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二次恋爱手册(近代现代)——花楸

时间:2018-01-30 11:39:30  作者:花楸
  等陈正则快走出市场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有一个人蹲在路边卖甲鱼。
  甲鱼?想起医生说梁砚最好吃一些含蛋白质的食物,而甲鱼正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
  陈正则心思一动,于是等他离开市场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只甲鱼。
  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家,陈正则一开门拎着那只甲鱼,对梁砚笑嘻嘻地说:“你看我买了什么?等今天晚上炖了好好给你补补。”
  梁砚看见那只甲鱼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用手指那只甲鱼,用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示弱的,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陈正则,我不吃那个。”
  陈正则没有注意梁砚的反应,他在厨房里说:“你害怕这个吗?没事,大不了我多炖一会儿,把它炖化了,你就看不见它了,到时候光喝汤就行。人家医生说了,你得多吃一些含蛋白质的东西,甲鱼最含蛋白质了,你听话啊。”
  梁砚看了看厨房里的甲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最后沉默地躺在床上,彻底放空了。
  陈正则安顿好了买回来的甲鱼之后,把粥倒进碗里,端着去了卧室。
  到了卧室之后,陈正则把一碗粥递给梁砚,意外地发现梁砚情绪有些低落,不禁问他:“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梁砚不敢说自己因为一只甲鱼而陷入了绝望,只好说:“没事,就是腿有点疼。”
  陈正则也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不好受,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只好故意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来,把粥喝了就不疼了。”
  他说完,又说:“你先吃点垫垫,留着肚子,等一会儿我包小馄饨。”
  梁砚沉默地点了点头,接过陈正则手里的粥,慢慢喝着。
  于是两个人沉默着喝了一碗粥,然后陈正则就开始忙活着准备包馄饨。
  包馄饨的复杂程度和包饺子差不多,陈正则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准备开包。
  陈正则把所有的东西设备都搬到了客厅,准备在茶几上包馄饨,这样还能和梁砚说话,他怕梁砚一个人没意思。
  梁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陈正则包馄饨,也忘了自己刚才还绝望不已。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让我想起我奶奶了。”
  陈正则对于梁砚突然而来的话有些发蒙,下意识地问:“什么?”
  可梁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我奶奶也喜欢在客厅里包饺子,她不认字,就是一个农村的小老太太,对于她来说饺子就是最好的东西,于是她动不动就给我包饺子吃。”
  从两个人在一起开始,梁砚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家里的事,这是第一次,陈正则没有说话,但是放慢了手上的速度,他知道,现在梁砚需要的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她了。”梁砚说完这句话,紧接着换了话题:“我妈在我七岁那年自杀了,抑郁症,当着我的面跳的楼,因为我爸从和她结婚开始就在外面有女人。”
  陈正则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梁砚,但是梁砚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又说:“但是我也不喜欢她,因为她是个小三。就因为她入了我奶奶的眼,我奶奶帮着她骗我爸。她是个护士,于是她们两个人合伙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了他的精|液,拍了他的床照,然后有了我。在我爸和那个女人马上要结婚的时候,她拿着照片,挺着肚子去找了那个女人。”
  陈正则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然后梁砚又说:“但是我也不喜欢我爸,我七岁之后是我奶奶一直管着我。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奶奶去世了,于是他把我接到了他住的城市,给我买了一套房子,请了一个保姆,让我自己生活。”
  “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梁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想把这些话烂在心里的话说给陈正则听,“没有人喜欢我,我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踢过来,踢过去,最后谁都不愿意接手。”
  “说什么呢!”陈正则不顾自己手上沾了面粉,一把把梁砚搂到怀里,说:“谁说没人喜欢你,我都要爱死你了,我恨不得都要把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预支到手,然后把自己变成一块牛皮糖粘你身上,永远不拿下来。”
  陈正则说完,把梁砚扶起来,让他和自己对视,又说:“梁砚,你以后有我呢,这辈子都有我呢,我爱你。”
  陈正则的眼圈红了,他看着梁砚,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梁砚伸手抱住了陈正则,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原本趴在沙发下面的大猫钻了出来,在两个人的脚下蹭了蹭,似乎想安抚两个人的情绪。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陈正则回了神,他吸了吸鼻子,说:“这都九点多了,我得赶紧包,包完了好把那只甲鱼炖上。”
  一提到甲鱼,梁砚瞬间从辛酸与柔情中抽了身,他缓缓,缓缓地瘫在了沙发上,犹如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多,陈正则和梁砚吃了晚饭,瘫在沙发上消食。不过陈正则并没有炖那只甲鱼,因为他上午一激动把馄饨包多了,两个人中午吃了一顿没有吃完,到了晚上俩人吃完晚饭,那些馄饨还剩了一碗。
  在沙发上瘫够了,陈正则觉得去厨房洗点水果。
  就在陈正则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水果的时候,厨房的水管爆了,自来水犹如脱了肛的野马瞬间喷了陈正则一身。
  陈正则愣了一秒,然后疯狂地喊梁砚:“卧槽!梁砚快给物业打电话!咱家水管爆了!”
