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完全的人类。躺在太平间里,脸色苍白得就像朵茉莉花,身上也散发出那种香气。但是他的尸体──充满悲伤──医院里的护士说,他得了绝症,至死都没等到爸妈。"恬然道,"太可怜了,是不是?" "你吃了他?那什麽味道啊?"静渊喝豆浆。 "很好。当时员工有事出去,还没来得及处理尸体放进储尸柜,我爬上盛他的台子,注视他美丽苍白的身体──他好像一点血都没有了,那麽瘦,那麽小......那精致的面庞,真是好诱惑。"恬然休息了一下,而後抿了口豆浆,"我是素食主义,可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开口,咬上──撕扯──拽下──,柔嫩的脸皮,甜美的嫩肉。真是太美了,一旦试过就止不住了,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吞了他半张脸、半个身子,半只手臂──" "哇......哈哈哈,说得我都想吃了。"静渊大笑起来。 "嗯,想起来,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跟茉莉就是那样认识的。对了,地点是亡灵病院,你知道的。" 亡灵病院,市中心的废弃建筑吗?当然听过──嗯,只是它最近在哪里还被提起?关於什麽呢?忘记了......静渊思索。就这样,二人快乐的用过早餐,一块儿收拾餐具。 工作到一半,静渊扑住少年,将其按到吧台上。 "......唔嗯......" "嘻嘻,我又忍不住了。" "主人好坏......哈......啊......" 恬然衬衫被掀起,他反射性的敲高臀部,任男人蹂躏。 静渊自那完美的脊梁一路吻下,舔开小巧臀瓣,吮吸恬然的甜美液体。 "啊......啊......啊呀......哼嗯......主人......" "啊,宝贝......宝贝......我的宝贝......"静渊攀上少年背部,小心翼翼将分身放入。 "......主人......我好爱你!......"恬然配合著吸进他。 "我也是......我怎麽会这麽喜欢你!怎麽会这麽喜欢你!──或许,因为你不是人类吧......但我是......第一次这样......渴求一具躯体......却又并不完全在渴求......这躯体。"静渊说著混乱言语。 "啊啊......主人......"恬然背向後挺,满足的接受那冲撞。 静渊将他托上吧台,大分开他下肢,让插入更加直接。 经过昨夜的磨练,柔嫩的小花朵适应了男性物体,它依旧紧密无比,但充满了弹性,与他配合更默契...... 他们疯狂的移动,容纳彼此。 "啊......啊啊啊......" "啊......嗯......恬然......啊......恬然......" 或许动作太激烈,高潮来得快而猛。 "呀──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那一刻,恬然愉悦的大叫。 "哈......哈!......"静渊身体迅速前推。 恬然汗珠飞散。 静渊在其体内爆发。 熔岩般的液体涌入他尚未平复的小腹,使得它更鼓囊了。 "啊......哈......"少年虚弱下来,他侧身躺下,双腿并拢,抬得高高的蜷缩在胸前。他目光茫然,仿若才遭强暴。 "宝贝......我亲爱的......"静渊抚摸它额头。 手机铃声。 "啊,宝贝,等我一下。" "嗯。"恬然温柔的笑,抓住静渊手掌温柔的捏了捏,"要快点哦。" 11、 "静渊,是四哥。"电话那一边,低沈的男声道。 想来这黑道集团中,老大有三个亲信副手,大家分别称他们为"二哥"、"三哥"、"四哥"。 平日里,静渊只正式接受"老大"直接命令。 但在江湖上混,偶尔附带著送个人情之类总免不了。 "帮哥点忙,知道阿碧思福利院不?" "研究过附近地形啦。"静渊答。 "不是附近。你能不能进里边去?......一个小地方,不会有谁注意......我知道叫你陪婴儿玩太屈才了......但某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想把它作为武器报复我侄子,我侄子──你认识他,可是光明磊落的大人物......很难办啊,这事情,只有你能做好......当然,如有被发现的危险,就撤回来,‘那位'可不会太希望你管这事儿。" "嗯,我明白。"那位──显然是指他们老大。 "总之,拜托你了。"四哥又告诉他详细资料。接著挂断。 静渊既是如此,从不多言。 他拿了把小手枪,上膛。 走出,恬然仍在吧台上等他。 少年此时已翻转过来,仰面躺著。他宁静的注视上空,额头、鼻翼、下巴乃至颈部的曲线都那麽没,像童话故事里纯洁无暇的精灵。 "好孩子,我要去工作,一会儿就回来──不会太久,你知道的。"静渊上前,又吻吻他。 "嗯......"少年歪过头看他。 不知怎的,那目光显得可怜楚楚。 "等著我,恬然,不要跑哦。等著我回来继续。" 12、 福利院今儿有慈善家来访,进进出出许多人。 