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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第一、二卷 生子)+番外——努力快乐

时间:2013-02-04 11:54:08  作者:努力快乐

不过小魏心里还是介意了,觉得常继年也不是像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样完美,对常继年渐渐就不像从一开始那样,一边捧在手心里暖着,一边高高举过头顶了。事实也是这样,你一开始对一个人的希望越大,后来对他的失望就越大。

常继年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得有点冷淡,不由想到,小魏这回可再也不会邀宠的猫一样抱住自己的脚舔个不停了。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对到手的东西,新鲜劲儿一过,就弃如敝履了。常继年也不觉很遗憾,只是催自己要加紧时间报仇了,等这小子三分钟热度一过,就火速把自己丢掉,就没时间了。

也许这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持之以恒的感动,或是牢不可破的尊荣。

自我催眠……更新更新更新……

32.常魏好和魏常佳

小魏搬过来和自己同住,常继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谢天谢地”。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无非是找一套配套设施齐全的公寓,再把两个人衣服细软收拾到一起就差不多了,真的比娶个女人回家供着伺候省事多了,成本也低得多了。

很快就到了小魏的生日,2月14日。

晚上小魏买了两瓶干红,回到“家”,见小小的餐桌上点着几支红玫瑰形状的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栗子蛋糕。小魏一看就笑眯了眼,紧跟其后,是一阵锐利的鼻酸,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认认真真为自己过过生日了。

他很吃这套,真是好温暖啊,就像一个人赤着脚流浪在下着雪的大街上,冷得浑身发抖时,有个人走上前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你身上,还往你怀里塞上一个热水袋一样。

循着孜然和百里香混合着牛肉香的味道,他走到那间小小的却显得温馨无比的厨房,从背后搂住了正在煎牛扒的常继年撒娇,深深嗅着对方身上淡雅温暖的体味,归巢倦鸟收拢起翅膀一样,感到一阵安心。

常继年转过身来一笑,眼睛眯成一条月牙,眼尾聪敏俏皮地上翘,完全不像是有个流氓头子父亲的人,反倒像是世家子弟,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舒徐的雍容闲雅。连那件素白色的围裙穿在他身上,也变得简洁有型,有点像是特殊定制的时装。

然而,他心里却是另一个面无表情的自己,在不带一点感情地盘算着:魏炜一的心理到目前为止,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算是开始笼络到这破崽子了,自己算是在“优待俘虏”吧,现在要考虑着,怎样一步一步让他越陷越深。日后光是让魏金水知道自己的独生子和自己在一起,还甜蜜得如胶似漆,都够那老骗子气得吐血的了。

“老常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去参加一个教人做蛋糕的兴趣班,我也做蛋糕给你吃好吗?”

“我的生日是10月31日。”

魏炜一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好玩!我们俩的生日一个是情人节,一个是万圣节前夜呀。”

“可惜都不是公众假期,没有假放。”常继年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老常你怎么就做一块牛扒?会不够吃的噢。”

“我胃不是很好,吃皮蛋瘦肉粥就行了。”

“唉……”小魏叹了一口气,做口译的人胃都不是很好呢,老常在交易会的时候,因为赶时间,吃东西都很快,可是姿态都很得体,多烫的东西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飞快地喝着滚烫的汤却不发出任何声音,简直像上刑一样,久而久之,就得了神经性胃炎。

毕竟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小魏不再拘谨,有点涎皮赖脸地提议道:“诶,老常,不如我们以后生两个女儿,你胃不好,那就两个女儿一个跟你姓,叫做常魏好(肠胃好),一个跟我姓,叫魏常佳(胃肠佳),怎么样?”

“那人家不当我们家是推销胃药的了?”