  物业的速度很快,十分钟之后,陈正则和梁砚像两只被雨淋过的小公鸡一样站在门口,看着整个家,外加一只猫和一只甲鱼像被鬼子扫荡了一样,乱的一匹。
  这个家肯定是不能呆了,陈正则去卧室勉强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装进包里,收拾了一些两个人的生活用品,然后拎上从家里带过来的锅,带着猫和甲鱼,背着梁砚出了门。
  等走到楼下,准备骑车去陈正则家的时候,陈正则看着两个人现在的装束,瞬间就笑得骑不动车了。
  陈正则的头发在抗洪过程中被弄得乱糟糟的,衣服也是随便找了一件套上的,梁砚虽然没出什么力,但是整个人也被弄得狼狈不已,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天桥二人组。陈正则胸前挂了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两个人的衣服和用品,梁砚身后背了一个包,里面装了一只全身的毛都打成了绺,被吓尿了的大猫。他一只手扶着车座,另一只手里还端了一个盆,里面装着一只稳于泰山的甲鱼,自行车的车把上还挂了一个大铁锅,随着车的摇晃叮当作响。
  “哎呀卧槽!”
  陈正则扶着车把,整个人都笑弯了腰,连梁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来往的行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俩,以为他们俩是不是发病了。
  陈正则一路一边笑,一边骑车,伴着大铁锅和自行车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两个人一路骑到了江北陈正则家。
  到了地方,陈正则率先下了车,然后对梁砚说:“好了梁先生,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请对此次服务进行评价,亲一下司机表示非常满意,亲一下猫表示服务尚可,亲一下甲鱼表示很不满意,下面请进行评价。”
  梁砚被陈正则给逗笑了,他对陈正则招了招手,见陈正则过来之后,揽着他的脖子,接了一个吻。
  亲完之后,陈正则终于想起了一件事,他问:“我家没有你家那么大的空间,卫生间也有点小,你能住吗?”
  梁砚又亲了陈正则一口,说:“有你在就没关系。”
 
 
第19章 第 19 章
  对于陈正则这种母胎solo了快三十年的人来说,独居的家里突然住进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尽管他也在梁砚家住过几天,也感到了新奇,但是那毕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新奇的感觉也不一样。
  早上六点,陈正则悄悄地起了床。床上的梁砚还在熟睡,眼下的青黑又严重了一些,估计是伤处疼,加上不适应现在居住的空间,梁砚就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正则总觉得不过短短几天,梁砚就肉眼可见的瘦了,看起来有些憔悴。
  想到这里,陈正则心里杀了那只甲鱼给梁砚炖汤的想法更强烈了。
  大概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原本就懒的大猫更不愿意动弹了,他昨晚来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不动,陈正则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还趴在那里不动,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标本。
  陈正则走出了卧室,但是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上,他怕梁砚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然后再发病,所以开着门或许会好一些。
  趴在沙发上的可乐看见陈正则从卧室里出来了,有些矜持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陈正则脚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小腿。
  陈正则知道可乐这是饿了,可是他们昨天晚上兵荒马乱地回来,他只记得要给可乐带罐头,却忘了给他带饭碗。不过好在是自己家的猫,自己不嫌弃,陈正则去厨房里拿了一个自家吃饭用的碗,然后给可乐打开一个罐头装了进去。
  大猫似乎在陌生的地方有些放不开,他又矜持地走到饭碗边上,看了陈正则好几眼,才低头开始吃罐头。
  陈正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滨大的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又去周围的药店买了些药——之前在诊所买的药膏全被洪水给泡了,不能再继续用下去了。
  心里挂念着梁砚,陈正则这一趟行程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梁砚还在熟睡,大猫碗里的罐头还剩了一些。
  陈正则喘着粗气把买回来的早饭放到保温桶里,然后决定回床上搂着梁砚睡个回笼觉。
  早上七点五十六,梁砚醒了,这是他第一次睡到这么晚。他撑起身体看着枕边还在睡的陈正则,忍不住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灿烂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刺眼的光影,梁砚趁着陈正则没有醒,慢慢地下了床,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陈正则的家。
