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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女子脚步一住,脸容一沉,抬首望着来人靠近。
  今日是什么日子?
  明明三日不曾见一面,今日刚过午却已偶遇两回,说是冤家爱聚头,也未免过于巧合了吧!
  人在回廊中央没有岔路,要不往前,要不退后。
  退后是逃避之举。
  申小枝的自尊是不允许的,她提步往前,走自己的路。擦身而过之际,孙苓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肘。
  在练武场外被她言语挖苦一通,心疼尚未缓解,又跑到她面前受虐,真是自找罪受。她知,却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申小枝一甩,却甩不掉。
  那画师恼讽:“不陪你的张姑娘玩耍,来扯我衣衫作什么?”一出口就没好话。话语如刀,刀刀伤人。
  孙苓尴尬地收回手。
  “申画师请留步!”她唤住申小枝。“听闻申画师要找房子,是孙府住得不舒适,还是有什么不周?你尽管提出,我着人改正。”
  这人莫不是天天派人跟踪她?
  自己的事,她还有什么是不晓得的。哼!昨夜,她刚和檀香她商讨,要不要寻个房子搬出孙家。
  檀香同意,着手处理。
  今日她就上门质问。
  本来为了儿子着想,见他与孙家人相处甚好,她亦想多留几日,只不过孙苓那一副欠了她的模样,让她心情不悦,郁闷难解,故想另觅居住。
  河东竹林那,过把月便可迁回。
  申小枝回道:“孙府住着适合,是你让我不舒适。”
  孙苓圆眸晃荡,张口却无言,挣扎几回,方问道:“你……你,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她挖心掏肝得待她,竟换来一句不舒适。
  眼前的女子眼眶泛红,圆眸噙着泪花,很是招人怜惜。申小枝偏首,望向一院的绿意,就是不肯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不讨厌你。”
  那画师,终不是冰人。
  孙苓心中又燃起一点希望的火花,她往前一步,激动地追问:“真得?申画师真得不讨厌我?”
  申小枝点头。
  孙苓对她和秀娃的好是真心的,不掺一丝虚假。只是……
  “只是,你的心意让我不自在。”
  一盆冷水往头浇,将孙苓最后的一点希望之火扑灭。她浑身颤抖,后退一步,几乎站不稳。
  “我……我……”
  她挣扎着,欲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道不出来。
  申小枝摆手,既严肃又认真地说:“我几翻欲跟你说明白,却寻不着机会。不提咱们都是女子一事,我是申小枝之前,还是一名母亲。我不是一个人的,对那些过于刺激而又没有结果的恋慕,皆不感兴趣。我亦知你的心情,所以这件事,我只说一回。”她停了一下,缓声道:“孙苓你,死心吧!”
  这不是冷水,而是最锋利,最无情的刀直直地刨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承受不住心口的抽痛,跌坐在地。
  “……难道……你,你真得对我如此……如此无情……”
  纵然只是虚缈的希望,也是希望。
  申画师的爱慕者众多,有爱慕她的才华,也有爱慕她的高傲和独立。不但有一堆才俊等着她挑选,还有她的年少时那一段迷恋,她又怎会看上同为女子的自己?!
  只是她不愿放弃。
  纵然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与她相斯相守。
  如今那缈少的希望破灭了!
  见她伤心欲绝,申小枝也于心不忍。“张姑娘待你也是真心的,何不——”考虑二字尚不曾出口,已被人打断。
  刚刚那一刀,已割得她皮肉绽开,这一刀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真心又如何?!她,既不是你。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其他人与我何干。我不喜欢女子,我……我只喜爱你!”
  撕心裂肺的叫喊震动人心。
  “你,这又是何苦呢?”申小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知她动情,却不竟是如此深沉,像一口无底的深井。
  孙苓抹了一把泪珠,自嘲:“苦,也是我自找的。不敢劳申画师担忧!”
  说罢,她扶着梁柱站直身子已成了泪人,仍假装镇定地说:“孙苓懂申画师的意思,从今往后,不敢再打扰。只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仍担心她的安危。“只是贼人尚没抓到,请你留在孙府,以策安全,再忍一段时光吧。孙苓绝不会前来打扰,令你不自在!”
  不等申小枝回应,她转身大步离去,快得像只羽毛沾了雨露的小鸟歪歪斜斜,直扑回鸟巢。
  那女子的身影从眼内溜走了!
