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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柳(古代架空)——木百

时间:2018-03-22 10:56:24  作者:木百
  话中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高大人,杀人偿命乃是国法,况且岱州山匪为祸多年,百姓苦不堪言,若在下随意赦人,于上于下,都……”
  “柳少卿哪里的话,不是叫你全赦,只需给我那侄儿留条小命便是。”又暗暗凑近低语:“我那位兄长,大字不识几个,却还有几个家底。到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
  “高大人。”柳雁卿挺直身体,声音大了些许:“在下恕难从命。”
  “这么说,柳少卿是不愿帮我这个忙了?”
  “高侍郎,我已说过,杀人偿命是国法,在下食朝廷俸禄,不敢有……”
  “文越,别说了。”见二人气氛闹僵,坐在一旁的大理寺卿袁大人开了口:“高侍郎说的我都听见了,改日再提。今天我们只叙闲话,不谈公事。小柳,去给沈大人倒个酒。”
  高侍郎满面笑容地回了座位上。柳雁卿一时不解,却被袁大人拉住,手放在桌下在他掌心慢慢划了个字。
  “忍”。
  袁大人看也不看他,低声道:“今后此等事还有甚多,你若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还不如去御史台做专门挑刺的言官。”
  席间热闹依旧,仿佛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这小小的插曲。
  小厮回来了,领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人,云慕姑娘今日不待客,我为您另找了一对姐妹花,也是咱们楼里顶有名的,您看?”
  “行!叫姑娘们进来。”
  屋中清亮的乐声响起,柳雁卿却愈觉得心烦意乱,借口内急,悄悄退出了房间。
  醉月楼的后花园设计极为精妙,应季花草开的鲜艳,流觞曲水、亭台楼阁皆仿着江南的样式而建。花园中央是一方池塘,水系沿地势向东流去,将园子分成了南北两岸。
  柳雁卿顺着岸边的鹅卵石小路慢慢走着,夜里凉风吹拂,加上本就有的三分醉意,让他一时之间恍如隔世,不知身在何处。
  如同幼时,他头一回偷吃了酒,在江南柳府大大的院子里走迷了路,不知误入了哪方庭院,竟在花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爷爷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前吃茶笑着看他,说小子幼时便醉卧花间,大了可得防着时时流连花丛。
  又记得,隆冬时他身子旧伤总是难耐,需寻上几日去沈涟师傅的谷中小住,请陆神医稍加调养。那年沈涟不知为何附庸起了风雅,在他枕边留贴“十五月圆,望文越兄踏梅而往,寻香探幽,子延于此恭候。”他便在入夜时循着谷中唯一一条开满梅花的小径慢慢走着——谷中四季温和,路旁溪水一如今晚一般缓缓流着,可那时他步子走的轻快,心中却是无比的安宁。
  梅径的尽头烟雾缭绕,是一方刚刚开出来的温泉池。沈涟斜靠在泉边石头上,面前还摆了一方桌案两杯酒,笑说阿卿果真没有让我久等。
  旧时光在眼前交错,叫嚣着赶走现实的无奈,柳雁卿方知自己真的醉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酒楼花园的水岸并不很大,柳雁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边,一道矮栅栏浅浅围着,再往里走便是歌姬舞娘们的住处了。醉月楼是靠着这些歌舞名角们拉来大客人的,因此给歌女们的住所倒也不错,一个个小院子挨着,外面还晾着三两件鲜艳的衣裳,颇为香艳。
  柳雁卿正欲回转之时,距离最近的一处院子却突然传出了声响。
  “光有我这琴音,也是怪无趣的,不如沈大侠来舞一曲剑,给我助助兴。”女声莹润婉转,颇为动听。
  “不巧,我今日没有带剑来。赴美人之约,带着些冷硬的兵器,总是唐突。”
  “用这个!”女子凌空一抛,竟是将舞女们用的花枪递了过去。
  琴声响起,是如雷贯耳的《凤凰调》,前奏悠扬渐转急速,颇有凤啸一声,百鸟来贺的风范。
  避不见客的云慕姑娘,原来是在这里,陪着……
  柳雁卿默默将自己藏在栅栏外的树丛之中,看着熟悉的身影腾空一跃接过花枪。那花枪细长,拿在那人手中颇有些不搭调,他却丝毫不介意般的踩着琴点利落的出枪收枪,挽出漂亮的枪花。
  一曲将收,琴女手下迅疾如风,渐入高`潮。只见花枪被凌空掷出,直指琴女指尖,只呼吸间便将深深刺入……
  却在离指尖还有一寸之时,花枪自动被那人收回手中,回身一撑,稳稳落地。琴音丝毫无错,一气呵成。
  曲终。
  当真是侠客美人,举世无双。
 
 
第十一章 
  那厢二人收势,对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沈涟端着酒杯,轻声说了什么,惹了姑娘阵阵笑声。
  柳雁卿不欲多看,轻声起身,返回了席间。
  酒宴将要散了,诸位已醉的同僚们见柳少卿许久才归,便笑嘻嘻的拎着酒壶说要罚酒。左一杯右一杯,说话间又是七八杯酒下了肚。
