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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归处(男男生子)----月亦微——

时间:2008-10-21 10:31:25  作者:

身与心都交付了,尽管没有期望他的爱情,他的温柔,但当他真实地去刺伤他,侮辱他的时候,林殊的心还是像被车轮狠狠碾过一样,支离破碎。
其实,自己还是对他抱著希望的吧。否则,又怎能捱过那比匕首还尖锐的讽刺嘲讽,又怎麽在面对他的冷酷残谑时还极力微笑……
他爱他啊!
两年的时光,非但没有减少分毫,反而在目睹对方的伤心时又增长了无数。
爱情就像有毒的罂粟般,在林殊的身体里疯长,却反过来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一个人面对空落落的房子,再大的难过与委屈都只能化成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林殊静静地伏在那张黑得仿佛深渊一样的床上,他不敢爬上去抱住留有他气息的枕头,他不敢揪住留有他温度的暖被。他只能坐在地板上,还好地板没有很凉,宝宝也不会有事,就这麽,难得地放松一次,却没想到就这麽睡著了。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压迫的目光,转头便发现了笔直立在床侧的陆锦随。
刚睡醒丝毫没有减轻疲惫的林殊只能仰起头,在逆光里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想想也知道,怎会给他好看的颜色?
在他们的爱情里,他注定是输家。只不过他知道自己输的心甘情愿,起码曾经他还有过甜蜜的奢望。
也是因为长久以来对他冷漠的习惯,对爱情的失望,林殊没有看到陆锦随眼里流淌过的一丝不忍与心疼。
林殊撑起身子站起,即使站著他也比对方矮了半个头。呵呵,在这场追逐战中,他不是已经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了吗?
“锦随,吃晚饭了吗?我去热一下。”
尽管林殊知道孩子的事必须解决,可是他真的不想马上去面对,他的心里是怕听到陆锦随的答案的。因为爱他,面对他时,自己再多的智慧也只能被浓浓的感情一一取代。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林殊已经开始逃避了。
然而这次陆锦随竟没有残忍的拒绝和嘲讽,反而,他乖乖地去洗好澡,坐在桌旁等著开饭。
林殊很快的热好了饭菜,尽管心里紧张的纠结著,但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地看著他吃饭。
“你不吃?”
破天荒的,陆锦随看到呆呆看著他吃饭却自己不动筷的林殊,淡问出口。
林殊乍听这话,有片刻的恍惚。
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吗?
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不饿。”
不饿?
其实林殊是因为身体原因,最近胃口一直不好,他知道为了孩子,他必须保证食量。可是难得他们能这麽平和地同坐一桌,陆锦随没有讽刺鄙夷。
这样的时刻,他真的想狠狠地看著,把它印在脑海里,不让它褪色枯萎。
简单而沈默的一顿饭毕,陆锦随照常到了书房,对著电脑做著工作计划察看公司运作等情况。
他一向工作都很认真投入,加上宽容但极有原则的处世态度才能获得今天的成绩。但他竟连林殊敲门进来都未察觉。
“锦随。”
林殊知道这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来对自己接下来的谈判会更加不利,但是这件事情今天是必须解决的不是吗?

