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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阮郎归(萧连同人)——有狐巧笑兮

时间:2018-12-02 10:19:36  作者:有狐巧笑兮
  连城璧抬手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道:“七先生昨夜来过,说损伤的经脉已基本恢复了,可若要全然尽复旧观,却还需时日。”
  萧十一郎犹豫了一下,还是启口问道:“你的右臂……”
  连城璧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不必一直如此介意这件事,先前是我左性,失了右臂,我也还是我,你若想胜过我,只怕也不容易。”
  萧十一郎怔了怔,他实在没料到连城璧肯这般温言安慰于他,顿时心中一片火烫,忍不住低声唤道:“城璧!”
  “嗯,”连城璧轻轻应了一声。
  “城璧!”萧十一郎面上露出笑容,又叫了一声,声音比方才略高了些,透出了一股欣然。
  “嗯,”连城璧又应了一声,面上显出一点兴味来,似是觉得萧十一郎这模样实在有趣得紧。
  “太好了,”萧十一郎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觉得自己胸中满是欢喜,几乎冲破胸腔,漫溢出来,只觉得若是眼前的生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教他拿什么来换,他都心甘情愿。
  连城璧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萧十一郎是因为自己仍旧活着坐在他的面前而欣悦。不知为何,他居然也觉得有些感佩起来,他看了看萧十一郎脸上近乎天真的欢喜,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萧十一郎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怀中摸来摸去道:“我有带东西给你!”说着右手攥着一物从怀里拿出来,刚要递给连城璧,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缩回了手,“要不还是算了!”
  连城璧伸手格住他右腕,淡淡道:“既特地带来了,何妨拿出来一看?”
  萧十一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开手掌,只见他粗糙的掌心中居然躺着一只拇指大小的竹编兔子。蜀地多竹,想是他自己编的。
  连城璧伸手接过竹兔细瞧,却见兔子被编成蹲伏在地的姿势,双眼处还仔细地漆成了红色,看起来颇为精致可爱,显然编兔子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萧十一郎见连城璧左手拈着那竹兔,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心中已是后悔了。连城璧出生武林世家,有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瞧见过,莫说一只竹兔,便是金兔、玉兔,只要他想要,定是要多少有多少,自己偏偏编了这样的小玩意来徒惹他笑话。
  思及此处,萧十一郎忽地伸手去夺连城璧手中的兔子,连城璧却像是早已看破他的企图,手指微松,那竹兔便落在了他掌心。萧十一郎立刻变招,改抓为格,连城璧手腕轻翻,又避了开来。
  其实他两人武功原本不相伯仲,可萧十一郎顾念连城璧重伤初愈,不得妄动真气,出招时便一分内劲也无,这方寸之间,小巧腾挪的招数,便是连城璧更胜一筹了。
  两人交手数个回合,连城璧忽然左手卖个破绽,萧十一郎立刻握住他手腕,谁知连城璧正是诱他来拿,趁此时机,左手一松,右手轻扬,那竹兔便已到了他右手之中。
  他握紧右手轻轻一笑道:“既是送我了,便是我的,哪有你自抢回去的道理?”
  萧十一郎不忿道:“你耍赖用双手!”
  连城璧微笑道:“又没说过不许用双手,你何必囿于教条?”
  萧十一郎还要辩驳,却忽然察觉自己右手仍牢牢握着连城璧的手腕。其实在连城璧重伤的那些时日,日常洗漱更衣全由萧十一郎代劳,但他当时全副心神系在连城璧的性命上,其余的倒都未曾留意。此时心神松动,方才注意到连城璧的手腕细瘦白皙、触手细润光滑,比之他自己的不知好出多少倍。
  连城璧是世家公子,自幼养得精心,有如此一双手实在算不得出奇,可出奇的是,就是这样一双手,却能使出冠绝武林的剑法来。萧十一郎脑中念头纷呈,心中忽然一荡,忍不住低头吻在那皓腕上。
  此举一出,两人具都吓了一跳。
  连城璧自来性子疏离,此生同他人肌肤相贴的时间亦实在有限得很,因此本能地惊了一下。
  而萧十一郎虽然身为大盗,素来不拘礼法,但到底也没做过多少出格的事情。当年相救沈璧君,虽然后来属意于她,却也一直以礼相待,不料此刻竟会情难自控忽然做出如此孟浪的举动,不由得心中暗暗懊悔。
  两人正自僵持间,忽有一人推门闯了进来,“连公子!”
  却是唐水的婢女阿星,她原本是有急事才会如此直接闯将进来,进来后瞧见萧连二人的模样也是一呆,立在当地,犹犹豫豫地道:“连公子……”
  连城璧顺势将手臂从萧十一郎手中抽了出来,问道:“可是家主寻我有事?”
