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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多情(生子)下——鬼灯如漆

时间:2013-03-02 11:24:52  作者:鬼灯如漆

“我明白了,都明白了!是我不好。我幼稚又自私。安平,别说了,咱们回家好不好?回家我给你做蛋糕吃。”

安平抓住青年的衣襟,微抬起头,看着爱人布满担忧和心疼的脸孔。他身体里涌动起无数的勇气,足以叫他去抵挡那些不堪回首的丑陋过去。

“宿恒,我想都说出来。把我跟他的过去都说出来,毫不隐瞒。”

说出来,从此不必再承担隐瞒的负担。像自己爱的这个人一样,也变成一块透明的水晶,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望见底,更纯粹地去爱对方,更坦然地去被对方所爱。

裴宿恒望进安平的眼底,良久,将他更紧地抱进怀里,轻轻地点头,“好。别怕,我就在这里。”

“嗯,我明白。”安平细糯地应着,脸颊紧贴住爱人的脖颈,“那一年,我跟你一样大。”

第十九章

父亲去世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精神也变得恍惚,时常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又哭又笑。

安平父母亲两边的家族人丁都不兴旺。外公外婆前几年去世后,母亲这边就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亲人。

只在北京,还有一个父亲的同院的表叔。老人家无儿无女,多年来视安平的父亲如亲自。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悲痛之余嘱咐安平带母亲去北京,好尽快给母亲治病。

从家乡到北京,安平跟父母亲走过几次,路算是比较熟。谁想这次中途转车时,却被人偷了钱包。钱包里装着他们母子仅有的几百块钱。安平急得上火,搜遍全身也只找出买早餐找回来的三块钱。

半路上人生地不熟没处筹钱。叔公年纪大了,这次安平跟母亲去北京的车票钱都是他老人家寄过来的,安平没脸再找他要钱。

思来想去,只好先找一小旅馆住下,再想办法赚足路费。

只要不挑剔,工作并不难找。那时全国都在大兴土木,各种摩天大楼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安平转了一天就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工地。活不复杂,搬砖石活水泥,工钱一天一结,做够十天就足够买车票、付房租,余下的还能给叔公买点礼物。

安平立刻上工。那时母亲还能照顾自己。安平早起赶去工地,晚上不管多晚都会回旅店,只有中午一顿饭在外面吃。他不多话,干活不太熟练但肯下力气。偶尔有人抱怨他拖慢进度,陪着笑脸说几句好话,一般人也就不再难为他。

干到第八天时,管安平他们的包工头家里有事,临时让他侄子顶上来替他管理人手。

这人姓孙,从安平刚进工地就看安平不顺眼,经常找茬绊他一脚蹭他一下,克扣几块工钱,还总爱支使安平端水点烟地服侍他。

他生的粗野健壮,为人蛮横霸道,据说在家乡就是有名的一霸。整个工地没人愿意招惹他给自己找麻烦。好在平时有他叔叔在上面压着,他还比较收敛,安平也识趣地尽量避开他,情况并不算太糟糕。

他叔叔走后,姓孙的迫不及待开始发难,动手动脚,还把安平堵在没人的角落扯衣服。

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安平不敢再惦记那几十块工钱,借着工友喊他搬运砖料的空,不声不响溜出了工地。

可命运似乎总爱跟他开玩笑。跑到半路突然腹痛如绞,腿间顷刻涌出股股热流。

前些年他自己把身体折腾坏了,月事一向不准,可这次居然离谱地提前了十几天。安平丝毫没有准备。他心里的恐惧达到极点。既怕姓孙的会追上来,又怕路人会发现异状。越是紧张对疼痛的感知越是强烈。腹部似有千百把匕首在翻搅。安平咬牙强忍了几十米,脑中兀地眩蒙不止,昏在了路边。

