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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阮郎归(萧连同人)——有狐巧笑兮

时间:2018-12-02 10:19:36  作者:有狐巧笑兮
  唐水闻言柳眉倒竖:“大胆萧十一郎,我唐门向来待你们不薄,谁料你们竟恩将仇报,不但杀我唐门子弟,竟还害了我七叔性命!连城璧早已被我药翻捉了起来,现下轮到你了!”
  这下萧十一郎也有些吃惊了,失声道:“唐七先生死了?”
  唐水怒道:“你还有脸问?若非你昨晚和连城璧里外勾结,合谋下了毒手,七叔又如何会……”说着眼眶中落出泪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十一郎心中暗暗叫苦,可口中仍旧分辨道:“家主明鉴,害死七先生的绝不可能是我们,他是城璧的救命恩人,何况我们还有求于他,如何会出手加害?”
  唐水冷笑一声:“有求于七叔?我看只怕未必吧!自你到唐家堡以后,何曾对解药配制的进展多问过一句?倒是连城璧,还曾私下问过我几次,我现下想来多半也是故作姿态罢了,你们当真想要连夫人的解药吗?只怕若我七叔当真配出解药,萧大侠你恐怕才要头疼了!”
  萧十一郎一呆,竟无法反驳。
  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日夜悬心的便是连城璧的身体,解药之事,既然唐七先生说配得,那便是配得,他竟没能想起来多过问几句。他为什么居然好似对此事毫不关心的样子?他绝不希望璧君一生为蛊毒所控,可唐水为何说若是有了解药他反会头疼?
  萧十一郎心中大乱,半晌才道:“若我不愿璧君解蛊,只需不说便可,又何须费这么大周章?”
  唐水面露鄙夷之色,“那岂非显得你太过凉薄寡情?遇见似你这等见异思迁的男人,也算是沈璧君倒了大霉,”说着右手一挥,招呼手下,“将他抓起来,押到地牢里去!”
  “是!”黑衣甲士齐声喝呼着围了上来。
  tbc
 
 
第二十八章 灵犀
  唐家的宗牢位于唐家堡的西南角,虽然名为“牢”,实则是一间围墙高耸的院落,因为其是用来关押唐氏宗族中犯错之人的,故而条件远胜于地牢,但即便如此,条件也是极为简素了。
  连城璧坐在只有一张薄被的木板床上,抬眼打量这间狭小的房间,由于没有窗户,他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只能闻到房内有一股长期不透气留下的酸腐而潮湿的气味。
  连城璧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托了唐衣的福,也不知被关在地牢的萧十一郎现下如何,不过那人一向是卧在烂泥堆中也是能安然入睡的,想来过得也不算太坏。
  也许是因为身处在黑暗中瞧不分明的原因,连城璧觉得自己的听力仿佛更加敏锐起来,他听到了外面的更声、风声,以及一个从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来的是个女人,连城璧听着她一步步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站定,接着用钥匙打开了门,门外的月光投将进来,连城璧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屋子的房门里还有一道结实的铁栅栏。
  来人确是一个约四十许的女人,容貌普通,长发紧致地挽在脑后,穿着一身洗旧的莲青色长裙,臂弯里挎着一个食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利落,连城璧注视着她,露出一个微笑道:“今夜月色不错。”
  女人的目光同连城璧的双眼对视了一下,便立刻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面上闪过一副既痛楚又慈爱的神色,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好像看起来并不惊讶?”
  连城璧仍旧笑着,“你既然不肯将杀人的罪名冠在我头上,想必是怕唐家人一怒之下立刻杀了我吧?我想我的性命对你来说也许还有用?”
  女人终于抬起眼来直直盯在连城璧脸上,“连庄主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的性命于我儿确实还有大用,今日我来,就是想和你做笔交易的。”
  连城璧微微剔了一下眉毛,叹声道:“原来你是唐衣的母亲?没想你居然还活着?”
  女人冷笑一声,忽然从脸上揭下一张极薄的面皮来,霎时间便成了一个乌瞳长睫、肤光胜雪的美貌妇人,眉目间同连城璧很有几分相似。
  “唐家谁会将一个面目普通的厨娘同当年的苗疆第一美人想在一处?”
  连城璧瞧见她的样子倒也不惊讶,这段时间以来,他已在唐家将唐衣的过往查了个清楚,故而知道,唐衣的母亲何嫣然乃是苗女,几十年前,也曾是艳名远播西南的美人,不过自从嫁入唐门后,便潜下心来相夫教子,此后倒是声名不显了。
  据唐水说,唐衣的生父早亡,这位何夫人一人带着唐衣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唐衣叛离唐门后,唐家原本想要处死她抵罪,也是唐五爷出面作保,才被送去城外的家庵苦修,不出一年,便郁郁而终了,现如今看来,竟不是这么回事。
  连城璧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问道:“听闻唐五先生于你有救命之恩,还曾教授令郎机关术,你为何反倒杀了他?”
