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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不打诳语——红酥手m

时间:2016-04-10 21:13:32  作者:红酥手m

  我不好直接问卫戎,因为他还在生我的气,虽然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我掀开帘子,只看到骑马走在一边的南远,并没有看到卫戎。
  “哟!稀奇事啊!今儿个卫小兄弟怎么有兴趣看看外面的世界啦?”南远笑着纵马凑近。
  我瞧着他,毕竟相处了一点时间,前几日的初遇陌生人那种不悦感已经消失,说起来,这人并不是很讨厌,只是心直口快了些。我笑了笑,说:“南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闷了往外瞧瞧。”
  “怎么?要出来与我一起骑马么?”南远热情相邀。
  我摇摇头,说:“不了,前几日贪欢,学了纵马,结果把自己弄伤,几日下不了地,想来也是不适合我。”
  南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怪不得没见你出来玩,原来是受了伤。不过,没事的啦!一开始学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腿疼了好几天,走路姿势特别奇怪,弄得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笑我,你在看现在,我不是学会了么?”
  我也点头,“外面冷,进来说话么?”
  “就等你这句话!”他兴奋道。
  不一会儿,南远蹭蹭蹭上了甲板,打开车门就坐进来了。
  “你是有话要问我吧!这几天连我都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怪怪的,是不是那天我说错什么了呀?”南远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开口。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人们常说的,喜欢是什么?”
  “喜欢呀……”南远顿了顿,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不是很懂,大概是见了他心里会很开心很愉悦,看不见他又觉得难受,每天入睡或者醒来都是想着他,看见他对别人好会生气,闲时目光会不知不觉追随他,却又害怕他发现,还想要对他很好很好,唔……是这样的吧?”
  原来如此,这就是喜欢么?就像卫戎对我做的。
  南远看着我,眼里满是好奇,他问:“哎,你问这个做甚?是不是因为卫戎?”
  “你喜欢他吧?可是他已经被赐婚了,那个十三王爷也喜欢他好久了,只不过卫戎一直没有表示。哎哟,我也没想到那个十三王爷那么厉害,竟然敢叫皇上赐婚,男子与男子成婚,也是□□的一桩奇闻了,虽说□□民风开放,这稀奇事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突然又讨厌起这个人来了……因为听见这件事,我好像真的有点像前几天卫戎所说的,介意。罢了罢了,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与我无关,只是不适应男子与男子成亲这件事罢了。
  “男子与男子……真的可以在一起么?”我有点不确定,毕竟我十几年没出过北山寺,所听到的都是师傅说的话,所接触的都是大量佛经,对外面的变迁一概不知。
  “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两个人相遇相知,进而想要相爱相守而已,与性别又有何关系?”南远看着我,觉得有些奇怪,“我说,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呀?思想怎么比我家爷爷还要迂腐。而且,我知道卫戎只有一个哥哥,可没有弟弟。”

  19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我是北山寺的一个小和尚,不是卫戎的弟弟。幸好南远看见卫戎回来就不再敢说话,出去了。
  我低头接过卫戎抱回来的小狐狸,摸摸它有些凉的皮毛,心中想着刚刚南远与我说过的话,还有最后的那句: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小爱是情人之爱,是爱人,大爱是世间之爱,也是爱人,我当时说,不都是爱人么?有何不同?不过从现在看来,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中午我们便可到达襄阳了,累么?进城歇息几天吧。”卫戎扯过被子盖好我□□出来的双脚,动作十分自然,却我有些羞赧。
  我低头没有说话,听见他叹了一声,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想来这几天赶路也没有休息好,“那件事,我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皇帝忌讳我和哥哥手里的兵权……”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说这些也不对,“解释太多也是徒劳,也罢,我不愿意逼你,就这么几个月,你就当陪陪我,好么?算是给我一个回忆,让我慢慢死心吧。”
  我低着头看不见卫戎的表情,听他的话却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酸的,我不知道该怎么作出回应,我想起一入佛门有记忆起师傅跟我讲过,让我牢记在心十几年的戒规,不可否认,我有些动摇了。
  我有些慌了,在卫戎起身还要出去的时候,探出身抓住他冰凉的手,冻得我一个哆嗦,抬头却看见他震惊的星眸,我感觉出他被我抓住的双手有些颤抖。
  脑子又是一懵,明明是我挑起的,接下来却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卫戎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体被帘子外跑进来的寒风吹得有些冷,我才清醒过来,使力扯了扯他的手,把他拉坐下,说:“外面冷,你在这里面休息一会儿吧,不急的。”
  又觉得这样子的我有些蠢,明明之前没有留他,现在却要留他,憋半天,我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有些闷,陪我说说话么?”
  我不去细看卫戎的表情,匆匆撇了一眼,却偏偏让我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他因愉悦而弯起的眉眼。
  “好。”他说。
  我不知跟他说些什么,我的话本来就不多也一直沉默着,卫戎看出来了,他低沉而稳重的嗓音在车内缓缓萦绕,让人舒服得很。
  “……其实江南在十四年前是有藩王的,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藩王。末藩王的父亲野心很大,仗着江南富裕,粮草充足,不止一次暗中出兵骚扰北方,先是襄阳,再是洛阳,最后却被我父亲带兵攻打,巧用奇兵,大败老藩王,那次也是老藩王的最后一次出征,老藩王受了重伤,在返回途中不治身亡。”
  我看到卫戎说起他父亲的时候露出一种钦佩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因为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娘亲,只有师傅和师兄们。
  “后来是他儿子,也是末藩王继承了他位子,幸好末藩王是个宅心仁厚的,他饱读诗书,尊儒家的仁,一直安安分分不闻不问做了四年的末藩王。可是皇帝始终容不下江南的藩王,一直当江南的藩王是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末藩王也看出来了,主动交了兵权和藩王印,之后便销声匿迹。”

