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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线(双性)(古代架空)——冉尔

时间:2018-05-03 16:30:43  作者:冉尔
  易水咬牙答应,起身换衣,奈何腿间酸胀难耐,再快,出门后还是被父亲狠狠训斥一通,他一向逆来顺受,也是担忧自己因为身子的缘故被父母抛弃,所以再多的责骂都系数接纳。
  好在他爹急着进宫参加三皇子摆设的宴席,骂了几句就上马疾驰,连带着易水也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结果车至宫门,撞上了大皇子的轿撵。
  他扑出马车,被父亲按跪在地上,只听见车轮从面前撵过,连兄长的人影也未曾看见,等马车走远,硬生生地跪在地上追去几步。
  “还跪着作甚!”
  易水被父亲从地上拖起来,塞上马车,又是一番颠簸,终于停在了东宫门前。
  这里曾是朱铭的住处,现又入住了三皇子,自然奢靡无比,连门前石阶都铺着玉石,易水与父亲在门前拖鞋净面,身边不时有朝中大臣携家眷前来赴宴,他们的贺礼实在不算扎眼,却又不在末端,毕竟四品闲差,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旁人。
  易水心知父亲为官多年的抱负,以前兄长未来京城时并不在意,只如今易寒成了朱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父兄,他若与父亲一道支持三皇子,就是与兄长作对,若支持大皇子,那就是忤逆父亲。世事无常,一场大火竟引发了这般多的事,易水心如火烤,还未理清思绪,门外就有传讯,说是大皇子来了。
  宫殿内瞬间静若幽坟,连坐于首位的三皇子都放下了筷子,只见朱铭身披暗红色的衣袍,面戴金色面具,带着两个随从信步走来。
  易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杯盏死死盯着易寒,冷汗瞬间打湿脊背,跟随百官跪拜行礼,那双明黄色的长靴行至他面前似乎停住一瞬,温和的目光也从他身上拂过。
  然而只是一瞬。
  “大哥?”朱昊挑眉望过来,皇家子弟身上的傲气展露无遗,“一年未见,为弟甚是想念。”然语气中毫无波澜,“可还怀念这东宫?”
  易寒揣手而立,缓步行至太子面前,屈膝行礼。
  朱昊大感意外,趴在案几上轻嗤:“大哥在外待了一年,竟也学起这些繁文冗节了?”言罢转身无趣地扔掉酒盏,“我倒想瞧瞧大哥如今的相貌,只可惜天家威严岂可当着这群臣子的面随意观赏?”
  朱铭被火灼伤,提容貌是大忌,朱昊竟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大皇子的脸做笑话,想来是不把这个被废黜的皇子放在眼里。换做以前的朱铭或许还会恼怒,可如今面具下的是易寒,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怎么,大哥为何不说话?”朱昊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假装恍然大悟,“我都忘了大哥的嗓子被火烧坏,怕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说完领着一群随臣哈哈大笑。
  易水本默不作声地跪伏在地上,忽感身边异动,原是他爹向三皇子身边趴,登时吓得伸手去拽。
  “爹!”他压低嗓音,急切地耳语道,“当今圣上召大皇子回朝不为别的,就为压制太子殿下,可圣上又为何压制太子?”
  “因为朱昊也未必是未来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易水见他爹缩回身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悄悄抬头去瞧易寒,他的兄长已经落座于席间,周身没有任何人服侍。易水的心痒起来,猫腰偷偷摸摸地往那处挪,后来歌舞声又起,他干脆起身拎着衣袍往兄长的坐席小跑,一路躲避旁人视线,亦用袖笼遮面。
  可他的容貌早已在京城传遍,就算再小心也难逃被发现的命运,好在易水及时察觉,脚步生生一转,跑向了满脸笑意的木兮。
  “易兄?”木兮夹着块酥肉向他招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易水跪坐在木兮身边点头,拿手抓了块酥肉送入口中。
  “我听闻木伯父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我爹想升官发财,易兄又不是不知道。”木兮也换了手抓肉吃,与他挤在一起说悄悄话,“他前月派我跟随三皇子出行,谁料今日大皇子又回来了,他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
  易水捧着肉默默地听,耳尖动了动:“你爹如何看待今日朝中局势?”
  “还能如何?”木兮见他吃得欢,忍不住抢过咬了一口,“自然是两头讨好,只不过一个是明着,一个是暗中。”
  “这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我在家中听得耳朵生茧,倒不如来东宫吃宴席来得轻松。”
  木兮拉着易水发了一通牢骚,后来被家中侍女叫走。他托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感觉到有视线徘徊在自己身上,扭头去寻,却又找不到源头,朱铭与朱昊亦不知所踪,便起身去寻父亲。
  他爹正与几个交好的文臣饮酒,言谈间互相试探,而几家公子也聚在一起,唯有他被排斥在外。易水不在乎,他素日里只与木兮走得近些,这些纨绔子弟就算不结交也罢,可他走到半路忽而被几个小太监揽住。
  “二公子,大皇子有请。”
  易水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也顾不上父亲,直接拉住太监:“大皇子在哪儿呢?”