  阿星吸了一口气,才颤颤巍巍道:“五爷死了,一刀毙命,家主让我来说与你。”
  连城璧立刻明白了,他缓缓问道:“可是唐家有人怀疑我们?”
  阿星点了点头,伸手一指萧十一郎道:“是怀疑萧大侠,不过家主已经压下来了。”
  萧十一郎闻言倒是一点也不慌,仍旧微笑道:“萧某还当真是块背黑锅的材料,哪里都用得上。”
  连城璧也是神色自若,温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内情?”
  阿星眸中一亮,这位连公子实在是料事如神,兼且他们二人都态度温和、十分镇定,受他们感染,阿星也逐渐冷静下来,吐口道:“图纸丢了。”
  原来这位死去的唐五爷唐栾不但是唐水的嫡亲五叔,更是位机关天才,唐家堡中机关暗器的修理和改良多由他负责,在唐门中极有地位。
  连城璧的眉间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之色,“丢了的是什么图纸?”
  阿星道:“唐家堡的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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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将计就计
  “已经第几个了?”连城璧坐在桌边,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瓷杯,他的声音很轻柔,可语气中已隐隐透出了一丝严峻。
  唐水坐在他对面,身披一件漆黑的罩袍,宽大的兜帽将她的脸罩得严严实实,她的眼中又是痛苦又是快意,咬着牙道:“包括五叔,第九个了。”
  连城璧轻轻点了点头,道:“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曾欺辱过他,是不是?”
  唐水面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不错,除了五叔。”
  连城璧的指尖在桌面上叩动了两下,若有所思地道:“明眼看起来是为了盗取图纸,实则……更像是掩人耳目,”他看向唐水,“自七年前他逃离唐家堡,堡中的机关暗道可有变动?”
  唐水恨恨道:“怎么没有?他当初已对唐家存了极深的恨意,临走时指使那个……那个陆家的男人,一连破了唐家六处重要的机关,还杀了好几个把守要处的弟子,否则……可是、可他对机关的所学全部都是五叔亲授的,当时还有族老反对,可五叔说他对机关极有天赋,力排众议,授他机关术,他怎能如此狠心,对五叔下手?”
  连城璧摇了摇头,“他的想法不可以常理揣测,但可以想到的一个原因,恐怕是为了嫁祸给我们。”
  “嫁祸?”唐水双眉一轩,“可我已经压下来了……”她猛地看向连城璧,“你是说……?”
  “不错,”连城璧点点头,“凶手在唐家堡如入无人之境,恰好唐家堡的总图也被盗了,是谁在唐家堡杀人需要借助总图?想来恐怕只有身为外客却同唐家产生关联的我和萧十一郎了吧。”他轻哼了一声,“即便你身为家主,想要完全压下唐家所有人的恐惧和怨气,恐怕也并不容易。”
  唐水心中一阵刺痛,怔怔出神道:“他竟这般放不下……”
  连城璧不再说话,两人对坐沉默了半晌,唐水才回过神来,面带黯然,低声道:“你说,他是不是回来了?”
  连城璧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不像是他。”
  “怎么说?”
  连城璧道:“如果按照我此前的推论,原本我的应该嫌疑更大,可对方偏偏要用刀,这便将嫌疑都集中在萧十一郎身上了。”他的手指轻轻蜷了一下,“其实嫌疑是在我身上还是在萧十一郎身上,在唐家人的眼中应当并没什么差,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硬将罪名套在萧十一郎头上呢?所谓‘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若是将矛头全部集中在我身上,想必破绽要更少一些。”
  唐水若有所悟,“你是说,凶手心中对你有所不同?”
  连城璧勾了一下嘴角道:“准确地说,应该是对我的脸有所不同,若是唐衣本人,想必只会对这张面孔怒意更炽,又如何会曲意回护呢?”
  唐水眼中露出凶狠的光,“会不会是陆家的那个男人?”
  连城璧漫声道:“家主是说赵鹰?”
  唐水飞快地瞟了连城璧一眼道:“我知道,萧十一郎说你已杀了他,可你当时……伤得那么重,会不会他其实也……没死?”
  连城璧神色平静地道:“想必不会,因为陆家的家主得知其兄死于连城璧的袖中剑,此刻恐怕已带人前往无垢山庄讨说法了。”
  唐水心中一震,这段时间以来,连城璧从未迈出这间院子一步,可江湖事却仍是全然在他掌握之中。同这样的人为敌,滋味恐怕实在不会太好受。“连庄主果然下得一手好棋。”
  连城璧微笑道:“家主过奖了,”其实这倒也并非全部出于他的布局,当日萧十一郎见他生命垂危,只顾着带他求医,竟将他的袖中剑落在了那客栈之中,懂行之人只要看过赵鹰的伤口,再联系遗落在地的凶器,哪还有猜不出来的?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其实家主又何尝不是位高明的棋手?”连城璧的目光落在唐水脸上,不知怎么的,唐水忽然就觉得那柔和的目光变得分外刺人起来,“其实家主根本就不想阻拦凶手行凶吧?”
