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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逃兵 出书版)BY 充丛——

时间:2013-03-27 20:23:53  作者:

「刑江,你……」季非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失态冲着自己拼命大喊的样子。

「外面都是我的人,他只要一出这里就会变成马蜂窝。」顾淮庭不紧不慢的说着,丝毫不在意流血的额头,依旧神态自若。

「那还要麻烦你跟我出去解释一下。」刑江用枪顶了顶顾淮庭的头,半推着他往门口走。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变故,看到季非抱着一个人,而顾淮庭却被他的手下用枪顶着脑袋,还受了伤。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统统反射性的举枪对着他们。

「把枪放下。」顾淮庭命令道。

刑江盯着人堆里的孙东平,孙东平也直直看向他,似乎没有太多的诧异。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都在防着他。

「你已经想清楚了?」顾淮庭低声问道。

这是第一次,男人主动贴他那么近,却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

「我求你,」刑江贴近顾淮庭,同样放低了声音,「求你放他一命。」

这样他和季非之间就不再相欠了。

「你求我?」

「我求你。」

「你知不知道今后你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什么代价?」顾淮庭不动声色的问道。

「无所谓,他以前救过我的命。」刑江咬牙,手心的汗已经越来越多了。

「那好,」顾淮庭舔了舔流过嘴角的血,在众人的注视下扬起了一个笑容,「我放他走,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后,刑江点了点头。

「所有人把枪放下,让季先生离开。」

顾淮庭向来说一不二,手下的人立刻给季非让出一条道。

季非抱着毛头,看着其余还活着的小弟都向他靠过来后回头看了眼刑江,男人坚毅冷硬的样子雕刻在他的脑海中。

季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刑江,我会给你报仇的。

在看了刑江一眼之后,季非似乎再无眷恋的转身就走,外面已经停好了车。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狼狈的季非反而让顾淮庭想到了处于困境中仍拼命挣扎的野狼崽。

等季非饱经风霜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好对付了。

顾淮庭眯起眼睛,看着人渐渐消失在大门口,与此同时,身后钳制着他的人像是脱了力般的全身松懈下来。

刑江握着枪的手垂了下来,顾淮庭看准时机手肘重重的顶向身后人柔软的腹部。

「唔……!」

刑江抱着肚子弯下身体,在那瞬间,拳头像是雨点般的落下来,他被打得脑中一片空白,看不清任何东西,似乎连疼痛都变得相当遥远,枪也不知被打落在什么地方。

他本来就不打算反抗。

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男人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拼命压抑着咳嗽,顾淮庭每一脚都用了力气,男人却始终咬紧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最后男人抽搐起来,血水顺着口角流下来,疯了般的拳脚才停下来。

「顾先生,我的人已经去追了,他逃不掉。」

曾贵翔笑着走到顾淮庭旁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顾淮庭朝着曾贵翔了然的笑笑,刚要转身却被刑江一把抓住裤管,用力的拽着,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已经答应了你放他走,可现在是曾先生想要他的命。」顾淮庭看着浑身抽搐仍艰难移动着身体的刑江,在他的眼皮下慢慢抬起头。

视线相碰,却是顾淮庭先避开了。

「我和曾先生是合作伙伴,没有服从对方的义务。」

男人那样执着的眼神,是为了救季非。

顾淮庭沉着脸,抿紧了嘴唇,脚一用力甩开了那只抓着他裤管的手,「感谢曾先生今天的招待,我先走了。」

「顾先生随意。」曾贵翔呵呵笑着一伸手,看着孙东平把车开进来。

「把人带走。」低声吩咐了徐明,顾淮庭先一步上了车。

牺牲了现在的所有,甚至于将来所要承受和付出的代价,却仍旧是一场空。

刑江弯了弯嘴角,血水已经顺着下巴流下来染红了洁白的领子,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出手狠毒的男人没有回头。

他没有感觉到徐明粗暴的拖拽,没有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鄙视,不知道为什么,他唯独看见了顾淮庭的背影。跟很久以前看到的一样,冷酷而坚硬。

眼前终于变成一片白雾,刑江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意识却在瞬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个人向他走来,是谁?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加速了他的心跳。

他看不清那人五官,却瞥到那人的额头在流血,怔了一下。

这时在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背对着他坐在阳台上的人,风扫过那人柔软的发丝。

他走近两步想看清楚,男人却已经慢慢回过了头。

他怔怔的看着本来面目完好的男人额头突然被敲破,血流下来,但男人只是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悲伤。开口的瞬间,男人的声音犀利而低沉,「为什么要背叛我?!」

顾淮庭!

