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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下血液——李泊文

时间:2016-04-15 20:17:42  作者:李泊文

  当最后一名学生金色的背影从我的目光中消失后,我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平时只顾着学习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学校有这样一番景色,我连作文里面那些花花草草的形容词都是模样化的照搬作文书上面的。
  想到这,我不觉摇了摇头,目光却在此时接触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回过头看向一边的走廊,刚好看到何辰筱踏上最后一砍楼梯,站在了楼道间。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恰到好处一半在暗影中,一半在金辉下。让人奇怪的是,你会觉得这种时而模糊时而清楚的矛盾光体应该就是她与生俱来的,而你也会因此不受控制的被她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光给吸引。
  我像是被谁隔空点了穴道般定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然后我的小心脏直接撞在了肺上面,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她笑,她的头发长长的,但是我还是能够透过那些晃动的发丝看到她贼亮贼亮的眼睛,她的小嘴巴微微咧着,露出的牙齿部分很白,显得她的整个笑都甜甜的。
  这种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再配上她四周流转的那些昏黄色光晕,我看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何辰筱:
  不管你信不信,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牵一个异性的手,当然,除了我一直当弟弟看待的易北。
  我牵着魏文斌的手,尽管我一直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努力去让自己看起来对于这种事早就驾轻就熟,但我发誓,我的心脏都快要跳的炸掉了。
  我带着魏文斌跌跌撞撞的冲下楼梯,然后跑出我们那个该死的学校,再从陵水那些永远湿淋淋,到处都是垃圾堆的街道小巷跑过,最后终于当我俩都气喘吁吁时,我停了下来,面前一望无际的城郊荒野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当然不是带着他来将他杀人灭口的,虽然这样说很可笑,但我是带着他来分享秘密的,因为这个地方的秘密乐趣可是只有我跟易北才知道的。
  听说这快一望无际的荒地原本是一个老板市买的准备建工厂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工程搁浅了,这里就慢慢成了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地。
  被父母严加管教的陵水孩子们对于荒地大多不怎么敢踏及,只有我跟易北这种没妈说没爸管的孩子才会整天无所事事,专门找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玩。
  所以,这儿也就慢慢成了我俩的根据地,毫不夸张的说,对于没什么玩具的我们,这块夏季青春,冬天积雪的被遗忘之地几乎见证我俩的整个童年。
  易北之前跟我交代过,谁来这个地方无所谓,但是我们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除非是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不然不准和其他人一起到这里来。
  我承认,易北这家伙从小就比较敏感,也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结,但作为我唯一想去保护的亲人一样的存在,他的要求我基本都会答应。
  而今天会将魏文斌带到这里,我想是因为我将他当成了我‘特别要好的朋友’吧。毕竟,这么多年,他是除去易北,唯一一个愿意主动接近我,而不是因为想跟着我‘混社会’的异性了。
  我回头看着魏文斌,我心里想的那些关于和易北事情我并不想告诉他,我只是想让他看一下这个地方,让他见证一下那些他也许从未见证过得乐趣。
  我都没反应过来,但我确实是想将自己的快乐分享给他。
  于是,在他还在为面前一望无际的荒地发愣时,我已经牵着他的手往荒草中心走去了。
  南方深秋的草地上所有的草都被湿暖的空气沤的软塌下去,踩在上面软软的,跟踩在棉絮上一样。
  我一边带着他走,一边注意着天边太阳的余光,终于,当天际处最后一线金色下沉之后,月亮在东边露出了一点白牙,整个天空也都沉浸到了一片迷幻的深蓝色之中。
  “干什......”魏文斌准备开口说话,我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下一刻,吱的一声,荒草之中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声响,紧接着,一声,两声,无数的声音在我们周身响了起来,一瞬间,整个荒野都陷入了热闹的虫鸣声中。
  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一种忘我的歌唱之中。
  深蓝色的天空在我们头顶旋转,我抬起头看到已经目瞪口呆的魏文斌,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他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魏文斌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眼睛亮亮的,鼻子很高,他笑得时候薄薄的嘴唇总是慢慢向两边晕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吸引住人的目光。
  气氛如此之好,可是,我等了半天,这家伙也没有吻下来。
  魏文斌:
  我没想到病毒女孩何辰筱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当她拉着我跑到一片荒地上时,我都以为她因为我亲她的事情怀恨在心,准备将我拉到这里来杀了抛尸荒野了!
