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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归处(男男生子)----月亦微——

时间:2008-10-21 10:31:25  作者:

真的好想再去看看他,呵呵,可是没有资格了呀!
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当中。因为他们是准备到美国再登记的,所以那份离婚协议也自然而然的被汪子牧悄悄地扣了下来。他最近不仅要帮林殊的生产作准备,而且医院里也有一台重要的手术要他主刀,所以忙得团团转的时候,竟把那件事给搁了下来,而陆锦随似乎也很忙,两人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
时光弹指。
这天,汪子牧正帮林殊检查好身体。
他吩咐了陆锦初几句,目前林殊的身体已经有了要早产的迹象,陆锦初也请了2个月的假。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林殊和哥哥之间尴尬紧张的气氛,但哥哥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拒绝谈此事。他的夜不归宿林殊也好像并不在乎一样的不闻不问了。
汪子牧打开大门,却猛然地捕捉到了信箱里的一角红豔。这里很少会有信件的,他有些好奇和不在意地随手抽出打开,却整个人在瞬间滞住了。
那分明是一张红豔豔的婚礼邀请函,上面的那几个烫金大字刺的人眼睛生疼,而要邀请的对象赫然写著林殊。
汪子牧有些怒不可遏,但还是机警地把它拿走,不让林殊发现。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直到他回到家,细细看了一下,日子竟然是一个礼拜後的周末,婚礼也是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教堂里举办的。汪子牧皱著眉想了一会儿,最终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倦怠。
“那份请柬怎麽回事?”
汪子牧阴沈著脸,眉头深锁,压低了声音充满了爆发的危险。
“什麽请柬?”
汪子牧实在没有想到他面对自己的质问,这个昔日好友的质问还要装傻,一下子怒从中来。
“ 呵!装什麽傻!你不是就要摆脱老婆孩子,另取他人了吗?!”
那头沈默,久久地,只剩下呼吸声。
“子牧,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什麽叫不可能?!我都已经在努力让他顺产了,你为什麽就不努力去爱他安慰他呢?你知不知道你很蠢啊?真正爱你的只有他一个人你知道吗你?!”
一个个字都砸在了陆锦随的伤口里,他静静地听著,内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像要爆裂开来一样的难受。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去做另一件事。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的。”
汪子牧暗骂这头强牛,怎麽怎麽说都说不回来呢。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只剩下了冷漠的忙音。
靠!又挂我电话!
他一个人慢慢思考著走回书房,上面摊开著的是近来都在看的关於接生的书籍。不觉心情有丝烦躁,沈重的压力使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实话,他也没有太大把握。
目前也只能先把这事瞒著林殊了,要不然後果不可设想。
当汪子牧自认为这事就这麽沈下去的时候,一天後,林殊却意外的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喂,请问是林先生吗?”
声音清透爽亮,可以想见本人的娇悄温柔。
林殊托著後腰缓缓坐到沙发上,听不出对方是谁,只能答是,却听到一阵女子的轻笑。
“噢。我只是想问下请柬林先生可收到了?”
她语气轻松,但林殊却隐约听出了点什麽,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空著的手绕著腹周开始慢慢地打圈。
“什麽请柬?”
问出的声音却是幽幽的打著颤的。
对方好像有些惊讶,轻呼出声。
“啊,原来林先生没有收到啊。自然是我和陆锦随的婚礼请柬了,我是金琉的妹妹──希望你到时可要赏光哦。”
伴著清亮的笑声,电话哢的一声被挂断了。
林殊的手里还拿著话筒,眼睛湿润润的不知望向何处。直到听到陆锦初回来的声音才匆忙间把电话放好了。但肚中却开始没有预期的疼起来,离预产期还有1个月左右,肚子胀的利害。他有些担心和不安,但在陆锦初面前却还是强忍著不表现出什麽异常。但情绪却是低落非常,林母看著儿子这样的低落以为是身体难受,所以也只是早早的催他去睡觉,早点休息,并没有想到那个电话。
林殊原本也只是以为腹痛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过了就好,谁料到半夜却又开始疼起来,甚至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他咬牙忍了一阵,心里想的却全是白天那个莫名的电话,只觉心里惶惶不安,而疼痛也是倍加猛烈。
无奈之下,忧心著腹中胎儿,林殊撑起身子按响了床头的铃声,这是汪子牧特地应急装上去的。
林母和陆锦初闻声也马上警醒,赶了过来。看到林殊满脸冷汗痛苦的表情,林母紧张又心痛地过去把儿子揽进怀里。
“殊儿,殊儿,怎麽了?疼得厉害吗?”