  申小枝收回视线,继续往前。回廊的尽头有一座小庭院,院内植着几株白荷,正准备蓄势待放。
  喝酒赏花,本是人生乐事。
  申小枝步履却显得有些沉重。
  她不后悔拒绝孙苓。
  只后悔没有早点斩断两人之间的暧昧。或许是因那一点残余的迷恋,又或许对她的一点依赖,令她几度开腔,却无法说破。
  也罢!
  反正都是要断的。
  池内的几株尖尖白荷苞,高洁姣美,露着两分洁白在春风中摇曳像一名羞赧少女,可远观而不可靠近。
  申小枝刚坐下,有人现身。
  那人不客气地坐在她身旁石头上,完全不在意男女之防。那人挖苦道:“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子啊!”
  申小枝没有否认。
  她若不当作无情人,继续拖拉怕孙苓今日流得就不是泪珠,而是血。
  这人怕是听到了她和孙苓的那一席话。身为哥哥为妹妹讨伐她,也属正常。反正在孙家所有的秘密只是一道白月光,人人可见。
  孙二继续挤兑:“我家七娃真可怜,竟摊上你这么个无情人!”
  他可爱的妹妹估计现在是躲在房内痛哭吧,毕竟被心爱的人当面拒绝。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申小枝呷了一口酒,反问:“孙二哥是要劝我接纳她?”
  孙家人对她的态度非常明显。
  孙家夫妻,孙五,孙六当旁观者,不同意,也不支持,只是看着。而孙大死忠于妹妹,孙四则是激烈反对,这其中孙二的态度最是暖味。
  “并不是我要不要,想不想,而是你自己想不想。小枝呀,人就是这么奇怪又矛盾的生物。怕自己受伤,所以总先去伤害别人。”
  这暗示……
  太明显了,孙二哥!
  申小枝默默地将酒壶递给他,见他就着酒壶仰首大喝一口——
  忽地,她一脸天真地反问:“孙二哥不是被伤害的那个?”
  “扑!”
  孙二猛地喷了一口酒,沾了一身酒气不说,更是呛到喉咙,咳嗽连连。指着申画师,“咳咳咳……你……你……”
  这刀插得又绝又狠!
  这也算是孙家人人知晓的秘密吧!
  孙家二少,这爱唱戏扰民的男子,其实是个痴情男子,他极度疯狂地迷恋一名孀居之妇。外人不知,以为他爱扮旦角,定是性子扭曲,暗地里胡搞同性之好的纨绔。
  性子扭曲是肯定的。
  不过孙二喜好跟普通的粗汉子无异,见美忘义,目不转睛,兴奋紧张,脑洞大开等等。
  见此,申小枝还不打算放过他。“啊,莫不是我记错了!孙二哥不但被伤害,还被扫地出门呢!”
  江湖闲人就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形容那令人心酸的场面。
  刚顺气的男子,恼斥:“小枝!”
  “哈哈哈……”
  申小枝笑得花枝乱颤,孙二板下脸面,威胁:“小枝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再笑,我可不保证今夜会不会将你打包送入七娃房内啊!”
  闻言,申小枝轻咳一声,猛地收住笑声。
  “我以为这么多年,孙二哥已经习惯了!”
  谁会习惯被心爱的人拒绝这种事啊!再来一万遍,他都不可能习惯。“就是这么多年了,以为她会心软,却——”
  孙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三原国内有三大名门望族,“王,樊,杨”三姓,又以王氏居于世家之首。
  提起洛城王氏众人只知那美名闻达的公子闲忧,而忘了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贵族专产美人,皆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孙二迷恋的孀居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氏一员,公子闲忧的姑姑王忆。
  王忆十五嫁入齐王府,为齐王妃,两年后齐王病逝,她守丧三载,请旨回王府别院休养,一直孀居至今。
  孙二偶遇守丧期的王忆,一见到钟情,痴恋半生,兼苦求不得。
  收起玩笑的心态,申小枝认真地问:“孙二哥,这一生若王姑娘都不应你的情,你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不用申小枝好奇询问。
  孙二必定想过百遍。
  他说:“应,或不应都是她的事。我只管喜爱她,就行了!”不愧是孙家子孙,用情至深,忠贞不渝。
  既羡慕王姑娘,又为孙二难过。“白白浪费一生的时光,不可惜么?”
