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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出书版)BY 扶摇——

时间:2013-01-02 10:53:40  作者:

叶净珽出身陈镇,祖上几代都未在朝中担任过官职,他是叶家头一个有出息的人。

他十四岁便中了探花,独自来到洛州发展仕途,起初的两年,皇上并不重用他,只给他封了个七品的小官。

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提拔他当了兵部侍郎,而叶净珽也确实是争气,在官场的这几年,为人清正,反应敏捷,便也日渐得了皇上器重。

今年更传出皇上有意扶持他接任兵部尚书一职,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短短数年从七品芝麻官爬到一品的大官,这几乎是无法想像的。

宁斯然垂目沉思,这会儿便淡淡开了口:「扶持他的人,却未必是为他好。」

有时候,要一个人为己所用,先给些甜头,是最基本的。

若扶持叶净珽的人是为了利用他,那么叶净珽若是当上了兵部尚书,他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容烨听他提醒,心中也起了疑惑,若那个扶持叶净珽的人真有阴谋,那一定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而且,那人能从四年多前起便策划这件事,韬光养晦的能力,实在叫人心惊。

「不如还是我留下来,皇上正好要赏我官职,我去捞个一官半职后留在洛州的话,也好帮帮你们。」皇甫灏说着,起身开始穿衣。

容烨却叹了口气,看着他摇头,「皇位之争,不是你想得那般容易,也并不简单只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活计。夺储成功的人,将来是天子,要执掌这天下,仅凭这一点,你觉得你有把握自己押下赌注的那个人,便是对的人么?」

容烨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其实这场权力之争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赌博,他们要赌的是他们支持的皇子是否会是个明君。

他们在这场战争中赌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有天下的未来。

而这样的赌局,赌注太大,并不是谁都有资本来下注的。

皇甫灏思考着容烨的话,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很凝重。

他是个武将,之前从未过问过朝政之事,也自认对洛州的皇子们一个都不了解,如果要他去判断哪一个未来适合当皇帝,他真的不知道。

宁斯然知道皇甫灏在想什么,却也无法插话,因为他自己和皇甫灏相比,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留下来参与这场战争,他们也只能盲目跟从,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再让他们去考察哪一个皇子值得他们追随。

门外这时再度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下人的通报声响了起来,「殿下,叶大人来了。」

容烨朝皇甫灏和宁斯然看了一眼,耸了耸肩,道:「看来他也是极不放心你们,走吧。」

三个人出了皇甫灏的厢房,锦绣园的院子里,昊天越的手下们已经都整装待发了,婜儿正泪眼朦胧地与昊天越告别,她恐怕还不知道昊天越突然提前要走的原因。

昊天越和婜儿一见宁斯然脸上没了面具,两个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宁斯然本来打算留在锦绣园里和婜儿说说话,毕竟这件事上他并不准备拿什么主意,反正皇甫灏留下来,他就留下来;皇甫灏走,他就走。

但是皇甫灏却硬要他一起去见见叶净珽,说那是自己的好兄弟,现在他们两个人和好了,总要正式介绍一下。

到了容烨的书房,叶净珽静静立在窗边,像是陷在沉思里,连容烨他们走近都没有察觉。

叶净珽长得其实不算太出众,清秀不如宁斯然,俊美也不如皇甫灏,在这个美人众多的皇城中,他的长相顶多只能勉强算是中上水平。

但是叶净珽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那双眼睛笑起来顾盼生辉,像是装进了柔风清水,明亮起来,叫天地都为之失色。

而且他虽然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在笑,但是偶尔静下来时,那股恬静的气息便显得很特别。

直到皇甫灏走到他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猛地从沉思中回过神。

「灏……」清醒过来的叶净珽刚叫了一声,便因为看到了跟在皇甫灏身后的宁斯然而惊讶地住了嘴。

皇甫灏将宁斯然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这是宁斯然。」

叶净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拱手笑道:「恭喜你,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句话让宁斯然心中有些感慨,转头与皇甫灏相视一笑。

「净珽,你也劝劝他们吧,让他们别留在洛州了。」容烨在他的书桌后坐下,翘起二郎腿,径自开口。

叶净珽轻扬眉梢,看着皇甫灏和宁斯然认真地开了口:「灏,个中道理,我之前已经与你讲过,我这次前来,也确实是来劝你们尽快离开。我听说你们出了我家不久便遇到了刺客,可是真的?」

皇甫灏耸了耸肩,颔首承认。

叶净珽便接着道:「你放心吧,我在这里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再说三皇子和八皇子也会尽力护我周全的。若是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我,那你留下来也是无益。」

皇甫灏朝容烨看了一眼,容烨微微点了点头。

他轻叹口气,拍了拍叶净珽的肩,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斯然就回北方去了,北方驻军都由我统帅,万一……」

叶净珽抬手,制止了他的后半句话,微笑道:「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说出来了。」

皇甫灏在心中掂量了叶净珽的话,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叶净珽见他答应了,总算松了口气,和容烨对视一眼,一同出门将两人送去了锦绣园。

