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青涩毫无技巧可言的舔吮,也让祁奂晨兴奋不能自已,一把抓住司俊短短的发丝,开始自主的摆动起腰来,贪婪的索要更多的快感。 同时,按在身下人肩膀上的手也开始四处游移,一手抓住了那块司俊戴上去就再也没摘下来的玉坠,么指摩擦着上面狼的图腾,另一手则探向他结实的胸膛,指甲刮着他微微凸起的乳尖。 自始至终,司俊都只是笨拙的动着唇舌,对祁奂晨的一切举动都没做出任何响应,就连最后,感受到口中分身的剧烈颤动,也吸取了上次在宾馆的教训,没奢想能吐出那东西。 当他做好了吞下去的准备,谁知祁奂晨却在喷发前一刻主动拔了出来,将精液全数射在他的脸上和胸前,而后还用尚未软垂的分身摩擦他的嘴唇,将最后一点白浊送进他嘴里。幸好,水流很快就将这些羞辱的证据都冲刷掉了。 司俊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眸紧紧盯着还沉浸在高潮中、靠着墙壁剧烈喘息的祁奂晨,苦笑着开口:「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嗯?」 「如果已经满足了,出去,我要洗澡。」 「满足啊……」祁奂晨平复下喘息,缓缓低头,看着一脸孩子般倔强的司俊,顿时觉得心痒难耐,立刻将他拉起来按在凉凉的壁砖上亲吻。 温热的舌扫过司俊唇齿及口腔内每一寸黏膜,品尝到他口中属于自己的腥膻味道,这让祁奂晨内心激荡不已,几乎要再次兴奋起来。 揉捏着弹性十足的臀肉,含住他的耳垂,祁奂晨由衷的叹息:「果然……有进步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 「以后?」司俊身体一僵,一把推开祁奂晨,眼睛突然睁大,瞳孔紧缩,一脸的难以置信。 见惯了司俊处变不惊、内敛隐忍的样子,坚毅的脸上突然出现这种「可爱」的表情,逗得祁奂晨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了,表弟,你不会以为,只这一个晚上就足够了吧?你实在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他的确是这么以为的。 祁奂晨对他突如其来的性致,应该是征服欲大于占有欲,越是得不到越不甘心,可是一旦得手了,就会发现他根本就和那些辛苦追到手、在床上却一点新鲜感也不能给他的女人一样,只是一条大号的死鱼而已,立刻就会没了兴趣才对! 也许,他是他第一次用强迫手段、还付出了惨痛的肉体代价得到的,所以,尽管滋味不如他意,也勉强还有一些新鲜刺激吧…… 看着祁奂晨的脸孔在眼前放大,嘴唇再度被含住时,司俊闭上了眼睛。 让他想一想,祁奂晨维持关系最久的女人是多长时间……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那时寒冬就会过去,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大雁北归,而他,也可以回家乡去了吧! 25 凌晨三点,司俊从床上坐了起来,确认祁奂晨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的拨开压在他身上的手臂,穿上衣服出门。 入夜的祁家很安静,庭院里只有鱼池传来的流水声,翻上后院的墙头坐下,身后是不义之财堆砌起的假山假水,眼前是漆黑的夜里只能见到轮廓的山丘。 深吸一口冰冷但清新的空气,胸中的郁结之气似乎淡了不少。 距离那一夜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祁奂晨从没停止追逐女人的脚步,对他却也依然兴致不减,只是他精力毕竟有限,虽然不跟女人过夜的时候都拉他一起睡,但是真正插入的次数不多,还在司俊能掩饰自身反应的范围。 是的,现在司俊最大的困扰似乎已经不是被迫屈服于男人身下,而是……明明是被迫屈服,却能从那种自身体到心灵都是一种屈辱的行为中得到快感。 不过司俊毕竟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那种对近乎于自我否定的惶恐不安只在一开始时出现,现在已经释怀很多了。 说到底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自己也未能免俗,想来就是在上床的时候,被糟老头子刺激前列腺也会有反应,更何况是被祁奂晨这种「高手」翻来覆去的摆弄呢! 虽然说,想开的话心理压力会小很多,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身体渐渐的习惯。被抚摸时汗毛不再竖起,被亲吻时胸口不会发闷,被插入时也不再疼痛难耐……甚至还能在祁奂晨抱着他又摸又舔的情况下一觉睡到天亮。 