静渊化妆成普通的样子,混进去十分容易。这里是穷地方,不必担心被拍到拿去做面孔识别。 正堂,肥胖的猥琐大叔捧著被捐助的五、六岁小姑娘脸蛋,爱不释手。 集体房间,老师持教鞭看孩子睡觉──这都是些大孩子。 婴儿室里倒挺安静,女教师刚刚面带兴奋的出去,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呵,孩子们都睡著,不会告她的状,不是麽? 静渊不以为然的走入,很快找到目标。 那婴儿没睡著,睁著忧伤大眼睛望他。 呵──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婴儿有这等复杂的情绪。 他轻柔抱起它,於是它转忧为喜。大概它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这麽友好的抱著。 "嘎......"它轻声叫。 "嘘......"静渊竖起根指头在唇旁,微笑。 於是它也笑。 "小宝宝,你好麽?"他对它低声说。 他爱抚它──像真正的母亲那样,而婴儿亦沈溺其中。 "......妈......妈妈......"最後,它张开小手,抓住他胸口。似乎想表达──终於有人来接它了,终於可以离开这地方...... "是啊,这鬼地方确是不适合你。你......好可爱......"静渊亲吻它脸蛋,"好可爱......" "hi......hi......"它跟他玩。 於是他就陪它玩了一会儿。 最终,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它安心睡了...... 可怜的孩子,它一定不希望他再放下它...... 静渊手伸入口袋,将那冰冷的金属拿出...... 当代科技的最新成果,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当他抬起头,习惯性的打量,发觉窗帘後似隐藏著个人。 那麽一闪...... ......骷髅脸...... 而後,瞬息消失。 什岸鲸。 "你不会有任何痛苦。"静渊又垂头,看熟睡婴儿。 它确是没体验到痛苦,之後,脸上还带著笑意呢。 13、 恬然忽睁开眼,一滴热泪自面颊流下。静渊走後,他始终没动,仰面躺在吧台...... 手向腹部摸去...... 啊......那里......那里......越来越热了。 静渊的精子似在翻腾。或许还有什麽别的。 14、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 静渊发觉恬然仍仰面躺在冰冷吧台上,顿时心痛不已。 "你还好吗?我的小老鼠,有什麽不舒服吗?" "没,我在等你呢。"恬然侧过头,泪花在微弱光线下闪啊闪。 "啊......对不起,那时候离开......真是抱歉,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对不起,我以後不会了。"静渊亲吻他额头,连连道歉。 打开灯。 "下来吧,好吗?"静渊将小东西抱下,放在沙发上,在他背後垫了两个靠垫,让他侧身躺著。 "我没有怪你。"恬然歪过头,轻声说。 "对。"静渊抚上他脸颊,低沈道。 他们静静的注视彼此,过了几分锺,恬然抿嘴笑了。 "哈......宝贝,对了......"静渊自怀里取出精致的小盒,抓住恬然的手,放入其掌中。 "嗯?"恬然打开来。 是一只粉红钻戒,足有五克拉。 恬然取出,借著灯光看了又看。 "碳。"最後,他说。 "呵......"静渊脸顿时红了。 恬然看他,於是补充:"分子结构极其稳定的碳。" "这个,我们叫做钻石。"静渊艰难的道,他跪在地面,下巴顶著恬然膝盖,"我知道我太俗了。这种表面意义上的永恒,怎配得上你?" "不......不会啊。"恬然说罢,笑著将它套在食指上,"很漂亮,真的喔,我觉得每一种元素都很漂亮,尤其是静渊主人赠与的。" "呵呵,不对,恬然,是无名指。"静渊纠正他,"这样......对了。以後要每时每刻戴著,好吗?──对人类而言,这是成为妻子的象征。" "嗯,好啊。"恬然点头,温顺的应声。 从那双眸中──静渊看出,小老鼠仍然不是很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 静渊将双手搁至其腰侧,发觉在自己大衬衫比对下,恬然的身体越显娇小。 "呵呵,你不能总穿成这样,明天我们去为你买些衣服。"静渊梳理著少年长发,道。 "哦......是说出去吗?" "嗯?不喜欢?" "不是。"恬然立刻摇头,"主人喜欢的,我就喜欢。" "那太好了。"静渊伸了懒腰,他打开电视机,听今日新闻。 如他所想──有关那事情没任何报道。显然,福利院不想惹麻烦,该是撺弄著小医院以"病死"的理由给婴儿埋了。 後来他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据说那孩子是得脑膜炎死的。 15、 这一晚上,静渊没对小老鼠做什麽──他担心後者的健康。 翌日,他找了几件儿时的衣装。 "款式早过时了,不好看,你先凑合著啊。" "款式?"