泼在脸上的酒水把安平激醒过来。酒精太呛,他睁不开眼。浑浊的臭气和男人粗鲁的咒骂声率先冲进鼻腔和耳朵。

感觉到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体被麻绳紧紧捆绑着,安平惧怕地抖了一下。

一直破皮鞋立刻凶狠地踢上他的下体。

安平痛得尖叫。

一群男人骂骂咧咧地大笑起来。哄笑中有个熟悉的声音跳出来,是那个姓孙的。

“怪不得整天一脸欠操的骚货样。妈的,原来真是有B的怪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安平身旁,散发着恶臭的胶鞋踩在安平的阴茎上用力碾压,“有个B和后面的屁眼用就够了,这个玩意儿就多剁下来吧。”

身体的痛苦和爆发的笑声,让安平痛不欲生。

他们喝酒划拳,玩弄他的肉体为乐。最开始是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工具插进他的花穴和后庭,看着他在地上翻滚便放声大笑。后来他们用安平代替罚酒,谁划拳输了谁就去上一次这种“恶心”的怪物。

那是真正的地狱。

男人腥臭的阴茎没有间歇的一次次攻击安平的身体。后半夜,这帮禽兽彻底失去理智,甚至两三个人一起施暴。

安平下身的穴口和嘴巴,灌满了令人作呕的精液。下体撕裂的血跟经血混合在一起,整个房间像是一块浸透了污血的棉花包,肮脏而冷酷。

那场暴行持续了整整一晚。他们失去兴趣之后就继续用工具侵犯安平。似乎只要看到他痛苦,他们就能获得莫大的快感。

他们根本不把他当作人。

他是个怪物,能让他们血脉愤张肆,可以毫无顾忌发泄兽欲的低贱的怪物。

天亮之后,那帮整日跟姓孙的勾搭鬼混的小混混才离开工地。姓孙的把安平踢到墙角,用狗链拴住他,扔给他一块沾满了酒渍甚至是尿液的馒头,把门牢牢锁紧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工地上工。

安平从疼痛和绝望中挣扎着醒过来,想找办法逃出去。可弄清楚囚禁他的场所后,他只能再次被绝望吞没。

这所临时牢狱在工地很偏的一角,是以前废弃的工房,极少会有人经过。墙壁上唯一可以换气的窗口,被那帮人事先堵死了。

安平全身脏污趴在地上,身体的颤抖连带着狗链丁丁作响。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完了。用最丑陋、最下贱的姿态死去。然后变成一堆烂肉,被扔出去喂野狗。

然而死去并不是最糟糕的。那群恶鬼的兴致还有减退,想死都不被允许。

无休止的暴行一天天持续,到最后安平已经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他的大脑麻木生锈,混混沌沌一团空白,失去痛感也失去了羞耻心。他真的如他们所愿,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畜生,裹在烂麻袋里,跟工地上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他们让过来的狗食。

大约七天之后,安平瘦的皮包骨头,只剩下一口气。神情呆滞,与痴呆无异。

人若真的死在手里,总归有些麻烦。姓孙的决定,联系一家马戏团把安平卖出去,最后多多少少赚一笔。

小混混都跑出去四处搜罗买家,除了一日给一次饭让安平保住命,姓孙的也不再过来。

只有工地上大条看物料的大狗。姓孙的花样百出,曾经把它拖进来让它跟安平抢肉骨头吃。它记住这里有美味,还天天不忘跑来扒门。

接下来的事,安平都是在获救后断断续续听齐荣钊讲的。

男人说的极简单,只说当年那工地在建的写字楼,他也投了股份。回国时顺便去转转查看施工进度。临走看到远处角落里,一条大狗疯狂挠抓一间破屋的门板。他感觉情况不对,便冲过去踢开了门。

安平对这些全无印象。他那时跟个直挺挺的植物人没什么两样。最后一点生理本能让他会吞咽食物,不至于马上饿死。神经感知已经降到最低。

但是,无论他的神智如何昏聩,他的脑海还是划下了隐约的痕迹,让他能够偶尔回忆起,在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进他瞳孔之后,那双向他伸过来的手。

还有那句“别怕,我带你走”。

那双手掌宽厚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雪白的袖口纤尘不染。它徐徐地向他伸出去,然后,把他满是秽物的手紧紧抓住。

