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先帝归来(古代架空)——不负东昏

时间:2018-06-16 13:29:10  作者:不负东昏
  而此时的何文因着阿图尔的一番话,却是回想起那日于暗中所见,当班图的号角声响起时,漆黑夜幕下,有四散溃逃的兵士,亦有挺身迎敌的血性男儿,厮杀声不绝于耳,铁锈般的腥气更是盈满鼻尖,东笪的边防营地成了修罗地狱,而蒲方,却是逃了,所幸那人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于是自己作为无名阁的鬼使又干了笔无报酬的买卖……
  不过,这笔买卖如今看来倒是值了,何文收回了无边际回忆的思绪,神情沉着冷静,吐字清晰:“那蒲方的前程就全仗小王爷了。”他躬身行礼,话语间满满的笑意,弯腰垂眸时,眸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咦,他们是谁?”阿图尔惊诧道,手却是暗暗摸向了腰间悬挂的歃血刀。
  和鲁和沙格自进帐起便一直待在阿图尔身边作摆设,虽自始至终都沉默着,却是一直都注意着他们小王爷的全部动作,如今见他一摸腰间歃血刀,便晓得他是对角落里那两人动了杀心,和鲁是个惯于装傻的,沙格却最是懂得投自家主子喜好,于是慢吞吞地走至明柯二人身旁,却是干脆把腰间的刀明晃晃地拔了出来,搁在明柯他们的脖子下,等待阿图尔的下一指令。
  任茗很不喜欢被这样子威胁,即使晓得自己现在是身处于班图的营帐,也控制不住心底泛上来的厌恶感,因这让他想起了过去那几年……
  人与人之间若是权力悬殊过分了,处于强势的一方因着能轻易便给弱势的一方带来威胁,便更加剧了弱势一方心里的不安全感,明柯在位时,于是任茗便没能安心过,哪怕明柯从没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迫过他,这是他的个性使然。
  “大人,内子胆怯,可否把这刀刃再往外挪上个两寸。”明柯伸手把任茗揽在怀里,这人若是在这儿翻了脸,倒是不太好收场。
  不卑不亢的声音吸引了营帐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何文没回答,阿图尔倒是饶有兴致的又问了一遍:“蒲大人,你倒是说啊。”
  沙格没接到阿图尔的指令,便依旧紧握着刀柄,那刀刃对着明柯二人,竟是未往外挪动丝毫。
  任茗的身子颤了颤,虽心知他不是害怕,但明柯的揽着他的左手依然紧了紧,果断地伸出了右手,修长的手指于刀刃上似漫不经心的轻点,却是用了十分气力,生生把刀刃向外推离了两寸,沙格手下使了狠力,硬生生地又把刀刃压回了原处,明柯蹙眉,偏头瞧了眼任茗,眼瞧着他死死地盯着那刀刃,轻叹一口气,变指为掌,竟是以血肉直接握住了那锋利的刃口,“莫怕,我总是要护着你的。”
  “他们是东笪的一对平凡夫夫,如今我能安好的待在这班图的营帐里,便是因了他们救了我,昨夜他们被外城巡夜的兵士抓回了营中,我便私心的想救他们一救,以偿救命之恩。”
  沉默许久的何文终究是出了声,他原本就没想过能瞒住这营中众人,况且曲大本就有混入营中之意,阿图尔前来却是正合曲大的意,管这小王爷信与不信,自己只要给个借口就成。
  “是吗,那倒是巧了。”阿图尔突然低声笑道,而后慢慢踱步至明柯二人身旁,他示意沙格放手,却是开始慢慢打量明柯二人。
  沙格松了手,那刀刃却还是握在明柯的手上,见此,明柯只松了揽住任茗的左手,随即颠倒了刀刃,寒光晃得人眼花,阿图尔却是不曾眨眼,亦不担心是否下一刻这刀刃就会对着自己以至于威胁到己身性命,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猜测着眼前这人下一步会是做什么。
  只是,下一刻,却是阿图尔不曾料到的情形。
  “这位大人,物归原主。”明柯拿着那把刀,对阿图尔却是一个眼神也欠奉,仿若无人的走至了沙格身旁,将刀刃插回了沙格腰间,“请您收好,莫要再随意抽出来恐吓小民的内子了。”
 
 
第61章 小九动身
  “好胆量。”阿图尔突然笑出声,“阁下可知道我是谁?”
