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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影落醉梦生——蒲梦澜

时间:2016-04-14 20:18:33  作者:蒲梦澜

  轩辕羿觞和卫敬遥坐在木椅上,看着他们行刑,地牢潮湿的空气里混着血的味道,让人阵阵作呕,四周弥漫着阵阵寒意,谁都不说话,只有刺耳的皮鞭声。越施施看着对面被鞭子不停抽打的男人,发出尖利的叫声,“轩辕羿觞你不得好死!”
  轩辕羿觞摆摆手,下面停了鞭子。
  “施施,本王念着这些日子的旧情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本王最后一次问你,是谁告诉了你们本王的身份?朝中有哪些人与你们同谋?”
  “哈哈哈……轩辕羿觞,只恨我一时上了你的当,还真把你当做良人看待,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休想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
  轩辕羿觞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与本王接触难道就不是为了借着汇通钱庄的财力对付朝廷?你若对本王再多几分真心,恐怕我还真会舍不得。”他将越施施额前的乱发拨到一边,用颇为遗憾的口气说道,“只可惜,你动了心,又没用够情,算计着,又狠得不彻底,既然你这么想充英雄那本王就成全你。”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这么漂亮的脸蛋刮花了真是可惜。”
  轩辕羿觞又坐到木椅上,冷冷地看着,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上来,越施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刀尖没入她的眉骨处,刀锋划破皮肤,慢慢向下移动,她张大了嘴巴,恐惧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卫敬遥低下头不愿去看这血淋淋的一幕,轩辕羿觞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看着”,紧接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卫敬遥看到自眉骨到嘴唇,一道巨大的刀口留在了越施施的脸上,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是再也不见了。
  “啊!啊……啊!”男人凄冽的喊声冲入耳膜,“不!不!”
  “怎么样?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轩辕羿觞依然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越施施只顾着哭,男人只是叫骂,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是已没了耐心,轩辕羿觞挥了挥手,手起刀落,又一道刀痕划上越施施的面颊,男人喊骂之声更盛,接着第三刀,第四刀都落在了那曾经颠倒众生的脸上……终于,男人不再骂了,他的声音中带了哽咽,他开始求饶,“别伤害她,求求你放了她,你冲着我来,你冲着我!”
  轩辕羿觞冷声说道,“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
  男人看着他,嘴唇微动着,似是在犹豫挣扎,“不,我不能背叛族人,我不能……”
  轩辕羿觞拍了拍手,“好个忠义之士!可惜你效忠的是我天宁的敌人,不然本王会待你如上宾。”他转过头,对着行刑之人问道,“可做过越姑娘的入幕之宾?”
  “禀王爷,不曾有过。”
  “今日越姑娘虽是毁了容颜,到底也是悦红楼的头牌,伺候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今儿个就便宜你,与越姑娘共度春宵。”
  “谢王爷!”
  “轩辕羿觞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这个畜生!”男人的叫骂伴着女人凄冽的哭声回荡在黑暗的牢房中,久久不去。
  这一次,瑞王爷没有给他们机会,转身走出牢房。
  到了外面,轩辕羿觞执起卫敬遥的手,触感一片冰凉,“吓着了?”
  卫敬遥摇摇头,“没有,只觉得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王爷对越姑娘……”
  他没有说下去,轩辕羿觞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本王太过残忍?”停下来转身看他,“乱党叛贼本就不应姑息,更何况本王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识抬举,那只好用些能让他们就范的法子了。如果你看过天顺司的手段,就会知道本王有多仁慈。”
  两人一路走着,卫敬遥被他牵着手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王爷为何要带敬遥去看?”
  “你总是要跟着本王的,也该让你知道些事情。”轩辕羿觞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心,“你在本王身边这些年也懂事了不少,本王还是信你的。”卫敬遥笑笑,心里却没有一丝快乐,这男人用在越施施身上的法子也不是没在他身上用过,只不过他屈服了所以才免于受难。纵然这两年自己一直乖顺听话,难保一时失策也会落得与那女人同样的下场,手握权柄的人就算再仁慈也要比普通人狠毒得多。

