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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姑娘最近的装扮还是素雅些为好。别忘了你的嫁妆留在元府,家里又遭贼,小心为上呀!”
  “哈哈哈……檀香说得对极了!”
  檀香淡了一眼,指出:“姑娘装傻的模样过于虚假。”
  申小枝刹住笑意,反问:“是吗?”
  外人以为她是高傲的画师,亲近的人以为她是和蔼可亲的画友,没人知道她的伪装。她认为自己演得不错的说。
  檀香点头说是。
  花前街,孙府膳厅。
  桌上有三人。
  孙夫人居中,左下是刚赶回府的孙七子,右下是孙家的表姑宋宁宁。她快年近四十,仍是孤身一人,偶尔会前来孙府探望众人。
  宋宁宁笑说:“真儿姐姐,今日不见我哪缠人的表兄?”明明是嫂嫂,她却以名呼之,常教孙老爷不悦。
  “老爷去和友人下棋。”这是孙行普唯一的嗜好。
  “哦!”
  她一听,笑容满脸,说道:“那真儿姐姐今日就能陪宁宁玩耍啦!”
  孙夫人端庄的脸容上微微一抖,没有应下。
  此时,一名大丫环脸容紧张,脚步匆忙地入内,对孙七子说:“七……七姑娘,四爷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留言哦,或许有红包呢!哈哈哈……
 
 
第十三章 
  孙家,青蚨轩。
  一室寂静,只有银两与银两碰撞的声响,清脆声直撞人心。
  脚指头微微发麻,肚皮咕噜作响,孙七子却不敢作声。她一入门,便问:四哥,寻我有事?
  孙四示意她不要作声,头也不抬地继续数银两。
  这一数,便近未时。
  每当孙四动怒前,除了数银两,便是沉默不语。
  孙七子见兄长脸容阴深深,散发出不要“惹我”的气场。她不敢乱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巧地站定,等候发落。
  桌面上闪闪发亮的银两已入箱,孙四揉动指尖,终于肯抬首瞄了一眼妹妺。一身灰白的长衫,像一堵墙。
  他绕过案桌,来到孙七子跟前,俯身凑近。
  用双眼打量着妹妹。
  自上而下。
  从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像的俊脸,再到那平坦的胸脯——
  太……太近……近了——
  目光太毒辣了。
  孙七子心口发毛,不自主地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注目,羞叫:“四哥?!”
  孙四神态淡定,认真地思考一会,动了动手指,叹道:“若是我估计也没兴趣吧!都无法握起——”
  被自家兄长调戏教孙七子无地自容。
  难道胸小也是罪吗?
  “四哥!!”
  孙七子赶紧打断。
  她可不愿与自家兄长讨论自己的胸脯呀!
  孙四直起身子,问:“七娃,你多大年岁了?”
  “再四日,就十九了。”
  “嗯!”
  孙四轻点头,又问:“你可知花前街一共二十二户人家,他们家中的姑娘到十九岁都在做什么?”
  这……
  孙七子有些为难。
  毕竟她离家几载,除了街尾的申家,她哪晓得其他姑娘都在做什么,她亦不关心。她摇首答:“不知。”
  孙四一听,脑壳一抽,怒火上扬。
  他一把拎起妹妹的衣领叫道:“她们都做了别人的妻子,甚至是几个娃的阿娘。她们十二、三订亲,十五、六结亲,你呢?你呢!”
  “呃……”
  孙七子一惊,兄长们向来不过问她的婚事。四哥又怎么无缘无故地纠着她的婚事不放?!莫不是阿娘又给他们施压了?
  “兄长尚未成亲,阿七又怎敢抢先。”
  家中有六条光棍,都可组三对筷子了,她可没忘记。
  不提还好,一提孙四双眼更是着了火。
  家中兄弟没有结亲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像老大他说要是成了亲,他怕将自己妻子……画上春宫图,与他人共赏,所以不能娶;老二则说除非是与他一般爱唱戏的女子;老三不提也罢;至于自己嘛,女人能有数银子快乐么?!
  孙四骂道:“我们是男子,到了六十仍可一树梨花压海棠。你是女子,到了六十能压两下腿就偷笑了,还妄想压个男人,也不怕磨皮。”
  四哥一向又毒又辣,但这回竟还猛下了一把花椒,让她头皮直发麻。
  孙七子哭笑不得。
  她不耻下问:“那四哥想阿七怎么做?”