在生命即将终结的一刻逃出生天。

那双温暖的手掌,烙印在安平心底最深处,永远永远,也不会磨损一丝一毫。

浅淡的月牙爬上天空,与西天欲坠的夕阳,遥遥相望。

溪水静谧地流淌着,把风的叹息,也轻轻地带走。

拥抱着身体的手臂,用力到使人无法呼吸。安平没有挣动。他紧贴着裴宿恒的胸口,感受到背后,早已洒满一片湿热的泪痕。

“那帮人渣!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们死无全尸!一定!”青年的戾气膨胀到随时都会爆裂。

安平微微推开他,擦拭他满面的泪水。

“没事了宿恒。早就没事了。那些人,应该也早就不在了吧……”

裴宿恒的眉痛苦地纠结在一起,抓住安平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为什么?为什么当时向你伸出手的不是我?安平,我迟了十五年。安平!”

“你没有迟到,没有的,”安平抱住青年,细细地吻他的唇、他的面颊,让他的眼泪沾在舌尖上,“只要以后你能握住我的手,就不会迟。”

裴宿恒望着安平,突然用力吻住他,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宿恒,宿恒……”

T恤被一把扯碎。青年分别按住安平的双手,让他的身体,用最坦诚的姿态裸露在自己面前。

“我不放手。这一世,来世,来世的来世,永远都不放手!”

第二十章

裴宿恒俯下身,从额头开始亲吻安平。眉间、眼睛、鼻尖、下颌……每一处都不放过。那虔诚的姿态,仿佛安平是他的信仰。

安平最初有些抗拒。空旷的野外让他感到不安。他下意识瑟缩着,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青年停下来,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温润的好似一只无害的幼鹿。黑亮的瞳孔,闪动着“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疑问。

就这一个眼神,安平的身体跟胸口,顷刻软成了要融化的奶糖,从心尖上弥漫开甜软的香气。

他笑了笑,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轻轻吻一下,“来吧。”

裴宿恒的眼睛立刻精光闪亮。但他并不心急,他不想再让安平感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勉强。他爱他,便要尊重他,除了幸福和快乐,什么都不再给他。

和风般细柔的吻来到胸口。安平微微挺起上半身,方便青年将紧固着胸部的裹胸除下来。

停止注射雌激素后,安平一直在服用调理身体激素的中药。药方是裴宿恒特地去香港找那个知名老中医开的。坚持了这些日子,初见成效,隆起的乳房已经有减小的趋势。现在平躺下,胸前的线条,也只比普通男子稍微凸起一点。

但安平仍旧感到无地自容。被强迫变成女人,这是他人生中莫大的屈辱,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与十数年前的那场强暴一样,那一管管注入到血液的雌激素,再次击垮了他的精神,几乎让他彻底堕进炼狱里无法超生。

安平脸别向一边,背部细细地颤动。

青年上下轻抚着他的后背,沉默地安慰他。嘴唇沿着肩头的曲线,湿热的吻一路延伸到粉红的乳首上。

“唔……”

青年的舌尖反复绕着乳头打转,把那秀气的小果实舔的晶亮。

“不要……那里,不要……”

心里觉得羞耻,身体却无法克制地因为兴奋而打着颤。青年的舌头像生出了猫舌般的小肉刺,每一下刮骚都密实地贴合着敏感的乳首,把深其中的欲念唤醒。原本淡红色的乳尖肿胀成淫媚的艳色,羞涩地坚挺起来。麻苏的电流一波波在胸口堆叠,积攒着要叫人放浪沉沦的魔力。

安平还残存着一点自制力,想把自己可笑的胸部遮掩起来。裴宿恒欺眼疾手快压住他一侧身体,口舌舔弄着一侧乳尖的同时,手掌探上另一侧。

安平的身体毕竟没有完全恢复,乳房的脂肪略显丰满,青年的手握上去,便好似握住了一团绵软柔细的丝绒。丝滑柔腻的触感叫他欲罢不能,手下的力度不觉加重,幼嫩的乳房在五指的揉搓下变了形。

“啊……”

最原始的欲望自青年指间炸裂了。那个牵引着人间极乐的小精灵,划破痛楚的表皮,挥舞着魔法棒,钻进安平的四肢百骸,在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滴血液里,挥洒下疯狂的火种。