  “诸位也尽兴了,不如今日我们就到此吧。”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纷纷附和着,互相作揖拜别。醉得狠的,便由小厮搀着上了各自府邸的马车。
  柳雁卿与袁大人走在最后,二人虽然也被灌了不少酒,此刻却还残存着半分清明。
  “文越,我知道你的性子,也佩服你这么多年依旧刚正不阿。说到底,当年我力排众议向上举荐你为少卿,恰是看重了你这宝贵的性子,大理寺是需要几个如你一般的人才。 ”
  “大人谬赞了,我只想做好分内事。”
  “只是文越,你想过没有,你是柳家的后代。你祖上最高可是官至丞相,这些年虽势头消减不少,可到底须得在朝中留有一分庇佑。”袁大人正色说道:“你是柳家嫡传一脉,这辈里唯一入朝为官者。说句不好听的,虽说你父母早亡,难道你的宗族会放任你一辈子龟缩在大理寺这个地方吗?今日带你来此,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不是你刻意逃避,便能真的当作它不存在的。”
  话语飘散在风中,柳雁卿目送袁大人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紧张的神思一下子放松,醉意慢慢上涌,头脑混沌。
  借着这酒,便不算是自己刻意逃避了吧。
  “不用……不用搀我……”
  “大人,您醉了,还是让小的……”
  “我说了不用!把车给我驾回去。我自己走走,不用跟着我。”
  “大人,这怎么行啊,您醉成这样……”
  “快走!”
  柳雁卿少有这样大声呵斥的时候,驾车的仆从不敢违抗,只好驾着空车往柳府的方向走去……
  醉月酒楼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区,此时正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对对鸳鸯亲密的并肩私语,幼童好奇的跑动叫喊,路边小贩收下的铜板叮咚作响,连风声里都掺着热络的叫卖声……
  沿着街慢慢走着,酒醉令柳雁卿的听觉格外灵敏, 细小繁杂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让他模模糊糊想起“接春”那天,同样是喧嚣的闹市中,身边人借着面具的遮掩堂而皇之的始终将手搭在他的肩侧,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实则护着他避过冲撞的人群。那时人声如今日般繁杂,在他耳中却渺远如背景,隔着面具,脑中全是沈涟不经意的动作与撩拨。
  柳雁卿一贯知道,沈涟名满江湖,风姿卓然,注定不是会停驻在一处的人,怎会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他不提,他也默契的不说不问。今次却是头一回亲眼看见。
  “脂粉乡……还是好啊……”
  可笑的是前段日子沈涟对他热络些,他便浮想联翩,试图从中看出些不可言说的端倪。如今想来,却是他一个人的痴妄。
  公务繁杂如山,族中诸多烦忧,他亦没有权力去肖想这些。只行身子上的便利,六年都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若是让世人知晓,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柳家少家主,开口闭口便是国法伦常,暗地里却时时……时时隐秘的念着一个男人……
  当真是成何体统。
  柳雁卿只觉头脑中一幕幕场景交错,一会儿是沈涟和琴女琴枪和睦、对坐而饮;一会是袁大人拉着他语重心长的说着什么;一会又是光影突转,带着阎罗面具的人为他套上美人皮,手里还拿着一包他最爱吃的糖果子……
  走了许久,灯火集市皆已远去,本就醉酒的人吹多了凉风,脚下不禁更加虚浮。下意识的转了一个个弯,拐进一处小巷子,看见熟悉的大门才知自己是到了哪里……
  竟是不知不觉到了城南——沈涟的宅子。
  这里先前是沈涟故友的住所,几年前,这家人迁走,主人便将宅子豪爽的赠予了沈涟,从此这便成为了他在京城的落脚之处。
  大门没锁,柳雁卿推门进去,被门槛轻轻绊了,连着踉跄几下,果真是醉的不清。
  房中自然是没人的。他有阵子没来,院子中摆设并无太大变化。这小院并不大,只有一间主屋一间偏房。院中有棵不知多少年的梨树,春日正是开花时节,洁白的梨花花瓣飘了满园。树下那方石几还是沈涟刚来时安上的,说是要与他在树下对弈,却每每都弈成他被他压在石桌上肆意的进出着,快感侵袭的间隙,眼前尽是树叶间斑驳的光影。
  推了推房门,主屋锁住了打不开,偏房更是上了三道锁……反复敲打摇晃也弄不开。折腾许久的醉鬼终究是累了,迷迷糊糊的犹豫半晌,最后坐在梨树底下的石桌前,手支着脑袋头一沉一沉的打盹。
  昏沉间不知过了多久,柳雁卿感觉到身上被披了一件袍子,瞬间温暖了不少。来人挡住了身前的阵阵凉风,似是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半蹲下来和他平齐。
  “你怎么来了?……啧,还喝酒了。”
  说罢便伸手欲抱。
  柳雁卿自是有些不愿意的,可醉了酒软绵绵的没几分力气,连推拒都像是在欲拒还迎,没几下便被人搂在了怀里。
  “想要了?嗯?昨天不是才喂了你?”沈涟已经开始轻车熟路的摸索着他的下`身,本是带着半分调戏半分玩笑的话,没想到柳雁卿却推拒的越发剧烈。
  “我才没……唔……才没喝花酒……和同僚吃饭……倒是你……你去了哪里?”