魏炜一大笑。

常继年醒悟过来自己方才的回答貌似默许了这个建议,连忙拉下脸来:“你以后找个别的好女生或者银鲛给你生吧,我……感觉怪怪的。”怎么?还要把自己算计进去,为你们魏家传宗接代?没门儿!小魏察言观色,乖乖闭嘴。

常继年照顾人照顾惯了,做完了牛扒和豆腐西洋菜清汤,还要当跑堂的,把菜一样一样端上桌去。魏炜一不小心把筷子掉到地上,又喊常继年去再拿一双来,想着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幸福啊,这才慌忙醒悟到自己太过分了,老常做给自己吃已经很累了,自己还要他面面俱到地伺候着。

“以前我上完了小学,就不想读书了,我想考中专当厨师。以前小时候真天真啊,我那时的梦想是,长大了以后,开一间有书店的cafe,在那里做各种各样的咖啡、甜点和自己的私房菜给客人们品尝。”吃饭的时候,常继年无意中提起。

“你从小就应该是优等生,好像还跳过级吧。老常你的想法还真是让长辈大跌眼镜呀。那你爸知道了,岂不是气死了?”

“我爸爸知道了我不想考初中,而是想去当厨师。他气死了,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外出和吃饭,还把我手脚反绑吊起来打了几顿。别看是个当警察的,其实,他心里一直是士大夫的那种‘学而优则仕’的脑筋。他觉得我不想考大学,而是想去研究吃吃喝喝的东西,这种活法很没出息。我们有半年谁也没理谁,后来我终于妥协了,考上了重点初中。结果,到了我上初三那年,他因公殉职了。”

“……”魏炜一无声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其实,做给家里的人吃,也让我感觉很幸福了。不过,我没亲手给我爸做过一顿饭……”常继年的声音有点哽咽,像是要压制住自己五内翻涌上来的一阵急切而激烈的疼痛,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魏炜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自己默默地吃着牛扒。牛扒烧得外焦内嫩,用百里香带出了牛肉本身鲜香的肉味,孜然又添加了独特的民族风味,的确比那间 gay bar里的大厨烧得还要好吃。常继年还很注意饮食的搭配,牛扒很热气,他的配菜就选了鲜灼又拌上蜜糖和芝麻的苦瓜,和清热的西洋菜豆腐汤。

“老常,你做得果然比那间bar的厨师还好吃。好吃,嗯,真好吃。”魏炜一吃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了。

常继年转过视线,假装没听见:哼,都跟他暗示过那么多次了,还是去那里吃,╭∩╮(︶︿︶)╭∩╮!

魏炜一没趣地嘿嘿干笑:“老常你还真的是不爱自吹自擂啊。”

饭后冲过澡,魏炜一进了房间打开了电脑听歌做导师布置下来的报告,耳边传来播放器里是林夕作曲的《富士山下》,炉火纯青的夹缝文章。

常继年拿了那两杯在桌上摊了很久的红酒,走进来。

常继年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是对他不感激的,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在妻子外出偷情的情人节里,一个人喝着闷酒,望着玻璃窗,对着窗外的凄迷月光,对影成三人了。

两人吮饮着深红色的酒,常继年的嘴唇让酒液染成晶透湿润的红。魏炜一喝着喝着就把嘴凑了上去。酒的醇香酸涩顺着两人的交颈而闻滑入喉咙深处,然后口腔里泛起了暖甜的余味。

常继年想着,在报复的途中,不失时机地享受一下,也不失为一种调剂吧。

魏炜一感觉到一阵奇怪,怀里的人一点也不迷乱,一举一动都保持得有板有眼的。他心里的激情已经烧到了眉睫,而怀里的人那双紫水晶一样华贵澄透的眼睛,却并未染上一丝狂乱。他,自始至终,波澜不兴,衣袂生凉。

成熟男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魏炜一带着点受挫的感觉,狠狠把常继年推倒在床上。

33.“驽骍难得”

这些天来,魏炜一和常继年都是每天早上六点半就醒来了。因为楼下来了一个特别财大气粗的住户,他就把车停在公寓旁边的车道上。每天早上六点钟半,那家伙就出去办公了,把车喇叭按得“叭叭”地响,声音直上云霄。

难得是个星期天,爱赖床的魏炜一被迫爬起来刷牙,愤愤地说:“暴发户。”

“每天早上那么高调地叫我们‘爸爸’,不好吗?”