  就算是这样,那时候我还很没出息的在想,就冲她主动牵我手这件事,我都可以原谅她将我在这荒野杀死了。
  好吧,我想太多了。
  我一直看着何辰筱,她似乎很兴奋,一对乌黑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的,像极了那种做了坏事没有被发现的小妖精幸灾乐祸的样子。
  平时深谙非主流之道的她极少会有这种生动的样子展现在人眼前,我看她看的呆住了,所以当她拉着我往那荒地中间走时,我已经完全没了防备。
  我被她对我态度上突然地转变弄得不知所以。
  我顺着她走着,直到她带着我站定,而整个天空陷入暗紫色之后,我这才有点清醒,我准备问她要干嘛,可是我刚开口,一个温软的东西就捂在了我的嘴巴上,是她的手,带着股湿湿的柔软让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震,我听到自己体内的小兽低吼了一声,我就忘记了任何反应。
  她冲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俏皮,我还真想在她白白的脸上捏一下,但是我忍住了。而下一刻,空旷的草地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地虫鸣,一个恍惚后,整个空间都被虫鸣声占据。
  那声音高高低低,让整个空间都深远起来。
  天空在我们头顶旋转,星子也一颗颗在高远的苍穹上依次点亮,空气中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发出的光偶尔在亮起,整个场景都如梦如幻,我低着头,看到何辰筱满眼的欣喜以及嘴角那点甜甜的微笑,她甚至慢慢笑出了声,我被她那像是清泉敲在小石头上的叮咚笑声弄得整个心脏又忍不住漏跳了几拍。
  我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笑了起来。
  虽然那时候我在笑着,但我的脑海却在想这时候的场景是多么适合接吻啊,可是,我又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下午时的何辰筱,想起她因为我那个吻而将我踢倒在地的样子,然后我顿了顿,那个吻就始终没能吻下去。
  

☆、被体育老师亲了

  易北:
  余泽的女朋友叫李妍,跟她同年级的,不是很好看,但是特别白。
  一白遮三丑,所以她还算看的过去。
  是的,我这样说无非就一个因素——嫉妒。
  我说过我喜欢余泽,所以,对于李妍,我嫉妒的简直要发狂了。
  我这段时间总是有意避开余泽。但是我们初三冲刺比他们高一放学晚,他刚好可以在这时候和李妍在我们学校某个小角落里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于是,每当初三的下课铃一响,这家伙总是会在学校的某个角落或是长巷里出现,他依依不舍的和李妍道别,非要在夕阳下看着那个女的走的不见人影了,才跟我一起回家。
  我也会随着他一起看着李妍,但是每当我看到那个修长的背影时我就会想起我旁边这个同样修长的男人牵着她手的样子,他们甚至可能接吻了。
  我为此抓狂。
  但是直男同学余泽完全不会发现这一点,他哼着歌在我旁边骑着车,他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就会传来一声叮咚声,那是李妍给他发的短信,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撒手把手机拿出来快速打一通字,然后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继续哼着歌踩着自行车往前行。
  他给我讲李妍给他讲的笑话,明明无聊的要命,他却在给我讲完之后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他笑完之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我瞥一眼,是他跟李妍。
  那时候我们流行照大头贴,五块钱一版,可以照很多张,我还想着啥时候拉着他去照一套呢,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和李妍去照了。
  想到这我不觉一阵气恼,自己都还没发现就一下捏下了刹车,自行车的刹车发出一声咯吱的尖锐声音,我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你有完没完!”
  咯吱~余泽将车横在了我面前,我抬着头看着他那一脸的无知,心想着,快点,你快点发火,这样我就不用总是低头抬头都要看到你了,谁知道这家伙谈恋爱之后连脑回路都变了,他笑得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开口尽然道:“你是不是嫉妒了!”
  我一愣,心想着他难道看出来了,没想到他却说:“你是不是嫉妒哥们脱单了,就剩你光棍了?”
  ......
  我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他了,他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吧,不过我说小北,从小到大也没看你谈过女朋友,身边也就何辰筱那个奇奇怪怪的女的......”
  他还准备继续说,我却直接打断他:“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何辰筱那个奇奇怪怪的女的。”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就这么一说。”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五味陈杂,嘴上却只能说:“没事,我先回去了。”说着,我将自行车往旁边一侧,正准备骑过去,他却把自行车往前一推,刚好拦住了我,他皱着眉:“你到底怎么了?”
  他开始不耐烦了,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说:“走开,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就只知道女人。”
  啪,他将自行车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后冲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衣领,他低着头,眼睛黑沉沉的瞪着我:“小北,你怎么这样说我。”
  他温热的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在我的脸上,尽管此时气氛不对,但我还是忍不住心悸了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平时看徐文凤的眼神看向了他,我说:“放开!”