刑江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跳,意识也渐渐苏醒过来。

但他并没有动,而是先感知了一下,这是他跟在顾淮庭身边这些年来慢慢养成的习惯。

从身体的触感判断他似乎是躺在床上,可是周围的空气莫名的有些潮湿和阴冷,他应该是被带回了顾淮庭这里才对。

刑江小幅度的动了动身体想翻个身,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不已。

顾淮庭看着眉头紧锁的男人吃力的想翻身,低声说道,「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刑江也不再装了,暗自深吸一口气,干脆的睁开了眼睛。

顾淮庭居高临下的站着看他,而他在睁开眼睛的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在哪里,可既然是要惩罚,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的弄一张床到地下室来。

刑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而这个笑容落在顾淮庭眼中变得异常刺眼。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种感觉相当的挫败。

「既然你醒了,我们可以开始了。」顾淮庭使了使眼色,退开两步。

站在边上的两人立刻会意,把刑江拖下床,然后手脚麻利的把他的两手抓起,捆绑住吊在地下室中央。

顾淮庭走近刑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说过的话吗?」

对上顾淮庭的眼睛,刑江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记得。」

「记得就好。」顾淮庭放开手,退到床边坐下。

跟他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向他开口求饶的,除了那次他要救季非。

实在太可恨了。

三百鞭。行刑的人在知道这个数字之后就浑身冒冷汗。

真的要抽三百鞭还不如去死,这种痛苦是人都没有办法承受,何况是现在这个吊在中间病恹恹的男人?

「可以开始了。」顾淮庭的口气是一贯的轻松,却让人不寒而栗。

鞭子夹着风声落在身上,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在挨了四鞭之后就开始挺不住前后摇晃,顾淮庭看见刑江依旧像以前一样咬紧了牙齿,尽力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只要是鞭子经过的地方必定皮开肉绽。

除了恨之外,顾淮庭还觉得痛。

尽管鞭子没有抽在他身上,可他痛得连呼吸都迟钝了。

三十几鞭下去,男人已经熬不住了,嘴唇咬破了,可仍然强硬的不肯松开牙关泄出一点呻吟。

顾淮庭一直看着,直到抽了五十鞭的时候他才叫了停,而刑江低垂着头,已经再次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对刑江来说简直是落入地狱,那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当时他还有些疑惑,可才过三天,顾淮庭又来地下室,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吊在中间抽了一顿。旧伤才刚结疤,嫩得很,被这样一抽又崩裂开来,疼痛难忍。

就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顾淮庭让人停了手。

「还剩两百鞭。」顾淮庭离开的时候如是说道。

这下刑江彻底明白过来顾淮庭的用意,可他已经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越来越差,休息得不够,所谓的醒来也往往是意识迷糊,大脑还来不及运作人已经被吊起,接踵而来的便是已经变得熟悉的疼痛。

头两次还可以挺个二、三十鞭,却无法再控制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到后来往往是十鞭都承受不住就昏了过去。

躺在床上,刑江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有次烧得稀里胡涂的时候他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点熟悉。

「顾先生去休息吧,别再折磨他,也别再折磨自己了,帮里的兄弟会理解的。」

「不要在这里说些废话,季非那边怎么样?」

孙东平无奈的看着顾淮庭,低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曾贵翔让他吃了点苦头,现在已经放他走了。至于能不能在回去后摆平帮里的内乱,就要看他自己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顾先生……」

「少废话,退出去。」

之后的话刑江听得有些模糊,但至少他从对话中知道季非没有死。

季非,好自为之。

三百鞭,一鞭不少的抽完了,这是一个漫长的不想让人再次回忆的过程。

在那之后,刑江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这中间自然是吃足了苦头,生死关前不知来回了几次,上半身的伤尤为严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三百鞭抽完的那天,他就从地下室被抬了出来,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兄弟的注目礼,而他被抬进的房间不是顾淮庭的卧室,也不是他的卧室,是一间布置得相当妥当舒适的客房。在这个季节阳光依然十分充足,房间里一直很暖。

但经过这三百鞭后,刑江彻底不想死了。

那么大的痛苦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他挺不过去的。

在他休养的半年多里顾淮庭没有来过几次,他甚至怀疑顾淮庭是不是打算将他一辈子软禁在这里折磨到死。

等刑江能够下床走动,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再次见到了顾淮庭。

保持着冷漠的脸,顾淮庭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刑江挺直着背靠在床头,叫了一声「顾先生」后便不再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给过你逃走的机会,甚至想过放你离开。」顾淮庭开口,声音沉静而平淡,「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是你?」

刑江摇头,开口道,「你本来就怀疑我,那次我表面上逃过一劫,但肯定引起你的注意了,之后最大的问题必然是出在那次绑架上。」

停了停,刑江弯了弯嘴角,休养的这段日子,他把以前没空想的事情认真的回想了一遍。

其实怀疑的理由他早就想明白了,可也有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撇开绑架之前,季非私下带了两个人来医院找我这件事露出了多少马脚不说,光是后来绑架的对象也足够让人怀疑了。」