  20

  竟然这么简单?我疑惑地看着卫戎,他勾起唇角,端起圆桌上的茶轻抿一口,说:“那时我还小,也是听父亲说的,具体内情我可不甚清楚。不过……□□统一了,也是好事,不是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双手合十,附和了一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百姓不受战乱纷扰,继而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自然是好的。”
  “不过,皇帝曾经给我父亲下过一道暗诏,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偷偷看过,没敢细看,寥寥几字,大意是只要是末藩王的子嗣,无论是何人,一律格杀勿论。”卫戎说。
  我也难得打趣,道:“卫将军也干这些宵小的行当?”
  “那又如何,幼时不肯跟先生好好读书练武,皮得很,时常招来父亲一顿好打,连哥哥也与我一同罚抄书。”他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得兴起,突然间马儿嘶鸣一声,马车晃动了一下,就停下来了,外面有一道陌生粗狂的男人嗓音响起:“嘿!里面的崽子!给老子出来!”
  那男人说完话之后一阵陌生的哄笑声传来,卫戎皱了皱眉,右手按着腰间的刀,起身出去,我也掀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是一道狭隘的山路,我只见卫戎在外面不远处与几个陌生腰间同样别着大刀的大汉交谈着,有几个人眯着眼睛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好一会儿,我看见卫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丢给为首与他同等身高,脸上有一道伤疤的大汉,大汉抛了抛手里的东西,收进自己的衣服里。
  伴着风声,我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大兄弟,不错嘛,出手挺大方的,不用老子动手。”
  卫戎没有理他,那刀疤汉子自讨了个没趣,又道:“车里面是何人?我看他……好像挺面熟的。”
  “家弟。”卫戎淡淡地道,似乎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刀疤汉子啐了一口痰在地上,“行了行了,老子没见过话这么少的。走吧走吧,你大方,老子也不为难你。”
  我看到卫戎转身,短短的一段路,他的右手从不离开腰间的长刀,神色戒备得很。他重新上了甲板,驾的一声,马车晃动了一下,继续上路了。
  经过那几个大汉时,我没有放下帘子,看着那几个人,那几个大汉也看着我。突然,其中一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大,指着我,扯着刀疤大汉的衣衫啊啊了几声,刀疤大汉不耐烦,道:“有话好好说,啊个屁!”
  “大……大哥……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那人说。
  “像什么像!抄家伙回去!不过,说实话,老子也觉得听面熟的,好像在哪见过。”刀疤大汉摸着下巴看我。
  后来走远了,我听不清另外一个人后面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人说完后刀疤大汉后来也瞪大了眼睛看我,满眼的惊愕。
  不就是个人么?有什么好惊讶的,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我想。
  那些是土匪吧,说实话,其实我很想下去跟他们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好好的,有手有脚,为何要做土匪这一行当呢?
  罢了,师傅说过,人有各志,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皇帝都管不了,佛祖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其实我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师傅说出来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迂腐的老头子,果然么,有些名气的大师都是脾气古怪的。
  阿弥陀佛,幸好师傅不在这。

