还在一开一合,里面有淡红的液体淌出。陆锦随带著手套的手伸进去探了探,林殊身子一震,他抚了抚林殊躁动不安的腹部,轻轻道了声别怕,那麽温凉的手指便按著穴口边缘,另一只手把物件缓缓的塞了进去。那里还是有些紧,不过勉强还是塞进去了。
林殊不安地扭动著,眼睛紧闭,手紧紧地抓著栏杆。
“呜呃……呵……呃……”
林殊已经在阵痛中打滚了6,7个小时,此时本来体质就不是很好的他有些熬不住了,意识也渐渐地松垮下来。
“锦随,小心点扶著他走。”
汪子牧在一旁指导,他的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帮人接生,而且对方还是个双性人。作为一个医学研究者,心里有好奇,又有害怕,而作为他的朋友,更多的还是心里的担忧。
陆锦随俯下身去,他的脸在快要接触到林殊的脸时停下,隔著一丁点儿的距离,他在林殊耳边轻声地道了一句“有我在,不要怕”,林殊看著他的眼睛里已经依稀有了些泪光,他似乎忘了疼痛,乖巧地点头,然後把虚弱无力的双臂挽上他的脖颈。陆锦随一只手托著林殊的腰部,另一只手托住他沈重万分圆隆的肚子,缓缓地把他半拉半抱起来。
林殊浮肿的脚一踩到地上就感觉吃不消了,他啊了一声,身体就支撑不住地想往地上坐。陆锦随赶紧把他拉过,靠在自己身上,硕大的肚子随著呼吸也大幅度的动作。汪子牧及时上前帮忙,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人一边托住林殊沈重的身体。下体的异物感觉异常明显,腿稍微 一个动作就感到连带著它也一起动了起来,还有液体的浸渍,感觉壁肉也在酥麻的感觉中慢慢地放松下来。 那套白色的病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脖子上的汗已经开始汩汩淌下,林殊的身体重量全都靠他们两人支撑著,而那个斗大的肚子却只能沈沈地挂在身前,他呼呼的喘著气,举步维艰。
才走了没几圈,就感觉肚子坠得厉害,他又没有手去托,吊著半颗心坚持下来,却最终转向小心撑著他的陆锦随。
“我、我好疼……”
陆锦随空出一只手帮他擦汗,脚步却没有停,现在可谓是争分夺秒。
“再忍忍,想想我们的宝宝快要出来了。”
“可是,下面……下面难受……”
“子牧,可不可以拿出来了?”
汪子牧也很累,可是还是坚决地摇头。
“不行,还没到时候,等到羊水一破再拿。”
於是,尽管林殊努力地撑著,可是三人还是极辛苦的走完了几圈,而且感觉一圈比一圈走的慢,一圈比一圈走的困难。
林殊的腿到後来只剩下打抖的份了,脸上身上都有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咬破之後鲜豔异常。他感觉到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疼得麻木了,走的也麻木了。
终於,不期然地,就在他以为要这样没有止境地走下去的时候,肚子里突然一阵激痛,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扑面而来的却是肚子当中孩子疯狂的一阵踢动,像迫不及待就要出来一样。他抱著肚子急急地就要往下坠,那双眼睛含著泪水瞪得老大。陆锦随也是一惊,率先曲腿抱住了对方已经控制不住的身躯。汪子牧蹲下身,看到黄色的浊液已经阻挡不住地顺著缝隙流了出来。
“快,把他抱到床上去!”