安平彻底抛开了矜持。他像只饥渴了千年的媚狐,急不可待地释放出狰狞的欲望。他挺动起胸膛,把乳头更深送入青年口中,双腿交缠着在草地上扭动,把身体扭曲成最魅惑的形态。用最浓烈的情欲最真实的面目,引诱年轻的恋人。

眼前这一幕,让初涉欲河的裴宿恒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安平。他们的初夜太痛苦,安平自始至终不曾真正享受过,纯粹是因为顾念他才咬牙忍耐。

而现在,安平像一朵艳极的花苞,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在他的面前盛放。将冶艳的美色坦荡荡地呈现给他。只给他,给他一个人。

躯体深处的野兽又开始嘶吼。青年重新扑上去,唇舌吸舔着,把细滑的皮肤咬在齿间,在安平胸腹烙下一个个清晰的深红印记。舌尖伸出来,反复在安平肚脐里打转,把那可爱的小小凹窝涂抹得水亮。

安平焦躁地皱紧眉心,推开似乎不懂得该如何掌握节奏的青年,双眸半合着,向前挺了挺腰。

裴宿恒心领神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安平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扒下来。

那双白皙赛雪的长腿完全暴露出来。衬着身下深绿的青草,那抹雪白竟亮得有些晃眼。

青年的呼吸更加急促,全身的血液瞬间点燃,热量以惊人的速度向下腹汇集。他手忙脚乱扯掉自己的衣服,胡乱扑压上去。两人都已挺立的阴茎碰在一起,青年猛地抽吸一声,登时便险些射出来。

肩背的肌肉陡然纠结成一团团硬块,手一碰到眼前这具等待着自己爱抚的身体,就抖得不成样子。

青年羞愤欲绝。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上一次仗着安平醉酒,神智不太清醒,还能凭着冲动进行下去。这一回,一想到自己笨手笨脚毫无经验,再被安平迷离的眼神轻巧地一瞟,他就惭愧地无地自容。

被安平嫌弃了怎么办?又把他弄疼了怎么办?更悲惨一点,安平若是嘲笑自己,那他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身体热得冒烟,脑子里一团浆糊,想动又不敢动。安平明明已经敞开双腿准备承受,他却将这美妙的身体攥在手里,傻成了一块木头。

安平蜷起一条腿,膝盖在他腰侧蹭了蹭,状似催促。裴宿恒愈发慌乱。安平双颊潮红,一身锦缎般的皮肤布满细细汗珠,腿间花穴充血,一开一合,已有蜜液流出穴口滴在草地上。他明显已情动,腰部无意识地轻微扭动着,只等着一个男人能够彻底占有他,带领他攀上最极致的高潮。

裴宿恒满头热汗。他也已忍到极点,再顾不得许多,抖着手将安平腿根又掰开一点,将早就肿胀得要爆裂的阴茎抵在安平花穴入口处。

紧窄的穴口被粗大的顶端猛地一戳,安平突然向上一弹,身体不自觉后撤。

青年立时忍住叫嚣着要涨裂的下体停下来。他不懂这是安平在情事中的本能反应,只以为是自己又让他痛苦了。他自觉无能又满心懊悔,鼻子抽了抽,竟委屈地眼泛泪花。

“安平,我,我……”

安平被体内一层层汹涌的欲火蒸烤了许久,还没等到裴宿恒的动作。他勉力把拉回一丝被神智,张开情潮暗涌的眼睛,就见青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怯生生望着他。

安平只呆了不到一秒种,便心下了然。想起当初他第一次时,比这孩子还要笨拙一百倍。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着实不曾想到,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还会有这么纯真的青年。

心里可耻地升起点诡异的满足感,就好似纨!子弟抢了花魁的初夜一般。

安平脸色羞红,暗骂自己无聊,微直起上身揽住青年的颈项。

“别怕。你,做得很好……继续,不管怎么做,我都喜欢……”

安平的气息,丝丝缕缕都渗着勾人魂魄的迷药。裴宿恒得了赞赏,登时如注射了强力兴奋剂,平日匀称合度的肌肉鼓胀成一座座小山,两手卡住安平的腰肢往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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