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卿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好回道:“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罢了,还存着三分稚气。”
“那与我相比呢?”
“什么?”
沈涟凑得更近,双手扶住柳雁卿的肩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我与你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有了新人,阿卿便不要我这个旧人了么?”
那语气暧昧,尾音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柳雁卿只觉得这人像是拿了梢枝轻轻戳着他的神经,直戳的他心脏酸软,余韵却是闷痛。
“乱说什么……唔!”
却是被轻轻吻住。
柳雁卿下意识闭上眼承受,唇舌都被烧的滚烫。意识拼命叫嚣着他的来意,身体却忍不住再一次的沉沦……
罢了,这最后一次,他便再放纵自己一回。
外衣很快被剥下,沈涟却并不着急,唇舌一直在他的嘴角颈边啄吻吮`吸,直亲得柳雁卿双颊透出绯色。男子的气息充盈着他的鼻腔,仿佛是最佳的催情良药,令他周身瞬间燃起阵阵的酥麻。
“可喜欢?”
“呜……”柳雁卿上身还整整齐齐穿着亵衣,下半身却被作乱的手扯了精光。赤`裸的双腿无助的垂在桌边,又有些耐不住的并拢,在石几上铺着的衣料上磨蹭起来。
感受到身下人的情动,沈涟坏心的伸手触碰抚摸起柳雁卿的下`身……小腹被火热的手指划着圈圈,只是轻轻几下碰触便涌上难言的酥麻,接着是被握在手中仔细抚摸的玉茎……后`穴亦被一只手指缓缓插入,试探性的浅浅抽动,探到些微的湿意,又缩回来不停刺激着他的会阴。
“衣服……难受……”情`欲之中极度敏感的上身不断被亵衣不甚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两颗鲜艳的茱萸透过洁白的布料透出微微的粉。柳雁卿双手再也支撑不住桌沿,软软向后倒去。
体内的情蛊毫无意外的被激发出来,阵阵空虚涌遍全身,后`穴也开始一下一下的紧缩,叫嚣着被更加粗暴用力的对待。可柳雁卿却死死抑住口中的祈求,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上人的一举一动,似是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中,牢牢记住……
沈涟扶起柳雁卿的上半身,自己躺在了石几上头:“上头太凉,你别躺……”沈涟的衣物仍是完好,可下`体却也掩饰不住的高高挺起,正对着柳雁卿的手边……柳雁卿自觉会意的伸出手挑开他下`体的衣物,握住那根给过他无数欢愉的阳`物,甚至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舔舐……
舌尖还未探出,便觉上身被人强硬的拉起,随即口腔被火热的唇舌狠狠冲撞填满。舔舐、探入、吸`吮、交缠,两人都仿佛濒死的鱼一般拼命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缱绻悱恻。
这一吻太久,久到柳雁卿甚至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唇舌交换中……
最后被放开时,柳雁卿眼角湿润,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将头埋在沈涟的肩侧……腿间一片粘腻,竟是被刺激的射了。
他听见耳边沈涟低沉的声音,明明是调笑着的,却不经意带了三分认真的语气——
“你的新娘子……可能给你这样的温存?”