  太监们带他往殿外走,一路宾客渐少,眼见着走出了东宫,易水左顾右盼,也不知行了多久,脊背上都冒了汗才瞧见半角朱红色的屋檐,他的心越跳越快,干脆甩下太监,兀自往殿内跑。
  这是大皇子未被册封东宫前的住所,与各皇子宫中陈设一般,甚至更为朴素,但即便如此依旧比易府奢靡太多,只是服侍的下人甚少,易水跑得气喘吁吁,跨过门槛时绊了一跤,直接跌进了温暖的怀抱。
  “痴儿,也不看看路。”易寒揽住他的腰。
  “兄长!”易水伸长胳膊搂易寒的脖子,“你……”他微微一愣,皱着鼻子轻嗅,“你喝酒了?”
  易寒另一只手捏着酒盏晃了晃,见易水皱眉,取下面具望他笑,边笑边把酒递过去:“陪为兄喝杯酒。”
  易水捧着酒杯跨坐在兄长腰间,尝了口酒,俯身渡到易寒口中,继而在抽身时被抱住。
  “我方才说什么?”
  他抖了抖,扶着兄长的肩呢喃:“陪兄长喝酒。”
  易寒轻轻“嗯”了一声,捏着易水的下巴把他拉开,又把酒盏递过去。易水不情不愿地接过,倚着兄长的手臂把酒杯填满,而易寒就仰躺在地上,一手扶他的腰,一手探进他衣摆的边缘,毫不犹豫地往腿间去了。
  易水正仰头饮酒,不料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差点呛住,忍不住气鼓鼓地瞪兄长。
  易寒眯着眼睛逆光望回去,目光波澜不惊,于是易水心跳如擂,颤抖着握住兄长的手往腿间按。易寒由着他乱动,起先还没有揉捏,后来碰到花核时才掌握主动权,温柔地拨弄软软的小粒。
  “兄……兄长……”易水挺腰坐在易寒怀里小幅度地挣扎,却又不是真的想躲,所以易寒从始至终都没拦着。
  他觉得自己太放浪,难堪地低下头,衣衫遮掩,除了能看见兄长微微晃动的手腕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坦然起来,把嘴里的酒艰难地咽下,然后软倒在易寒怀里。
  “爹知道你来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易寒终于起身抱住易水的腰,搂了片刻,突然蹙眉“啧”了一声,“怎么瘦了?”
  “明明刚刚与木兮吃肉时吃得不少。”
  他的脸腾地红起来:“兄长瞧见了?”
  “那是自然。”易寒凑过去吻易水的脸颊,“你哪里我没瞧过?”言罢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让为兄检查检查,下面可是肿了。”
  易水一听就慌了神,捂着衣衫摇头,但他哪里是易寒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扒下裤子,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夕阳暖融融地流淌在易水身侧,映得他的脸颊绯红一片,易寒俯身拉开易水纤细的双腿,动作温柔,手指勾开披散的衣袍,等瞧清楚花穴的情状时,终于勾起了唇角。
  “易水,为兄要逾越了。”
 
 
第7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穴中来
  然而说了此番话,却又不是真的逾越,易寒只是低头用舌轻柔地舔舐,沾着淡酒的舌尖掠起一连串炽热的火花,易水眼角瞬间沁出泪,不由自主攥住兄长的衣襟,躺在地上低声抽泣。
  易寒按着他的腿根,来回舔了数十下,终是卷住花核,那颗柔嫩的小点瞬间烧起来,易水尖叫着弹起,花穴喷了兄长满嘴的温热体液。
  “如何?”易寒缓缓抬头,眼底氤氲着易水看不懂的阴霾。
  “兄长……兄长为何要……要舔?”他结结巴巴地反问,手指慌乱地揪着衣摆,说话间又有汁水溢出穴口。
  易寒翻身坐到易水身侧,直接把人揽在怀里:“比那日朱铭如何?”