司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那随遇而安的性格,照这样的趋势,他简直快进化成吃一口饭可以嚼三个月的骆驼了。就算为了妹妹不得不屈从,也不该是这样的状况—— 「喀嗒!」 正当司俊陷入深深的自我批判的深渊之时,寂静的夜里传来格外清晰的石子碎裂的声音。往发声处看去,只见一道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跑到他所处的墙体正下方,踩着路基一跃而起,灵动的翻上墙头,正落到他面前。 半米宽的墙上两个人一坐一蹲,时间静止了三秒钟,那人影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向一侧连退几步,摇摇晃晃的勉强站定。 柔和悦耳的声音迟疑的响起:「……是你?」 「是我。」 「吓了我一跳。」那人影孩子气的抚了抚胸口,翻身跳下墙去,很快的跑进院子里。 司俊扭回头,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正想着父母该是哪两颗星,那人影去而复返,又翻上墙头,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又回来了?」 「啪」的一声,打火机窜起一簇火苗,照亮了一张年少俊美的容颜。 祁子嘉叼着烟,眯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不然我该去哪?这儿又不是我的家……这鬼地方,唯一还算顺眼的也就是你了。」 司俊笑道:「真是多谢你的抬爱啊!」 这少年明明生了一张清新脱俗的漂亮脸蛋,却非要叼着烟歪着头做出一副流氓相,不过倒也柔和了他外貌上的冷漠与疏离,平添了几分亲近。 说起来,他很久没见到祁子嘉了。 以前祁子嘉躲着祁奂晨,也是不太打照面,但留意的话,总是能在角落看到他一闪而逝的身影,最近一段时间却真是完全不见人影了。 「不客气。」祁子嘉随手将烟盒和打火机丢给司俊。 司俊没抽过烟,在刚上初中十四、五岁最为叛逆的时候,也是母亲身体最差的时候,他当然不可能跑去抽烟呛到气管不好的母亲。而现在,已经没有重视的人在身边,需要他克制了。 吸第一口,有点呛,但抽烟本来就是男人天生就会的技能,多吸几口立刻就能吞云吐雾了。 祁子嘉注意到司俊拿着烟的手骨关节上有一层薄茧,问道:「你在练拳击?」 「嗯。」 「改天比试一下。」 「干嘛改天,就今天吧!」司俊站了起来,在墙头上活动着手脚。初见祁子嘉时,虽然有敌暗我明的因素,但被这小子一招放倒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十个月过去了,他倒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到底进步多少。 谁知提出建议的人却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我身体不适。」 「嗯?」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得调整好身体状态才能迎战。」祁子嘉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胡乱绕着几层绷带,从渗血的形状看,是一条半尺长的伤痕。 司俊愣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他今天也不适合动手,刚刚……几个小时前,被祁奂晨插入了,虽然只做了一次,也没有受伤,可是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还在,双腿也有些使不上力气,翻墙上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了。 于是,两个有「伤痛」的人并肩坐在黑暗中吸完了一根烟,曙光乍现的时候就自发的分开了。 司俊回到卧室,祁奂晨还趴在床上,被子盖住了半张脸,下面露出一条光滑的大腿,在幽暗的光线中格外显眼。 贴着床边刚躺下,他以为在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准确的吻住他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中肆意搅动纠缠不说,还一把拽掉了他的裤子。 司俊只在被压着的瞬间挣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这就是他这一个月以来,面对祁奂晨求欢时的态度,不反抗也不迎合,向充气娃娃的标准看齐,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死鱼一样无趣。