09

陆锦随这才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来正眼看他。
该死!
刚刚竟然看著看著就神游了。所以此刻对於林殊的擅自打扰陆锦随自是心里不悦,反射到脸上便是冷酷夹杂著愤怒,冰冷的目光射到他的身上,弄得林殊原本鼓起的勇气一瞬间如气球爆破,消散无踪,赶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有事吗?我不记得你有资格进书房啊?!是不是我没提醒你你就忘了你的身份了?啊?”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字比一个字冷,一个字比一个字硬,字字如毒箭,打在林殊的身上心里,陆锦随扶正了眼镜,脸上是要发怒的信息。当然,外人看来除了比平时冷淡之外,并无其他区别。
林殊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上拿著的文件递给他,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
“锦随,孩子,我必须留下。”
此时的林殊是一副久未露出的谈判的姿势,没有了两年多来的委曲求全,没有了两年多来的折腰低微,此时的他,为了孩子,化身坚硬的谈判者,目的是对方同意自己提出的条件。
陆锦随仿佛看到了当初参加辩论赛时自信满满的林殊,光芒万丈,但一贯对他的态度立刻提醒了自己的立场。是的,要这孩子来作何?他们怨恨折磨的调料吗?何必又多一个麻烦!
“呵!凭什麽?”
口气充满了轻蔑,把林殊给他的文件一律掷到桌上,没有翻看过一眼,表情就是一副否决的笃定。
他的这副气势林殊不是没有设想过的,他挺起胸膛,目光毫无遮掩地包含了坚定,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字字铿锵有力。
“孩子与我不会占你分毫家产,”平衡了下气息吞吐,接著缓缓道来,“我不会运用法律程序或是个人力量干扰你的私生活,孩子出生後,若你要我不会有异议,若你不要我会独立承担。还有,他出世後,我会自动消失,圆你心愿。”
这一席话对陆锦随不是不震动的。
消失?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紧紧地盯住林殊的眼睛及脸部表情,生怕漏过哪个重要的细节。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让自己仿如凌迟一遍的语言,林殊尽量的麻痹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才有能力说出来,才有筹码让他答应,才能画一个最好的结局。
可事实上他的眼睛内部涌起一股深深的酸涩,他多麽怕它们会冲破束缚,汹涌而出。他不想在他面前哭,面对了那麽多折辱,他从未哭过。咬牙忍受了那麽多,怎能在最关键的关头泄气。
於是,林殊尽力使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清明冷静如初,压下心里阵阵的疼痛,感觉到腹间隐隐约约的不适,还是坚持著对抗到底。
“哦?就这些?如果我不同意呢?”
越是面对紧急的情况,陆锦随就越是不骄不躁,尽展他王者的风范。他慢条斯理的拉过林殊的手,细细抚摸。
他又怎会没看见,林殊的脸上虽然一如往常,但他的手却在颤抖。
是害怕吗?
明知道结果,又何必来飞蛾扑火!
陆锦随抓著他的手,看似是爱抚,实则却是用了不小的力道,握得林殊的手生生作疼。
不同意……
是啊!本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胜算又是微乎其微,,只不过抱著最後的希望想破釜沈舟。本来就是冲著对孩子和他的爱才来的,如果失败了,那难道孩子就这麽消失吗?
他多麽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能活生生的幸福地生活在这世上啊!更何况是和他爱的人共有的呢!
他保证他会走的,会离开他朝思暮想的宝宝,即使远远观望,或者身在天堂地狱,他只要知道他们活的好好,他也会开心也会欣慰。
可如今,他硬是剥夺了他仅剩的那点希冀。泪水再也止不住,开始在眼眶里盘旋,又沈重的滴落。
可是林殊却笑了,他笑得那麽开心,那麽纯真,那麽释然,恍若栀子那般洁白,却历久弥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不同意,那麽他会消失,我也不会让他孤单。”
这一句也没有那麽沈重那麽难於出口,反而,它像是一个通往天堂的路口,让林殊顿然觉得无比轻松。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
陆锦随的脸刹那间波涛汹涌,风云变幻,他看著林殊还残留笑意的白净脸庞,心里的怒火兹兹燃烧,有快要钻出体外的趋势。
”哼!”
他用力的甩开林殊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推开房门,大步迈出,甚至没有来得及拿件外套,在薄凉的秋夜,扬长而去。
在听到“砰”一声轰然的关门声後,林殊再也支持不住慢慢地滑倒在地上,泪水整个浸没了他的脸。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了呢……

10

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已经接近午夜,陆锦随没有像以前那样去酒店包房,也没有回公司,他径直来到“踩踏时间”酒吧。
酒吧外的空气显得很清冷,深夜的城市人们似乎都不满於沈寂,而是尽情地宣泄一天的不快,来这里展现足够的疯狂。仿佛歌舞升平就能忘记现实的烦恼,往日的伤痛。都市的人们在自欺欺人中真正地踩踏了时间。
陆锦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酒吧刺眼的灯光偶尔打到他的身上。
而今夜的他,只求花钱买醉。
往日的中规中矩,刻板与谨慎,都化作今夜冰冷的寂寞,生生地和著酒流入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像是渴望一种解脱的昏睡。
他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灌,烈性的酒水流到了前边的衣襟上,但更多的却被咽入体内,胸口始终燃烧著熊熊的火焰,胃部也灼烧似的疼痛起来。然而陆锦随却仿佛没有发觉般,只知道拿起酒杯,吞咽酒水。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周而复始。
他急切渴望去忘记时间,忘记自己,然而现实就是这样的违背人心,酒精带给了他身体的 爽辣,却没有给他精神的解脱。往事一幕幕,像过电影般清晰地闪现在脑海里。
他用力地甩甩头,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商界强人的风范,反倒像一片流浪的枯叶,只剩下没有生息的颓靡冷寂。
恼怒间,他想起身离去,再去找另一个买醉场然而,就是那一刹那,记忆的碎片霎时化作万把匕首,直直地向他的心脏飞速而来。
这是时光的一个玩笑吗?还是造物主无情的杰作?
浅色却轮廓清晰优雅的眉,乌黑的眸子,顾盼间熠熠生辉,有丝妩媚,但看在陆锦随眼里却全然是清纯美好。
一张记忆里描摹了无数遍的脸啊!
在半明半昧的灯光的阴影里,长发垂落,更加增添了一种属於梦境的绝美。
算不上美丽的一张脸,在这瑟瑟的秋季,却别有一种温暖清新的力量,谈笑间的从容优雅坦然的风华,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令人神往。
是啊!
在起身的刹那,就命中注定般的攫住了那道目光。
心脏在缓慢而凌厉地抽痛著,脚步却没有停歇,陆锦随的脸上还残留著一丝迷茫,却似个迫不及待要糖果的孩子,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
因工作关系刚调到这座城市的徐思如,今天特意约了新同事出来聚餐玩乐。她虽性子温和,但并不孤僻。来了不久,就已和大家打成一片。
此刻正与同事谈笑风生,细数往日种种搞笑的事迹。
突然间,身後好像有沈重但不拖沓的脚步声,而且像是朝著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的。微笑著的女子正欲转头探看,却刹那间落入一个坚实火热的怀抱中。
周身充斥著陌生男人的气息,颈间还有滚烫而浓烈的酒气,一双强健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而她还在惊吓中没有缓过神。
好一会儿,在周围同事诧异的目光中,才想起要挣脱,却听到一个哽咽沙哑浑厚的男声充满悲切的声音:
“琉儿……琉儿……你终於回来了……”
“踩踏时间”,一切不过是人类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11