  21

  人嘛,总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也总会有倒霉的时候。
  其实我觉得,这襄阳的治安也闷差了点,欺负外来人什么的。好嘛,进城必须下马车接受检查,进了城我就没打算继续坐马车了,想走走看看襄阳的风景,可是就是不知小僧我做错什么,竟要遭到如此不幸。
  卫戎去专门的驿站安顿马车,而我便在那人来人往的小茶馆等他,人还没坐下,一阵风划过,好了,我手上的小包袱不见了。
  我朝着那宵小的方向望去,年纪不大,跟那天我与卫戎在洛阳城里看到的差不多,似乎这个身手更加敏捷一些,我就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之中,没有慌也没有追。
  周围的人见了我这个不慌不忙还能坐下喝茶的样子,好奇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散去了,茶馆的小二见了,上来说:“公子,怎么不去追?不过,外地人来襄阳这里总有被抢的,那些小贼,精得很,本地的偷惯了,被认出来就是少不了一顿毒打,他们就把手伸到你们这些人身上了,也着实可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忍不住吐出佛语,“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多谢小兄弟告知。”
  顿时……周围喝茶的人眼神就不对了,看着我的方向仿佛都是在说两个字——
  神经。
  “以后公子您多注意着点吧,给您个消息,他们抢了东西,若是有贵重的稀奇的,一般会在黑市里拍卖,襄阳城里许多老爷都去那淘;要是钱的话就算了,报官也不想管,因为这事儿啊太多了。”小二因为见多了这种场面,说起来也不咸不淡的。
  “多谢小兄弟,在下知晓了。”我双手合十。
  我坐在长椅上,习惯性往身边一摸,摸了一个空,才想起小狐狸不在了,下马车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大概是往城外的山里去了吧,每次它离开我都不习惯。
  不久,卫戎来了。他朝着我伸出手,说:“来吧,客栈安排好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起身跟他走,突然,他回头看着我,皱了皱眉,道:“你的包袱呢?”
  我抬头看了看他,表情特无辜,“被抢了。”
  “谁?!”闻言他抓着我的手力道一紧,“你可有受伤?”
  “不曾。”我摇摇头。唉,又不是他丢东西,我都没生气他生气个什么劲儿,我没跟他说过我怕疼么还把我的手拽那么紧,但是我不敢说,因为看他的表情简直就是想吃人!
  卫戎一路拖着我避开行人进了一处客栈,进房关上门。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盒子不可以随便见人么?为何不去追?”卫戎虽然生气,但是事关盒子他还是尽量压低声音。
  “那盒子……除了小僧我没人能打开它。我要是去追了,你不就找不到我了么?”说完之后,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怪怪的。

  22

  卫戎一愣,似乎被触动了,整个人缓和下来,放开了我的手,我趁机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好痛啊。
  我抬眼,发现卫戎脸色没有刚才那样难看了。他说:“能否开启那并不是问题,重点是盒子!盒子是宫里的东西,我在皇帝的养心殿里见过,万一有人认出来,那对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慌不忙,“小僧去黑市寻回来就是了。”
  “你不能去!”
  我被不同于往日的沉稳,反而激动起来的卫戎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见我那样,也稍微冷静下来,继续说:“你不能去,我去,我帮你寻回来。”卫戎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莫要出门,看来襄阳我们不能久呆了,寻回盒子,我们后天就启程。”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近我,大掌按上我的头部,暖暖的,跟哄孩子一样跟我说:“乖乖在这等我回来,嗯?”
  这……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跑吗!我竟然!顺着他的话懵懵懂懂说了一声好……
  罢了罢了,随他去,早点拿回来也是好的。
  可是卫戎没走多久,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饶是我打坐冥想再入神也被那么一下子惊醒。天生神力啊南远公子……
  “咦?卫戎呢?那人竟然不粘在你身边?”南远左瞄瞄右望望,发现除了我在房里竟没有卫戎的身影。
  “在下随身物品被盗,卫将军替我去寻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南远坐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盯着我。真是……能在我脸上盯出一朵花来吗?
  南远像是不在意,盯了我好一会儿又道:“我发现你挺好看的,干净,眉清目秀,看久了感觉特别有味道。我似乎知道卫戎为何喜欢你了,真的!你有一种让人感到宁静,安心的力量!”
  看半天你给我说这个……我觉得这南远小公子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还有一种佛道中人的味道!”
  南远小公子唔半天说出这么一句,不得不说,他无意中猜中了。我重新闭上眼睛,不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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