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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牌·迷信爱情(出书版)BY 观止——

时间:2013-03-12 10:16:59  作者:

大学毕业后他申请上了法国的罗浮学院,顺理成章的到法国读书,认识了很多法国人,一个比一个爱辩论,而且自大的像公鸡,不知不觉自己好像也感染了那种个性,和法国人讨论事情,一定要刁钻又犀利,否则他们会说你不会思辩,笛卡儿若知道了一定会含笑九泉。

留学期间他迷上了观察当地的家具,那些精雕细琢的纹饰,华美繁复的软垫织锦都让他心醉不已,也许是因为他从高中就一直在观赏欧洲的戏剧,也许是因为家里也摆了几张妈妈买的欧洲古典家具,那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给了他一种重回到家的熟悉亲密感。

毕业后,考量了种种因素,他决定回到生长的故乡,用自己的积蓄加上爸爸的投资,开了现在的家具店。

然后就在他度过了几年安居乐业的生活后,他碰到了夏光风——完全是一个可以淹没他人生的巨大海啸。

至今他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答应他和在一起的契机。

只觉得他一定是在自己心中养了一个恶魔,引诱他、迷惑他,让他堕落,否则他不会做出那么多超乎常理的事。和一个男人,而且又是国中同学,怎么想都应该算离谱,这不是他计划中的未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割舍不下,夏光风的孩子气和他明亮开朗的个性,这一切都吸引着他。

这算爱吗?也许是呢,不然他不会因为他的一句就这么痛。

从此时他开始觉得,爱像浪漫主义,名字美好得让人误会,但内容其实疯狂又残忍,让人无法逼视。

三天过去了,夏光风想尽办法努力克制自己不先和关霁月联络,反正他走他的,自己没人管反而更是逍遥,他的衣服可以乱丢,被子可以不折,垃圾可以不用分类……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偌大的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可不是像少一点空气,或是少摆一副碗筷的影响这么小,关霁月的离开像是直接从他的人生中抽取掉他的部分,夏光风这才发现少了他,自己的生命已空空如也。

而且每一想到他可能是和那个该死的青梅竹马在一起时,夏光风往往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是还好多年的国民教育让他知道那是不可行的,他只好开始想其他的方法。

首先,他必须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让自己沉溺于自暴自弃的状态,但是在一个满是关霁月物品的屋子中,很难不会触景伤情,于是他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开始找人。

琼娜是他的上上任女友,身材火辣,个性也非常热情海派,夏光风和她很合得来,可惜太合得来了最后变得像朋友,她因为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人就和他说bye bye了,夏光风从来没怨过她,只觉得她能找到好归宿也是彼此的幸福,谁知道她还是像自己一样定不下来,和新交往对象半年就吹了,这件事也常被夏光风拿来嘲笑她,小心挑来挑去挑到卖龙眼的,她都会回他干嘛瞧不起卖龙眼的,职业歧视。

然后,在琼娜知道了他现任情人的性别后,居然一点也不惊讶的这件事让夏光风很惊讶。

「没想到你又开发出新的领域了,这样你就可以男女通吃了,大淫魔~」琼娜损他。

其实夏光风很想纠正她并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的,但又觉得琼娜一定无法了解自己复杂的心情,便懒得解释。

「我还在想说你的品味怎么忽然转变得这么大呢!这些家具怎么看都不像你会买的。」琼娜浏览了一下屋内的摆设道。

「可怜的光光,你一定很喜欢他……」琼娜露出心疼的表情,摸着夏光风的脸颊,像妈妈摸着孩子那样温柔。

她很想看看能让夏光风喜欢上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从前夏光风再怎么喜欢女人,交过了几个女朋友,她都没听说过他主动邀人同居的。是怎样的男人有着这么大的魔力,可以让夏光风转性?

「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耶……」夏光风苦恼的说。

「要我安慰你吗?」她靠近他,对他眨眼暗示,其实她不在意陪他一次。

面对如此强大的诱惑,夏光风陷入天人交战,最后他主动抱住了琼娜。

「这样抱着就够了。」他说。

「你变得好纯情喔。」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忍不住笑了,「该不会是现在女人已经引不起你的性趣了吧?」她开玩笑的说。

夏光风抱着她,她看不到他苦笑的脸。

如果只是原始的性冲动,他可以和任何人上床,只是结束后不会再感到满足,和幸福。

在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中前,关霁月心里也是千回百转,花了他很多勇气,挣扎很久后才做出这个决定,他要再和夏光风说清楚。

但是当他打开门的那瞬间,看到的画面让他的脑海完全空白,他把自己想要讲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夏光风和一个女人在他的沙发上拥吻。他几乎可以说「在他的沙发上」比「和一个女人拥吻」更为严重,而这两种行为相加后的后果,就是关霁月感觉自己受到无比的糟蹋和不尊重。

听到开门声后立刻从琼娜的怀中抽身的夏光风,转头看到关霁月的惊吓不亚于关霁月。

他怎么也没想到关霁月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夏光风和关霁月互看了几秒,关霁月转身就走,夏光风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来找我做什么?」在关霁月抵达电梯前,夏光风抓住了他,却被他大力的扯离。

