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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古代架空)——蓝芜西辞

时间:2018-06-20 11:26:10  作者:蓝芜西辞
  “儿臣定将此事办好,不负父皇的期望。”太子很快就应道。
  但是,那几个南方人到底是何来历呢?他们其实是旧时南方某支势力的残余,一直在想办法找顾春朝报仇。后来打听得顾春朝来了京中,便想要以他的身份为威胁,来迫使他为他们做事。哪知道他们跋山涉水来到京中以后,顾春朝竟然已经随军出征了。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采取最坏的打算,毁了顾春朝,成全他们自己。
  更何况,他们早就听说了那顾春朝与萧啟的事,自然也想把萧啟算计进去。此时又逢萧敬在战事中使用了毒蝎子,而毒蝎子是前朝人来到南方后才开始使用的,他们便断定顾春朝与萧敬之间达成了协议。只是,他们在告知太子这件事时,隐去了顾春朝与萧啟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他们说的倒也基本符合事实,可惜对于今上和太子这般多疑的人来说,他们的话倒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很快,那几个南方人就将制住毒蝎子的法子告知了太子。太子求功心切,没多久就带着那法子去了军中。在他走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派人好生监管那几个南方人。他并不是很信任他们,还担心他们会逃走。
  到了军中,太子自然受到了一众将士的热烈欢迎。只是这欢迎里真真假假有几许,就看不分明了。倒是张掾,对太子的到来还算是真心实意地欣喜,毕竟太子身上有制住毒蝎子的法子。
  太子也不啰嗦,把一张纸给了张掾,让他自己去寻思琢磨。张掾如获至宝,立刻就带着萧啟去研究了。至于太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可就不奉陪了。
  萧啟没想到真会有所谓的解法,一时好奇,便也由着张掾拉着自己去了另一处营帐。等到那张纸上的内容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却不相信那就是解法了。毒蝎子怕的不是水火土木,而是金。只要用盾牌挡住,毒蝎子就无法渗透。而且,被毒蝎子沾染上以后也并不是全然无解。只要用烧烫了的金子放置在伤口上,很快就能结痂,完全不用断手断脚或是毁容。
  张掾看得十分兴奋,大手往萧啟肩上一拍,道:“这下可好了,萧敬那小子嚣张不了多久了。”
  萧啟看得心思凝重,默默地为萧敬担忧起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避免将士的伤亡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对于太子所说,他则是微微点头,应道:“如今确实好办了很多,就是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法子的,又如何得知这法子一定有用的。”
  张掾可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赢,只想早点结束战事,还天下一个太平。至于这中间可能会有的牺牲,他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这时,手下的兵士慌慌张张闯进来,道:“启禀大将军,叛军突袭,来势凶猛,前方将士们抵挡不住。”
  张掾与萧敬也算是交手多次了,可这次的突袭实在不像是萧敬往日的作风。他怀疑另有蹊跷,却还是立即出了营帐,打算亲自率兵,打得萧敬直叫疼。
  到了阵前,张掾却恍惚了。如果他没有看错,萧敬身边的那人就是秦遥夜。他们协同作战,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看得心中生妒意,眼底冒火光。他策马冲到那两人面前,与萧敬打了起来。秦遥夜见状想要攻击张掾,却被萧敬挡开了。张掾感觉不对,就道:“你今次是何用意?”
  萧敬没有停下打斗,却像是在用打斗的喧嚣遮掩住他的话语,只听他道:“带她走!”
  张掾只感觉脑后冲上一阵莫名的情绪,有喜有悲,有痴有怨。可不过一霎时,他就觉得萧敬是在骗他,便道:“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分散我的心神了吗?”
  萧敬没办法,只能迫使张掾扔了兵器,下了马,进行近身搏斗。靠得近了以后,萧敬才慢慢解释道:“萧骛要杀她,我没办法了。只有你,能真正护她了。”
  张掾不明白为何萧骛要杀秦遥夜,可是他听出了萧敬话里的哀求,那哀求是真的。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按照萧敬所说的去做,只知道秦遥夜如今只能依靠他了。他一个使劲,把萧敬推开,趁势扯过一边观战的秦遥夜,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劈晕了。
  萧敬见秦遥夜已经晕了过去,便走到张掾身边,道:“照顾好她,将来天下太平之日,是去是留,我都由着她。”接着他又低下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张掾,道:“这上面有毒蝎子的解法,算是我对你的酬谢了。今后,战场上再见,我会避让你几分,但是这天下,我要定了!”