  第十六章 赤灵

  自从那次去过地牢之后,卫敬遥就不想去过问王爷的事了,不过轩辕羿觞倒也从不刻意瞒,很多事他不想知道也都会知道,比如那位张公子死在了狱中,比如越施施也终于受不了折磨招认了一些事。后来悦红楼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卫敬遥不知道这是否与越施施的供认有关,也不知道他们又杀了多少人,抓了多少人,他只知道这里的暗庄已经出动。皇家的势力并不都在明处,因此虽然做了许多动作,梧州城内还是看似风平浪静,恐怕连这里的官府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日轩辕羿觞再次带他来见越施施,说是越施施要见他,说有一件事只有见了卫敬遥之后才会告诉王爷。
  卫敬遥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丑陋的疤痕纵横交错地刻在她的脸和脖子上,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面也露出些许刀痕,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那里面是混沌和绝望,和那个风光无限的红牌歌姬简直判若两人。这一次她没有被绑着,而是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头上全是杂草。卫敬遥走近她,蹲下身替她摘去头上的杂草,:“越姑娘。”
  越施施从他进来就一直看着他,看到对方伸出手来替她梳理头发还礼貌地笑笑,“你靠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卫敬遥附耳过去,越施施用手搂过他的肩膀,“你……会和景若华一样的下场。”卫敬遥惊愕地看她,“你说什么?”越施施只是冲他笑再不多说,越笑越大声,到后来仿若疯狂,“哈哈哈……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哈哈哈……卫敬遥,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哈哈……”
  轩辕羿觞走进来把他从越施施身边拉开,“现在你可以说了。”
  越施施看了看他,“轩辕羿觞,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两个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哈哈哈……”她只是不停诅咒着,丝毫没有要招供的意思。
  “把这个疯女人给本王绑起来!”轩辕羿觞被惹怒了,有人过来要绑越施施,越施施突然一跃而起,抓过卫敬遥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侍卫拉开她时她死不松口,众人不敢使力只能对她拳打脚踢,最后轩辕羿觞怒极,一掌拍在她身上,她才缓缓松了口,却是咚的一下倒在地上,血从口中不断涌出,不一会儿便气绝身亡了。
  卫敬遥被轩辕羿觞搂着回了房,李清韵给他处理了伤口。
  “公子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尽量修养便是。”李清韵嘱咐道。
  “好,你下去吧。”轩辕羿觞挥挥手,众人都退了下去。
  “越施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卫敬遥看看他,“只是些诅咒之语罢了。”
  “诅咒之语?什么诅咒之语?”
  卫敬遥看他非要问出个答案,只好无奈答道,“诅咒我与王爷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轩辕羿觞看着他道,“那么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跟着本王不会有好下场?”
  对方问得很认真,卫敬遥一时无言。轩辕羿觞将手搭在他的伤口上,“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和本王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卫敬遥不知如何作答,男人按在他伤口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神中渐渐露出令人心惊的暴怒,“说话啊!”将他的胳膊抓起又重重地摔在桌上,卫敬遥直感觉手臂一阵发麻,随后是剧烈的疼痛。他知道对方生气了,虽然这气生得莫名,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必须平复这个人的情绪。卫敬遥忍着疼痛坐直了身子,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男人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刚受了惊吓一时恍惚了。”用一只手抱住眼前人,“王爷富贵之身自有天佑,和王爷一起怎么会不好。”
  轩辕羿觞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而现在想起幼时的事又为何会这样悲伤。
  “本王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关在冷宫里,因为有人对父皇说本王是天宁的灾星。”
  他的语气太过悲伤,卫敬遥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搂着他,靠在他胸前,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背。
  “那时候父皇受了那个人的迷惑,竟然为了他要斩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母妃一夜一夜地在殿前长跪不起,可是父皇对那个妖孽的话深信不疑,竟让母妃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病重而亡。那个人就是赤灵人,就是和越施施他们同宗同族的赤灵人!”轩辕羿觞扳过他的身体直直看着他,“你知道我母妃死的有多惨吗?你知道我又多恨吗?赤灵一族与我天宁结怨百年,父皇竟然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就将他接进宫中,他害死了母妃也害死了父皇自己!要不是张相及时铲除了那妖人我和哥哥哪能活到今日!”
  卫敬遥将颤抖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头发,“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天宁的王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日子不会再有了。”
  男人瑟瑟发抖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平静下来,他向他讲述着赤灵人和天宁的恩怨,像在讲述一个久远的传说,只是在说到自己母妃时会变得很激动,这个时候卫敬遥就会紧紧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上,就像母亲拥着自己受伤的孩子。直到天色渐晚,周围的光都隐匿了踪迹,黑暗里只有彼此相拥的温度和呢喃的话语。