  “我发现自从上次打篮球摔了之后你就跟变了个人是的,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他皱着眉咬着牙,将我往他面前带了带。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鼻息间透出的盈满荷尔蒙的气息一丝丝由我的鼻孔渗进我的身体中去,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我TM叫你滚!”那一瞬间我的痛苦全部转化为绝望,我不受控制的伸脚向他用力踹去。他没想到我会动手,往后一个趔趄,整个人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去看他,我低着头推着自行车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在离开之前我在他不停旋转着的车轮旁停了片刻,我听见自己说:“余泽,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的痛苦,我也不想跟你解释,所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徐文凤曾经在喝醉的时候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对于一个普通的人,苟且就是生活。
  我觉得这句话对于这样的我简直就是一句至理名言,我知道就我目前的生活来说,我不能像个怪物一样让四周的人对我指手画脚,甚至是院子里的那些人。
  我知道他们时刻关注着我跟徐文凤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们有一点反常的行为,他们都会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一扫平时的颓然,变得激情满满。
  我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这其中就包括余泽。
  他是我那丑陋肿瘤的诱发病因,我必须将他隔绝起来
  余曼:
  大概是因为即将高考了,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然后就是长久的失眠。
  再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床边书桌上的时钟刚划过十二点。完全记不清梦里到底是什么了。我站起身走到床边,南方秋夜难得如此好的天气。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大槐树被月光笼罩的婆娑斑驳。越过围拢成半圆的树顶,苍蓝色蔚宇下,点点星光在缓慢的闪烁着。一切都显得遥远空旷起来。
  刚好转钟一点时,院子东面的巷弄里传来了一阵压抑的伶仃声。我低下头,朦胧月光中恰好看到易北扶着他醉醺醺的母亲从巷子外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景出现过多少次。但就在我连续失眠的一个月里。我总是看到瘦弱的易北扶着他那位身材倾长的母亲从巷子外面颤巍巍的走进来。有时候迎着月光,有时候淋着雨水。
  我看着他们,月光下,易北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地面,他淡然的扶着浓妆艳抹醉醺醺的女人慢慢向家里走去,白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紧紧抿着嘴,看起来似乎更加瘦弱了,他脸上没有表情,最近他似乎越来越严肃了。
  我大概知道他似乎跟我哥闹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妈,她因此开心的跑出去买了一斤肉给我哥做了顿红烧肉,我哥一块也没吃。
  关于我哥谈恋爱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我却没有告诉我妈,在我内心深处,对于我哥,我还是有那么一份自私的。
  我希望他能像个野孩子那样,谈恋爱,抽烟,甚至会红着脸撸着袖子跟人打架......这才是我心中哥哥的形象。
  扯远了。
  彼时,我望着易北慢慢牵引着从进来就一直骂骂咧咧的徐文凤踏上他家门前的台阶,然后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面拿钥匙开门。当门吱呀一声打开后,徐文凤猛地睁开他的肩膀,接着跌跌撞撞地跨进了房间里去。
  就是在此时,易北突然回过头来,他的眼睛不偏不倚刚好放在了我家东边房子里,那是我哥的房间。
  我不知道黑暗中他有没有发现我,因为他的眼神只是那边停留片刻就收了回去。他转过头,摇了摇黑色的脑袋,接着迈开步子,融进前面未开灯的黑色里去。
  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一个月了,从我第一次失眠起,我就发现易北每次回来时都会往我哥的房间看一眼。我相信在我还未开始失眠时,他就在如此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反正,有股诡异的情绪正在我的胸腔间慢慢滋生出来。
  它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正在将我慢慢引向一个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方向。
  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让我哥成为一个被别人评头论足的人。
  易北:
  因为上次在球场上晕倒的事情,我跟体育老师变的非常熟络起来。
  这家伙得寸进尺,每次上完课都要我去帮他把那些体育器材收起来还回体育室。为什么不找体育委员?我记得之前我说过,我们的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课,而我们那个因为当时大家起哄而当上体育委员的瘦弱男生每次一上课就看不到人了,所以,作为我们班唯一对于体育似乎还有点热情的人,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同样上完体育课,我收完器材往体育室走。
  这时候学校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夕阳缓缓的操场上只有几个没回家的男生光着膀子在那里篮球场上奔跑,橘色的光华在红色的跑道上面扭转,一切显得缓慢又悠远起来。
  刚运动玩,身上那股汗被风一吹,一股寒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抬起头,看见校园那些高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冬天已经到了。我伸手将运动衣的拉链拉到下巴处,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回过头,眼睛就被黑暗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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