这时林母已经进来了,而陆锦初则被大家安排在了外面。
“啊~~ 怎麽那麽痛?……呃──”
林殊随著他们把他平放到产床上,心里担忧万分,而身体上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感觉到穴口处的异物被慢慢拿出,後面空荡荡的,却再没有闭拢。撑胀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酸麻疼痛。
陆锦随看到平时隐忍沈默的人现在的样子也不由心惊,心下愧疚更甚,要是当初……想到汪子牧当时的那句话,又看看床上在汪子牧催促下用力的林殊,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林殊身子一挺一挺的,林母在他的肚腹上用力向下推,汪子牧则在旁边指导,并时不时观察一下生产的进度。
“哈……呃……嗯──”
林殊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快被用尽了,胎儿却还是没有明显的下滑。下身已经湿了一片,羊水混合著血水把白色的床单染成了一片。他的腿被大大的分开架起。眼睛再也聚不起焦点,只能茫茫然的在嘴里低唤“锦随……锦随……”
陆锦随仍旧保持著冷静,他帮他擦掉涔涔的汗水,握住他的手,鼓励他,甚至会在林殊用力的时候也不禁暗自捏紧了他的手。
终於又一波阵痛平复过去,林殊趁此大口喘息,人却随之瘫软了下来,有力的宫缩使他原有的并不多的精力几乎被消耗光,那丝阴冷更加剧地侵蚀著他的心。
他侧转过头,看著陆锦随,忽然绽开一个虚弱却又明丽的笑容。
“呵,锦随,其实、呃──经历了那麽、那麽多,我们已、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啊──”
宫缩渐渐地疲软下来。
陆锦随听到他的话一怔,皱起了眉。
“你给我专心生孩子。”
“不,你、你出去!我、孩子是我的!呃哈──不关你的事……”
他疼得全身抖得像个筛子,看著陆锦随的眼光却是决绝而凄美的。
走吧~
像你当初想的那样绝然地离开吧~
宝宝我会再努力的,可是我,我却恐怕没办法陪著你走下去了……
陆锦随看著这个痛到极点还在苦撑想著自己的人,心里苦涩一片。
怎麽会放开他?怎麽能放开他?
他抱住他在摇晃的头,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傻瓜,我怎麽还放得开……我只想紧紧抓住你,一生一世不离弃。生不同穴死同衾。”
林殊万分惊讶的在痛苦中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眸光灿灿,光华万丈。脸上的冰雪和著心上的仿佛一起开始融化了,痛苦的感官被此时的爱人攫取。
即使是梦境,即使是那麽痛苦的梦境,他也不要再放开了。

46
“嗯──呃──”
一阵剧烈的胎动打断了林殊的遐思,他 痛苦地捂住肚子。
好疼! 像要爆裂开来一样的疼痛!
“怎麽了?林殊?”
陆锦随紧张地看著他砭骨似地辗转,却无能为力。
“锦随,不能再拖了……”汪子牧看了看墙上的挂锺,已经接近晨时了。
“他的体力已经快透支了,胎儿却还没下来多少,再下去羊水流尽就危险了!”
林母也是站在一旁,一筹莫展。她刚刚帮林殊推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产力不够,胎儿也好像很弱,导致生产进展得太慢。
“扶他起来。”
陆锦随镇定地朝林殊一笑,然後半抱起他虚软的身体。汪子牧一下会意,也顺道帮著把林殊拉起来。
此时,产房里的气氛是焦灼的。他们个个弄得满头大汗。
林殊的头无力靠在陆锦随的肩上,时不时传出几声呻吟,双腿打开跪坐在床上,产穴里淅淅沥沥有粘液滴到床单上。
汪子牧给林殊打了一剂强心针,林殊的气色渐渐的恢复了些。又在上面挂了个氧气瓶,以供给林殊“锦随,我在这看著,你帮他压腹。记住,不要不忍心。孩子必须得快点出来。”
陆锦随帮林殊靠好,便点了点头,双手搭在林殊火热而躁动的胎腹上,感觉到那身体又是一阵紧绷。
然後在感觉到肚子再次发硬时双手叠加猛地使力。
林殊,你给我坚持下去。
林殊感觉到突然其来的爆痛,半闭的眼睛猛得睁圆,半晌没有动,嘴巴张了张却只有几个不成音节的沙哑的喉音,而泪水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现在支撑他的,唯有腹中共有的胎儿了。残疾又怎样?!他都是他的宝贝,不能割舍的宝贝。
一连几下,陆锦随随著林殊的阵痛发力。尽管在吸氧气,但林殊的脸还是因为发力而憋得青紫。
“呜──”
脖子僵硬地向後仰,然後又颓然地靠向那坚硬却温暖的肩膀。
汪子牧看到林殊下身随著淡黄色液体出来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心知胎儿已经进入产道了,必须还得加把力。
他在林殊後面喊。
“林殊,加油,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陆锦初无奈又焦急的等在室外,听著这一室动静,心急如焚。
林母脸上不知何时也已经浮上了忧心的急迫,她用手力道适中的顺著儿子的腰背,企望能够起到作用。
林殊的臀绷紧著不由向外翘,双手抓住陆锦随的肩膀拼命用力,又被剧烈的产痛催得嘴巴里只能隔著氧气罩发出呜呜的模糊的音节。
几番推搡下来,终於,林殊听到了希望之音。
“看到了!看到孩子的头了!”