昊天越已经帮宁斯然打点好了行装,至于皇甫灏,他本就是两手空空而来,自是没什么东西。

与婜儿做了最后道别后,皇甫灏和宁斯然跟着昊族的使者团,一起踏上了回北方的路。

从洛州到嘉陵关原本要走十多天,但因事态紧急,容烨给使者团的每一个人都备了马,若是快马加鞭,六天左右便能赶到嘉陵关。

他们下午离开洛州,策马狂奔,于当日夜里,到了济源。

济源是清水的源头,北面临着太行山,是丘陵山地,地势和嘉陵关倒有几分相似。

皇甫灏担心二皇子还是会派人追杀他们,因此没有去住客栈,而是让大家在城镇里买了足够的干粮和水,一伙人在山里寻了地方过夜。

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有人追杀而来,也能放开手脚打斗,不至于影响到平民。

夜里,皇甫灏因为背上的伤隐隐犯疼睡不着,宁斯然离得他很近,被他的动作惊醒,便看到他额头冒着薄汗,似是在强忍痛楚。

想起之前出来得急,竟然忘记问容烨多要些伤药,宁斯然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大意。

如今眼看着皇甫灏痛苦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不禁急得咬紧了牙关。

皇甫灏侧头见他醒了,微微一笑,道:「抱歉,吵醒你了。」

什么抱歉,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傻话。

宁斯然在心里嗔怪了一句,站起了身。

「你去哪里?」

「我去找些草药给你,起码可以止痛。」

夜里山上安静得很,除了夜风,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皇甫灏一把抓住了宁斯然的手腕,「别去了,我忍忍就过去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宁斯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蹲下身,让目光与他持平,无奈地问:「若情况相反,你会忍心我一直强忍疼痛吗?」

那双在夜幕下依旧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正流露着明显的担忧和自责,皇甫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可让他一个人去采草药,还是不敢。

「那我同你一起去。」也站起身,皇甫灏轻叹。

宁斯然皱了皱眉,看着周围陷入熟睡中的昊人,摇了摇头,「我很快便会回来,他们都在睡觉,你若也走了,谁负责他们的安全?」

「可是……」

「别可是了,我就在附近找找,一有动静我就喊,你一定能听到的。」

宁斯然轻轻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让他放心,接着便从火堆中捡起了一根点燃的粗壮树枝,借着火光,慢慢往附近走去。

皇甫灏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一瞬不敢眨,生怕出什么意外。

可渐渐的,宁斯然的影子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

他不禁担心地想唤他,可刚张口,便发现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一颗凌空而来的小石子猛然出现在视野中,皇甫灏心中一惊,眼眸倏然一睁,侧身避开小石子,站了起来。

第二颗石子紧接着射来,皇甫灏再度侧身,这一次,小石子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可下一瞬,一把从身后突然伸出的长剑,稳稳地架住了他的脖子。

剑刃的寒气似乎要割开他的皮肤,皇甫灏僵住了身子,不再动弹。

第三颗小石子凌空射来,正击他胸前的穴位,立刻便让他动弹不得。

远处,宁斯然的背影逐渐没入黑暗,似是已经走远了,皇甫灏没有再叫他,只能指望来人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从身后的山林间走出许多黑衣人,他们将地上的昊人全部抓了起来,昊天越本欲挣扎,结果也被一颗小石子钉在了地上。

接着,又因为他想喊,再一颗小石子射来,将他的声音也一起封住了。

别的昊人一见王子和皇甫灏都被擒了,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皇甫灏心中暗暗吃惊,那凌空射石之人恐怕武功非常之高,而且,绝不像他与宁斯然这种是军营里学来的拳脚功夫,那人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皇甫灏,许久不见了。」先前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此刻慢慢从他身后踱出,脸色阴沉地开了口。

皇甫灏借着地上的火光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心中倒不是太惊讶,此刻,他对那仍隐在林中未曾现身的人比较好奇。

「确实,我还真是未料到还会见到你,更没有料到你被革职后不去享清福,竟然又做了别人的狗腿。」皇甫灏低声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郑泽似乎并不动气,没有立刻接话,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可片刻之后,他抬手一个狠狠的巴掌,径直甩在了皇甫灏的脸上。

武将的力气都大得惊人,皇甫灏的脸立刻就肿了。

「你这张嘴若是再说出我不爱听的话,小心我撕烂了它,到时候,宁斯然怕是会心疼死吧。」

郑泽慢悠悠地说着,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

皇甫灏听他说出宁斯然的名字,眼中闪过寒意,咬牙道:「不许你动他!」

郑泽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上他的脸,脸上的笑容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听他阴恻恻地道:「你放心,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那边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你不用急。」

一句话让皇甫灏胸中一窒,猛然抬眼望向宁斯然的方向,可茫茫夜色,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宁斯然的影子。

