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砚把手放到了陈正则的腰上,说:“那这一段时间······”
他话还没有说完,陈正则就打断了他,说:“有我呢,什么都别怕。”
第17章 第17章
早上六点,陈正则在梁砚的床上醒了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又被梁砚搂在了怀里,而且自己还自觉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陈正则轻轻拿开梁砚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起身下了床,心里有些发蒙——明明他昨晚睡觉的时候为了避免压到梁砚的腿,特意和梁砚隔了有一个枕头的距离,怎么今天早上又滚到一起了呢?而且还是那么弱势的一个姿势,说好的攻呢?
不过现在梁砚受着伤,说什么都是浮云,陈正则看着梁砚眼下有些青黑,不用猜都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疼的没有睡好。不过现在看梁砚睡得挺熟,陈正则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给可乐打开一个罐头,随即出门去买早饭。
随着房门轻轻地响了一声,床上原本熟睡的梁砚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坐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陈正则已经快走出窗子的可视范围了,于是双手撑着床,慢慢地挪了下来。
可乐吃完罐头之后就爬到了沙发上眯觉,虽然整个猫已经陷入了睡眠,但是灵敏的听觉还是让他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铲屎的下床了。
大猫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铲屎的用手扶着家具,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厨房,随即从厨房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扳手,然后站起身拿扳手对着水管扭了几下。
铲屎的这是在干嘛?大猫有些疑惑地看着铲屎的,心里有些疑惑。
像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梁砚缓缓地转过了身,对大猫笑了一下,然后放好扳手,又慢慢地扶着家具往客厅挪。
大猫被铲屎的露出的那个笑给吓到了,觉得自己猫生真是艰难,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人世了,那一定是得了心脏病死的。虽然又一次被铲屎的给吓到了,但是动物的直觉告诉大猫,自己现在最好是不要动,等铲屎的过来,看他要干嘛。
梁砚两手扶着家具,单脚跳着往客厅走,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这么狼狈地走路,但是不管哪一次,他心里都十分高兴。
快走到沙发的时候,梁砚看着在沙发上装死的大猫,心里难得有了些柔软的情绪。他缓缓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把装死的大猫抱到了怀里,手指轻轻挠了挠大猫的下巴,低声说:“算起来你也快七岁了,想当初刚捡到你的时候,是他非要养着你,为了你还和我闹了一场,他怎么那么喜欢你?嗯?”
听着那个包含威胁的“嗯”,原本想抻抻腿的大猫瞬间收回了这个想法,并且选择继续装死。
梁砚没有在意大猫的反应,继续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爱他,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尽快回到我们身边,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当做没看见,不许告状,知道吗?”
大猫僵硬地趴在梁砚的膝盖上,一声瞄都不发,梁砚有些失望,拍了拍大猫的屁股,说:“自己玩去吧。”
见主子发了敕令,大猫不顾自己地四条腿已经趴麻了,一蹦高就从梁砚的膝盖上跳了下去,然后摔了个狗吃屎,但是他也没管自己摔没摔疼,连忙回了自己许久没进过的猫窝。
陈正则去梁砚家周围早餐店逛了一圈之后,只买了一点粥回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医生嘱咐过梁砚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而梁砚又不喜欢喝豆浆吃油条,就喜欢吃包子,可是包子里有酱油,他又不知道梁砚能不能吃。于是纠结了一番之后,陈正则就只买了两碗粥。
但陈正则也知道就吃这些梁砚肯定吃不饱,于是又去市场买了点青菜,回来的时候路过粮店,想起梁砚家什么粮食都没有,于是又买了一袋小袋的面粉和一袋米。幸好粮店的老板看陈正则拿不过来,派了一个伙计帮他送了回来。
陈正则到了家之后发现梁砚已经醒了,于是对身后帮忙送面粉的师傅道了谢,然后连忙拖着一堆东西进了屋,对梁砚说:“你怎么下床了?你这伤在腿上,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尽量在床上躺着吗?”
梁砚看着陈正则一趟一趟地往厨房倒腾买回来的东西,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陈正则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听见梁砚说这句话,于是走到梁砚身边坐了下来,说:“我出去买早饭了,结果买到一半想起来医生说你现在有些东西不能吃,就又跑了趟市场买了点菜。”
他说完,突然发现梁砚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他第一次在梁砚家留宿,第二天早上买早饭回来的时候,梁砚好像也说过这句话,他是怕自己跑了吗?
这么一想,陈正则不禁站起来,走到梁砚对面,俯身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说:“我男朋友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呢?”