  孙二笑了,“用一生的时光爱慕她,不正是人生一大乐事么!哪来的浪费和可惜。我认为最可惜的是不能护在她身旁,替她排忧解难。”
  孙二坦荡的告白令人动容,只是申小枝仍是一脸不解。
  “小枝呀,你还没有真正的喜爱上谁,等你真的喜爱了,就明白我的感受了!”丢下这一句话,孙二转身回屋,换下一身沾了酒气的衣裳。
  而留在原地的申小枝喃喃自问:原来我并没有喜爱的人呀?!
  春风依旧,白荷摇曳,浊酒飘香。
  申画师靠坐在石头上沉思,似乎有点什么渗入她的脑海,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码得心肝都疼了!呜。。。。
 
 
第四十二章 
  鬼神之论有人相信心诚则灵,有人嗤之以鼻。若说礼佛是为求心安,而烧香不过是对自身的安慰。
  眼前突然窜出几条霍霍磨刀,外相凶猛气的壮汉,申小枝非常后悔出门没烧香,寻不着一丝安慰。
  昨日与孙苓把话说明了,自然不好再留在孙府,她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袭不招人注目的深青长衫,绾起乌丝作男装打扮。
  檀香定了几家赁房,她打算从中择一而居。
  孙府保障她和家人的性命安全,令她产生依赖。
  比起她的性命受威胁,申小枝认为依赖才是最危险的。此事不解决,她的命就像悬挂悬崖之上,日夜担惊受怕。
  她只担心儿子和檀香。
  要不将秀娃暂时留在孙府?
  出赁房大多位于城南,离孙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申小枝看了三家,心中已有腹案。人嘛,都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她满意第一家,屋侧有一片荷塘,小楼朴素,雅致。
  与租赁人辞别后,她沿着街道寻找儿时的记忆。
  她爱山水,为了绘制各种美丽的风景曾独个踏遍金都城。
  城南民居最多,一巷一户的情况几乎不存在,密集的街巷密集的房子,总是人头涌动,叫卖和吆喝声交织,烟火气十足。
  城南的老宅,兄长已转卖他人,阿娘为她植下的那一池荷花,她挖了几颗养在河东竹林,每年花开时,能让她暂时缅怀。
  待她抬首,竟误入荒无人烟的小巷。
  眼前曾是义府的牢房,关押过许多犯人,冤死者不少,枉死也多,总之周边弥漫着一股阴气,让人毛骨悚然。
  她小时候曾和兄长游玩至此,只敢在外偷瞄了两眼,没有入内。
  申小枝后退了一步,却早被人团团包围。
  这一回她身边没有孙苓保护,孤身一人,怕是凶多吉小。
  “各位兄台,在下今日急着出门,没带什么财宝,这是,”她抽出钱袋奉上,“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望各位兄弟笑纳!”
  前无退路,后有围兵。
  申小枝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伙壮汉吃饱没事干,跑到这鬼也不来的鬼地方堵不知何时会来的冤大头。
  他们是为她而来的。
  看气势应是和之前堵截的人是同一贼窝所出。
  果然,壮汉们对她的钱袋不感兴趣,直接指点出她的身份。“申画师,请随我们走一趟!”
  请?
  这分明就是劫持。
  申小枝收回钱袋,淡定地问:“我若不随你们走呢?”
  “那就只能得罪了!”为首的大汉,雄壮如牛,发如钢针往上冲,言语与他人不同,得体有礼,看来不是一般的小贼。
  “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可知我是圣上谕封的画师,伤害我,不但刑责翻倍,甚至小命不保。放我离开,我可当作没有见过你们!”申小枝一席话软硬兼施,想拖延时间,盼能寻求获救的机会。
  那人却是软硬不吃,摆手道:“申画师,请!”不容她有反抗的余地。
  申小枝提步往前假装顺从,猛地一转身,跑进令人毛骨悚然的“牢房”。壮汉吆喝一声:“追,别让她逃了!”
  明知无路可逃,仍咬牙拼一拼是人类天性中自我的求生意欲。
  一进荒废的院落,在春雨滋润下杂草横生,野蔓缠绕,阴风阵阵。老鹰抓小鸡,三两步申小枝已被擒住。
  那人用布绑住她的双手,仔细包裹。主人吩咐申画师的双手是三原国的国宝,如非必要不能伤及分毫。
  申小枝转身,刚站定,便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自破瓦颓垣之中走来一人。
  她定眼一瞧——
  “冼公子?!”
  申小枝凤眸一眯,不敢置信地看着冼屏丰带笑看着自己,一脸阴险狡诈。她虽隐隐觉得是熟人所为,却估不到贼人竟是上两月跟自己求婚的元家表兄洗屏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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