  何嫣然冷哼一声,面上忽地浮起一抹愤怒的薄红“你以为他安着好心吗?他、他是为了……”她似是觉得此事难以启齿,连城璧却立刻明白了。
  在这样的家族中,一个艰难抚养幼子的美貌寡妇,旁人想从她这里图些什么,实在是再显然不过了,如此说来,唐栾为何肯力排众议教授唐衣机关术倒也不难理解了。
  只是没想到唐栾此人居然能十几年如一日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至死都不被人察觉,如此水准,连城璧觉得连自己也要自叹弗如。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别开了目光。他虽然也善于伪装,可毕竟自幼修的是君子之道,如此禽兽行径,实在是连听都觉得是污了耳朵。何况,他的修养也实在不允许自己令一个女人为自己的不幸感到难堪。
  连城璧轻声道:“夫人既说是有交易要谈,那连某便洗耳恭听了。”
  何嫣然的神情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察觉到连城璧转换话题的体贴,眼中隐隐生出一点温度,忽道:“你的性情倒是同我儿从前有些相像,只可惜,他没你这般好福气。”
  连城璧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一下,好福气吗?这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生在无垢山庄,许多旁人一生也求不来的东西,他生来就有了。可他幼时似乎也曾恍惚觉得,那些其他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他这辈子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甚至不能有。
  何嫣然见连城璧沉默不语,猜想他大概是不甘于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的儿子夺走,便道:“其实连庄主也不用生气,若是你舍不得,我儿拿走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不能还给你。不但如此,我还能救你脱离唐家的牢笼。”
  连城璧轻轻一笑,“夫人可是想让我做你们母子的提线木偶?”
  何嫣然也不否认,反而从袖中摸出一只朱红色的瓷瓶,问道:“连庄主可知这是何物?”
  连城璧道:“还请夫人赐教。”
  何嫣然道:“这便是那‘灵犀’蛊的解药。”
  连城璧心中一时透亮,难怪她要杀了唐七先生,如此一来,若是想要解药,自己势必要同她交易了。
  何嫣然见连城璧有所了悟,便继续道:“‘灵犀’之蛊原本脱胎于我苗疆的情蛊,连庄主想必知道,情蛊此物为雌雄双生,分别种于相爱的男女体内,从此便可矢志不渝、同生共死。”她轻轻摩挲着那朱红瓷瓶,“可惜,这情蛊只有一处不好,若是既想要对方矢志不渝,又不想和对方同生共死,便很不方便。”
  连城璧淡声接口道:“想必夫人因此而制出了‘灵犀’之蛊。”
  “不错,”何嫣然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兴奋,“我将唐门毒术和苗疆的蛊术相互融合,制出了一种同蛊虫气息像类的药物,只要一方服下药物,同时在另一方体内种下蛊虫,则怀蛊的一方就会对服药的一方钟情不二,而若是怀蛊的一方身死,服药者也不会因蛊虫反噬而死,这岂非绝妙?”
  连城璧默然,如此想来,沈璧君便是那被种下蛊虫的人了,他缓缓道:“那这‘灵犀’之蛊岂非也可用于控制其他人?”
  何嫣然摇摇头道:“非也,这‘灵犀’之蛊毕竟脱胎于情蛊,若是中蛊之人对服药者毫无感情却也不行。”
  连城璧一怔,由此想来,在沈璧君的心中,他倒是仿佛并非全无地位,时至今日,沈璧君的一颗心居然被用这种方式剖开来,实在是既滑稽又讽刺。
  连城璧心中一哂,“即如此,夫人手中的解药又如何解蛊呢?”
  何嫣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道:“其实‘灵犀’蛊根本无药可解,此解药也不过是以蛊易蛊罢了。”她说着,忽然隔着栅栏将那瓷瓶掷向连城璧,连城璧立刻抬手握住。
  何嫣然浅笑道:“瓶中所装的便是雄虫的药粉,相信连庄主能瞧出我们的诚意,只要你肯和我走,待我们回到姑苏,再将与之相对的雌虫种在连夫人体内,后来的蛊虫便能自行吞食先前的蛊虫,尊夫人自然便能回到庄主怀抱了。”
  连城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轻声道:“夫人既说蛊虫不能联系无情之人,此刻我已同令郎交换了面目,璧君如何还能回心转意?”
  何嫣然见他心动,面上笑意更盛,“这就是连庄主有所不知了,须知爱人之间,可并非只有面目可认,气息亦可。”
  连城璧点了点头,悠悠道:“连某怎知瓶中确是解药,而非控人神志的蛊毒呢?”
  何嫣然摇头道:“控人心智何其难也,江湖人以讹传讹,以为苗蛊无所不能,实则唯有特定几类专门培养的活虫方可,似这般药粉如何能使得?”
