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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逃兵 出书版)BY 充丛——

时间:2013-03-27 20:23:53  作者:

没想到事情还是回到原点,他爱上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爱上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的,却仍然信誓旦旦的想要得到他的爱。那些狠话、那些威胁、那些代价,都是浮云。而这次试探,只是将他搞得更狼狈罢了。

「哈哈哈……!」有时候痛是可以用笑来代替的,越是苦就越要笑得畅快。

顾淮庭是不能低头的,不管什么时候。那么现在,是时候该了结了。

「你走吧。」顾淮庭说着,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三百鞭算是对帮里兄弟的一个交代。」

因为自己的私心免他一死,但毕竟在那次的谈判中有兄弟死去、有兄弟受伤,他作为帮里的叛徒,理应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刑江看着顾淮庭没有说话。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回到季非身边。」

刑江还是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顾淮庭莫名的焦躁起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难道你还在担心我会动季非?」

「不,你们之间的事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救过他一次,却不可能救他一辈子。」刑江穿上外套,在顾淮庭的注视下掀开被子,拿过摆放在床尾的裤子穿上,「而你也不可能放过他一辈子。」

穿好了鞋子,刑江站起来把外套拉整齐,「顾淮庭,你肯放我自由出乎我的意料,作为感谢,我答应你的条件,不会回到季非那里。」

其实就算顾淮庭不说,他也不会回到季非那里,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夕阳落下,照得房间里一片橙色,却显得格外落寞。跳跃的色彩下,刑江打开门,朝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徐明走进房间里,看着站在窗口的顾淮庭。

「顾先生,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

那个背影已经快要走出大门,长长的影子拖在他的身后。

落日下,男人的头发是深褐色的,步伐依旧坚定,而背脊也依旧挺拔。

「不用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留他在身边,两个人都痛苦;放他走,或许痛苦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徐明在门外陪着房内的顾淮庭站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顾淮庭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跟我去书房。」声音沙哑,满目红丝。

要去一个季非和顾淮庭都找不到的地方,要去一个地方冷静的想一想。

刑江在一条半封闭的小巷里坐了一夜。外套口袋里有他以前随手放的一些现金,他买了一包烟,抽了一晚,烧掉大半包。

或许不该永远逃下去,要重新开始最好是先把过去的错弥补。

天蒙蒙亮,刑江站在警察局门口,值班的警员看他站了很久便出来询问。

刑江看了看天边那一点亮光,转过头看着警帽上的警徽,「对不起,我是来自首的。」

第九章

看守所里多了一个奇怪的犯人。

刑云谦,男,三十六岁。

十八岁时参军,不知何故在参军一年后潜逃出部队,当时下了通缉令进行追捕,却始终没有下落,已经根据相关规定开除军籍。

邵晓菲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出当年潜逃出部队的原因,看得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撇开这些,他坦白的承认了自己在逃离军队后,为了躲避部队的追捕,改了名字从事了违法活动,认错态度也算诚恳。

「怎么会想到现在来自首?」邵晓菲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也是很多人都感到奇怪的地方。

刑江无奈的笑了笑,「良心不安。」

邵晓菲愣了愣,也不再说什么,带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看守所。

被告刑云谦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但由于其认错态度良好,故减刑半年。

这其中自然有邵晓菲的功劳。

监牢中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要轻松,牢里的人都离得他远远的,原因是在洗澡时看到他一身的鞭痕,十分狰狞可怖。再加上他平时沉默寡言,就更没有人会来跟他说话了。

他剃了个平头,白天做一些简单的工作,生活规律。

那个叫邵晓菲的女警偶尔会来看他,告诉他一些社会上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些他都从新闻里看见了,但有个人能说说话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听。

他在里面平静的过了一年多,而外面却是翻天覆地了。

曾贵翔被顾淮庭干掉了,这也意味着帮派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午休时听到有人说顾淮庭心狠手辣,刑江正巧拿着毛巾从他们身边走过。

心狠手辣?本来他也这么觉得。

对刑江来说,这两年半很快就过去了。从牢中出来的那天,邵晓菲在门口等他。

「这两年半多谢你的照顾。」刑江走近两步,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不客气,如果你需要工作的话,我可以托朋友给你介绍。」

邵晓菲哥们儿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把刑江给逗笑了。

「那就麻烦你了。」

那天告别后却没想到邵晓菲对他的工作那么用心,很快他就在一个木匠手下做起了学徒,薪水不高,可是木匠师傅给他地方住,而且偶尔会带着他到家里一起吃饭,他和他的老伴儿都是相当和善的老人。

出来的这些日子里,他在茶楼听见了别人谈论季非。

据说他把帮里那些老头子都摆平了,用了杀一儆百的方式。

至于他是怎么挽回自己势力和地位的,刑江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或许可以肯定,他也变成了一个有手段的男人。那个会抱着手下小弟大叫送医院的男人可能已经消失了。

而另一个冷酷又睿智的男人不知道生活得怎么样?