第十四章
“啊啊啊……进……进来吧……求……”
“别急。”
深夜万籁俱寂,外面静的连一丝风也无。而此刻寝房内却是烛火摇曳,拢住暧昧的声响。被拉下的床帐轻纱飘起,隐约透出里头的火热交缠,片刻又落了回去。
柳雁卿平躺在床上,双手用布条吊起牢牢系在床头。身上衣物被除尽,光裸的身子莹白如玉,唯留玉茎被衣带缚着,透明的汁液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滴落出来……
“啊……不要!”感受到在后`穴内肆意抠挖开拓的三根指头缓缓抽出,穴肉不知羞耻的收紧挽留却还是无济于事。剧烈的早已无法忍耐的空虚感令他终于受不住的扭动着身子,一条腿不自觉的勾上身上人的腰,乞求着更多的快感。
两人纠缠了这许久,后`穴却始终没有被真正进入过……被从外面抱上床后,沈涟先是花样百出的的玩弄着他胸前的两点,像不知餍足的小兽般将他的乳尖玩的红肿发硬,连碰一下都是钻心的酥痒,直到柳雁卿眼泛泪光大声求饶才止息。
可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一根手指沾了膏脂抵进后`穴,柳雁卿只觉得是在开拓,便浅浅吃着,不断发出舒服的吟哦。
又一根手指悄然加入,捅开咬得死紧的媚肉,肆意的攻击着他最敏感的一点,粗暴直接的快感令他霎时溃不成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再回过神来时便是三根手指一起的挑弄,他只差一点便能高`潮,被毒蛊浸淫多年的身子自顾自的流出大量汁水。却在即将射出来时感到三只手指齐齐撤出,前面高挺的玉茎被束缚,不得释放。他激烈的挣扎抗议,却被沈涟沉默的绑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如献祭的羔羊般赤`裸着接受又一波的折磨。又是一根手指的闯入,接着两根、三根,每到他即将颤抖着攀上高峰时便会毫不留情的离开,待身子冷却后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如此三四轮下来,半个时辰悄然过去。柳雁卿已濒临崩溃,嘴中失态的哭求淫叫着,只求那人能将火热的肉`棒插进来解了他的痒。
沈涟见他实在难耐,便轻轻附身在他耳边讲:“轻易便让你得了趣,如何能记得牢呢……”声音低沉的如同叹息。
柳雁卿只觉得双手被放开,接着身子被翻转过去。沈涟倾身压在他上头,唇舌停留在他的左肩。二人身子紧密的贴合着,渐渐连情`欲难耐的喘息也同步起来。
后`穴被危险的粗长抵住,不自觉的收缩着。柳雁卿轻声的求。
“进来……进来罢。子延……啊!”
头部最粗的地方缓缓的进入,却又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呜嗯……子延……再进来点……啊啊啊……”
“上月初三,你我是在哪里做这事?”
“什……啊啊啊……什么?”
“乖,答对了,就进来肏你”
“别作弄我了……啊……”情`欲焦灼下,柳雁卿片刻也等不得的扭动着下`体,挺腰想要向后套弄着穴内的粗大,却被身上人
禁锢住腰部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予取予求。
“是在……啊……是在城中央的戏台边……我们……嗯啊!”
粗长的肉`棒突然便毫无征兆的尽根没入,狠狠撞向柳雁卿的后`穴深处。被情`欲灼烧饥渴许久的后`穴纠缠着咬紧,可还未研磨几下又不期然的抽出……
“去年九月十五呢?”
“呜……别再问了……”
“在哪?”
沈涟今晚似乎很少说些挑`逗他情`欲的话语,他开口不多,却句句都带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眼中每每透出些抵死疯狂的神色,虽然已是极力克制,可柳雁卿还是瞟到两眼就觉得心惊不已……
“啊啊……在……在……我的府上……”
“做了什么?说来我听听。”
“你……你用黑布蒙住我的眼……我……啊啊啊啊啊啊!”柳雁卿话还未完,那肉`棒忽然深深的进入,抵着他的敏感点狠狠的摩擦着,后`穴顿时抽搐着收紧,却无法挽留住那火热的存在。柳雁卿连话也说不出句,张口就是难耐的呻吟。
“我……啊啊……被你带到……啊不要……那里……带到了屋顶坐在你身上……被你……”
“嗯,对了。”说罢又是一个如方才般的深入,又迅速的抽出。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沈涟次次说着二人曾欢好过的时日,不依不饶的问着柳雁卿“在何处……”、“做了什么?”似是要逼迫着他再重温一遍当日情景,让他刻在心间,时时不敢忘怀。
有时柳雁卿记忆不清,肉`棒便会不留情面的全部撤出。沈涟便会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这是哪一回,他那日如何如何,直听的欲`火中烧而不得排解的人儿更加难耐……
这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最终时,终于是覆上他的身子,深深的进入。
摒弃了所有的技巧,沈涟专心的磨蹭着柳雁卿最受不了的那一点,感受着身下人不住的痉挛颤抖,连小腹都被顶的一颤一颤,颇为香艳。
“啊啊啊啊啊……”
一个轻顶,柳雁卿被敏感点持续不断的攻击送上高`潮。他挣扎着翻过身,用力抱紧身上的男人,牙齿咬上沈涟的肩头,像只温软的欺负人的小兽。玉茎上束缚着的布条被悄然扯开,积了许久的精`液竟如同失禁般淅淅沥沥的排出,打湿了二人的腿间……
高`潮的麻痹感还未消散,柳雁卿微闭着双眼挨着这一阵销魂蚀骨。忽觉嘴中被送入什么丸状的东西,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嘴中化开……
“是什么?”