  唐水无法反驳,她确实无法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唐衣的人,甚至于在这七年中,她曾心心念念想过如何能悄无声息地除掉他们,现今,她的愿望就要被别人实现了,她为何要去阻拦呢?
  连城璧看着女子面上闪过的强烈怨毒,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要杀死恶鬼,自己首先就要堕为恶鬼,复仇这条路,一旦走上去,就很难回头了。”
  唐水抬起眼看他。
  连城璧缓缓道:“等到凶手替家主除掉最后一个仇人之后,家主不妨将计就计。”
  唐水面上浮起一丝愕然,“你肯帮我?”
  连城璧的眼中燃起了两簇火焰,极危险,却也极有力量,“我只是觉得,凶手的目的并非只有复仇一个,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目的。”
  萧十一郎走进唐家堡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几日,唐家堡中连续死人,确实是最为敏感的时节,他也曾提出要将连城璧接出唐家堡养伤,以免唐家的人疑心到他们头上。
  可连城璧却总是摇头不允,并说既然唐家堡总图已失,避将出去反倒刻意,不如索性顺其自然。
  萧十一郎觉得他所说也有道理,便如此一日日耽了下来。这一来,他也算是渐渐习惯了唐家日渐紧张、猜忌的氛围。
  可今日,自他进门起,虽被蒙住了头面瞧不见,却仍察觉到了唐家浮动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气息,竟像是……隐隐的杀气。
  萧十一郎越靠近连城璧的居所,心中的弦便绷得越紧,他忽然想起昨晚临别之际,连城璧从背后唤住他,轻声和他说话时的样子。
  当时连城璧一边说“晚上风大,披件外衣吧”,一边将一件黑色披风掷给了他,那时萧十一郎还觉得很高兴,此刻,他恍然觉得难道连城璧从那时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了?
  胡思乱想间,萧十一郎已走到连城璧所住的那间跨院门口,却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竟不敢去推那扇木门。
  萧十一郎在门口站了片刻,又觉得连城璧向来远比他聪明,若是他当真发现了什么不对,一定会有办法提醒他,况且瞧他此前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倒不像是会有事的感觉。
  怕只怕……连城璧又背着他去谋划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萧十一郎心中突地一慌,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支漆黑的弩箭,萧十一郎知道唐门下毒的法子千奇百怪,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闪开,脚下一错就想后退,可紧接着就感觉到背后一道金刃破风之声。
  萧十一郎避无可避,只得一跃窜进院中,大喝道:“连城璧!”
  回答他的只有无数“噗噗”乱响的弩机之声,萧十一郎猛提一口气,旋身跃起到半空,悬悬避开那些弩箭。
  他这才发现,连城璧的院子中,早就埋伏了无数黑衣甲士,人人带着鹿皮手套,显是为了防备那弩箭上的剧毒。
  萧十一郎跃起的时机极准,正是在他们第一箭射出,第二箭未装的一瞬间,待得他们欲射第二批箭时,萧十一郎已落在了那些黑衣甲士之间,为防误伤唐门子弟,弩箭自然无法再射。
  可那些甲士显然训练极有素,只听一声娇喝:“布网!”
  黑衣甲士纷纷弃了弩机,将负在肩上的绳索掷出一头,片刻间变成了一张大网,向着萧十一郎兜头罩了下来。
  萧十一郎不得已只得气运双臂,撑在网上,暴喝一声,人便破网而出。
  可身子刚跃到半空,却忽然感到丹田内变得空空如也,提起的那一口气也立刻泄了,身子猛地向地面坠去。
  甫一落地,一柄长剑已抵在萧十一郎咽喉之处,却是当日在唐家堡门口被他踹了一脚的唐阳,想必此前在背后袭他,将他逼进院中的也是此人了。
  “萧十一郎,我唐门‘逍遥散’的滋味怎么样?”唐水立在院墙之上,英气的脸上满是冷峭的笑意,“你一定很奇怪,你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中招了,对不对?”
  萧十一郎不愿同她多说,只问:“连城璧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感到四肢居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看来这什么“逍遥散”果然十分厉害,他自进院以来,一直非常小心,唯一触碰过的,便是那绳索所制的大网,只不知是因他触到了网,还是在运气时吸到了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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