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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传(BL百合)——赵子川

时间:2018-10-18 08:36:50  作者:赵子川
凉诗琴这才舒了心,点了点头。接着玉蝴蝶开始讲更衣的事:“你的丫鬟得了癔症,大夫说这病没得治,是个拖累,你看着怎么处理吧。”
听玉蝴蝶这么一说,惊得凉诗琴的心一颤,但是在玉蝴蝶面前不敢造次,只得慢慢起身,缓缓走出后院,穿了正房,凉诗琴才提裙跑到佣人房,看见更衣正安睡在床上,心头才缓了缓,关了门走了进去坐在床边。凉诗琴先拨开更衣额头受伤的地方,看到疤痕,心里一酸。凉诗琴握上更衣的手,缓缓着:“不过罚你一两日,你还气得病上了。你这般模样叫我如何是好。”凉诗琴把更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就是说重了几句,你还执拗上了。生什么病,还不给我快快好些起来。不然我定不饶你。”凉诗琴语气上说的重,但是心里却心痛万分。因为她知道更衣的病是被自己给气的、激的。这激将法看来以后是不能用在更衣身上了。凉诗琴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便把更衣的手放下。
沉睡的更衣好似从远方听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很欢喜,想着她多说些,在这空旷无垠的世界里太孤单了。更衣的手指在铺盖上抽出了一下,希望能让那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再传来些。进屋的是许棉。凉诗琴正和许棉相互对看,所以没人发现更衣的异常。
许棉看到凉诗琴,心里还是有些欣慰。
“她的病如何?”凉诗琴看着更衣安静的沉睡着,不哭不闹。
“大夫说她得有人伺候着,自己动不了。吃了几碗药,她比昨日要好多了。”许棉简单的说了说,想着等大夫开的药吃完了,她的更衣应该又能活蹦乱跳起来了。
凉诗琴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久待,便把更衣露在外面的手小心谨慎的放回被子里,向着许棉微微一笑才离开。
许棉坐到床边,开始絮絮叨叨着:“连七小姐都来看你了,你还不快些醒来伺候她。没有你伺候她,她可得自己干活咯。”
又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字眼从外面飘了进来,沉睡的更衣有些难受,是什么让更衣这么由内而外躁动,想要冲破这静谧漆黑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束。更衣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自己身子。许棉看到眼里甚是高兴,搂着更衣的肩头不停地喊着:“更衣,更衣,你要醒了吗?”
更衣猛地一睁眼,眼里还是空蒙蒙一片,手右手立马又伸了出来。许棉看着更衣似乎又坏了回去,紧绷的神经突然泄了,眼泪又开始簌簌而下:“你个坏孩子,怎么都不疼疼我,早些醒来也好呀。”有些怒气的许棉朝着更衣伸出的手轻轻地打去,“手就这么伸着,是为了什么,还指望有人来拉你不成。你倒是自己说出来呀。”
瑞雪进屋正看到许棉正在怪罪更衣,不免上前安慰许棉:“许大娘,你也别太着急了。不是喝了药嘛,应该快好了。”
许棉气得擦着自己的泪水:“喝什么药,一碗药就喝下去一小半,其他全洒了。这可怎么办呀。”但是一看到更衣有这般模样,泪水便止不住的流。瑞雪也只好在一边叹气。
晚饭期间,玉蝴蝶问了句:“你准备如何处理?”