  很普通的一室一厅,家具是米白色的,沙发是浅棕色的,地板是原木色的,小阳台上还养了几盆花,在阳光下迸发着生机勃勃的绿。
  和某人之前说过的理想中的家一模一样。
  不过,梁砚四处看了看,好像还差了点······
  听着沙发上的大猫叫了一声,梁砚笑了一下,不,什么都不差了。
  陈正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结果只摸到了床。他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刚想喊梁砚的名字,就看见他站在客厅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正则以为梁砚这是因为所处的空间有些小,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他吓得一下子跳到地上,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跑到梁砚的身边,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梁砚被陈正则吓了一跳,他连忙把陈正则推到沙发上坐好,说:“你怎么不穿鞋就跑过来了,这地上凉。”
  看着梁砚没什么不适的表情,陈正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不舒服。”
  梁砚笑了,说:“没有,你家很好,我很喜欢,没什么不舒服的。”
  虚惊一场,陈正则看梁砚笑,自己也跟着笑了。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度担心梁砚,特别是在昨天梁砚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之后,他虽然没有再问梁砚什么,梁砚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些,但是那些话就像是针一样,总是时不时地扎他几下,让他心里酸疼酸疼的。
  对于有爱人陪在身边的人来说,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每一个早上都是美好的。
  陈正则和梁砚腻腻歪歪地吃了顿早饭,虽然大多数都是陈正则在腻歪,但是梁砚也配合他腻歪。
  所以最后腻歪到原本沉默着吃罐头的大猫都受不了了,干脆放弃了罐头,决定去沙发下面,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在把自己往沙发下面塞的时候,大猫发现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现实——陈正则家的沙发离地面太矮了,而他太胖,根本钻不进去。
  大猫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拔出脑袋,看了一眼沙发下面,又把脑袋伸了进去,然后试图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再塞进去。
  这个过程太艰难,太心酸了,以至于陈正则和梁砚都放弃了腻歪,开始看着大猫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塞进去。
  最后,虽然过程艰难心酸,但是可乐还是成功地把自己塞到了沙发下面,证明了自己不是虚胖,只是毛多,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出不来了,只能侧躺着伸出一只爪子在地板上横着挠来挠去。
  一只盯着可乐看的陈正则:“······”我觉得我可能是养了一只假猫。
  吃过早饭,陈正则一边笑着回想刚才可乐的蠢样,一边拆梁砚腿上的纱布——因为离江南的诊所有些远,这次换药他们决定自己在家换。
  纱布拆完了,陈正则看着梁砚有些结痂的腿,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在上药上到一半的时候,陈正则突然发现梁砚的膝盖上有很多细小的疤痕。平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但是现在近距离一看这些疤痕十分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
  陈正则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他没有马上就问梁砚,而是又看了看梁砚的左腿,发现左面的膝盖上也有很多疤痕。
  陈正则有些想不透,他犹豫了一下,问:“我看见你膝盖上有好多疤,这是怎么弄的?”
  问过之后陈正则就后悔了,自己闲着没事乱问什么,万一又引起梁砚什么不好的回忆呢。
  但出乎陈正则意料的是,梁砚丝毫没有避讳地说:“这是我去西藏磕长头磕的。”
  磕长头?
  陈正则知道磕长头是什么,这是西藏佛教徒的一种礼佛方式,也用来祈福或者还愿。人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次数多了之后,人的手掌和膝盖就会变得鲜血淋漓。
  可是梁砚为什么去西藏磕长头呢?为谁磕?
  想知道的问题太多了,可是这都是梁砚的隐私,陈正则知道,要是作为一个识趣的人,最好不要追问。
  把心里那些问号全都放到了一边,陈正则有些羡慕地说:“你还去过西藏啊,我也一直想去那里,但是总怕长途坐车受不了。”
  接着,他伸出右手说:“不过,我手上这个护身符是家里去西藏给我求的,据说特别灵验,我刚戴上不久就醒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