「来把钥匙还给你。」他转身面向他,把钥匙狠狠丢到夏光风的身上,夏光风没有接住,钥匙应声而落,清脆的金属声响。

「刚才你看到的是个误会……」带着一点心虚,但更多是莫可奈何。夏光风看着关霁月,他的脸庞是那样的冷然,似乎闻风不动,那让他有点受伤了,原来他看到自己和其他女人亲热也能无动于衷吗?相较于自己对他的醋劲大发,他是否没这么在意自己?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家具全送给你,我不要了。」关霁月冷漠的说。

被他和其他女人在上面乱搞过的沙发,他怎么还能要?这还只是他看到的时候,谁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夏光风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下流又花心的男人,果然不可信。关霁月恨恨的想。

面对关霁月突如其来的绝情发言,夏光风不知所措起来,他想在他进电梯前拉回他,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不要再跟上来,否则我砸烂你的车。」关霁月恐吓他。

虽然并不是真的害怕自己的车子被砸,但是看到关霁月那个冰冷的眼神,加上刚才的表现,夏光风很明白他的心意了。

他收回手,任由电梯门阻绝住两人之间。

密闭空间使人的情绪无所遁形。

当电梯门合上,关霁月的武装瞬间被解除,他靠在墙上,不自觉的手在发抖,像平静的水面因为外力而漾起波纹。

他不断的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的,这没有什么的,却仍然感到缺氧和鼻酸。

他忽然想起大学和他交往的那个美术系女孩,通识课时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花了一整节课在凝视他,然后在下课的时候她把自己叫住,带着笑容对他说:「你的侧脸长得真好看,可以让我素描下来吗?」那真诚的笑脸,也许是他为她动心的其中一个理由。

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就习惯长相被称赞了,只要妈妈牵着他的手上街去买东西,街坊邻居叔叔阿姨都喜欢冲着他笑说:「长得多像个洋娃娃。」,他从小就是知道的,先天的外貌带给他的优势。

同样的他也明白着夏光风多么的喜欢女人,他之所以会缠上自己也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的脸孔。

但美丽的事物终是空虚的,像终将雕谢的花朵一样。关霁月在心里一直不愿去承认,夏光风总有一天会厌腻自己,当他找到了比他更美丽的人的时候。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也会像他大学女友一样,对他说出「因为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像被诅咒那样,不断的、不断的重蹈覆辙。

第十张牌:塔

自从塔倾倒后,人类开始说着不同语言,无法互相理解,便是悲剧的开端。

******

很久很久以前,骄傲自大的人类想要达到神的国度,于是兴建了一座高塔,但因此惹怒了神,神为了惩罚人类而用雷电劈垮了高塔。

自从塔倾倒后,人类开始说着不同语言,无法互相理解,便是悲剧的开端。

夏光风的塔坍毁了,他的人生也随之崩溃,在他发现关霁月从他的世界消失后,而这里指的消失,是真的彻彻底底的人间蒸发。

一开始夏光风想去他店里找他,没想到店面大门深锁,去了一次两次都扑空,认定关霁月在躲自己,便把矛头指向了那个介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高砚沁。

夏光风先是拿出国中通讯录打到高砚沁的老家把他约出来见面,想借此机会摊牌,来场男人与男人间光明正大的决斗,没想到高砚沁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关霁月的下落,夏光风困惑了,他原本还以为高砚沁会知道。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夏光风说。

「和他同居的不是你吗?怎么换你问我?你应该要知道他人在哪里的。」高砚沁一副你干嘛问我的表情。

「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你们之前不是每天都会偷偷瞒着我去约会吗?」提起旧帐,夏光风还是怒气难消,他指着高砚沁的鼻子骂道。

「拜托,我们只是在讨论公事而已!」高砚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误会他和关霁月。

「那为什么他身上都是你身上的香味?」夏光风冷不防的揪过高砚沁的衣领,在他脖间闻了一下,没错,他确定就是这个味道。

这是纠结在他心上最久,他最无法释怀的一件事,无形的香味像是无形的链,捆绑起他,他的心灵再不自由。

「那是因为我送了几盒线香给他!」那个线香,是他爸从中国带回来,买太多用不完,他才想说拿来送给关霁月,高砚沁无力的解释,但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香味会让他想到别的地方。

夏光风听到他这么说,眉毛都要打结了。很想揍他一顿发泄心中怒火,但是似乎还有着比发火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解决。

回到他今天会把高砚沁叫出来的目的。

所以关霁月现在人究竟在哪里?