凉诗琴知道母亲问的是更衣,但是她不会弃更衣于不顾,又不能让母亲有疑,只能马虎的应对着::“再观察个几日吧。毕竟主仆这么些年了。病了就撵了,太不留情了。”
玉蝴蝶没反对,到引起了凉诗梅的注意。她观察到凉诗琴眉头深锁,她也知道凉诗琴对这个奴仆偏爱有加。想着既然你让我伤心欲绝,我也不会让你有痛快日子过。吃完饭回了房,凉诗梅便向瑞雪问更衣的病,不得有一丝的隐瞒。瑞雪怕又惹怒了凉诗梅,便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说了,说完瞧见连日不展笑容的凉诗梅竟然翘起了嘴角,虽然那嘴角瞧得有些渗人。
由于更衣病着,许棉又时刻挂念着,所以厨房的事做的没有以前细致,有时还得求瑞雪分担些。瑞雪本就心疼更衣,而且平日里更衣也没少帮瑞雪,所以瑞雪也没有说什么,能帮一点是一点。尤其是看到更衣连吃喝拉撒都得让许棉亲力亲为之时,更是动了恻隐之心。
接连几日,凉诗琴趁着没人,都会往更衣的屋子里窜进去,看看更衣,怕有人看到有时候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便的离开,小心谨慎免得让玉蝴蝶知道自己太关怀更衣,反倒不是件好事。
盯了几日,凉诗梅觉得也该差不多了,便在午饭的时候开始发难了。她把筷子一扔,怒气冲冲着:“这几日的菜都怎么了,不是少盐就是多盐,我家是没有盐呢还是盐太多了。”许棉的心思大半都在更衣身上,饭菜上是比往日差次些。
而玉蝴蝶这刻也放了碗,看了眼凉诗梅:“桌上岂能发这等脾气。”
凉诗梅不依不饶着:“母亲,又不是没给她工钱,凭什么我们得吃得这般糟践。”
“胡闹。”玉蝴蝶虽是呵责了一声,凉诗梅也没有再闹了,但是一旁的凉诗琴却听出了母亲口里同样的对饭菜不悦意味,或是说是对更衣的不悦。
凉诗琴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便起身离去。
见凉诗琴走远了,凉诗梅凑近玉蝴蝶道:“母亲,你真的打算依了她把那祸害留在家里。”说着,凉诗梅向佣人房看去。玉蝴蝶没有多说什么。凉诗梅也不再添油加醋,免得适得其反。
凉诗琴知道凉诗梅是故意发难,更衣也多日未见转好,玉蝴蝶迟早会把更衣撵出去。开始心急的凉诗琴准备出门一趟向大夫问清楚,便找了许棉问及那日请的大夫在何处。许棉知道凉诗琴想去了解清楚更衣的情况,自己心里也是心慌火燎的,便喂了更衣的药,跟着凉诗琴一同出了门。
正巧,下午的时候,说来看望更衣的李婶子果真来了,还提了不少的糕点。是瑞雪开的门,看到是李婶子便把她引导了玉蝴蝶处。李婶子向玉蝴蝶躬身后,便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说是来给更衣提亲的。玉蝴蝶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更衣从凉诗琴身边离开,赶巧了,愿意接受更衣的人来了。玉蝴蝶便欢喜的多说了几句:“你侄儿可真是好福气,得了更衣这般贤惠的妻子。”
“我那侄儿也不差。”李婶子现在是一提到李乐便笑得合不拢嘴,“在前线老是立战功,深受他家将军的喜爱,听说这次回来又要升了。”
对于李婶子的夸耀,玉蝴蝶并没有放心立放,因为在她眼里,他们都是卑微的下人,下人能有什么出息,芝麻点的东西都能夸成西瓜大,所以玉蝴蝶只是听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既然李家这么有意,不如早点将更衣这个麻烦解决了,便和李婶子敲定了亲事。本来卖了身的下人,任何事都得主子做主。李婶子一听玉蝴蝶点头答应了,日子再做定夺,便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紫鹃走过来问着:“更衣还没醒。”紫鹃住在佣人房,自然知道更衣的情况,“而且七小姐。”
“诗琴会懂的。”玉蝴蝶站了起来,“与其留个废物在身边,还不如自断一臂。而且大师也说过,十八岁以后,她俩可以分开了,福祸不受影响。”说着便往外面走,紫鹃跟上。
凉诗梅在屋子里看着李婶子走了,随后看到玉蝴蝶也走了出来,便跟了出来:“母亲。”叫完,凉诗梅便欢欢喜喜的挽上了玉蝴蝶的手,想着:正巧凉诗琴走了,没人能护得住她,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非让她滚蛋,也让凉诗琴伤心痛苦去。便和玉蝴蝶一同走到了佣人房。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不安分 鸡犬闹上天
 
 
 
 
 