只是……男人在早晨总是冲动的,司俊自然也不例外,此时更得集中注意力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 祁奂晨冰冷的手从双腿间向后探,指尖钻进了臀缝最深处,插进去搅了几下,凑到司俊耳畔呢喃道:「怎么是湿的呢……昨晚不是没做吗?难道我半夜梦游把你给办了?」 司俊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脚将祁奂晨踹到床下,坐起来骂道:「你他妈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肠道是不是湿的!」 祁奂晨跌坐在长毛地毯上,挑了挑眉毛:「生气了?表弟,你最近脾气可没有以前那么温顺了。」 司俊狠狠瞪着一脸无辜的祁奂晨,四目相对,那家伙眼睛里只有戏谑和不以为然。 在跟性沾边的事情上,祁奂晨的没心没肺简直让司俊叹为观止,和他生气,就和自虐没什么区别。深吸几口气,司俊翻身倒回床上,拉高被子蒙头就睡,打定主意不管祁奂晨再说什么、再做什么,自己也要不听不看不响应。 床垫轻轻晃了晃,祁奂晨重新爬了上来,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抱住司俊,下巴贴在他肩膀上,脑袋往他颈窝里凑了凑,突然出声道:「表弟,你身上好臭!」 司俊被这话刺激得下意识在身上嗅了嗅,他几个小时前才洗的澡,身上除了淡淡烟味什么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祁奂晨呼吸渐缓,似乎又睡着了,而被折腾了半宿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的司俊,也终于抵不过睡神的召唤,被祁奂晨抱着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26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还是放了寒假不用上学的祁奂晨先醒,送上了个热辣的「早安吻」才把司俊叫醒。 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司俊脸色很不好的冲进浴室。 他本来是个很规律的人,晚上十一点睡觉、早晨六点起床,来到S市之后,就算陪着祁奂晨玩到凌晨回去,也不会超过七点清醒,可是现在……只区区的一个多月,每天被祁奂晨抱着,居然也开始睡懒觉了。 良好的习惯要长时间的培养,堕落起来却像是坐了云霄飞车的快。 洗漱完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饭,祁奂晨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搞得站在一边的厨师直擦冷汗。 祁山海虽是个暴发户,却是个讲究大家族做派的人,祁奂晨也继承了这种习惯,一边清醒的说自己是个流氓和舞女的儿子,一边却很爱摆大少爷的架式,幸好他长得细皮嫩肉很有几分纨裤子弟的贵气,不然恐怕就是个笑话了。 司俊坐到一边,拿起碗埋头苦吃。昨天祁奂晨念叨着要约女人去滑雪,现在不吃饱喝足了,一会儿开几个小时的车,遭罪的可是他自己。 祁奂晨对满桌的菜没兴趣,倒是对吃菜的人很有兴趣,托着下巴仔细的欣赏司俊快速但很规矩的吃相。「好吃吗?」 司俊头也不抬:「还不错。」 祁家聘请的专业厨师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自然是不会差,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但总有一种生产线生产出来的感觉,说感性点,就是少了一种家庭菜肴的味道。 不过这种味道,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司俊就没再尝过了,早已经不会挑剔了。 祁奂晨又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表弟,你会做饭吗?」 「会做蛋炒饭。」 「下次做给我吃吧……」祁奂晨眨了眨眼睛,轻声道:「自从我妈死了以后,我就没吃过一顿舒心的饭了。」 司俊一愣抬起头,居然在祁奂晨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作「温情」与「寂寥」的充满人性的表情。同时,也对自己和祁奂晨这种「心有灵犀」产生了些微妙的感觉。 这感觉在祁奂晨向他诉说童年初吻时出现过,在他靠在他怀里说要提醒自己的出身时也出现过。