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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柳(古代架空)——木百

时间:2018-03-22 10:56:24  作者:木百
  沈涟不再多问,飞身奔向了南城。
  江岸边早已空无一人,只听得江水流淌之声湍急不休。沈涟奔波一晚,饶是再好的功夫也有些吃不消,心跳如鼓,疲累不已。
  他直接飞身上了长亭,见亭内无人,又沿着桥往回,行至桥头,只发现一坛空酒。
  是“解忧酿”。
  自酒坛处不远,便有一道清浅的脚印,向着城门的方向延伸出去……
  还是晚了一步吗?
  沈涟苦笑。
  他抱起空酒坛,踌躇半晌,最终还是绕开了脚印的方向,疾走归队……
  恍惚之中,未有发觉远处草木遮蔽的树丛之中,有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
  “砰!”
  一声闷响,金大少爷又是一脚踢在柳雁卿肩头。他此刻被三人制住,动弹不得,被迫跪倒在地,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痛极过后便是麻木。柳雁卿被制住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血迹染红了手掌。嘴上却是一声不吭,双眼紧闭。
  有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流出,金少爷眯起眼睛:“看好他,别让他咬舌。”
  “怎么可能?”柳雁卿突然出声嗤笑:“地狱鬼门关我都走过,还怕你这些雕虫小技?”
  金元吉被激怒,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柳雁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拳头打得移了位,嘴中血沫呛得他连话也再说不出。
  “这是什么宝贝?”金少爷突然停手,拾起了柳雁卿掉落在地上的匣子——摆弄了半天也没玩弄出个名堂。
  “住手……别……别碰……”
  柳雁卿嘶哑的声音只能逼出几个字来,身子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摇晃。制住他的人连忙手上用力,将他逼回了原地。
  “看起来像是柳大人的心爱之物。”金少爷漫不经心的说着,突然遥遥举起匣子,远远抛了出去。
  柳雁卿目眦欲裂。
  ——“不!”
  匣子被扔的极远,摔在石头上四分五裂。
  夜风吹过,轻轻带起匣子中不知夹带在何处的一张信笺。
  信笺是桃花的纹路,却是崭新的一张。中间隐约有些字迹,还未等到人看,便被吹入江中,顺水飘远……
  再不可循。
 
 
第十九章 
  三年后
  腊月将尽,转过头便是新年了。
  代州府乃是邺王封地,在京城以北,紧邻驻扎北关的官军大营。寒冬腊月,道旁的树木早已枯萎,落雪如簇,将州府上下染得一片银白。
  城外本应络绎不绝的商道上,此刻空空荡荡,只零零散散的行着一两座车马——西域诸国与大兴王朝本为邦交,互通有无,贸易往来有声有色。两年前却突发异变,西域楼兰国老国主去世,新国主手段颇为强硬,悍然废盟,联合了西域几国反攻大兴。大兴朝的北疆大军即刻封闭国门严阵以待,繁华了多年的商路也就此中断。
  商道上行人稀少,多是关外饥民与无家可归的乞丐,三三两两的朝着城门走去。代州新近上任了一位父母官,待饥民流民颇为宽厚,每两日会在城外施粥接济流民。未及拂晓,便有人等在外头,等着领一家老小的口粮。
  城门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着褐色宽大衣袍的乞丐默默坐在一边,也不与他人争着去排队抢粥,只是借着额前乱发的掩盖不断瞟向城内的方向。
  黑夜褪尽,官府开始施粥,城门下登时沸腾起来,老弱病残一股脑的涌上去。领到粥的人捧着碗喜笑颜开的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乞丐拄着根木棍爬起,掀开袍子,拢起额前乱发。转眼便竟穿着与施粥的官府差役们相同的灰色常服。
  他假模假样得收回了几幅碗筷,叠在一起捧着,面色颇为严肃的路过把守着的卫兵,竟也没人察觉。
  半个时辰后,城门缓缓关上,少许硬闯欲进城的人被牢牢挡在外面,那乞丐却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城里。
  他慢悠悠得跟在几个官差后面走着,也不抬头。前面的几个老油条以为是哪里新来的小子不醒事儿,还打趣道:“傻大个,多大啦?第一次出来办差吧!”