在吞并了曾贵翔的帮派之后,他现在的帮派已经变成第一大帮了,想必人手扩张了不少。

十坪不到的小套房里,刑江放下翘着的腿,伸了一个懒腰。

出去买点吃的吧,有点饿了。

夜市很热闹,每个摊位前都吵吵嚷嚷的,站在人堆里的刑江就好像是一下子活过来般精神一振。

老远就闻到了炸臭豆腐的香味,很久没有吃所以格外想念。

就在要走到摊位的时候,刑江停下了脚步。三四个人中依稀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往外走了两步想调整角度看清楚,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搭住了肩膀。刑江一回头看见是徐明,机警的脱身往后退开半步。

这个世界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你只是想过去打个招呼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徐明把手放进口袋,「我不会动手,你也不用紧张。」

刑江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静静站在臭豆腐摊位前的男人。

不够明亮的黄色灯光下,他把准备好的零钱放到罐子里,卖臭豆腐的老头儿笑着把刚炸好的臭豆腐放在纸盒子里递给他,他伸手接过,然后捧着盒子到路边空的地方停下。

周围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笑闹着经过他身边,像是两个隔开的空间,泾渭分明。

他站在那里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拿起牙签插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上一口,慢慢嚼了两下,又咬一口。那是一张茫然到失去表情的脸,视线定定的落在前方。

刑江就这么看着他机械化的把臭豆腐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看他吃完把纸盒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拿出纸巾将嘴和不当心碰到手指上的辣椒酱一一擦干净。

「奇怪吗?」徐明看着顾淮庭,「他经常会来这里,也不让我们跟,你会看到他并不是偶然。」

看刑江没有接口,徐明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走了之后,他当着所有兄弟的面,用烟头在腹部烫了三个洞,他说将作为叛徒的你放走对不起受伤死去的兄弟,这是惩罚。

「他暗中帮着季非除掉挡在面前的障碍,让他顺利的夺回自己的权力,在季非不断的骚扰下也始终没有下令要他的命,但在除掉曾贵翔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手软。」

徐明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道上的人都说顾淮庭心狠手辣、阴狠冷酷,你也这么觉得?」

全然失去了胃口,食物四散的香味失去了吸引力。

刑江也把手插进口袋,看着徐明,「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徐明略带嫌弃的看了刑江一眼,转头发现顾淮庭又要往前走,「以他现在这样的地位,想要杀他而后快的人不知有多少,包括季非。」

徐明扔下刑江,上前两步跟上顾淮庭。刑江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落在他身后半步。

刑江没想到出来才那么些时间就再次碰上他。

还是那样的背影,一个人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

看着顾淮庭匀速的往前走,那个背影和之前很多次的背影重迭起来。

刑江好像突然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

寂寞。

顾淮庭在烤鱿鱼摊前停下,摸出口袋里的硬币给小摊贩,小摊贩笑着把鱿鱼递给他。

刑江看着他接过,然后小摊贩瞄着他弯下身体,绕开摊位。

「危险!」

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冲破自己的喉咙,刑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虽然顾淮庭的避让动作已经很快了,可距离太近。

男人深深皱起眉头,抱着腹部倒地,周围反应过来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散。

刑江和徐明还有四周暗中躲藏着的手下推开撞过来的人,跑到顾淮庭身边,徐明边跑边拨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匕首插在腹部,血流不止。

顾淮庭看着冲过来压紧他伤口的男人,微微失神。

「刑江……?」

顾淮庭抬起手覆盖在刑江压在他伤口的手上,「刑江……」

刑江单膝跪地,把顾淮庭的头轻轻托起,那只覆盖在他手上的手很凉,却紧紧扒着他的手,那么用力。

「顾淮庭……」

闻声,受伤的男人一怔。周围有点吵,但他听得真切。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在他正上方的男人。

他这一走就将近三年,而他也回忆了将近三年。相识那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近乎温柔的口气叫他的名字。

他叫他顾淮庭,不是原先冷淡疏远的一声顾先生。

顾淮庭闭上眼睛,突然笑了。

其实根本不用看,这个男人的样子早就刻在他心里了。想一次痛一次,反反复覆的痛了三年,痛了无数次。

刑江看着顾淮庭,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了,直到救护车在他身边停下,他才反应过来帮着急救人员一起将人抬上担架,徐明已经把留在现场的人安排好,也跟着上了车。

那只覆盖着他的手终于松开,静静的垂在身体一侧。失血过多使顾淮庭脸上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可神情却异常轻松。

刑江坐在一边一脸漠然的看着顾淮庭,徐明坐在另一边同样沉默不语。

顾淮庭被推进了手术室。

刑江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抽烟,被护士提醒不能抽烟后,低低说了声抱歉迅速将烟掐灭。