  说完,萧敬就转身离去了。他身后,已经晕倒了的秦遥夜半睁着眼睛,泪眼模糊。风呼呼地吹着,一身红袍的少年郎走远了,一身机敏的妙女子也走远了。留在原地的,是势必要做帝王的野心家和势必要寻得一番宁静的世外人。
  如果萧敬知道,这一次离开她会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他是否会走得如此得不拖泥带水,如此得不带丝毫犹豫。可惜,这世间的人和事,向来都是说不定的。那时候的萧敬只以为一生还很长,他和秦遥夜还有一生的路要走。哪里想过,这一次分道,便是彻底失了归途。
  张掾抱着秦遥夜,一路走回了军营。在路上,他想了很多。萧敬心中都是天下,将来不拼个鱼死网破,这场战事是不会休的。哪怕他如今有了应对毒蝎子的法子,他还是没有抵挡住萧敬的信心。因为他会心软,会看不得百姓受苦受难。他不是太子,不会把民生疾苦当作一幅画,当作人生必看的一幅画。他只会心中生疼,然后再毫不在意地屠戮敌人。萧敬可以为了赢得天下不择手段,可这是他张掾学不来的。
  而如今,萧敬把秦遥夜送到了他的身边,其中的意义他也明白。萧敬给了他一张免死金牌,将来萧敬荣登大宝,他绝对会因此对张家从轻发落。而一旦萧敬战败了,秦遥夜同样能够在他的护佑下一生无虞。萧敬对秦遥夜的用心,哪是始乱终弃啊。
  张掾心中坚守阵地的想法开始动摇,他突然觉得,战事的胜败已经没有意义了,真正有意义的是不起兵戈,天下安泰。这时,他想起了慕容忱。慕容忱当是最厌恶战事的,可是为了西狄人的生活安康,他不得不图大计。或许萧啟佩服他的原因就在这一点吧。缠绕于心头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张掾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一路战败,送萧敬直逼京中。不管怎么说,萧敬也是张家人。
  那萧敬军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为何他要把秦遥夜送到张掾身边?为何萧骛就是容不下她呢?这事得从东边援军来到西塞时说起。
  自从萧敬起兵以后,萧骛的性子就变得愈发执拗了。可是他手下那群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说什么他们都会照做不误。萧敬虽喜欢跟在萧骛身边,却并不会全然听他的。萧骛来到西塞是萧敬求来的,但他来到西塞后总是想要插手事务,让萧敬多次下不来台。渐渐地,他们之间也产生了隔阂。
  萧骛想要快速结束战事,甚至想派人去京中刺杀今上。可是萧敬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因为快速结束战事的捷径就是毒蝎子,而将士们对于毒蝎子的认知又十分有限,到时候难免不会落下终身残疾。他纵然不择手段,也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惨剧。至于刺杀今上,这本就是痴心妄想,今上倒了还有太子,太子倒了还有旁支。一个人的死去并不会让整个王朝无法维持。
  但是,让萧敬想不到的是,萧骛居然会把算计用到秦遥夜身上。他用秦遥夜威胁他,让他速战速决,不然就要杀了她,而且还会派人去京中把秦家满门都杀了。
  萧敬喜欢从源头解决问题。要他杀了萧骛,他做不到,事实上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为东边的将士们不会因此服他。那他能做的就只有把秦遥夜送走了,至于送给谁,他真是废了不少脑筋。最后他的决定就是张掾,因为他是一个真心为天下计的人,也是一个真心待秦遥夜的人。
  于是,他先在战场上用了毒蝎子,让张掾先知晓毒蝎子的厉害。再带上秦遥夜发动突袭,借着给解法的机会要求张掾照顾秦遥夜。但是真到那一刻的时候,他又担心她性子要强,不愿意抛下他,只好先让张掾制住她。
  等到张掾劈晕了秦遥夜的时候,萧敬才意识到,他似乎错了。但是,错了又如何呢?他这辈子,就是要看着天下在望,就是要看着秦遥夜一世安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比较忙,更新会有些慢,各位看官请见谅。
 
 
第42章 云层隐隐难掩日
  秦遥夜到了张掾的营帐后就醒了,她静静地起身,静静地回想着自己遇见萧敬后的人生。如果不是萧敬,她不会一路跋涉到了东边,也不会跟着他去南方,更不会在西塞上了战场。这几年,她居然把这大半的国土都走遍了。可是最后,她还是绕不开张掾。
  张掾假装没有看秦遥夜,而是拿着一本兵书。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为他总是担心自己的那颗心会控制不住地跳出来。他偷偷地移动眼珠子看觑她,见她正走神,就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他确实想把人带回来,可是带回来以后又能怎么办呢?秦遥夜现在想念的人一定是萧敬,不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他张掾。
  而这时候,萧啟已经知晓了秦遥夜之事。军中人早看见张掾带回一名女子,一打听才知道这女子身份不一般,居然是几年前不顾大义出走的秦太师的孙女。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萧啟也就不小心听说了。
  按理来说,这件事他需要过问,可是一想起秦遥夜先前待在哪里就有些迟疑,他毕竟需要避嫌。如果被有心人诬陷,说秦遥夜是为了传递消息给他而来,那他们可是百口莫辩的。因此,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对于顾容来说,这件事可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他许久没有与萧敬联系,也不太清楚西塞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以为萧敬送出秦遥夜是因为遇到了困难。他在营帐里想不出原因,只好一边修书去问,一边想找个时间去见秦遥夜。