又听到横冲直撞的倒车声,跟着就是一声“叭叭叭——喵——”地惨叫。

魏炜一看到那车轧过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波斯猫,那猫当场屎尿都出来了,趴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就只剩下倒气的份了。

他又看到隔壁公寓一个小女孩从楼上飞跑下来,抚猫痛哭。一个中年妇女骂了几句,就用好几层塑料袋套住手,把那只惨叫不已的猫捡起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筒,明摆着不会给那倒霉催的猫治病了。

那只猫兀自在垃圾桶里挣扎尖叫着。

魏炜一让它叫得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是滋味,忙下楼去看。他正要伸手进垃圾桶把那猫检出来,常继年在一旁递给他一副五金匠用的那种粗线手套:“仔细它咬你。”

魏炜一带上了手套,把那猫提了出来,它一双杏仁眼瞪得滚圆滚圆,张大嘴巴“嘶嘶”地朝他们喷气,浑身的长毛都奓了起来,当仁不让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

魏炜一不敢再招惹它,去拿了个牛皮纸箱把个臭烘烘的猫装了,两个人坐公车带它到宠物医院看病去了。

到了最近的一件宠物医院,魏炜一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去做兽医,这活计太好赚钱了。一只猫看病也要先挂个号,一下子就收了十几块去。

一个卷头发,生得很细致的医生,却不像他外表那么儒雅,他死命地按压着猫的伤腿。那猫已经奄奄一息了,此时吃痛,长调一样荡气回肠地惨叫了一声,又奋力弹起来咬了那医生一口。

“诶!你到底会不会看?!”常继年对那小子说。老常平时轻易也不发火,此刻却为了一只猫发起急来,魏炜一对此有点惊讶。

“你这死猫怎么咬人哪?!”那医生带着含情脉脉的怜惜,望着自己白嫩的手。

“我们去其他地方给它治吧。这个兽医貌似不会看病。”常继年拎起那纸箱子就准备走。

“你敢走?你的猫咬了我,你就不怕我告你们吗?”那小白脸医生咄咄逼人。

“你貌似还不知道我们姓甚名谁吧?”常继年说着,只管往外走。

“那个人根本就没受过专业的训练的。刚才,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猫的左腿断了,他还死命地拽着猫的左腿往外拉。”出去之后,常继年小声对魏炜一说。

“应该是那回事了,我把它提出垃圾桶时,拽了它的腿一下,它就咬了我。”

到了另一家兽医院,猫也要先拍个X光片检查检查究竟是哪里受了伤,折腾了大几百。两人等了半个多钟头,拍片结果出来了,是左腿被汽车压成了粉碎性骨折,方才那个庸医又胡乱拉猫的腿,造成了骨骼的二次移位。估计治好后的结果也不容乐观,猫很可能会变成个瘸子。

兽医给猫打了麻醉,把它的左后腿骨接好,又上了石膏和夹板,说是要留院治疗一段时间,养在医院为它准备的贵宾病房——一个大笼子里。医疗费统共花了一千多。

三个多月后,这满身长白毛的家伙恢复得还行,龙精虎猛的,就是左后腿有点跛。花了那么多钱救治它,他们只能把它接回家养了起来。

才来的那天,它用水灵灵的一双蓝眼睛,怯怯地看着两个人,然后低头含羞露怯地慢慢舔着自己那身又长又白的毛。谁知,没过几天,那厮就开始老三老四起来,官派十足地摇着大尾巴,熟悉起小小的出租屋的周边环境来。

它大摇大摆地蹭到他们仅有的一间房间里。

常继年也觉得怪好玩的,就对它说:“欢迎领导光临视察。”

长毛的冒牌领导昂着头,嗅着空气,慢慢在房间了踱了一圈,眼睛不屑地微闭了,尾巴不耐烦地一顿一顿,像是在挑剔:“啧啧啧,两个当口译的,就租了这么一件破屋?还不够本大爷踩上几脚的。”