刑江闭了闭眼睛,自嘲的说着,「那时徐明来接我出院,按理来说,就算要绑架也应该劫走徐明,他在你身边待的时间长,也得到你的重用,用来交换的话,应该能够换取比我更大的筹码,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思路,可季非却选择把我劫走。」

顾淮庭没有打断,只是看他放松着身体慢慢说着,样子十分舒坦。

他没有了以前对着自己就保持百分百紧绷的状态。

「如果这些事情只是怀疑的话,后来徐明和我交换在那里做了人质之后所得到的一些信息,就一定能够证实我是奸细的事实。」刑江侧头看着顾淮庭,「虽然当初季非救我只有上面几个老头子知道,可那些人知道就足够了,加上之前的怀疑……」

刑江讲到这里停了下来,这就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如果顾淮庭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奸细,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身边?

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让他逃走离开?

如果那天他没有用枪指着顾淮庭的头,顾淮庭是不是会履行出发前一天的话,在行动结束后给他一笔钱放他走?

顾淮庭为什么不追究?这太不像他做事的手段了。

「嗯,」顾淮庭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了扬,「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这种谈话的口气和气氛并不像是发生在背叛者和被背叛者之间,反而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相会一般。

顾淮庭给他用的药很好,在休养的日子里他没有瘦,到了后期反而胖了点。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很久没见顾淮庭了,总觉得他下巴比以前尖,脸上瘦了一些。

刑江看着顾淮庭似笑非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

「是吗?」顾淮庭没有翻脸,侧头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原来你还是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刑江皱眉反问道。

顾淮庭回过头,直直看向刑江的双眼,就在刑江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顾淮庭拿出外套口袋里的烟点燃,又重新陷入沉默。

「你为了救季非求我。」烟烧了半支,顾淮庭开口了。

「救季非是为了仁义。」刑江抬起手看了看,彷佛还能感觉到那时握着枪,手心里却在不停冒汗,「我那时就说过,他以前救过我的命。」

顾淮庭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疑惑,于是刑江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在一个桌球房里帮人看场,后来有几个人闹事,我上去阻止的时候被打伤,使尽浑身的力气逃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季非,撞到他的瞬间我就起不来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那时骨折伤到了内脏,如果不是他我已经死了。」

刑江的眼神很坚定,正大光明的态度让顾淮庭无可挑剔。

「有一点你说错了。」顾淮庭抽了最后一口,反复的按压着手里的烟蒂,「我相信过你,在那天晚上质问你又抽了三十鞭之后。」

刑江点了点头,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失望。

季非有恩于他,而他也确实有愧于顾淮庭。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刑江伸手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套,「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爽快。」顾淮庭看着已经康复的男人,眼神突然变得炙热,「我不管你欠了季非什么,现在都已经还清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你要做的是爱上我,只为了我而活。」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凝结。

意外的是,刑江在听完这些话怔了怔后,竟然大笑,「爱上你?你确定是爱上你,而不是跟你做爱?」

顾淮庭沉着脸没有出声,片刻之后刑江也安静下来。

「要是我做不到你准备拿我怎么办?像以前对付那个人一样用药用道具?」

带着讥讽的语句不知不觉的就说出了口,刑江心里其实并不想这样和顾淮庭针锋相对,可是又受不了顾淮庭这样总把自己放在主导地位,这种不大不小的矛盾感往往体现在他不经过大脑的语言上。

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撕破脸了。

「这么说……比起爱上我,你更希望跟我做爱?」顾淮庭压下心里的负面情绪,挑了挑眉毛。

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吧,骄傲而无畏。以前在他面前的顺从都是不得已装出来的,恐怕在心里他早就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几遍了。

「这要试了才知道。」

刑江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挑衅着顾淮庭,让顾淮庭忍不住想把他直接按倒在床上,做到他直不起腰为止。

看着顾淮庭站起来向他走来,刑江淡定的仰起头。

早该明白就是这么回事,或许他对顾淮庭产生的莫名情绪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

下巴被顾淮庭的手扣住,刑江被迫仰着头。对视片刻,顾淮庭突然轻声哼笑,刑江一怔,却被瞬间吻住。

唇舌交缠,顾淮庭的吻依旧霸道,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喜欢处于被动,接吻也一样。

刑江慢慢扭转着角度,学着顾淮庭主动进攻。顾淮庭一愣,用力推开了刑江。

在爱上他和做爱之间,刑江竟然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本来他以为身体的接触会让男人退却,那么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们可以以爱的名义相处,或许有一天男人会真的爱上他,然后自然发展到做爱。

如果不可能爱上,那做爱也失去意义。更何况如果光是要做爱,他早就可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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