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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在这里等你——流若水

时间:2016-04-15 20:20:00  作者:流若水

  “哈哈……你在求我,不再打搅你的生活?”林珮如狂笑了几声,突然手中多了一把刀,我认出那是一帆家的水果刀,我经常拿着它削苹果来着。
  刀在她手中,明晃晃的一闪一闪,一帆见状,张开双臂护着我,质问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
  林珮如看到这个情景,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我怎么舍得动你心爱的人……我要动的是你不再在意的那个人!”她突然手腕一转,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步一步往门口退去。
  “珮如!”一帆惊呼一声追过去。
  走到门口楼梯台阶处,林珮如停了下来,她死死的盯着一帆,眼神里满是绝望和凄凉,“一帆,对不起,我管不住自己。只有了结了你不再在意的那个人,才没有人再来打搅你的生活。”她说罢,伸出左手腕,刀片一闪,照着那个旧疤痕划了下去,抬眼扫过我和一帆,凄然一笑,往后仰去。人瞬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直到头磕在楼梯角才一动不动。
  “珮如!”一帆绝望叫喊着跳过去,抱着满身是血的林珮如大声哭泣:“珮如,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两天后,林珮如醒过来,望着守在病床前的一帆和我纯纯的笑。
  她拉着我的手笑靥如花:“你是隔壁楼上的那个小姑娘吧?你放心,一帆的医术高明,一定会治好你弟弟的腿伤的。”
  她又拉着一帆的手摇晃着撒娇道:“一帆,你笑一笑别生气,我一定说服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你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的!”
  办公室里,主治医生打开荧光灯,指着脑CT图片给我们解释道:“林小姐以前脑部受过伤,失忆过。现如今脑部又遭到重创,导致旧伤复发,记不起以前的事儿。”
  “那为什么有的记得起有的记不起呢?”我疑惑的问道。
  “林小姐这种状况属于选择性失忆症,也就是处于半失忆状态,她以前一定经历过一些痛苦的事儿,从她的潜意识里就不愿意记起,导致过滤性记忆,只记住美好的事儿,自动滤去痛苦的事儿。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这取决于病人的意志,家人的倾听与呵护也很重要,多陪她回忆一些美好的事儿,有助于她的病情康复。”