  “兄长!”他登时张大了嘴,气恼又凄苦地望着易寒,虽没落泪,脸却彻底白了。
  易寒盯着易水瞧了片刻,复又凑过去,双唇相贴,见他似有抗拒,微微蹙眉,拿手按着易水的后颈深吻。
  有火苗在唇齿间燃烧,可须臾又熄灭了。情潮像春风,像流水,像世间一切涌动着的事物,顺着柔软的唇瓣流淌进易水的心田。
  哪怕听见再过分的质问,他也狠不下心怨恨兄长,因为易寒是他心中所爱,得到的苦果都无比甘甜。
  夕阳的余晖即将燃尽,易寒松口捏了捏他的鼻尖:“还是傻的。”
  易水偏头瞧兄长的神情,没瞧出什么波澜,只觉察出几味宠溺,他便已知足:“嗯。”
  “嗯?”易寒倒与他较上劲,“再不聪明些,为兄想护着你都难。”
  易水不明白易寒生气的缘由,怯懦地垂目,试探道:“兄长可是想让我劝爹不支持三皇子?”
  “你觉得我在乎?”
  日光在易寒说话的间隙泯灭,他有一瞬间看不清兄长的神情,可易寒话里的冷意展露无遗。
  易水打了个寒颤:“爹……爹只是四品官员,兄长如今自然不在乎。”
  易寒的目光更冷了,沉默半晌冷笑了一声。
  “兄长?”他拽着易寒的衣袖扯了扯,“我笨,不明白兄长的意思。”
  此时宫灯自远方升腾而起,像一条笔直的河流,将皇城分割成四四方方的冰冷壁垒,好在照亮易寒面容的火光是暖的。
  “痴儿,在家不必跟着父亲四处攀亲带故。”
  “啊?”易水愣愣地望着易寒,神情茫然。
  易寒盯着他的眉眼,温柔叹息:“为兄本该留在你身边,宠你,护你,只是如今这般简单的念想都成了奢望。”
  他被哥哥说得面红耳赤,浑身都酥了,咬着唇拿脸颊磨蹭兄长的心口,迷迷糊糊地听了会儿稳健的心跳,忽而惊醒:“兄长,爹不知道我来你这儿。”
  “他知道。”易寒按住易水的脑袋,平静地说,“你不必担忧,过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易水讷讷地点头,继续抱着兄长的腰发呆,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大抵是属于大皇子的装束让易寒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他仗着自己小,跨坐在兄长腰间扒那些赤红色的衣料。换了旁人,这是大不敬之罪,可易寒哪里会生气,由着易水把皇子服扒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为兄的腰?”
  “兄长。”易水的眼睛在烛光里泛着水光,清澈见底,“这样坐着,我和你更亲近些。”
  “那为兄顶进去的时候不是更亲近?”易寒竟板着脸说荤话。
  他羞得满面通红,险些坐不稳,又想起自己的裤子被兄长扒了,更不敢动情,可越是不想动情,腿间湿意越盛,最后连易寒都注意到他的异样,抬手摸了过去。
  “兄长……”易水的睫毛微微颤抖。
  易寒摸得坦然:“易水,你日后行事多加小心,切记不可如今日这般毛毛躁躁地往我身边跑。”手指翻转,似是惩罚他,故意按住圆粒,“今时不同往日,朱铭的死掩盖过去不易,你我如履薄冰尚且保住性命,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易水后背已经出了层薄汗,下身被玩得敏感异常,更何况兄长已然对他的身子了若指掌,随意一拨弄就是滔天的情潮。
  可这些话听得他心里苦涩。
  “兄……兄长觉得我来找你……是小事?”
  “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易寒手指一顿,改换指尖插弄汁水淋漓的穴口,“我死无碍,可为兄舍不得你受苦。”
  春风吹得易水的耳尖发痒,他喃喃自语:“兄长只是舍不得?”
  他想问这舍不得里是否还有别的情绪,别的能让他高兴得落泪的欢喜,可易寒没有回答,只说:“痴儿,你身子特殊,我与你亲近都忍不住发狠顶弄,换了旁人哪里会舒服?”
  “更何况那日为兄鲁莽,直接破了你的身子,如今……”
  易水心里的火顷刻间被浇灭了,直截了当地打断易寒:“兄长不必介怀,那日我被下了药,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与我欢好,如今你是大皇子,前途无量,不必为我这个怪异之人挂心。”
  易寒默默地听完,忽而笑起来:“傻。”
  他眼里顿时涌出些委屈的泪花。
  “什么被逼无奈。”易寒搂着他笑,嗓音低沉沙哑,“为兄从不觉得与你欢好是难受的事。”
  “只是不难受?”易水闷声闷气地嘀咕。
  “舒服。”易寒笑他孩子心性,“极舒服。”
  易水闻言觉得自己该高兴,可咧开嘴时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我……我不要兄长舒服,我只要兄长与我在一起是舒服的。”言罢默默垂泪,窝在易寒怀里瑟瑟发抖。
  人都是贪婪的,原先一晌贪欢就已满足,而今又觊觎真心。易水是俗人,有俗世的烦恼,易寒就是他一切情感纠缠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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