恬然照著客厅里那大镜子,前前後後打量自己,"不,这很有意思啊。呵呵," "很有意思?"静渊笑了。 他带恬然出去,两人手拉手,像真正的情人一样在大街上走。 长相漂亮打扮怪异的恬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他无名指上那枚钻戒── 人们都思索著这男人有多不正常。 静渊享受於被鄙视。 直至身後传来口哨声。 "嗨!不错吗?你在哪里弄到他的?这货色简直千年难得一见!" 静渊回头,"公子。"他毕恭毕敬的对来人道。 是老大的儿子──大家都叫他"公子"。 他也确像个公子哥儿──净做些拦高中女生调戏之类的事。 他学电视里黑道公子的口吻说话。因智力不足,他表演得十分做作。 他自视为皇子,可潜意识中大约也知道,即便老爸手下的手下都瞧不上他。这真是悲哀。 他母亲年轻时被老大强奸并拍了照,威胁留在身边。後来,老大又杀了她全家。而她竟爱上了老大(不知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什麽。) 最终,也是最不可思议的。这段肮脏的故事竟成了佳话,在民间广为流传。 如今这女的年岁已高,老大又去强奸别的受害者、拍照、杀她们全家。她嫉妒,竭力想保住自己虚荣的地位,於是傻儿子成了她的武器。 "嘿,下星期老爸有个狩猎大会,邀了当今数位商业巨头来。你也参加吧,带上你可爱的小宝贝。"公子抽出两张请帖,递给他们,"上面是空的,自己填上啊。不填也罢,反正他们是不会阻止静渊你进的──你可是老大身边的红人啊。" "我......" "哎?别说不成啊!我还等著你给我赚赚脸面,我那帮朋友的射击技术──你是知道的。"公子又拍他,"必须来啊,你知道......" 静渊想说他不射杀动物,可是算了,公子决定的事情,基本没啥办法拒绝。 老大不喜欢他母亲,可对这唯一的儿子,还是痛爱的。 告别了少爷,静渊与恬然接著逛街。 静渊讲了少爷家史──反正这广为流传的"佳话"也不算秘密。 "真可怜。"恬然说,此时他对镜摆弄头顶帽子。 "对啊。"静渊看他,"很好看,很适合你。老板,这个我要了!" 16、 为恬然选了足够多的漂亮衣服後,二人回到家。静渊拿出请帖细细看,若有所思。 "我们必须去吗?"恬然问。 "看来是的,我为他父亲做事,不能得罪他呢。" "哦,原来是这样。"恬然歪过头,"拒绝确实不大好。" "其实呢,他并不是想沾我的光、赢得狩猎比赛。他看上你了。"静渊淡淡的道,"那个傻公子。" "看上我了吗?"恬然指著自己鼻尖儿,"好奇怪。" "有什麽奇怪?" "虽然我是双性的,但之前追我的都是些雌老鼠耶。我还是第一次被雄性动物喜欢呢。" "第一次?"静渊张大嘴巴,"那......那我呢?我被算在哪里了?" 恬然弯下身子,咯咯笑。 "唉,你笑什麽?快告诉我!或者你觉得我不是雄性动物?" 半晌,恬然抿嘴,"对。" "哈?!" "主人对我来说,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恬然抓住静渊双肩,凝视他,"事实上......只有在觉得某人不男不女、非人非鬼时,某种及特殊的感情才会产生。他不属於特定的分类,他就是他,独一无二。" "哈......啊,恬然──"静渊沈思片刻,"好诡异的逻辑。" "是啊。"恬然抬起额,阖眼,呈舞蹈状向後仰,静渊配合著揽住他腰身。 "啊......其实想想,我也一样。"静渊笑道,"你是特殊的,我们是特殊的......是啊。但你知道按人类的逻辑,故事会怎样发展吗?邪恶的黑帮公子将拆散一对恋人。想尽办法摧残折磨他们,然後将尤物占为己有......" "呵呵。"恬然笑,"这真有趣。" "是啊。" 他们手拉手,迈开步子,以异常慵懒的姿态,缓慢走到落地窗边。 夕阳的余晖自窗框泻入,神秘的金色绚烂一片...... 17、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十分惬意。 他们终日躺在床上,以淫靡的姿态相纠缠。发明出不少有趣的新体式。 静渊将琴搁置在旁侧,以便做邪恶交流的同时亵渎那圣器。 静渊喜欢看恬然弹琴的背影......由於宽大睡衣的布料半透明,他沾著汗液的娇小躯体隐约可见。 这场景是如此不堪,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全然的纯净。 恬然......恬然是纯洁的,纯洁到不能用人类的言语去诠释。──当指尖接触那腰身,静渊每每会颤抖。 他们演奏只有彼此才能听懂的旋律。 18、 一周过去,公子特地打来电话提醒他们,不要忘记狩猎大会。 当日,静渊和恬然自然是去了。 面对恬然,公子努力控制住傻笑,以矫揉造作的黑道风格为他们引荐这个那个。 最後他们见到老大。老大一向很欣赏静渊,不断夸赞他的新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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