第73章 上帝视角6
一推门,扑面的药味儿向大家袭来。紫鹃和瑞雪已经习惯了。但是玉蝴蝶和凉诗梅则不停地扇开药味儿。凉诗梅还不嫌事大的故意说着:“再这样下去,整个宅子都成药罐了。”
玉蝴蝶用帕子捂着鼻子走到更衣的床前俯视着她,更衣正睡着。
凉诗梅开始补充着:“平日她没吃药,便会睁大了眼睛,又不说又不动,手还这么伸着。”说着,凉诗梅还比划着,“怪吓人的。若不是凉诗琴护着,我早就想赶她出去了。也不知道凉诗琴怎么想的,留她在家,浪费药材又干不了活。就算摔断了胳膊腿的,养个三五月也还能做事,但是她呢,连大夫都说了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好。母亲总说凉诗琴聪明,我看她在这件事上太不会算计了。明摆着是亏本买卖,凉诗琴还硬撑着。母亲您已经够仁慈了,养了她这么多日的汤药,但是我们现在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户人家了。要是谁再病倒了,可不是雪上加霜嘛。”凉诗梅摇了摇玉蝴蝶的手,“母亲,你说我说得对不?您可不能向凉诗琴那般一时迷糊了眼。”自从和凉诗琴闹僵了,凉诗梅便对凉诗琴直呼其名。
更衣一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字,一时又听到一个,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就像在厚厚的云层后躲着的阳光,时不时的闪出一道亮光,照得更衣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这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消失了,急得更衣心头焦慌,立马睁了眼,右手猛地伸出了被子。
更衣的突然举动可着实吓坏了玉蝴蝶和凉诗梅。凉诗梅甚至大喊了起来:“诈尸了,诈尸了。”拉着玉蝴蝶就往后面推。更衣双目空洞,朝着有声的地方转去,右手还是找以前的模样伸着。被吓坏的凉诗梅躲在玉蝴蝶的身后叫唤着:“母亲,母亲,她好吓人。”
玉蝴蝶期初受了惊,看更衣双眼无神,便镇定下来:“她平日都这样?”
紫鹃上前答话:“是的。没有喝药的时候,她便会睁着眼,伸着手。”
听完紫娟的话,玉蝴蝶便走了出去。凉诗梅在后面喊着:“母亲等等我。”更衣似乎觉得那个熟悉的名字就是从这个声音里传过来的,便跟着下了床,惊得瑞雪都叫了起来。这还是更衣病倒后第一次下床。大家一回首,看着更衣赤着脚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伸着右手向着大家走来,如邪祟般怪异。凉诗梅更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凉诗梅越叫,更衣就越往她那里走。吓得凉诗梅哭了起来。紫鹃和瑞雪赶紧把行事怪异的更衣拦下,但是更衣始终不依不挠的向往凉诗梅那个声音伸去。玉蝴蝶抱着怀里痛哭不止的凉诗梅安慰着,脸上现了怒色。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正是前去向大夫问明情况的凉诗琴和许棉回来了。看着院子里这番混乱的景象,许棉赶紧去搂住更衣喊着:“更衣,你醒了吗?你自己下床了吗?”但是更衣无作答,只是单纯的向着凉诗梅的方向想要过去。
凉诗琴看到玉蝴蝶脸上的怒气,知道母亲是生气了,而且看更衣的模样,依旧是双目呆滞,但就是不依不饶的想向前走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惹怒了更衣,心头一时慌乱,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可以让突然暴走的更衣消停下去。情急之下,凉诗琴突然想起了刚才大夫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她最珍视的,放在她眼前,看她能不能恢复一些神志。”凉诗琴立马绕过大家冲进了自己的屋子,便从首饰盒里拿出了那只蝴蝶步摇,又跑了出来,挡在了凉诗梅的前面,然后摇着步摇,慢慢的说着:“更衣,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又摇,又说,“这是什么?”