梁砚的耳根隐隐有些发红,他突然想起自己早上还没有刷牙,于是整个耳朵都变红了,随即他推了推陈正则,说:“我还没洗漱。”
“没洗漱怎么了?”看着梁砚耳朵红了,陈正则的流氓样上来了,对着梁砚又亲了一口,然后贴着他的耳边,特别暧昧地说:“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大概是这句话激起了梁砚隐藏起来的野性,他抬头看了陈正则一眼,随后一手搂着陈正则的脖子,一手搂着陈正则的腰,使了一个巧劲儿,然后两个人的姿势就变成了陈正则仰躺在沙发上,而梁砚伏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正则被梁砚突然而来的袭击给弄蒙了,躺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就在他想说梁砚胡闹的时候,原本俯看着他的梁砚突然低下了头,堵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嘴。
这一个吻大约持续了快十分钟,陈正则顾及梁砚腿上有伤,根本不敢动,于是梁砚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放肆了一把。
到了最后,陈正则躺在沙发上,两只手顺从地搂着梁砚的脖子,有些祈求似的在梁砚的脖子上摩挲着,想让梁砚休息一下,他都快喘不上气了。
看陈正则是真的有些不行了,梁砚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但是看着陈正则喘息的样子,又忍不住在他嘴角舔了舔。
在梁砚刚亲上不久,陈正则就感觉到嘴里有些血腥味儿,他在梁砚抬头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发现破了一个小口,可是就在他想说梁砚的时候,梁砚没忍住,又低下了头。
等陈正则彻底被梁砚放开的时候,他买回来的粥已经凉透了,而他的嘴唇上又添了两个小口。
梁砚亲完人了就躺在沙发上装病号,根本看不出来他刚才按着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往死里亲。陈正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有些嗔怒似的埋怨:“你属狗的啊,又不是不让你亲,你看看你给我咬的。”
陈正则说完特意把脸往梁砚的眼前凑,但是梁砚却连忙转开了脸,然后,露出了红彤彤的耳朵。
陈正则:“······”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那恨不得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劲儿哪去了。
不过发现男朋友对自己有性趣,陈正则还是很高兴的,他也不指望梁砚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对梁砚说:“是不是饿了?等着,我做饭去。”然后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梁砚坐在沙发上看着陈正则在厨房里的身影,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准备起身去洗漱,只不过他刚想撑着茶几站起来,厨房里的陈正则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喊了一嗓子:“老实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我带你去洗漱。”
听见陈正则发话了,梁砚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陈正则过来帮自己。
等两个人洗漱好,吃完饭,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半。
收拾完了之后,两个人倚在沙发上看电影,梁砚靠在陈正则的肩膀上,两只手搂着陈正则的腰。陈正则搂着梁砚的肩膀,一直在玩梁砚的头发,根本没注意电影里演了什么。
电影演了快一半的时候,陈正则突然想起来梁砚好像是还没有和公司请假,于是问:“你和公司请假了吗?”
被陈正则这么一问,梁砚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许临渊打电话,于是拿起放在身边的手机给许临渊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许临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梁组长,今儿又不上班了?怎么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梁砚手机听筒的声音有些大,陈正则清楚地听见了对面的话,老脸顿时有些发红。他觉得听梁砚打电话有些不好,就打算起身去别处站一会儿,谁知他刚动就被梁砚给搂住了。
梁砚抬头看了陈正则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别动”,然后又低头打电话:“没有,我被热水给烫了,想请一个星期的假。”
见梁砚不放自己走,陈正则只好老实地坐在原地任梁砚搂着。在梁砚说完自己被烫了之后,陈正则听见对面的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怎么又被烫了?”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说:“你他妈抖m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人说话梁砚不喜欢听,在他说完那句“你他妈抖m啊”之后,梁砚迅速挂了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地搂着陈正则的腰继续看电影。
“你他妈抖m啊”?陈正则有些想不透这句话的意思,谁还能是故意让自己烫到呢?
不过这是梁砚的隐私,陈正则也不好意思问,于是只好继续搂着梁砚看电影。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要睡觉了。
严格来说,这是陈正则和梁砚两个人第一次在什么情况都没有的前提下,一起在家面对面近距离的相处这么长时间,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用电脑看电影,一起洗漱,再一起睡觉。
虽然这种生活就是天底下任何一对普通小情侣过得生活,但是这对于陈正则来说十分新鲜。直到躺到了床上,他还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今天这一天和梁砚的生活,美好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于是陈正则悄咪咪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偷偷亲梁砚一口来确定一下,可是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梁砚歪着头在看自己。
想起接吻就难免会想起今天上午那个激情的吻,陈正则全身有些发热,他撑起身体,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声说:“梁砚,我可以亲你吗?”