柳雁卿问的随意,只因他体内蛊毒作祟,阴气过重,沈涟常为他弄些药丸补品之类的将养着,也没太在意。
“我若说是解药,你可相信?”
沉稳如水流般的气息随着药物的深入而源源不断的供向全身。柳雁卿自中毒后便一直内里虚凉,此刻却感觉到温热的力量不断冲散着这积蓄已久的寒凉之气。
周身一会如沸水蒸熏,酷热难耐,一会又如寒冰刺骨,冷的骇人。沈涟见他脸色几变,便将人扶起坐下,双手覆上丹田,传送着真气……
柳雁卿体内冰火交织,极为难熬,可内心却是愈发的雀跃。
“是……真的?这是真的?”
“放心,是真的。这次不诓你。”
“你是……怎么得到的?”
“两年前,陆神医探访南疆,路中为一位小有地位的郡王诊病。临走时,郡王送了他几本南疆的古籍医书残卷,神医回来后翻阅,偶然发现了与你症状极为相似的一种蛊毒,上面还写明了解法。”
“为何不早告诉我找到了解药?”柳雁卿体内气息渐归平静,方才体内真气消耗过多,疲乏之感涌了上来。可他却强撑着精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涟,纠结的眉心拧成一团,眼中是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沈涟扶着他平躺回床榻上,盖上一层薄薄的毯子,掩住方才欢爱过后留下的点点红痕。
“那解法极为复杂。须得三十六种珍稀药材混合才可制成。我怕你得知药方后心神不宁、时时惦记着,万一……万一最终制不成,便是一块心病,终身的遗憾。我探寻两年,用了各个门路上不知多少关系终是寻齐了这些药材。哈哈……这最后一味,是今天早晨才刚刚拿到的。”
“你要成亲了,我说过会送你一份厚礼。今天,就当是提前送了吧。”
药物之中似乎有着安眠的成分,令柳雁卿上眼皮控制不住的垂坠。沈涟和衣起身,从床上下来,伸手抚上柳雁卿的眼:“你先休息吧,这药有些烈,醒来后记得再去寻大夫看看,吃些调理的东西。”
柳雁卿却不知为何心悸不已,下意识伸手抓住沈涟的衣角。来时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早让他抛到脑后,鬼使神差般的开口--
“为什么?”
沈涟顿下脚步,低头看他。
“为何要待我……这般好?这六年,还有……这解药……当年的事,我早说过,本不是你的过错,你勿需再为此介怀。”
“为何?”沈涟嘴角微扯,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为何?阿卿你不知么?”他一点点低下头去,直至与柳雁卿呼吸相闻。
“阿卿,我心与君同。”
第十五章
“大人,大人?”
眼前光影稀疏,正是晌午时分,烈日暑气被厚重的床帐隔绝在外,屋内挥之不散的药味令将将醒来的柳雁卿不禁微微皱眉。这是六年前的那个炎夏。
自中毒后,柳雁卿的精神便时时不好,日间总会多睡上几个时辰养神。在谷中养了半月有余后,他舍不下京中事务,便告辞回京。巴巴赶回后,却又闻上头念他因公受伤颇重,为他延了三个月的假,案子后续交予他人处理。
闲来无事,柳雁卿便只得待在府中静养。
“大人,是邺王来看您了,您快些起来招呼吧。”
邺王楚桀乃是当今圣上三子,封地在京城以北。平日只道是个闲散王爷,喜好收集奇物,却未与柳雁卿有何接触。柳雁卿此次立功归京,有不少柳家世交子弟或是趋炎附势者纷纷来探望,他却不知为何能惊动了这位陌生的王爷。
柳雁卿急忙整衣下地,在仆人搀扶下迎出房去。
行至前堂,正见邺王摇着扇子从门厅走来,柳雁卿行礼:“不知王爷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不必不必,柳大人还有伤在身,便不多打扰了,我只送几样东西便走了。”邺王收扇,扶起柳雁卿:“柳家不愧是世家,带出的子弟亦有风骨。”
“臣愧不敢当。”
“赵大人,进来吧。”楚桀忽的神色一转,向门口处招手。
柳雁卿神色恭谨,心中却越发疑惑,不知这赵王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一人自回廊处缓缓低头走来,站定在赵王身后。
待他定睛看清楚那人容貌,却是忽然如置冰窟,竟在七月流火的酷热中落下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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