  明柯回身,复又搂紧了任茗,之后才冷冷淡淡地瞥了阿图尔一眼,“方才已经听到了,您是班图的小王爷。”用的敬辞,语气倒依旧是不卑不亢,仔细一琢磨,同之前不理睬的态度相比,这般冷淡的语气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你为何对我手下都如此恭敬,却偏生把本王给忽视了,自始自终连给眼神都欠奉。”阿图尔挑眉调侃道,听着温和,但谁都不能忽略其言下的不爽之意。
  于是他话音刚落,众人反应不一。
  以任茗为例,他以怪异的眼神扫视了阿图尔一眼,确定这个班图的小王爷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纵,才又把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往明柯的怀里靠了靠,继续装明柯口中的所谓的胆怯内子。
  明柯心内亦是暗笑,面上却依旧是一派自然,淡声道:“那位大人不是出自本心,不过是按照王爷的意思做事,不是吗?”他往阿图尔自始自终都按在腰间大刀的手上瞥了一眼,随即自然地抬头,却是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是把好刀。”
  阿图尔一挑眉,把手从歃血刀上移开,垂手道:“阁下眼光不错。识得它?”明明是疑问句,偏带着极为肯定的语气。
  “像王爷这般的大人物,日理万机,不该拘泥于此般小事才是。”明柯笑笑,却是换了个话题,他垂眸,温柔的目光全给了怀中人,“小民斗胆恳求王爷放过我们夫夫二人,我们向来闲散在外,与两军都无甚关系,此次不过是趁着夜色寻味药材罢了,就被班图巡夜的兵大人们押回来了,实在是无辜。”
  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语,阿图尔差点笑出声,却是忍住了,他以天生就带着阴鸷意味的眼神瞧着这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恩爱,“来者是客,二位恐怕得在我班图营里待上段时日了。”
  任茗的身子颤了颤,把头整个埋进了明柯怀里,明柯很是自然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以示安抚。
  “小王爷想要如何处置他们。”何文听明白了阿图尔的意思,神态如常,只是不慌不忙的插问了一句。
  而自进帐以来便一直沉默的和鲁亦是开口道:“小王爷,还是快快把此等小事处理了罢,尽快赶回王都才是要紧事。”
  明柯原本只静静的抱着任茗,就等着阿图尔发话把他俩压下去严加看管,如今听了阿图尔身边侍官对其的催促,眸光一闪,明白了什么,他心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于是揽着任茗的怀抱又不自觉地紧了紧,只是待到察觉怀中人身子明显的僵硬起来,才尴尬的松上了几分。
  众人自是没那窥人亲密的癖好,去把夫夫俩的拥抱都观察的那么仔细,于是都沉默着,静等阿图尔发话,营帐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哈哈哈哈。”阿图尔突然朗声笑道:“本王也不是那般不讲情理的人,虽说二位是东笪人,按规矩来说,踏入我班图的营地,无论理由,一律视作潜入,斩首示众,只是二位到底救了蒲大人,便免去死罪罢,只是……”
  阿图尔渐渐收敛了笑容,继续说道:“只是再讲情理,破了规矩却不能无规矩,二位就先到浣衣房去历练下罢,毕竟,蒲大人也是在那里待过一段时日的。”他玩笑似的提到了何文,听着也没什么不对,实际上却是敲打。
  “是的,浣衣房倒还不错,下官这几日空闲时,都还时常会去看看呢。”何文跟着笑道。
  “小王爷,既然此事处理了,便该启程了。”和鲁再次催促道。
  阿图尔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转身准备出帐,沙格和和鲁紧跟其身后,他走出两步,又好想才想起什么般,转身对沙格道:“你便不必同本王回王都了,这些时日,蒲大人的才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只是之后本王不在时,难免其他老资格的大人们的挤兑他,你便留在此处,替本王好好看护好蒲大人罢。”
  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监视罢了,何文心里很是明白,面上却是立马换上了感激的神色。
  “是。”沙格停步,原本心里偷藏的喜悦消失的渣都不剩,“那恭送主子,主子一路顺风。”
  阿图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带着和鲁大步出了营帐,只留了沙格一人在营帐内生闷气,死和鲁,临走时,竟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曾,真是的。
  却没注意到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小王爷的近侍,实在是个很好搞事情的身份呢。
  ……
  已是入夏,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前半盏茶时还是艳阳天,后半盏茶就见天色忽的昏暗下来,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直往下掉。
  这里不是帝都,没有了苍翠绿树和似锦繁花,且不过是条偏僻的寻常的小道,跟其他无数条不知名的小道相比,唯一特别的就是此处是帝都到居延的必经路口,于是这路口还搭建了个简陋的以供人们歇脚的茶铺。
  这段时日里,这茶铺的生意不错,因着居延临近城池的不少有钱的乡绅都在外迁,路过此处的人实在是多,只是……