「我看到他的店门口贴着招租的红纸……」高砚沁说。

夏光风不相信的火速赶到the Hermit家具店,大门上的红纸证实了高砚沁所言不假,他慌忙照着电话打过去询问,房东的回答却是原本的店老板把店收起来了。

「他有说为什么吗?」夏光风急急的问。

「没有耶~」房东表示不知情。

挂完电话后的夏光风整个人傻愣住,但是此时他还是相信着关霁月只是一时躲着他而已。

然后他开始竭尽所能的询问任何一个他想得到可能和关霁月有过接触的人,但每个人除了摇头就还是摇头,最后就在他联络上关霁月的姊姊关华星时,他曾以为这会是一线曙光,毕竟身为家人的她理应知道关霁月人在哪里,可以帮他解答。

想不到夏光风完全打错了如意算盘,接到电话一认出他是谁的关华星,表现得比谁都还要冷漠,大大违背了夏光风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关华星会很乐意告诉自己有关她弟的行踪,但关华星却只是叫他不要再缠着她弟了。

「我知道你对我弟做了什么,老实说我很不爽,你不要再打来了。」关华星说完后立刻挂断电话,赏了夏光风一个十足十的硬钉子,碰得他满头都包。

但是别无选择的夏光风为了保住唯一能够得知关霁月下落的一条线,还是锲而不舍的不断打着电话给关华星,表达自己的心愿。

「我和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吧。」夏光风低声恳求,但是关华星不领情就是不领情。

「但是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冷酷无情的打击夏光风。

不过夏光风之所以为夏光风便是他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厚脸皮,让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击倒。

「让我见到他,我会让他回心转意。」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在敌人面前绝对不能流露一丝动摇。他想起很久以前教练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要有自信,你是最棒的!」自从他因为坚信着这句话而得到了区域赛百米金牌的时候,他就把这句话当做能够激励他人生的金玉良言,类似一种催眠,相信自己很强所向无敌。

「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关华星挑着秀丽的眉,对于他的大言不惭感到吃惊。

「不然你告诉我他会在哪里出现,让我从远远的地方看他一眼,确定他还平安就好了……」夏光风开始用出苦肉计。

「很抱歉,爱莫能助。」关华星遗憾的说。

她相信就算告诉了夏光风也无济于事。

因为关霁月根本不在国内啊。

第十一张:底牌

这张牌同时象征了结束与开始,也象征了完美的世界被完成,是他最喜欢的一张牌。

******

隔着一条塞纳河,是最适合想念你的距离。

一八七四年的时候,塞纳河畔入住了一名落魄画家,他叫做莫内。房子是马内帮他找的,马内的家刚好在河的对岸。

莫内给自己弄来了一艘船舫,大到能在里面睡觉,于是他就常常窝在船上写生塞纳河的风景,并和好友马内大力推荐户外作画的优点,相邀他一起来作画。但其实马内向来对描绘自然景物不感兴趣,他喜欢画人,所以虽然他登上了船,画的却是莫内在船上专注作画的神态。

那个夏天,习惯在画室里作画的马内,变得很少待在画室里了。

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店,关霁月不由自主想到马内和莫内的故事,他从以前就特别喜欢这段轶事,想象马内会站在这里,用怎样的眼神去凝视河的另一边。

来巴黎已经六个月了,因为曾经久住过这城市,他几乎不需花时间就能融入语言的转换或是当地的步调、习惯,他随着这个城市呼吸,感受她的脉动。生活上看似是摆脱掉了原本的阴影,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还没痊愈。

六个月前从台湾逃离,是个仓促的决定。他知道这是在逃避,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明白要断得干净,就要做得绝,对他,对自己。所以他不再给自己找理由,不去想能否复合的希望,毅然决然的离开生长的地方,回到这个他生活过的第二个故乡。这刚好也是个契机,他一直想学古董家具修复的技术,而来到巴黎就可以待在以前老师的工作室里从做中学,对他来说这是很好的机会,他不用再顾虑什么,终于能够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

在巴黎的生活很闲适,平常下了工作室后就是沿着塞纳河散步回家,途中在花市买点当季喜欢的花回家当装饰,偶尔晃到美术馆看展览,一切就仿佛回到学生时代那样,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他产生了一种假象,其实自己并没有为谁伤了心。

只有在一些偶然的机会下,某些情感才会被触发。

例如说,一首猫王唱的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足以让那些粉饰过的裂痕渐渐浮现。

有一天,夏光风下班回到家后就一直哼唱这首歌的旋律,吃饭时哼,洗澡时哼,到了上床要睡觉了也在哼。歌词记不清楚,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唱出一些少得可怜还记得的字,听他唱得七零八落的关霁月感到耳朵受荼毒,百思不解一向不听英文歌的他怎么会忽然爱上这首歌。

「今天在车上听到广播放这首歌,然后一整天脑海里都是这首歌的旋律,这首歌我们国中时音乐课是不是有教过?难怪我觉得很耳熟。」夏光风侧躺在床上,面向关霁月说。

时间回到国中时代的音乐课,有个学期音乐老师花了两堂课的时间,先念后唱,一段又一段,一遍又一遍,教了全班这首歌,因为那是指定曲,学期末每个同学要各准备一首自选曲和指定曲上台表演,用以打学期成绩。

上台表演前几天,班上每个人都拿着一张乐谱紧张兮兮的在练习,不会唱的部分请教其他同学,分数事小,唱歌走音很丢脸才是他们比较在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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