  孙四俊容更冷,斥道:“七娃收起你的小滑头,你四哥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阿娘不会被你的小聪明骗了。”
  “……是。”
  孙四扫了妹妹一眼,松开手,说:“你一身不男不女的长衫像什么样。我明日着人送女装到你房——”
  “四哥!”
  孙七子怪叫一声。
  要她着女装,那她怎么骑马?!
  “你若不着女装可以,那就什么都不要穿,好让府内那些个瞎了眼唤你七公子的奴才瞧清楚你是公子,还是姑娘!”
  好……
  ……好狠啊!
  不愧是孙四。
  孙七子噘嘴不敢言语。
  在孙家孙四才是实权者,有时连孙行普也得听他的。
  “过几日我会安排学习,你最好有准备。有空多见见世家公子,我和阿娘会为你挑选适合的人选。”
  这是强迫婚嫁!
  孙七子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反驳。
  她要去找阿娘。
  阿娘最疼她,不但因她是女娃,还因孙家六子一女,兄妹几人的相貌都有几分相似,偏孙七子最像其父孙行普年轻的模样,所以最受人宠爱。
  次日,几箱服饰送入孙七子的牵夷居。
  粉红,嫩黄,水蓝,柳绿,浅紫……各式的襦裙,以及眼花缭乱的钗钿手镯,贴心的孙四连亵衣也一一备好。
  且是时下少女最爱的牡丹花式和菊花式。
  孙七子不敢想像孙四替自己挑选亵衣情景。
  而几日后,银李园的一名女工突然离职,转入了孙府作丫环,她又哭又笑地闹着要去孙四的青蚨轩。
  孙七子出了青蚨轩回到自己的院落。
  一入门,顾不上吃,便着小丫环去找人。
  不一会,有人叩了叩门。
  孙七子在门内问:“孙现?!”
  “是。”
  “进来。”
  孙见和孙现是孪生兄弟,哥哥孙见在孙四手下办事,而弟弟孙现一直跟随孙七子,是她的得力助手。
  孙七子说:“孙现你去守着河东竹林的大椒小舍,保护申家人。将申画师的情况一一向我报告。”
  “是。”
  “此事别让我四哥知道。”孙七子不放心地吩咐。
  “是。”
  孙现为人沉默寡言,不喜废话。
  孙七子话风一转,问道:“那我嫁你可好?”
  “是……”
  孙现眼球一晃,内心惊涛骇浪,声音结巴。“姑……姑娘,我对男……孙现不敢高攀姑娘。”
  差点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暴露了。
  见此,孙七子也不闹他,着他退下。
  此时,门外走来一名大丫环,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入内。“四爷吩咐给七公……给七姑娘准备的午膳。”
  打一记个耳光再送一颗红枣。
  不愧是奸商。
  吃人不吐骨的那种。
  膳厅内一对母子正在抢吃。
  碟子已空。
  檀香叹了一口气,将早已蒸好的包子端上桌……抢吃大战继续上演。她转身给客人添了杯清茶,退了出门。
  徐有墨每回见申氏母子吃东西都觉得神奇。申画师身材娇小,平坦的小肚子是怎么装进这么多食物?!
  揉着肚皮,申画师满足地起座,来到一旁的几上,与好友共坐。
  徐有墨年二十,眉眼如画,是一名清俊的公子,是她的儿时好友,在僻静的街角开了一间旧书坊,以卖书为生,偶尔也帮文。
  “不是说好的十五后才开课吗?怎来了?”申小枝问。徐有墨有一手好字,她聘请他来教儿子秀习字。
  徐有墨偏首往外瞧了瞧,笑而不语,以修长的指点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
  申小枝眼眸一亮,以眼神问道:什么时候?
  徐有墨答:“十四日晚。”
  两人相视一笑,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讯息。
  檀香入门,见这对青梅竹马有说有笑,阿秀抓着一只大包子靠在徐有墨身边,乍一瞧真像和乐的一家三口。
  她不由地上前问:“徐公子有没有娶亲的想法?”
  最近家中不甚安宁。
  果然没有男人的家,易招事端。
  徐有墨抬首,笑着反问:“莫不是小檀香想嫁我?”