林殊茫茫然的不知是身体疼还是心更疼,感觉到妈妈温暖的怀抱,颤著声说到:
“嗯……叫、叫汪大哥……”
从嘴里挣扎出几个字,却恁是承受不住,直直倒回了林母的怀里,喘气连连。
陆锦初也渐渐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迅速拨了汪子牧的电话。汪子牧此时还在看医书,面前放著的是请柬和离婚协议,接到电话也立刻赶了过来。
好在别墅里的设备齐全,汪子牧赶来时也不用准备什麽,节约了很多时间。他和陆锦初联合把林殊半抬著移到了检查室里。
“什麽时候开始疼的?”
汪子牧神色沈郁的问道。
林殊疼的想蜷起来,可无奈於检查所以只得忍住了放开身体。
“一……一个小时前。”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汪子牧检查完,发现只是情绪激动加上这几天心事太重动了胎气。只不过,这也不是好预兆,按理说现在胎儿已稳,除非……除非胎儿和母体都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都很脆弱。他想到孩子的健康问题,不由皱起了眉。虽然是还有一部分希望孩子是健康的,但,万一呢?继续下去的代价那麽大,林殊……那时能坚持住吗?或许会赔上性命啊!汪子牧不敢再想,只能放手一博。
检查了一番後他沈思道:“心情放开朗些,现在你主要是好好保护自己身体,然後把宝宝生下来,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境况林殊怎麽可能做到无动於衷,但是作为医生作为朋友,他还是抱著最後一丝希望提醒。
林殊苦笑一笑,接过药就著水喝了下去。躺了那麽久,腰背酸痛的利害,他不得不转换了一下姿势,动动有些僵硬的腿。
待林殊回到房间睡下,汪子牧就把陆锦初叫了出去。
“有事吗?”
这几天来,陆锦初的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有心事。
汪子牧沈吟了会儿,还是脱口问道:
“今天你有看到林殊受什麽刺激吗?”
陆锦初一听这话,总感觉汪子牧还知道点什麽,仔细回想了下,却还是没有头绪,只得沈默著摇头。
“你确定没有什麽?”
仍是不放心。
“子牧哥,到底有什麽事你就直说吧。”
少年的脸上少了分稚气,多了分冷瑞。
汪子牧面色一暗,带些气恼的道:
“你哥可能要结婚了。”
“什麽?!”
他已经想过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可万万想不到哥哥竟然会抛下怀了孕的林殊,另娶他人。少年的脸上是愤怒的,但还是难免的掺了丝无法置信。
“轻点。他做什麽是他的事,如果你到现在还维护他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林殊的事我自当会竭力的。”
“不是,子牧哥我当然是站在林殊哥这边的。可是……我哥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看得出来,他也同样爱林殊哥的,况且林殊哥现在还有了宝宝,哥怎麽会……”
汪子牧有些怒火中烧,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打断他。
“他还是人吗他?!让他去跟别人结婚!我看他有个什麽下场!什麽苦衷不苦衷的,这几年林殊对他怎样他难道就没看见吗?!再怎样也敌得过才认识的女人吧!林殊现在还在受苦呢!他凭什麽去逍遥?啊?!”
他们站在了走廊尽头的另一间房间里谈,一扇木门挡掉了所有视线,但汪子牧的声音却穿透了阻碍,清晰的浮在了空中。
陆锦初也不由地低下了头,他也乱。一面是哥哥,一面却是坚强执著敢爱敢恨的人。无论哪一方他都关心,他都不忍心责怪。
“对不起。子牧哥你冷静点吧。你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这该去问你哥,离婚协议拟好了,还发了请柬过来呢!”
说著便从包里取出来,狠狠地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陆锦初望了一眼,心里一凉,强自镇定道:
“不会的,明天我就去找哥谈。”
“你可不可以……把这个先给我,我拿去质问他。”
终究是自己的哥哥,错了改了陆锦初还是会原谅他的。他都如此,爱他至深的林殊肯定也会的。不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要不然是人都会心凉的……
房子里空荡荡的,硝烟战火起了又落,汪子牧看到陆锦初谨慎的收好这两样东西走了出去,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林殊卧倒在床榻间,慢慢抚揉著有些坠胀的腹部,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心回复了一些温度,他闭著双眸,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波海。
陆锦初第二天一早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却恁是找不到那两分重逾千金的东西了。翻东翻西找了很久,明明记得是放在了抽屉底层的袋子里的,却突然不翼而飞了。正当他苦恼担忧其间,一个清凉温润的声音在背後响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
林殊靠在墙上,脸上并无异常,他一手托住了腹底,而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却赫然是他正在找的东西。
“林殊哥……这、这其实……”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你要找它来干嘛?”