  连城璧似是信了,将瓷瓶放入怀中,站起身道:“请夫人带路吧。”
  何嫣然见他答应的利索,心中反倒有些犹疑,但转而想到儿子传来的消息交代说,连城璧为人极骄傲,定会认为自己可在此局中翻盘,最终必然会答应她,到底又放下心来,还忍不住暗叹儿子颇为料事如神。
  何嫣然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铁栅栏的大门,连城璧迈步走了出去。
  他仰头看了看天,月亮又圆又亮,今天仿佛正是十五,月色确实不错。
  tbc
  p.s:自圆其说令人头秃……
 
 
第二十九章 钟情
  唐家的地牢是名副其实的地牢,因为当真修在地下,牢中的空气相当浑浊粘腻,而且蚊虫多得惊人。
  萧十一郎仰面躺在干草堆上,任由蚊子在耳畔轰鸣,他在想连城璧。
  自被唐门的人关入地牢后,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按说若是他当真杀了唐家那么多人,唐门中人早该对他恨之入骨了,却为何既不杀他,也不审他,反而不闻不问地将他关在这里,似乎于理不合。
  再说连城璧,旁的人或许不了解他,可萧十一郎却实在是很清楚,连城璧这样的人,若说是像他自己一样被人围攻不敌倒是有可能,被人用药药倒吗?即便是身在唐门,他觉得可能性也实在是很小。
  如此想来,只怕多半又是连城璧故意做的局,可他做局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引出幕后凶手吗?那唐水又知不知道呢?
  萧十一郎正在凝神细思,却忽然听到一阵铁制门锁的呛啷之声,是有人来了,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转移了。
  地牢里没有光线,难以估计时间,但萧十一郎觉得自他进来应当还没有十二个时辰,这时候来人,是来审他了?
  “萧十一郎!”出乎萧十一郎的意料,来的人是唐衣,她裹着一身黑色的罩袍,同不久前指挥众人围攻萧十一郎时全然不同,此刻的她虽然已在竭力克制,但神色和声音中仍旧透露出了隐隐的焦急之意,一打开牢门就猛地向萧十一郎冲了两步,又硬生生止住了,“连城璧不见了!”
  萧十一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看向唐水,“什么意思?”
  唐水的面上终于浮出了明显的懊恼,“他一定是被凶手带走了!”
  “凶手?”萧十一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意思,“你是说,你一早就知道杀害唐家人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错,”唐水深吸了一口气道,“原本我和连庄主就猜测凶手一定是受了老九……唐衣的吩咐回来复仇的,死了的唐家人也果然都是同他有旧怨的……”
  萧十一郎立刻明白了,为何唐家虽然连续死人,身为唐门家主的唐水却总是不温不火的模样,原来她心中也存着替唐衣复仇的念头,“可唐七先生……”
  “就是这里出了问题,”唐水的声音里居然有了隐约的哭腔,“连庄主曾经提醒过我,凶手杀了那么多人,他一定不会因为复仇结束就停手了,可我……可我到底没太放在心上。我们原本打算等凶手复仇完毕后,就假意将你们俩当作凶手抓起来,好引得凶手现身,可谁知就在还剩最后一人的时候,凶手忽然袭击了七叔……”几滴眼泪从唐水眼眶中滑落出来,“七叔年纪大了,又毫无防备,若非他自己医术高明,自行闭住气脉,诈死骗过了凶手,我真是万死也莫赎了……”
  萧十一郎理了理思路,缓缓道:“也就是说,七先生还活着?而你们仍旧决定依计而行以连城璧为饵引凶手出来?”
  唐水面有愧色,“七叔受了极重的伤,也不知何时能醒过来,我怕走漏了风声,破坏计划,就放出风说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萧十一郎心念一动,“连城璧也不知道?”
  唐水点了点头,“七叔还活着的事就只有我和阿星知道,连庄主也不知道。”
  萧十一郎重重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那本来该死的唐家人如今在哪?”
  唐水道:“我没等到连庄主的消息,就忍不住潜到宗牢去瞧,却发现他不见了,我立刻派阿星去瞧唐宏,他也死了,却是中了我唐门的剧毒‘息止’,死状极惨。”
  萧十一郎心中已渐渐有数了,他站起身道:“我想去关过城璧的地方瞧瞧。”
  “我带你去!”唐水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萧十一郎道:“逍遥散的解药,你服了吧。”
  萧十一郎二话不说,接过纸包将药粉倒在嘴里,抬步跟着唐水走出门去。
  唐水和萧十一郎一起来到宗牢门口,此时已是黎明前夕,天边泛起了一线青白,唐水指着门口道:“原本夜间还有两名弟子在此守门,他们竟不知道凶手是何时进去、又何时和连庄主一起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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