  呸!
  檀香直觉自己所问非人,仍硬着头皮询问:“檀香想徐公子与姑娘是知交好友,彼此熟稔,何不凑作一对?”
  “呸呸!呸!”
  徐有墨打了一记寒颤。“我没有娶一只猪回家的想法。我怕她会吃跨我的小书坊。”
  “喂!”
  申画师被好友形容为猪,不悦地呛道:“就算是猪,也是一只会生金子的猪。”
  初一说要吃清淡的,还要有剩下的。这与申家家训:每顿举行的清盘行动相冲;初二回申家,亲朋好友共聚一桌,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开吃;初三又说不能吃米……
  呜……
  徐有墨神色自若地回道:“徐某是人,人与禽类不能相恋。恕徐某无能为力。”
  其好友无端又中了一刀,忍不住挖苦道:“兴许孙家老五才是徐公子的同类吧!”
  一听到孙五之名,徐有墨脸容炸裂。
  他明明就没有那点爱好,为何这品行不端的贪官要来寻他麻烦。他是官,官字两个口,有权有势,若想强抢民男也是小事一桩。为了躲他,最近书坊也不对外营业了,收入聚降,因此前来好友家蹭食。
  徐有墨斥道:“申小枝!!”
  “在。”
  ……
  “别逃!”
  “不逃,留着被你打!”申小枝乐呵呵回道。
  “今日我非砍了你这根肥竹不可。别动!”
  “哈哈哈,有本事,你来啊!来呀……”申小枝窜到门边叫嚣。阿秀抱着徐有墨的大腿,继续啃包子。
  两人夹着一名三岁娃娃,你追我逃,一场闹剧……
  檀香仰头望天,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退了出门。
  她想:看来还是请个护院吧!
 
 
第十四章 
  河西在三原国是个奇妙的存在。
  它位于城西的近郊,以亁林街为界。左边商铺林立遍地棺材铺,门内门外摆满了棺材板,不论是柳木,梓木,柏木,还是桐木……应有尽有,价格公道,任君选择,总有一款适合你。
  街道内外很是冷清,店家也常不在,只有空荡荡的铺面和一堆棺木。白日人影无半个,夜晚鬼影绰绰,胆小之人皆绕路而过。
  左街商铺都是几十年的老铺,从没听闻那一间歇业倒闭。
  近年更是一间接一间,开至街尾。
  右边也是做买卖的地方,沿着窄长的相思河畔筑起一座又一座的小楼,且一座比一座气派,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此乃河西最著名的烟柳之地。
  曾有人厚颜写下:不识河西柳,枉为金城人。
  一入夜,便亮如白昼。
  远远可见红艳的大灯笼,沿着相思河岸亮起,一排叠一排,密密麻麻,照亮来人的路,不至天明不熄灭与另一边的阴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河西最有名的要数金乌楼。
  金乌楼内藏金乌,凤凰不落枝头唱。
  望不到尽头的回廊像一条巨大的蛇在婉延爬行,一式一样的厢房,男与女或抑或扬的调笑声,混杂在数种乐声之中令人头晕目眩,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
  申小枝扶柱,停下脚步,恼问自己: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记得一柱香前——
  哄睡阿秀后,她找了个借口瞒着檀香,独个乘轿来到金乌楼与徐有墨会合。两人刚到二楼偏厅便偶遇大名鼎鼎的辛爷。
  那白,仿佛不是白,而是雪,耀眼夺目。他甚至比那烛火还要亮,一出场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就是辛爷。
  银李园的主人。
  亦是金乌楼幕后的主人,同时也是三原国最负盛名的花花公子。
  因其有男子的俊,女子的俏,脸容雌雄莫辨,教人一度怀疑他的性别,甚至有人开出了赌局。
  有人赢了银两,也有输了房契。
  但辛爷是男子抑或是女子,还是没有盖棺定论。
  赌徒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而赌局继续……
  辛爷摇着一把俗艳的聚骨扇,钉铰眼线都是纯金制作,又以艳红的丝绢作面。面下一片空白,面上仅有一个大字,字丑尚不说,且写个钱字,真是俗不可耐至极。
  偏他极其喜爱这把旧折扇,总是扇不离身。
  曾经有人出天价购卖他手中扇,辛爷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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