  倒茶水的小二打量了下眼前这桌客人,搭话道:“几位爷,这人人都是要往外走,你们却是从帝都的方向往这边儿赶,莫不是要去居延?那小的可要劝劝大爷们,那居延看样子是真守不住了,就莫要去凑热闹了,若是城破了,班图那帮蛮子实在是残暴得很哪。”
  “是啊,几位小兄弟,听大哥一句劝……”
  “我们就是从居延临县……”
  “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我远方的……”
  ……
  周围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反观小二所劝的三人呢?倒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比这些人对居延如今的情况了解得清楚多了。
  任成器自到居延以后,家书便是一封又一封的往任府里寄,起意不过是为了哀叹下自己的悲苦,期盼着自家儿子能在不经意间把这些透漏给自己那狠心的弟弟听,最好能把他立即就调回帝都,哪知没让任茗知道,却是勾起了任湘的兴致,死活要来瞧瞧什么是战争。
  于是任湘瞒着府里,偷偷带上了两个所谓的先生,简单的收拾后,三人便一人背了个包裹离了任府,直奔居延。
  任湘是想去想象中的边境见识下,而阿牛是在居延待过挺长时间,甚至对那地儿有很深的感情,此次又是拿着报酬陪衣食父母同去,自然心喜,可小九呢?小九原本是不想离府的,他始终还记着明柯说的话,说他会从宫里出来同自己团聚……
  只是小九等了一日,又等了一日,如今转眼一月都过去了,他待在任府里,莫说同明柯见上一面,那宫里竟是连个口信也没传出来。而任湘亦是收到了自家小叔的信,说是最近这两三月宫里事务繁忙,没空回府里。
  对此,任湘的心思是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加之他收到自家老爹一封又一封对边境战争的描述,被勾起了心中早就存在的好奇心,他当下便决定要离府去居延,又想着前些日子里无意间见小九露了一手极为漂亮的功夫,就干脆许诺只要是小九陪他居延,回来他便让小九随他进宫去见曲大。
  而小九,斟酌两日后,到底是应了,他实在是想见明柯了。
  于是,便有了此情此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还有六千orz
 
 
第62章 小小揭密
  静宁二十年。
  那是司空华韶在位的最后一年,因着没人知道他会是一位如此短命的皇帝,这一年,百姓们都还是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有对东笪未来的担忧。
  他们觉得虽说司空华韶穷奢极欲,宫中用度花费令人乍舌,但也不能说他就不是位好皇帝,至少下到他们本身,上到文武百官,都发自内心的觉得,只要他在位一日,东笪便能如这年号般平静安宁。
  司空华韶好享受,但却算不上荒淫无道,至少他从来都晓得要怎样才是皇帝的本分,百姓们可以容忍一位奢侈的君主,前提得是他能让他们的日子也安稳。
  于是司空华韶在处理朝政一事上,从来都算得上勤勉,且其疑心病也重,有关朝政的事,便是他的两位皇隐也不能插手,更莫论当时的长孙元君,要知道,此三人论身份按理是有插手朝政的资格的。
  这倒避免后宫干政,减了不少麻烦,在处理这些事情上,他倒是比自己的儿子拎得清。
  司空华韶除了对内搞好了经济外,对外亦是采取强硬手段,对于边境的布防问题向来是不吝啬花费。上等的马匹,最优质的粮草,一股脑全往边境送,且对于边防军的军饷亦给的丰厚,一人参军,全家不饿。
  于是他在位时,东笪不用强征壮丁,不少贫苦人家的子弟都愿意去参军拼个功名,想着再不济都能补贴家用,若是能安安稳稳退役,甚至还能攒下不少家财。
  正是因了如此风气,东笪内里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对外始终保持着兵强马壮的大国范儿,倒是没什么国家敢来挑衅,就连边境处活跃着的最猖狂的班图的马贼也不该踏入东笪的地界儿来打秋风。
  因而多年以后,明柯亲政时,即使把东笪打理的也算不错,百姓们心里也会把他同他的父皇放在一起比一比,再得出个结论,天顺帝比不过他老子静宁帝,可明柯肯定是要比司空华韶来得勤勉节俭的。
  如此看来,百姓们倒是更认实际好处的,再说得明白些就是,明柯确实不是块儿做皇帝的料。
  至于后来明柯假薨,政权过渡颇为不稳定的那些年,百姓们又开始怀念当年静宁帝在位时政通人和,外敌不敢辱的时代了,当然,此是后话。
  然而司空华韶在位的前十年伤过不少爱他的人的心,后十年却独被一人给套牢了,他为那人遣散后宫,甚至举国之力收集各种奇珍使其欢喜,亦是好景不长,没能与那人同心过几年,甚至他觉着的同心的那几年亦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人便是长孙珏,亦是明柯名义上的父君。
  当然,这事除了司空华韶,长孙珏,曲含章三人外,再无世人晓得此等秘辛,即使是明柯,亦是在多年后才知晓自己的身世,那时他已不是皇帝,所有的阴谋都解开,他亦得到了这一世最想要的爱人的平凡陪伴,除了自己在生父在世时未能与其相认这一点很是遗憾外,对于多年前的往事亦早已释怀,不过心内略微怅然罢了。
  静宁二十年,这一年的年末,司空华韶向来康健,保养得宜的身子,在某一日突然就不对劲儿了起来,可他没有声张,只私底下找了曲神医一探脉,望闻问切后。曲神医确定他是中了慢性毒。
  那时的司空华韶是什么感觉呢,在想些什么呢。
  他不过是在哀莫大于心死时,冷静地把长久以来挡在自己给自己的眼前设置的迷障给拨开了,然后再把一切给想了个透彻,再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到了缠绵病榻时又把明柯给召回,把那烫手的位子交给了明柯——他唯一的亲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