  第29章 天意弄人

  林珮如的父母赶了过来,但林珮如只认一帆一个人,她父母无奈感叹天意弄人,默许了一帆在病床前照顾。
  我已两天没合眼,在一帆的再三催促下,我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
  雨奇已经放学,他见我进来,神色凝重欲言又止。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轻声招呼他过来,“雨奇,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儿?”
  雨奇走过来,半蹲在我旁边,他摇摇头,双瞳氤氲:“姐,我只是担心你……”
  “你都知道了?”我轻声苦笑,抚摸着他的头发。
  “闹那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他低头嘟囔道。
  “好了,你放心吧!”我双手捧起他的脸晃悠道:“你姐是谁啊,什么样的难事儿没捱过。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我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双腿无力支撑倒了下去。我拼命想保持意识清醒,隐约听见雨奇大声疾呼,拼尽力气把我抱到床上,趴在床边摇晃着我声声嘶喊。我茫然走在云端,四周雾霭霭一片,我看见一帆正款款走向我,却被后面一个娇艳的女人轻笑拉走;我转身,惊愕的看到了满眼怒火的苏晨,天外飘来声音:“你这个残忍的坏女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我心中紧紧抽挛胸闷难忍,缓缓睁开了双眼。
  “姐,你醒了,”雨奇紧攥着我的手满眼泪花:“你吓死我了!我不叫你死,我不叫你们死,父母都离开了,你是我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了,如果连你也丢下我,可叫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怎么活!”
  “说什么呢,我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有点心力交瘁,再说,”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安慰他:“怎么会孤孤单单,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还有韩伯,还有一帆……”。
  “一帆昨天打来电话,他说等林珮如病情好转就把她送回到她父母身边,他同时也跟韩伯伯保证过了,一定会跟你结婚。”雨奇第一次不再称一帆为“哥”。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轻声喃道,似有一丝惆怅。
  “姐,我心疼你!你在上演我们父母的故事,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脱这个命运。”他突然愤意难平:“如果因为这些事,连你的命都丢进去,不如没有这些事!一帆会和你结婚这事我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只是担心……”他紧咬嘴唇,双眼里蕴着超出他年龄的思愫:“我只是担心徐一帆和林珮如会生出第二个雨奇!”
  我听了,半响,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喃喃道:“连你都能轻易看出的结局,我却还在拼命的欺骗自己。”
  一对初恋情人,历经磨难,相隔多年再次重逢,这个画面如此熟悉,从我五岁起就在经历。兜兜转转,天意弄人,我在走父母的老路而不自知。我承认,父亲的事儿就像横在我心中的一根刺,岁月的积淀把它深埋,而现在又轻易显现,炫亮而刺眼。可我,在欺骗我自己,一帆的犹豫我看不到,一帆的挣扎我看不到,一帆内心的煎熬我看不到。他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我却自私的视而不见。难道我还要循觅着父母的痕迹,踏入这无休止的的轮回中,造成三个甚至更多人的不幸吗?不要再执着了,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只有我自己亲手掐断这根情弦才能阻止历史故事的重演。
  来到病房里,林珮如正在熟睡。她嘴角微翘隐现一抹笑意似在做一个甜甜的梦,收敛了戾气的她此刻安静的更像是一个水晶做的的洋娃娃让人不忍触碰无限怜惜。
  一帆走过来轻抚我的头发低声叹道:“你瘦了。”
  “你也是。”我伸手触摸他的脸,仔细端详着,想把他刻在心底。
  “晚上我炖点排骨,好好给你补补。”一帆轻声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把带红绳子的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递到他手中,“一帆哥,我要出一趟远门,”我拼命忍住哽咽,“家里的钥匙随身带着不方便,我害怕弄丢,你还是收着吧!”
  一帆错愕的看着我:“去多长时间?”
  “也许三五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一帆反应过来从后面抱住我:“雨婷,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你是知道的,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安安静静的过完以后的人生!”
  “可是林珮如更需要你。再说,人生哪有安安静静的,”我瞥了一眼躺着的那个人:“我们都经历过,更能透彻的领悟,不管谁的人生都不是安静的过的。”
  我掰开他的手,转身对着他:“一帆哥,我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已经从骨子里把你当成我的至亲,和你相处的几年里,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才是家庭的温暖。可是,哥也有成家立业的时候,哥也有从家里离开的时候,是我这个做妹子的太贪心,太贪享这如家的氛围。已经错了这多年,不能再错下去了,只有我放手,彼此才能心安。”
  一帆眼里闪过一丝痛心,“哥?是啊,从咱们认识以来,你一直在喊我哥。雨婷,这么多年来,你爱过我吗?”
  我强忍泪水轻声开口:“我的爱比不上她的爱,她用生命在爱你,而我可能做不到,也没法跟她比。”
  从医院出来,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泪水恣意奔腾,朦胧了眼前的整个世界。天空正淅沥沥下着雨,急骤的风夹杂着四月的春雨,肆意的扫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身边有急着躲雨的人快速疾跑,轻碰我的胳膊,不禁让人一阵趔趄,而我茫然无知,任雨水肆意浇灌,雨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渗透到肌肤,让人从心底瑟瑟发冷。周边的树木和楼房灰蒙蒙雾霭霭一片,我走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竟然迷失了方向。
  一辆车在路边停下,里面冲出一个人。“雨婷,”他来到我面前轻呼我的名字,见我毫无反应,他轻叹了一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家好吗?”
  坐在沙发上,他用毛巾轻拭我的头发,仔细把秀发一缕一缕擦干。他捧起我的脸,擦拭我不断涌出的泪水,轻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苏晨……”我喃喃开口。
  苏晨见我终有所反应,轻轻把我搂在怀里,双手抚摸我的秀发:“都是我的错,我伤你太深,我不知道你会如此痛苦。”他顿了一下屏住气说道:“我帮你把徐一帆抢回来好吗?如果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苦。”
  “我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他有他的位置,林珮如一直在那儿等着他,我只有放手,才能心安。”我轻声说道。
  听到我的回答,苏晨长吁了一口气,把我搂的更紧,头埋在我的秀发里,在我耳畔喃喃低语:“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一直在等你,从来没有放弃。”
  我试图挣脱,他把我禁锢的更紧:“这些年来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酒店电梯里碰到的那个女孩,是我姨家的孩子我的表妹。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也曾经试着说服自己跟其他女孩子交往,可是不行,和她们相处的时候,满眼都是你的笑容,我一直在想你,管不住自己。我给你说这些,是不想对你隐瞒什么,是想让你心里透透彻彻,我身边不会有其他女人,不会让你不安,如今天这般让你痛苦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他说着松开双臂捧起我的脸:“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这一次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他声音轻柔,双眸迷离,仿佛琉璃般泛动着剔透的晶芒,浓浓的幽睫下眼波流转竟令人悸动莫名,让人呼吸都慢了起来。
  我如被施了魔法,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片刻,猛然醒悟我在干什么,心中一阵慌乱:“不,苏晨,我……”
  他低头猛啜住我的唇,把我想说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我慌忙用手去推,却被他紧紧攥住。他的嘴紧紧贴着我的唇,力道狠戾,我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他的手伸进我的后背触摸我的肌肤,摩搓着如清凉的温玉。我顿时清醒,心中暗暗吃惊,用力推开他。他也似觉失态,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又瞬间把我拉到他怀里,把头靠在他胸膛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手卷着我耳边的一缕秀发:“我不该说伤你话,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那是一时气急。我在酒店里等了你一天、两天,始终不见你来,她们说你请了假,她们说你以后都不再来,我一时心慌到处找你。现在找到你了,你还回酒店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犹豫片刻,缓缓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头在他胸前轻蹭了一下说:“我想先回静谭山,再回一趟老家。”
  “好,我都陪着你。”他把环绕着我的双臂力道收紧轻声说。