魏炜一为它起了个新的名字,叫做“驽骍难得”。那是杨绛的《堂吉诃德》译本里,堂吉诃德的那匹驽马的名字。他取这名字是想说明,长毛冒牌领导同志,即使是瘸了腿,仍旧是一只稀世难得的好猫。那是本很欢乐的书,魏炜一还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上课时看它入了迷,捧着书直忍笑,被老师当堂逮住的情景。

两个人荣升猫奴,带着这新主顾到了宠物医院,检查了是否有弓形虫等寄生虫感染。幸好,“驽骍难得”没有体内寄生虫感染。

谁知难得同学,还真的发挥了一点作用。两个人住在二楼,这栋楼很古老了,老鼠家族人丁兴旺。魏炜一有次下课回家,瞅到下水道里竟然有一只白化的白老鼠!常继年有一回上厕所,被什么东西蹭了小腿几下,回转身来一看,是一只小猫那么大的肥头大耳的老鼠!魏炜一事后笑到肚子疼,还调侃老常长得太帅,不但招引人,而且还到了连老鼠都招引的境界。

可自从难得同学成功入读常老师的微型口译班之后,猥琐的老鼠们,都转移目标去隔壁吃那个酒糟鼻子的麻甩佬的豆腐了。常老师于是对难得同学的表现灰常满意,天天给它做鱼拌饭吃。

可是很快,他们发现了自己身上出现了很多很诡异的小红疙瘩,整天浑身发痒。魏炜一有天吃饭的时候,亲眼目睹着,自己手臂上趴着一个身体扁扁的小黑点,越变越圆润。爱好清洁的常老师把他们的被单和衣服都用滚水烫过了几遍,用消毒药水把地板都擦了一遍。

他把难得同学浸在去跳蚤的浴液里搓搓搓搓搓,又把它一身引以为傲的华丽丽的长毛都用推子剃光了。难得身上像被砍光的树林一样,只剩下一身粉嘟嘟的表皮和稀疏的毛碴,别提有多寒碜了。

它很郁闷,因为它其实是只漂亮的波斯猫妞,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一双眼睛是纯正的瓷蓝色,为此它自恋得不得了。它觉得失去了长毛不够漂亮,一直躲在那对奸夫淫夫的床下,暗中用愤恨的眼神瞪视着他们,等到毛都长齐了,才敢出来溜达。以后它一放肆,伪教师一威胁它剃毛,难得就一准乖乖的安分守己。

34.

“驽騂难得”成功登堂入室之后,把他们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当成了嘘嘘和便便的理想场所。魏炜一早上起来,经常发现屋子里的角落里有一滩滩的黄色骚臭液体。

“难得,你以前都是野外作业的吗?你可是女的诶,好意思吗?”

难得甩了甩尾巴,表示我一向都很开放的啊,我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勾搭帅哥的。

“真不明白,以前的主人是怎么教它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怪不得呢,这样没规矩的猫,扔掉了那个人一点也不可惜。

“难得……过来……”那个更帅一点的主人开腔了,虽然他是剔了难得的毛,它还是很黏他的。它屁颠屁颠地蹭过去。常继年把它摁在那滩臭烘烘的杰作面前,轻轻在它头上打了几下。

常老师一板一眼地教训起它来:“你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不可以随便在房间里大小便的喔。不然我们要厕所来有什么用呢?”

难得可怜巴巴地偷眼看看他:老师,我晚上的鱼拌饭,记得要做给我呀……

大徒弟在旁边煽风点火:“嘎嘎嘎……打大力一点!”

“象征性地惩罚它一下就可以了。猫是一种自尊心很强的动物。如果你打得太大力了,它会觉得受了伤害。”

常继年就把自己的旧衣服蘸上了猫尿,给难得闻了闻,放在了厕所的便池里。他把难得拎到了厕所里:“我们是在这里方便的,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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