  后头的人本想偷偷混入人群离开,却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发问,头只好放的更低:“二十……二十五。”
  前头的人感叹道:“现在这世道,在咱们这地界能混个官差养活一家老小已经不错了,好歹能有口吃的。看看方才那些饥民,那小孩饿的,唉……真是可怜。”
  “也别太看得起那帮流民了。县太爷说啊,咱们前年来的这位新知府宽厚仁慈,知道这里盘踞了不少饥民,边境重地又不可轻易收留,便立下了每两日施粥一回的规矩。钱粮都是从州府直接拨下来的。可你看看,哪天这里没个刁民冲撞官兵的事情,听说前几天还抓了个北边来的小奸细……”
  走在后头的乞丐原本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得发困,听到这却一下子激灵起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吗?就是前几天,那蛮人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趁着开城施粥硬是要闯城来,守卫原本以为是汉人的小毛孩子,谁知道看了一眼却是个西域长相,还有一两下`身手,汉话说的结结巴巴。他们不敢大意,便捆起来连夜送到州府里去了……”
  老衙役说的唾沫横飞,再回头却发现身后的年轻人已然不见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懂礼数,是吧老哥……”
  两位衙役朝着县衙相携而去,丝毫没有发现后方一道优美的身型如惊雁般凌空跃起……
  ******
  入夜,代州府衙门上一片灯火通明。
  老管家举着灯笼在后门外站了许久,手上拿着的厚重大氅也沾上了些许落雪。
  “啪嗒啪嗒……”马蹄声终于自远处巷子口传来,接着是车轮转动的声响。两个卫兵将马车拴在外面,车内的人没叫人扶,自顾自的下了车来。
  管家迎上去:“北地苦寒,柳大人远行劳累,身体可有不适?”
  “无妨,管家辛苦了”柳雁卿身型比起三年前更加瘦削,面色苍白。月前他回京述职,车架疾行三日归来,难免有些疲惫。
  老管家是从小看他长大的柳家人,从江南跟到京城再到代州府,知道他家大人身子一直不好,担忧的将大氅批在柳雁卿身上:“大人,快些回后院歇息吧。”
  柳雁卿伸手挥退老管家,转身向州府衙门走去。
  “见过大人。”
  尽管夜深,后衙仍有不少功曹在忙碌着,见柳雁卿归来纷纷下座见礼。
  两年前他初来此处时,代州城民生凋敝,前有如狼似虎的北方蛮人,后有源源不断吸着百姓血的北疆大营,境内还有个封地为王的邺王爷。前任知府被战事吓破了胆,主动告老还乡。柳雁卿临危受命,来到之后才知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不说外患,府衙内部也是诸多势力盘根错结,他初来乍到,步步为营,周旋于宗族势力与北疆军之间,破格提拔了一批新吏,这才将局势初步稳定下来。
  不过将将两年,他便收敛起了一身戾气。当年大理寺那位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少卿如今鬓边也难免生出些许银丝,行事为人更为圆滑。
  柳雁卿撩袍坐在首位,略一颔首:“诸位不必多礼,我不在这几日可有要事相报?”
  诸位大人纷纷回报,多是些流民的情报与军报。司掌刑狱的功曹最后开口:“大人,前日里前线县镇的守卫捉了一个西域的奸细,他们不敢私办,送到州府来了。我们审了两日,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合计着,准备明日送消息到北疆大营,让军爷们去处置。不知大人您……”
  “奸细?”柳雁卿蹙起眉头,说道:“正值年关,北边那些人竟敢光天化日派奸细入城,果真是胆大包天,说不好之后还有什么安排。若是直接送往北疆大营,说不准官兵一时气盛直接杀了了事。”他停顿,撑着头思考了许久。开口问道:“那奸细现下待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现下正在州府大狱,下官这就带您过去。”
  “知府大人到了,快醒醒!”