  可是偏偏此时太子赖着不走,顾容没道理四处乱晃,平白让人怀疑。更何况,京中来了消息,说有几个南方的人进了京,还去找了太子。他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是否败露了,只好先把自己隐藏起来,能不见人就不见人。他不是担心自己会如何,而是担心连累了尚在京中的萧氏族人。
  前些时日他虽是与萧啟有了不痛快,可心底里到底还是原谅了他的。短短二十几载,他们已经浪费了好几年,哪还有多少岁月可以等待。如果萧啟又如当年那般心狠,把他赶走了,他估计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对这件事不介怀了。而且,他都已经不介意萧啟当年做的事了,也不介意他娶妻了,更不介意他有孩子了,萧啟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
  这时候,武英走了进来,对他道:“太子多日不去,我总觉得有事,心里怪不舒坦的。”
  顾容放下手中的书,望着武英,道:“你何必多虑,他不过是来这里赚取名声,多留些日子也是必然的。”
  武英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她虽觉得顾容所言并无问题,可是太子又不像是安分的主,恐怕迟早会招惹出些事情来。思虑过后,她对顾容直言道:“京中的事没那么简单,太子若是为你而来,你须得好生防备。如若他以萧家威胁于你,你可要再三考虑,不得轻举妄动。”
  顾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但他却不急着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好似在筹划什么。最后,他放下茶杯,道:“英姐,如果你能用命换回梁述,你可愿意?”
  武英低下了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这样的假设有什么意义呢?回不来就是回不来了。”
  顾容站起了身,笑道:“所以,为了让一切有意义,我愿意做出任何牺牲。如果这条命只能二选一,那我绝对不会给他选择的机会。”
  武英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她明白了顾容的意思,他们这类人生来就重情,自然会想方设法保全这段情义。顾容想要牺牲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哪有理由去指责。
  这一日,顾容终于找到了机会去见秦遥夜。他趁着张掾带兵上阵之时偷偷进了营帐,而秦遥夜当时正在用午饭。她见了他后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是某个不晓事的误闯了。可是,他却走到了她面前,问道:“你可是姓秦?”
  她觉出有情况,便点点头,道:“是,你有何事?”
  顾容立时行了一个礼,这才道:“在下姓顾,与萧敬相识。”
  她虽是不过问萧敬的大业筹谋,可还是知道顾容的存在的,便道:“原来是你,你找我,可是有事相问?”
  顾容道:“你缘何来到了此处?萧敬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遥夜本是不欲向旁人言及萧敬之事的,可是顾容不是旁人,说一说也是无妨的。然而,他向来有通天的本事,哪至于到现在还不知晓西塞所发生的事情。她心上生了疑,便隐瞒道:“并无什么事,你无需担忧。”
  顾容明明查探得萧敬与萧骛闹了不痛快,为何却听她说没有事情发生呢?难道她并不信任他?他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所查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道:“我只知道他与萧骛有了矛盾,并不知晓其中的因果。莫非是萧骛并不支持他的行动,想要保护萧家?”
  秦遥夜见顾容道明了底细,便放心道:“萧骛想要速战速决,逼着他用毒蝎子。可是他不愿意为此而使将士们生不如死,只愿意靠智取。两人之间有了纷争,而萧骛年纪大了,他就只得让着。”
  虽说秦遥夜没有明说她到此的原因,可是顾容已经猜出来了,一定是萧骛拿她威胁了萧敬。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萧敬的处境,因为萧骛的确拥有很大的势力。如果他决心要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萧敬怕也是拦不住的。
  那么,这个逼着秦遥夜不得不离开的萧骛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想要速战速决呢?缘何萧骛一定要杀进皇宫不罢休呢?这也是萧敬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于是,在送走秦遥夜之后的某一天,萧敬终于舍下脸面去找萧骛,想要问个明白。
  萧骛见了他依旧没好气,冷着张脸侧过去,连看也不想看他。萧敬看着这个教授了自己无数学问和谋略的老人,突然一阵心疼,因为他真的老了,老到将要支撑不住了。他低下头来,不敢再去看萧骛,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萧骛见他不说话,更加不乐意看见他,指着帐帘就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萧敬见他生气,也没有逞一时之能,只是放低了姿态,道:“师傅,你今日就跟我说个明白吧,为什么?”
  萧骛多时不曾听得萧敬这般唤他,只一听见就想起了那年他带着他去东边时的情景。那时候,这孩子最是像成王,最有气魄。可是,后来出现了秦遥夜,他就不像了,他变得开始思考退路。这让本就容不下秦家人的他更为火大,却又不能怎样,谁让他对有情人最为宽容呢?但是,萧敬千不该万不该想着要给张家人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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