  第十七章 蛊毒

  “你有没有觉得王爷最近脾气有点儿暴躁?”夜影坐在屋顶上,对着旁边冷着一张脸的人说。
  墨晨不解,转头问他。
  “今天看到园子里的树被移了地方就生气了,以前王爷才不会在乎这些事”他贴近墨晨,“不知道在那个事儿上有没有让卫公子受不了。”
  “胡说什么!王爷房内之事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墨晨涨红了脸。
  夜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墨晨,你的心思可瞒不过我。”
  “什么心思不心思的,你今日是怎么了?”
  夜影看他想走,将他一把拉住,“别说你对卫公子没有别的心思……”
  “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上一次你被卫公子算计的那次,我可是看到你……你当时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还记得吗?”
  墨晨猛地呆住,他当时喊的是谁的名字?他记得当时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被烧掉,满脑子都是那人白晃晃的肩膀和胸脯,他控制得了自己从妓院跑回来,却驱逐不了脑海里那人的影子,他在最忘情的那刻没能控制住自己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夜影看他的样子也知他想起来了,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不会告诉王爷的。不过你要小心点儿,别露了你的心意。王爷最近多疑得很,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飞下屋顶,隐入黑暗之中。
  这一日,轩辕羿觞和卫敬遥在城中闲逛,路过一个卖玉器的店铺,轩辕羿觞让老板拿来几个玉佩,
  “喜欢哪个?”
  卫敬遥看了看桌上的玉佩,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块儿上。
  “就要这个了。”轩辕羿觞拿起那块玉佩让卫敬遥戴上,“嗯,好看。”
  两人走出店铺,轩辕羿觞笑道,“其实本王早就猜到你会中意这个,这一块的款式与你从前那块儿最像,只是图案变成了龙凤呈祥,你还真是念旧。”
  卫敬遥停下来看他,“王爷还记得敬遥以前的玉佩?”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块儿玉碎的时候你伤心的表情本王记忆犹新。还想着一块儿玉而已,怎么难过成这样,本王打你的时候你都没那么伤心。”
  “那玉佩是从卫府时就带着的,跟了我多年,有幼时的回忆在,因此更加珍惜。”
  轩辕羿觞点点头。
  这时,后面突然有人大喊,两人回过身,就看到一匹受惊的马匹迎面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卫敬遥,轩辕羿觞提着人一使力跨到马上,马再次受惊立足嘶叫想要把二人甩下,轩辕羿觞只觉怒气冲天,提起一掌打在马身上,抱着卫敬遥飞身而起稳稳落地,那马应声倒地,口吐白沫。许多百姓围观,各自说着什么,可轩辕羿觞只觉头胀得厉害,嗡嗡声一片,听不分明,只觉心中怒火难以消散,看到那马倒地发抖,又是数掌狠狠拍在它身上,直到那马再不动弹。
  围观之人吓得纷纷后退,卫敬遥也是一惊,赶紧上前搂住还要再出掌的男人,“别打了,它已经死了!”
  轩辕羿觞这才慢慢停下,恍恍惚惚地跟着卫敬遥回了府。
  “清韵,王爷这是怎么了?”卫敬遥问道。
  轩辕羿觞回府后便晕倒了,此时众人正在房中等着李清韵给王爷诊治。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王爷是中了蛊毒。”
  “蛊毒?什么蛊毒?王爷怎么会中了毒?”
  李清韵面色凝重,“此蛊会在宿主体内潜伏一段时期,应该不是最近才中的。我们不是查到那越施施精通蛊术吗,或许就是王爷和她接触之时被下的毒。”
  “可越施施已死,我们去哪里找解药?”
  “公子放心,此毒并不难解,只是属下需要研究一下所用药引,并且炼药需耗些时日。王爷再此期间恐怕是要受蛊毒折磨了。”
  “那王爷会怎样?”
  “这蛊名为暗魂,就是会将人心底最原始的暴戾情绪放大,让人不可自控,怒、怨、妒、嗔种种都会被无限放大,还包括……”李清韵看看周围的人,“还包括欲……”他看看卫敬遥,“再加上王爷的暴戾之气愈增,公子恐怕要多受些委屈了……”
  话说到这里任是谁都懂了,卫敬遥微窘地点点头,一旁的夜影看了看身边的墨晨,墨晨低垂着头,握紧了手中的剑。
  李清韵看看昏迷在床的人,“之前王爷体内的蛊虫已经蠢蠢欲动,难怪之前王爷的脾气已经有些暴躁。而今天就王爷目前的状况来看,这蛊虫应是彻底苏醒了,之后只会更加为所欲为。更糟的是,我配制解药至少也要一月时间,在这一月室内王爷的状况可能会变得很糟。”
  “那我们能不能让王爷服用一些其他药材控制病情?”墨晨问道。
  李清韵摇摇头,“这蛊毒虽有可解之法但我却并不知控制之法,况且王爷的病情决不可压制,因这蛊霸道得很,它唤起宿主体内暴戾之气将其无限放大,若强行压制只会反噬宿主,到时候王爷会气血逆行而亡,这正是我说的麻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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