  “见了一位老友。”
  老友……?柳雁卿脑子昏沉,却是听的分明,一颗心不禁更往深处沉了沉,只能低声说:“真的吗?回来的还挺早……”
  “我几时骗过你?”沈涟终是将披着袍子不安分的醉鬼稳当的抱在怀中,“怎么不进屋,主屋的钥匙不是给过你吗?”
  “没……没带……”
  “大半夜的,喝成这个样子,跑过来还傻愣愣的呆在外面,也不怕着凉。”沈涟嘴上说着,一边半抱半拖的将人带回了屋里,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又打了水放在炉子上烧着,这边拿出杯子茶叶,准备泡一杯醒酒茶。
  柳雁卿坐在椅子上看他忙碌的走来走去,也不说话,也不像寻常醉鬼一样大喊大叫,就只是直直的看着,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冷的神情,也不知在想点什么。沈涟很少见他这幅呆呆的模样,竟是觉得有些可爱,端了茶过去,不禁伸出手抚上他被酒气熏得红晕晕的脸颊,低声问道:“怎么喝醉了也不回家,跑到这里来了?你家的车夫和仆役呢?”
  “我……我想……”
  柳雁卿听懂了他的话,却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什么?难道说因为方才看到了你与美人相约,心中不豫,散散步却又不自觉的走到了你的宅子么?怎么可能。
  沈涟端着杯子喂了他小半杯茶,见他晕乎乎的也说不出什么,便直接将人抱起,带到了床边,解开了衣带。
  柳雁卿挣扎着推拒,却怎么也逃不开沈涟越发放肆的动作。不知是不是意识作用,他总感觉身前人的身上似乎还残存着女子的脂粉香气,真真假假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外衫很快褪了下来,亵衣也在拉扯间敞开了大半。柳雁卿慢慢不再挣扎,顺从的接受沈涟在他身上任意施为。他与他最直白的牵扯不过如此,就让沈涟误会他是毒性作祟需要他的抚慰,反倒是最简单合理的解释。
  今夜沈涟格外的温柔,没逼着他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始终让他侧躺在一旁,从背后抱着他时轻时重的抽`插着,二人大大小小的喘息呻吟交织在一起,气氛格外的淫靡。
  “放松点……阿卿……呼……嗯……”
  “嗯啊……”
  快感如水般侵袭,柳雁卿耐不住的扭摆着身体,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色。酒精与情`欲的蒸腾让他肩头泛起粉红,偏生沈涟的唇齿在他脖子肩颈附近逡巡不去,留下点点明显的痕迹。
  “轻点……啊……”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同样的位置,沈涟侧着身,尽量避开伤口的环抱着,轻柔的满足着被盅毒烧的将近走火入魔的他。那时他神智不清,只依稀记得身后人温暖的声音叫他不必羞涩不必自轻,身上无可排解的燥热一点点转化成前所未有的快乐……之后便是长长的六年。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回到与沈涟初相识的那一刻,在廖家外面的那一条巷陌中,结识一位江湖知己;这样今日他便能堂而皇之的乘醉而来探访老友,牢骚一番方才酒席中的不愉快,不必怀着这些不可说的心思沉溺于醉生梦死之间。
  “啊啊啊……啊……”
  快感浮沉之间,柳雁卿的意识慢慢模糊,睡了过去……
  ******
  沈涟见人迷糊了过去,动作加快,大力抽`插了几下后,将大股白灼射在了柳雁卿的股间。
  略微收拾了下,他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今天的柳雁卿令他有些奇怪,听他断断续续讲的话,是与一众大臣们喝醉了酒。他原以为他是情`欲发作来找他排解,可在床上却总是不自觉的推开他,还总是心不在焉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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