「去洗个手吧。」

「嗯。」

刑江抬起手看了看才想起来自己满手血污,转身去厕所。

两只手不停的交互搓洗,洗到两只手都发烫才关了水。刑江想了想又打开,泼了不少水在脸上。

从厕所出来之后,刑江一直守在门口,或站或坐,直到顾淮庭手术结束转入高级病房。

医生说没有扎到要害,但是扎得比较深,失血过多,刚动完手术需要静养一阵子。

刑江坐在床边,看着男人沉睡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即便睡着也还是眉头紧锁。

「这不是第一次了。」徐明突然开口,接着又说道,「也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沉默一会儿,刑江「嗯」了一声。

「他跟季非说你死了。」

「嗯。」以顾淮庭的性格,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

长久的沉默,徐明轻声叹气,「我去外面。」顿了顿,又说道,「希望你不要再次背叛他,不然后果很严重。」徐明说得很慢很严肃。

刑江抬起头,视线移到徐明脸上,「我不会。」

「那最好。」

门打开又合上,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视线再度落在顾淮庭脸上。

刑江抿了抿嘴唇,伸手替他拨开散落的额发,又想要抚平眉间的皱纹,却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视线又转移到那只吊着点滴的手。

在这两年半里他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无非是他对顾淮庭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好几次逼他陷入窘境却最终放弃,而顾淮庭知道他是奸细仍然放他走。

由于不能放松警惕,自己时时刻刻对他进行观察,揣摩他的用心和动机,猜测他下一步行动。

或许就是这样,慢慢爱上的吧。

其实在顾淮庭最后一次强上他没有成功那天,他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因为他只是本能的挣扎,却没有以前那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刑江看了眼窗外,天快亮了。

第十章

顾淮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他床边的男人,硬硬短短的头发像只刺猬,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打点滴的那只手上。

如果不是腹部如针刺般的疼痛,他几乎要觉得自己跟以往一样在做梦。

男人似乎睡得很沈,顾淮庭看着他,眼神变得相当复杂。

门突然被打开,顾淮庭还来不及让对方噤声,趴着的男人就已经醒了过来。

徐明左右看看,最终走近两步面对着顾淮庭,「顾先生,昨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顾淮庭点头。

「孙东平昨夜打过电话来……」徐明突然停了下来,他看见刑江慢慢将手移开,站起来往门外走,动作几乎没有一点停顿。

「你要走了?」反应过来后徐明问了一声,刑江已经直接替他们关上了门。

他转过头,看见顾淮庭的脸色顿时变得灰败。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徐明又说了两句,见顾淮庭没心思干脆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讲完了?」刑江靠在墙边将抽了半支的烟掐灭。

没等徐明说什么,他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还顺手将门关上。

徐明愣了愣,吩咐了手下两句,离开了医院。在半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弟。

「给那个小摊贩一笔钱,让他离开这里。」

挂了电话,徐明突然笑了。

说到底,刑江不过是个被顾淮庭算计上的男人而已,他还是有点同情他的。可是能让顾淮庭那么认真算计的……他还是第一个。

「要喝水?」

刑江走进去的时候,看见顾淮庭正皱着眉头侧过身体要抓杯子,他快走两步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顾淮庭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随后清了清嗓子,「谢谢。」

「哦,」刑江一愣,「不客气。」

顾淮庭会道谢也算是一个奇观了,至少他以前没见过。

「头发剪了。」顾淮庭忽然说道。

「嗯。」刑江习惯性的前后挠了两下。

「瘦了。」

「嗯,有点。」应该没你瘦得厉害吧。

顾淮庭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旁边,谈话陷入沉默。

两年多没见,想说的不想说的似乎都已经忘了。

「过得好吗?」

「还行。」

「嗯。」

再次陷入沉默,顾淮庭朝着刑江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刑江说着看了看打点滴的瓶子。

「嗯。」

「再睡一会儿吧。」

顾淮庭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让顾淮庭感到意外的是他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甚至替他准备好了午餐,见他醒来便送到他床边。

而且在那之后,刑江又连续照顾了他三天,甚至在他去厕所的时候也不避讳。

一开始怕下床会撕裂伤口,所以用夜壶。相对于男人替他倒夜壶时的一脸坦然,他反而觉得有点尴尬。特别是对着男人产生情欲的时候,这种尴尬变得有些痛苦。

跟师傅说了要去医院照顾朋友,刑江买了点水果往病房走,朝门口的人点了个头,被简单的搜了搜身便打开了门。

顾淮庭看他进来的眼神有点奇怪,而且面颊有些红。

「不舒服?」刑江走近两步放下水果,直接伸手搭上顾淮庭的额头。

「没有。」顾淮庭沉着脸说着,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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