  第30章 轻易着道

  回到静谭山,昏昏沉沉睡去。我一向认为,在心力交瘁、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睡眠是最好的修复。甚至坐在苏晨的车里赶往静谭山的路上,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周公梦游了,弄得苏晨一边开车一边不停伸手扶正我东歪西倒的小脑袋。分手、复合,都是闪电般的,这狗血的剧情发生在一向自诩理智超凡的静谭山少女身上,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可是竟然发生了,到底哪里出了错?我想撑破脑袋去想明白,可又害怕得罪脑细胞,只好用别人的至理名言安慰自己:越明白越痛苦,越糊涂越快乐。
  醒来时天色已大亮,隐约感觉外面有轻微戏水的声音。我起身推开门,院子东南角的晾衣绳上,挂满了白色的床单被褥。清凉的山风吹过,白色帷帐左右摇摆层层叠叠,如水波如麦浪。循着水声走过去,一个人在白色帷帐后面影影绰绰,我轻手拉开,见苏晨裤腿卷的老高,正在一个堆满了床单的土黄色木盆里来回踩踏。
  “你在干什么?干嘛不用洗衣机洗?”我不禁出声问道。
  “咦,雨婷,你醒啦!”苏晨看见我满眼欢喜:“王婶说了,人工洗着更干净。”
  王婶从另一个帷帐后面走出来,笑呵呵的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他就当真了。不过这些东西经你未婚夫一洗,还真比原来白了些!”
  “未婚夫?”我瞪大双眼捋捋袖子。
  “这里没有旧拖把棍,你也不准用鞋砸我!”苏晨笑嘻嘻的举起双手:“我姓魏,叫昏夫!”
  我瞪了他一眼说:“这水这么凉,把脚冻坏了怎么办?我去给你打一壶温水往里添些!”
  “雨婷就是心软,舍不得让你干。不过话说回来了雨婷,我看这这俊小伙也真能干!”王婶接话道:“以前徐医生在这儿的时候,哪让他干过这些粗活儿……”忽意识到不妥,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你看我这嘴,净说些个这些话!”赶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我戚戚然望向苏晨,他一本正经的说:“是在夸我呢,我比徐一帆能干。”
  刚收拾完床单子,就见雨奇背着书包进了院。
  “雨奇,不正上着课的吗?你怎么回来了?”我问道。
  “姐,我不放心你,跟老师请了半天假回来看看你,昨天你跟一帆哥……”。
  雨奇的话还没说完,苏晨就从帷帐后面走出来跟他打招呼:“小舅子,你回来了!”随即不管不顾的开始唠叨:“愣着干什么,来,帮我一把!你看,这葡萄架子都歪了,得找个木桩子把它扶正。还有,这篱笆有的地方也破了,得好好补补……”
  我和雨奇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苏晨满院子忙碌。
  “感觉他特呆,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打工仔?”半响,雨奇慢悠悠的开了口。
  “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讲不清楚,总之,这事儿挺神奇的。”我托着腮帮应道。
  “我以为你会呼天抢地痛不欲生,你不会是受到打击精神错乱了吧?……不过看他傻呆呆的样儿,你俩倒挺般配的。”雨奇认真的分析。
  “傻呆呆的样儿?我要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吓你一大跳!”我手捂腮帮撅了撅嘴。
  “嘻嘻,姐,别生气,我就是想逗你开心!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行。”雨奇嬉笑了两声说道。
  “那如果……”我在找着用什么词儿把这个话说囫囵,“你将来真的要喊他一声哥……我的意思是说,你要真当了他的小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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