一夜未睡,精神免不了有些疲惫,然而这个进展就像是心灵乍现的希望的曙光一样,使有些晦暗的心情再度汲取到光明,使有些无力泄气的意志再次如上弦的箭一样盈满力量蓄势待发。
林殊听得有些恍惚,陆锦随也有些惊讶和突然的喜悦,林母的眼角可谓是老泪纵横。。。
陆锦随有些激动地伸手去碰触那块地方,产穴被鼓得突起,还有滑腻又有些糙的质感,他知道,那就是他们的孩子。感觉到眼睛一热,他用头轻轻蹭蹭林殊满是汗的面颊。
“殊,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快出来了。你再加把油就好了。”
前尘往事,在脑海里飞速闪过。看到一直以来对自己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现在又为了自己在忍受生产之痛的人,陆锦随心里一阵酸涩,窒闷感强烈。然而终究没有忍住,眼角有滴泪再也承受不住地滚落下来。
林殊感觉到自己脸庞的湿润,勉强抬起眼睛看著陆锦随。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放在自己腹上的手已经有些颤抖,而眼角淌下的明明就是为自己流的泪!
再多的付出总会有回报,再多的爱也会有回音,再多的苦也会被感动的泪冲淡,再多的幸福会因彼此的同心而成就!
“不要哭。”
林殊惨白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陆锦随却看懂了。
这个时时都为自己著想的傻瓜!
原来,爱情真的是自私的。可以让人突破极限的自私。
突然,感觉到腹中又一阵地动山摇似的剧痛,盆骨处感觉就要裂了,酸痛异常。
陆锦随的手掌也感觉到了!
那是新生命即将临世的悸动!
双手交叠,跟著那一阵强烈的产力一起向下发力,圆隆的肚皮随著外力向下鼓出。
林殊再感觉到胜於凌迟的疼痛时,却生生地听到耳边的呢喃,温柔却坚定:
“林殊,我爱你。”
眼睛微张,臀部和腰一起发力,尽管是剧烈到快要晕厥的痛楚,但他听到了,他感受到了。他不能放弃!这是自己寻觅已久,追求已久的幸福呀!
随著产穴的极度扩张和边缘的撕裂,曾经不被期盼的小生命,头露了出来。头发湿湿粘粘地贴在幼嫩的皮肤上,眼睛紧闭著,娇嫩的皮肤却是红紫的。
汪子牧用戴著手套的手清理完孩子口鼻中的秽物,轻轻而格外小心地转动这个珍贵而容易受伤的小身体。
林殊在感受到孩子头已经出来的刹那很激动,但是又惹来一阵身体的抗议。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但他知道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可以抓住幸福了。
用仅剩的力气去推挤,疼痛已经在麻木中渐渐变得不那麽明显了,汪子牧托著孩子的身体,找了个适当的体位慢慢拉出他的身体。
在最终感觉到身下重物脱离自己後,林殊已经止住的泪却忍不住汹涌起来,心下有欢欣的颤动。他的腿还很虚软,身体被陆锦随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再也不用分开了吗?
“是个英俊的男宝宝哦!”
在破晓的刹那,在林殊肚子里挣扎了一天一夜的宝宝终於平安地来到了世上。
他灵动而清澈的眼睛还未睁开就发出了一声不算嘹亮却格外清晰的啼哭。
“让、让我看看。”
提著最後一口气,林殊的眼睛还努力地睁开,想看看自己日夜期待的孩子的模样。
在看到那个瘦弱但健全的孩子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终於露出了欣慰而如释重负的喜悦,嘴角牵起一抹笑容。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惊呼。
“小殊!”
林母第一个从孩子临世的欢愉中惊醒过来,林殊的身下原本细微的流血已经演变成了一股,此时正沿著床单在肆无忌惮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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