梁砚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是行动却毫不迟疑,不过这一次不像是告白的那天晚上,梁砚把陈正则带到了自己身上,这一次梁砚也撑起了身体,在陈正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推回了床上,然后覆了过去,满足了陈正则的愿望。
于是这一天以亲吻开始,也以亲吻结束,而梁砚和陈正则的同居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第18章 第 18 章
今天是陈正则和梁砚同居的第五天。
早上六点,陈正则又准时在梁砚的怀里醒了过来,他轻轻挪开梁砚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坐了起来。
身后的梁砚还在熟睡,陈正则低头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小兄弟,又转头看了看梁砚也是一柱擎天,但是比自己要大一些的大兄弟,不禁捂住了脸——难道这就是他盼望已久的同居生活吗?
每天看得见,吃不着,唯一能让人开心一些的活动就是亲一下,每次他还都是被梁砚按着往死里亲。
不过也有让陈正则满意的地方,就是受伤的梁砚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比以往格外的粘人,只要两个人坐在一起,梁砚肯定要搂着他,或者抱着他,或者是躺在他的怀里,总之不能和他有一厘米的距离。
有时候陈正则都怀疑梁砚是不是猫变来的,因为他有时的表现就像一只被人养起来的大猫。
有一次陈正则又搂着梁砚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梁砚趴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肚子,手还搂着他的腰,他的手放在梁砚的脖颈上,时不时地摩挲几下。过一会儿陈正则摸够了,就把手放到了梁砚的肩膀上,谁知正在看电影的梁砚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
陈正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问怎么了,但是梁砚没有说话,还是沉默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怎么了,于是就用手又摸了摸梁砚的脖子,然后梁砚就把头转了回去,接着看电影。等陈正则把手收回去之后,梁砚又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毕竟现在陈正则也是有猫可撸的人,对于猫的一些习性还是了解的,他看着梁砚,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试探地把手放回梁砚的脖子上,缓缓地摩挲起来,然后,梁砚就又把头转回去了。
陈正则有些想笑,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是把这个想法憋回去,不然梁砚可能会急。但是虽然他把声音憋住了,可是突然紧绷的,有些颤抖的腹肌还是出卖了他。
不过还好,梁砚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从头到脚都变红了,然后在陈正则的身上趴了两个小时没有起来,让陈正则差点没尿了裤子而已。
现在陈正则可不敢提这件事情,因为梁砚找到了新的让他闭嘴的方法,那就是亲他,往死里亲他。只要他有一丝想提这件事的苗头,梁砚就亲起来不算完。结果每次亲吻过后,他的嘴就像是去四川吃了一场变态辣的火锅一样。
东北话说“处对象”,也就是说没有相处,也就不算对象。陈正则发现每过一天,他对梁砚的感情就多加一点,现在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他在心里就已经把“如果能这么过一辈子该有多好”这句话重复了无数遍。
欣赏够了梁砚的大兄弟,陈正则悄悄地起了床。这几天梁砚的伤处已经有了结痂的意思,但是还是会疼,看着他眼睛下面越发严重的青黑,陈正则就能猜到他这几天晚上肯定还是疼得睡不着觉。
这么一想,陈正则就越发的心疼梁砚,他决定出去给梁砚买点东西补一补。
等陈正则出去之后,原本睡着的梁砚睁开了眼睛。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对着床边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看着眼睛下面的青黑,又低头看了看精神不已的小小砚,难得地露出了苦笑。
某人晚上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两只手对着身边的人上上下下摸个不停,有时候摸到不该摸的东西了也不停手,甚至还想再多摸几下,看看会有什么变化。要不是确认他真的睡着了,梁砚真怕自己会误会什么,然后做出不该做的事。
心中的那只猛兽马上就要关不住了,梁砚苦笑着想,但是某人还一直不自觉,总想去撩拨它,一旦某天那只猛兽出了笼,某人怕是会哭吧。
家里的梁砚对着自己的兄弟发愁,而外面的陈正则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意识,还兴高采烈地给梁砚买东西回去补身体,也不怕最后全都补给了自己。
陈正则在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两碗粥,买了些青菜,又买了两斤精肉,并且让卖家给绞成了肉馅,准备回去包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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