当时,这种微妙让他对祁奂晨付出了更多的真心,甚至幻想能和他结成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之情,可现在……却只让他失了胃口。 如果经历了被威胁被侵犯之后,他还能为一些细枝末节而对祁奂晨产生好感,那真是被玩死都活该了!司俊正想着,眼前的祁奂晨突然变了脸色,温情寂寥瞬间转化成狠辣急迫,然后又融化在一个冷酷的笑容里。 「子嘉,过来吃午饭。」 司俊随着祁奂晨的呼唤抬头望去,果然见楼梯上有一道躲闪不及的身影。 祁子嘉站在卧室门前,犹豫了几秒钟才走下来,坐到司俊对面、祁奂晨身边。 接过佣人递来的碗筷,祁子嘉非常自若的大快朵颐起来:「好丰盛啊!」 「那就多吃点。」祁奂晨微笑着,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 司俊到祁家近一年,祁子嘉也回来近一年,他们从未同桌吃过饭。 祁子嘉躲着祁奂晨,祁奂晨也懒得看祁子嘉,两人基本上是形同陌路,于是眼前这兄友弟恭的场景显得诡异到极点。 正疑惑祁奂晨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他就给出了答案。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个小胖子来着,怎么现在光长个子不长肉,都瘦成皮包骨了。」祁奂晨说着,摸上祁子嘉的胳膊,好像是在感叹他的瘦弱,其实手下非常用力,准确的握住了他受伤的小臂。 祁子嘉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鬓角淌下汗滴,却咬牙忍住一声没哼。 祁奂晨的手劲越来越大,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直到祁子嘉的袖口都渗出血迹才满意的松开手,又探向他的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子嘉,你还未成年,怎么能抽烟呢?」祁奂晨说着,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晃了晃,露出嫌恶的表情:「这烟味真臭啊……」 祁子嘉却笑了起来:「男人不就是应该有烟草味吗?」 「那是丑男人和娘娘腔为了给自己增加筹码找的说辞……」祁奂晨一手托起祁子嘉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啧啧叹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单凭这张小脸,已经足够撩人了……」 「三哥,你过谦了,我远不及你。」 「我们俩怎么能模拟呢,你这张脸……可是典型的婊子生的脸啊!」祁奂晨说着,夹着烟的手突然往祁子嘉的脸上戳过去,可在烫到他之前,手腕却被司俊抓住。 「够了!」这样敲山震虎的警告、杀鸡儆猴的威胁已经足够了。 「表弟,你要逞英雄吗?」祁奂晨挑了挑眉毛,难得的没有发火,丢下烟头站了起来。「吃饱了就走吧,我们去遛狗。」说完甩开司俊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司俊深吸一口气,正对上祁子嘉无所谓的目光。「对不起。」 「和你有什么关系?」祁子嘉抖了抖掉落在身上的烟灰,端起碗接着吃,完全不在乎被渗出的血液染红了的袖口。 祁子嘉不在乎,司俊却不能不在乎。虽然祁奂晨一向厌恶祁子嘉,但这一年来,除了最初在浴室的虐待,祁奂晨几乎没对祁子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司俊从不以好人自居,也知道廉价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往往会造成反作用,因此尽管很欣赏祁子嘉,也一直没在祁奂晨面前有过任何表露。 而这一次,着实是他太大意了,就在后院的墙头,在祁奂晨拉开窗就能看到的地方和祁子嘉单独相处,以祁奂晨的性格,不当场发作已经是在尽力克制了吧! 外面传来Ares兴奋的叫声,司俊起身走到院子里,祁奂晨将牵引绳递给他。 Ares一看到绳子,立刻就耷拉了头,尾巴也垂了下来,在地上左右扫动。 这段时间他们一起遛狗,一直都是司俊拿牵引绳,经过一番搏斗后给Ares套上。祁奂晨虽然没有阻止,但表情显然是不赞同的,这次怎么会主动拿绳子给他? 看出了司俊的疑虑,祁奂晨意有所指道:「拴了一次,就要拴一辈子,这样才能树立主人的威严,也让它知道自己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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