那夜,徐思如还没来得及把陌生男子推开,他就自己倒地,竟是一醉不起。然而一只手却还依旧牢牢地拽著她的衣角,嘴里喃喃著对不起。
无奈之下,被弄得云里雾里的徐思如向同事求救,表示自己不认识此人。於是大家只能把陆锦随扶到一旁的沙发上躺著。
然而接下来却不知道怎麽办了。
看他的衣著打扮随意却不随便,然而问过这间酒吧的工作人员却知他不是常客。想通过他的手机联系他的家人,但搜了一下却发现他随身并没带手机。一时之间,大家原本的乐趣被这个莽撞的醉汉弄得荡然无存。
“算了吧。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还害大家扫了兴,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他也不像是什麽流氓痞子,我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吧,明天等他自己醒来就没事了。”
徐思如一来是刚到新办事处不久,所以处处表现得谦恭得体,而她本人也一直温和有礼。所以这时,看平时相处不错的同事为难皱眉时,也因是自己是肇事的根源,便很善解人意的把这事揽了下来。
而陆锦随此时还抓著徐思如的衣角,嘴角微微翘起,划出一个俊美可爱的弧度。
徐思如的一帮同事,互相对望了几眼,看徐思如一脸坦然自若,而她一向做事也犀利干练,便一下放下了心来。但有车的男同事毕竟不好意思将这事置之不理,便坚持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而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了。
徐思如微笑著跟自己的同事道别,看向一边已拉起陆锦随的朋友。
他叫杨自华,正是自己这边工作的顶头上司。他对思如也颇为照顾,这人寡言,但极讲原则,也很有才华,所以很能服众,思如对他虽不了解但也心生敬重。
杨自华严肃威严的脸孔上却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定是眉目生情,满目风华的。可是,他仅少笑,就算偶尔的一个笑容也是拘谨的。
杨自华看著想过来帮忙的思如,不动声色地移开身子,一个人负起陆锦随压下来的重量,便笔直地向酒吧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到犹自呆愣踟蹰的思如,沈稳却不失动听的嗓音响起:
“思如,快跟上啊!”
徐思如这才反应过来,收起神思,瞥了趴在对方肩上的宿醉的男人一眼,便沈著的跟了上去 。
路途不远,但他们七拐八弯地却颇费了些时间。等到到酒店办好手续时两人总算都松了口气。
徐思如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轻轻地吐出口气,马上又想起什麽似的抬眼看向自己的上司,却见他已经把陆锦随放到了房间的床上,已然在饶有兴味地看著她了。
饶有兴味?
徐思如惊讶於看到老板这样的表情,但马上就有些怀疑是自己眼花。杨自华看到思如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马上又恢复平常神色,整了整衣襟,开口道:
“这里都弄好了 。我先走了。你要一起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等下自己回家吧。我租的地方并不远,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您先走好。”
既然她这麽说,杨自华自然也不好勉强,转身潇洒离去。
“谢谢你,杨总!”身後清澈温雅的女声响起,徐思如礼貌的不忘添上一句,但却让人感到很疏离。
杨自华的脚步不停,上车开动,开到她身边的时候却停下了。
他摇下车窗:
“思如,早些回家。再见。”
她只犹自站著,一阵晚风出来,她的长发舞动起来,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徐思如拢了拢长发,转身径自回了酒店。
打开房间的门,精心装扮过的眉目瞟到一醉不醒正趴伏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虽然陆锦随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但长久以来的修养使他没有与醉鬼般发起酒疯,甚而此刻还保持著他优雅的姿态。
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可是嘴角明明挂起一个开心的弧度,使得整张平时不苟言笑晦暗的脸一下子竟明亮起来。
她伸手过去仔细轻慎地描摹他的轮廓。
原来,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啊!
她轻松自若的褪下手上戴著的银白色的手链,放在洗手间的台面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黑夜与黎明,毕竟不只是一线之差的接近。

12

酒店的房间窗帘并未敞开,优雅的鹅黄席地泻下,窗帘遮光的功效阻止了阳光的射入,使人无法感知到时间的移动轨迹。
陆锦随醒来,头还有些重,却多了一丝清明,心中闷痛的感觉也好像消散了。可是待他完全的看清楚所处的地方,那似梦似幻的记忆就纷纷扬扬的开始降落到他的脑际。
那张脸……真的是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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