而先前那隐藏在林间隔空射石的人,似乎已经不在了。

思及此,皇甫灏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运气企图冲开穴道,可那点穴的人内力甚强,他的穴道被封得死死的,根本冲不开。

第十六章

宁斯然一路在地上寻找能止痛的草药,耳边也在留意空气中是否有异样的声音。

找了许久,却没能找到合适的草药,他心中焦急,渐渐地便走远了。

待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扎营处的篝火已经看不见了。

心中担心,他转身准备回去。

这时,身侧却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明显不同,宁斯然骤然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便听到一道轻而有力的嗓音在身边不远处响起,「你可是在找这个?」

宁斯然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织锦缎袍,身形挺拔的男子正走近他,摊开的掌心间握着的,正是他遍寻不着的草药。

宁斯然眉眼中闪过一瞬的欣喜,道:「正是。」

男子的手又递近了些,似是要把这草药给他。

宁斯然伸手接过,抬起头正要道谢,却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找这可镇痛的草药?

金红色的火焰下,陌生的男子有着一张形貌昳丽的脸,那张脸和容烨有两分相似,但比容烨要冷要沉得多,似寒玉,又似深潭。

男子有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盯视时,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觳觫的感觉。

宁斯然立刻知道了男子的身分,他猛一沉眸,手中的树枝当剑,猛地刺向男子。

男子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却没有立刻反击。

宁斯然心中直叫不好,容寂不可能独自来追他们,此刻孤身在他面前现身,那皇甫灏那边!

思及此,他一把将燃着的树枝扔向容寂,转身便往扎营的地方飞奔过去。

身后,容寂轻巧地接住了火枝,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慢悠悠地抬步跟了上去。

宁斯然远远地便看到皇甫灏姿势僵硬地站在之前靠坐的大树前,在他身前,穿着黑衣的男子身形伟岸,旁边昊天越等人都被人制住,明晃晃的刀架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

宁斯然心中发紧,谁能料到,他们这群人竟然如此轻易地便会被容寂抓住。

似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皇甫灏身前的男子转过了身,看向宁斯然。

见是郑泽,宁斯然愈加肯定刚才见到的那位,便是二皇子容寂。

「斯然!」皇甫灏唤了他一声,声音里满是焦急,似是想叫他快逃,可又知道此刻再逃怕是也无济于事了。

知道他们已经彻底落入了容寂手中,宁斯然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不再跑,而是一步步慢慢走了过去。

郑泽玩味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听到宁斯然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而停下。

容寂执着火枝,走到了离宁斯然不远的地方,随手一扔,便将那火枝又扔回了火堆中。

宁斯然脑中飞转,容寂虽然派人制住了皇甫灏等人,但是没有立刻杀了他们,说明他并不想在这里杀他们灭口,那么,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转头看向容寂,躬身道:「殿下,我们虽然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但并无心插手此事,也绝不会再将此事外泄,还望殿下海涵,放我们一条生路。」

容寂静静立在林间,一头长发随意束起,随风轻舞,金红色的火光映得他面如冠玉,眼若星河。

宁斯然这才发现他若是不流露出那种锐利的眼神时,看起来便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

容寂许久没有说话,郑泽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不要杀,便低声唤了一句:「殿下?」

容寂抬起眼,眼中倒是没有升起锐利,淡淡的,似不带什么情绪。

他没有去看宁斯然,也没有去看皇甫灏,犹自沉思了片刻,开了口:「绝不会再将此事外泄,那么,在此之前,你们泄给了谁?」

宁斯然的眼眸微微睁大,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问。

微咬住唇,他心中打鼓,不知道这会儿要不要说实话,更不知道说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皇甫灏也是倍感紧张,只觉得背后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容寂也不催他们,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山林深处。

半晌后,宁斯然还是决定说出实话,想来若是他说谎,容寂也不会信他。

「我们……告诉了八皇子,还有兵部侍郎叶净珽。」

「殿下!」郑泽一听此言,略有些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叫了容寂一声,似乎就想杀了皇甫灏他们。

容寂转眼,瞥了宁斯然一眼,对郑泽道:「来之前便料到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郑泽咬着牙,低头应道:「是,属下失态了。」

容寂微侧过身,面对宁斯然,看着他淡淡地道:「若你们真能保证不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而且不插手任何朝中的事,我可以放过你们。」

宁斯然听到这句话,大喜过望,连忙答道:「我们一定做到,多谢殿下。」

容寂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那笑容真是非常好看,刹那之间,漫天繁星和空中明月似乎都失了色。

宁斯然和皇甫灏看到这无比好看的笑容,却同时心中一凛,知道事情看来不会如此容易解决。

容寂从怀中摸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径直递到了宁斯然眼前,看着他道:「你们两位虽然名声颇大,但可惜我并未与你们有过深交,因此对你们也谈不上有信任,要我对你们放心,除非让我知道你们有绝对无法背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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