更衣的眼里忽然出现一个轮廓,很模糊却又很熟悉的轮廓,更衣就像被着了魔似的,身子便渐渐的不动了。凉诗琴看更衣静了下来,一步步走近更衣,把蝴蝶步摇放在她的眼前摇晃,更衣的眼睛就跟着摇晃。凉诗琴才松了口气,看来这支蝴蝶步摇在更衣的心里记忆深刻。凉诗琴有些欣慰的笑了。
但是脱了玉蝴蝶怀抱的凉诗梅又开始闹腾了,咋呼着:“你的丫鬟可真厉害,这般凶神恶煞对主子,你是怎么管教她的。”说着,凉诗梅又无情的推了凉诗琴一把,正巧凉诗琴松了神,拿在手中的蝴蝶步摇突然就掉了。更衣看着模糊的影子变了方向,便猛地往地上扑去。
紫鹃和瑞雪感到更衣在凉诗琴的诱导下变乖了,也就松了手,缓些气,没想到更衣突然用力,大家都没有拦得住,更衣便扑在地上,几抓便把落在地上的蝴蝶步摇拿在手中,放在在自己的怀里,警惕的坐在地上,谁也不得亲近。仿佛前面的压迫感都是要来抢夺她手里的东西,更衣便护得死死地,虽两眼无神,但依旧凶恶的模样不等人靠近。
大家一时没注意,便让更衣脱了手,好在她没有再做什么吓人的举动,而是捧着凉诗琴那只蝴蝶步摇当宝贝似的往怀里放,任谁走近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就连凉诗琴也不例外。
大家都紧张兮兮的不敢怠慢了神志不清的更衣,站在外面的凉诗梅却揶揄了一句:“不就是支破步摇,紧张成那样。”
经凉诗梅这么一提醒,瑞雪也把注意力往那支步摇看,越看越熟悉,再想着今日来的李婶子,突然道了句:“那是李乐送给更衣的定情之物。”李乐送的不假,为什么用“定情之物”呢?瑞雪只是觉得看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加上更衣现在如此珍视它,应该是定情之物不假。
此话一出,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玉蝴蝶更是严肃的说了句:“把她关好,瑞雪进来。”
听到瑞雪这么说这支步摇,凉诗琴惊讶地看着笃定的瑞雪,心里十分吃味。再看更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更是心里有气,也想知道原委,便跟着玉蝴蝶到了正房。紫鹃和许棉负责把更衣呵呵哄哄送回了佣人房。正房,玉蝴蝶、凉诗琴、凉诗梅都坐着,瑞雪站在一边。
“说。”玉蝴蝶只一个字就下的瑞雪抖了一下,“不许撒谎,原原本本的跟我说清楚。”气急的玉蝴蝶一拍桌子,吓得瑞雪连忙跪地,从实招来。
“那,那是二少爷结亲那日,我本和更衣在一起,但是后来走散了。我去寻她,便在假山里发现了她和李乐,就是李婶子的侄儿。我还隐约的看到李乐手中拿的好像就只那支步摇,李乐还说什么我的你的,日后凑成一会儿,比翼什么的。”
当乐子听的凉诗梅笑着:“比翼双飞嘛。原来早就私定终身了。胆子不小嘛。”
凉诗琴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来,拳头捏紧了,心头感觉在渗血,竟然没有想到更衣敢瞒着她还和别人暗通曲款。更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珍藏了这么多年的蝴蝶步摇竟然是更衣和其他人的定情之物。凉诗琴气得直接把拳头砸在桌上,恨不得就立马就撇断了那日日捧在手里的步摇。怒火攻心,凉诗琴黑着脸直接疾步走出正房,向着佣人房便冲去。
玉蝴蝶端坐在正房,凉诗梅也看好戏般坐着不动,瑞雪匍匐在地上不敢动。紫鹃和许棉才把更衣扶上床,便看到怒气冲冲的凉诗琴进来,还没弄懂,只见凉诗琴毫不留情的就把更衣手里护着的步摇抢出。这可惊得更衣连忙起身去夺。凉诗琴就是不给,还猛的一推更衣便往门外走,然后火冒三丈的走到厨房,看着那耀眼茂盛的炉火,看也不看的就把往日如珍如宝的步摇往炉火里一扔,心里想着: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毁了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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