  先行前来禀告的衙役摇醒睡下的大狱看守:“大人要来看看前几天那个北边的奸细,还不快些带路。”
  一向尽忠职守的老看守恍惚着拿出钥匙,心说也不知几时竟昏睡了过去。
  说话间,柳雁卿披着厚重的大氅走了进来,带进屋外的一身风雪。
  寒气吓得老看守一阵激灵,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人见过知府大人。”
  “免礼,带路吧。”
  北地冬日严寒,大狱之中更是说不出的阴暗湿冷,老看守打着微弱的灯走在前头,沿途时不时能听见一两声犯人的哭号鬼叫。柳雁卿司掌刑狱出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他的腿部肘部自三年前被歹人所伤后,遇湿冷之日总是疼痛。连日奔波未曾在意,此刻在这阴湿的牢中却开始一阵阵的发作起来。
  那北地奸细压在最下层的地牢中。顺着石路往下,每次只能容一人通过,极为狭窄——这是关押重大犯人防止劫狱逃狱所做的设计。柳雁卿点了两个年轻护卫,留下刑狱长官与老看守,走了下去。
  走进牢中,却发现那个正被五花大绑着的“奸细”竟是个半大孩子。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倒真是西域人的长相。
  见到穿着侍卫衣服的人进来,他似乎下意识般害怕的朝后缩了缩,却又碍于被绑缚的手脚动弹不得,一下子栽倒在垫子上。
  “为何无故冲撞我代州城门?”柳雁卿见那孩子身上有着斑驳的血迹,猜测是衙役们用过刑,便上前一步说道:“从实招来,便不再打你。”
  他怕那孩子听不懂汉话,便用西域的语言重新讲了一遍。在代州待了许久,他早已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那边的话。
  “我……我……”没想到这孩子开口,竟是磕磕绊绊得用汉话应答:“我不是他们说的'奸细'……师父说过……奸细背国弃义……正是与英雄相反的那类人……我要做英雄,才不是奸细……可是那些中原兵,一直打我……我还不够强……我……”
  “大胆奸细,还敢狡辩!”柳雁卿边上一侍卫提起牢房边盘着的鞭子,扬手便想向少年抽去,却被柳雁卿制止:“你们先出去,我与他单独聊聊。”
  侍卫离开了。柳雁卿确认那孩子双手被交叠着绑在背后无法动弹,才慢慢走过去。
  “你会说中原话?是谁教你的?”柳雁卿担心西域诸国已经暗中培养了一系列精通汉语之士混入中原,循循善诱,想从这小孩口中挖出点什么。又深知对待孩子不可硬来,只能哄骗,才叫两个杀气腾腾的侍卫走出去,自己来审。
  “是……是我师傅。”
  “你师傅,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
  “是……”那孩子还没回答完,柳雁卿忽然感到背后有细小的声响,他还未及转头,便被人一把揽住靠在了墙边——
  “师傅!”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可柳雁卿此刻耳中却仿若无声。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悲喜苦乐,让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宿柳—番外之捉弄
  事情发生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一天。
  彼时柳大人已经是朝中的三品大员,重归京城。公务繁重,平日里常忙的脚不沾地。而沈涟作为一枚知名大侠——名义上虽十分好听,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个无业游民,江湖上若无风无浪,他日常也就闲的发荒,不是带着他那便宜的西域徒弟练功,就是在柳大人府上蹭吃蹭喝蹭觉睡。
  闲的发荒的沈大侠这天不知为何,早早就出了门去,偷偷摸摸的上了早市,买回来一堆面粉油馅料,专门跑回到那沈家院子里万年不开一回火的厨房。把小徒弟锁在门外,严令他不准进入,也不准将此事透露给他柳叔。
  柳雁卿这日事务繁多,待全部处理完已是月上柳梢了。他略一整理了下桌上的公文,从部府衙门的后门走了出去。
  走到巷子口,平日里来接他的车架此时却不在。他便调转方向朝向小路,准备步行回府。没走两步,突然被人从后方扯住衣带,借力向后一拉——
  双眼也被黑色的布条蒙住。他无奈道:“今日这又是什么花样?”
  身后人在他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笑道:“去了就知道。”
  柳大人只好不再询问,从善如流的被他的大侠一
  路挟裹着上路了。
  沈涟将手环在柳雁卿腰间,一路脚步不停,转眼便到了南城沈府门前。
  手自然而然的伸进柳大人的衣襟中的暗兜,掏出钥匙,临走时手指还毫不客气的隔着亵衣轻触着柳雁卿的胸口,满意的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轻颤。
  柳雁卿抗议道:“登徒子,怎么不拿你自己的钥匙。”
  “我喜欢。”
  进到屋内,柳雁卿鼻间隐约闻到一股焦糊的气息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拉着坐在梨树下的石几前。
  他感觉到沈涟慢悠悠的迈着步子离开,推开哪个方位的门又关上,走回来将什么东西搁在了桌上。
  焦糊味伴着香甜的味道充盈在空气中,柳雁卿不确定的说:“是……糖皮点心?”
  柳雁卿虽然平日里并无什么口腹贪欲,可毕竟江南长大的公子,总爱吃口甜的。沈大侠往往一边嘲笑他吃些姑娘家的东西,一边变着法的让他的狐朋狗友们从各地带些特色的点心。
  他一想便知,这人是偷偷做了点心想让他尝尝,又怕卖相不好才又是半道劫人又是捂眼睛的。他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便宽慰着开口:“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是你做的我都……”
  “先尝尝再说。”
  沈涟周到的递到他嘴边,柳雁卿轻轻咬了一下,糖皮入口,甜腻的味道弥漫开来。皮有点糊,糖隔得也有一点点多,味道还算过得去。柳雁卿便放心的咬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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