他像在问著平常的问题一样淡然出口,平静的让人心惊,却没有一丝破绽。
“哥一定是有苦衷的,林殊哥,你一定要相信他……”
陆锦初暗自恼恨自己怎麽这麽不当心,却还是不由自主担忧的望向还有一个月就即将临盆的人。
“锦初,”林殊径自坐到了他的床上,站了一会儿腰腿就受不了了,“我一直都相信他,可是……我们不应该阻止你哥获得幸福……”
林殊的眼神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一样,眼中充满了成全的意味。
孩子一生下来就可能是痴的,自己的命很有可能就此去了。尽管舍不得,但他不能再这麽自私了,这次再也不会给他怨他的理由了,因为他会放开他,不去捣乱,乖乖地等著。
要是还能活著,说不定在人海中还能赚的一瞥;要是走了,他也应该少恨自己点儿了吧。就算还恨著,也好歹在他心中占了点席位了。等他老了,还能想到自己,或许还能想到自己的好呢!孩子,林殊是舍不得的,可是又能怎样,一开始便是他铸成的错,孩子无辜,所以能活下来他还是要争取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同样受苦。该给的他一样也不会少他。两个人的爱他一个人来补,可以吗?
陆锦初一怔,他没想到林殊能那麽平静。爱人要跟别人结婚,这又有哪些人可以忍受呢?!
“林殊哥,我哥……我哥是爱著你的……”
陆锦初终觉词穷,却是真诚地看著他,有些苦涩和无奈的道出的。
林殊嘴角展开明媚释怀的笑容。
“呵呵,是吗?也许吧。”
也许,他是有一刹那爱过自己呢。
陆锦初没有再去找陆锦随了,林殊不愿意,而他也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出面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林殊的情况却是堪忧啊。
林殊把那惹人心痛的东西找了个盒子放好了後,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继续努力生活。
只不过,在他看过一眼的请柬上的日期到之前的那天晚上,林母照常照顾林殊睡下,要离开的时候却意外的被林殊唤住了。
“妈妈……”
今晚的林殊感觉有丝脆弱,他挺著个大肚子侧躺在床上,眼里像闪著光芒的水晶,又似沾了露水的花瓣一样,氤氲迷蒙,他轻轻地唤著,像个需要温暖的孩子。
林母侧转身来,看到这一个月来儿子难得露出的依赖的表情,心里一阵欣喜感动,连忙应了一声走过去。
林殊小心地撑起身子,看到母亲已经坐回到了床畔,他低低地又唤:
“妈妈……留下来陪我,好吗?”
林殊的口气,任是什麽人都无法拒绝吧。
林母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伸手揽过他有些愈加沈重的身子,帮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半躺在自己怀里。曾经没有那麽接近过,这个时候却感到很自然很亲切很、感动。
林殊把头窝进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贪婪的嗅著这能让自己安定的独特的母亲的芬芳。
“傻孩子,妈妈当然高兴了。”
林母在跟儿子分离的那段日子里早已察觉到为人母的根本就放不开孩子的感觉了,这段时间也因为孩子感情的问题而忧心呢。
“妈妈……你说,殊儿是不是很不惹人喜欢啊?我是不是……很坏?”
林殊竟然自称殊儿,像儿时幻想过很多遍一样,终於能在母亲怀里撒娇,以博取更多的爱。
然而他的话却让林母一痛,这个孩子,我们欠了他太多了。他哪里有错,是命运戏弄了大家。她一只手缓慢而不失力道地按著林殊有些僵硬的腰,另一只手揽著林殊,帮他拉好被角。她亲亲他的额头。
“殊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不坏,你也不要再伤心了。妈妈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什麽事都有妈陪著你呢,你应该获得幸福的。”略一沈吟,林母便温柔地抚摸他的发梢,理著他柔软而强韧的头发,开口道,“妈妈知道你很苦,可是,那个人也应该苦著吧。殊儿,其实,当初是他找到我的,他要我来照顾你,我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知道,他并不是不关心你。”
林殊突然一震,继而轻笑。
“我跟他真的是没有缘分吗?我不该去破坏他,我应该去祝福他的,对不对?”
他的恐慌和害怕一点点地暴露出来,林母一阵心疼。
“傻孩子,追求幸福并没有错。就算你现在去找他要求他回来也没有错。可是最主要还是要尊重你的心。妈妈知道你受过伤,所以,你现在需要的是勇气。”
勇气吗?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纠缠至今啊!
“可是,我现在哪还有资格去争取他啊?我可能会死的……”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尽管他努力地看开,又能有几人能全然一直地不怕死,大多是一时罢了。而他,还未曾得到一句爱语,还未曾尝到幸福的真正滋味,还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啊!难道就真的甘心就这麽离去吗?
“不准乱说,你不会有事的!你怎麽会没有资格呢!世上最爱他的或许不是你,但是你爱最多的难道便不是他吗?”想到儿子生产的危险性,林母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爱了那麽久,又怎在乎那最後的飞蛾扑火般执著的争取,况且这两人分明是有爱的啊!
“呵呵……”
林殊把钻在母亲怀里的头露出来,伸手抚摸母亲有了皱纹染了风霜的面颊,一下子心里像生了炭炉一样温暖明亮。
“妈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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