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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橘|星乐夜(JOJO同人)——幼体反应堆

时间:2019-09-05 15:50:04  作者:幼体反应堆
  “对,简单地说,就是感情。”布加拉提把谱子往后翻了一页,指着谱后的注解,说道。“这是贝多芬写给他一名女学生的曲子。很难想象吧,这么一位要扼住命运咽喉的伟人,居然会写出这么温柔的曲子。”
  布加拉提又紧接着讲述起了贝多芬的生平,纳兰迦似懂非懂地点头,但他脑内还在思考布加拉提前面说的话。
  “……不过,说这些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早了。”布加拉提笑叹一口气,拍了拍纳兰迦的肩膀。他取出另外一本练习曲,勾了两首曲子,为纳兰迦布置课后练习。纳兰迦接过谱子,谢过布加拉提之后,走出门去。
  感情真的能让曲子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吗?明明音符和节奏都是一样的呀!纳兰迦实在想不明白。
  对啦,去问问福葛吧!他突然灵光一闪。福葛也是他的老师,而且与他年龄相仿,说不定不会像布加拉提一样这么高深莫测。
  他记得福葛是在五号琴房练习的。他来到五号琴房的门前,想了想,没有敲门,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一条缝,丝绒一般的低沉琴音瞬间流泻出来。
  福葛腰杆笔直,坐姿端正,大提琴靠在双膝之间,运弓平稳,琴音醇厚隽永。午后阳光淌进屋内,为琴音染上一层流金,也为他逆光的侧脸勾上一道温柔的金边,微卷的金发松松垂下,晕出迷人的光彩。
  吱呀一声,门发出响声。纳兰迦听得出神,身体不知不觉往前倚靠,压开了门。福葛听到响声,抬眼望向门口,眼神对上纳兰迦。
  纳兰迦这才第一次真正注意到福葛的眼睛,虽然和自己一样是紫色,但福葛的眼睛又偏蓝一点,像宝石,又像星星,此时还被阳光点上闪烁金粉。
  不对,星星和太阳怎么会同时出现呢?
  “喂!纳兰迦!”福葛喊了好几声,纳兰迦才收回思绪。
  “找我怎么了?我还没练完,如果是乐理问题的话……”
  “……不是乐理问题,”纳兰迦晕晕乎乎地说,“你在练习什么呀?”
  福葛挑起一边眉毛,审视着纳兰迦。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回答了。
  “就是日常的练习,空弦,音阶,练习曲之类的。”
  “那你接下来会拉乐曲吗?”
  “是这么打算的。”
  “让我听听吧!”见福葛不置可否,纳兰迦也就当他是默许了。他关上门,走进琴房。每间琴房都有钢琴,他背对着钢琴坐在琴凳上,期待地看着福葛,把自己先前的目的完全抛在了脑后。
  福葛瞥了一眼纳兰迦,挑起谱来。纸张哗啦啦地翻过,最后停在——纳兰迦伸长脖子往前探,想看清曲名——波佩尔的小精灵之舞。
  这是一曲急板,难度相当大。福葛不愧是天才,如今这种超绝炫技小品也难不倒他了——其中波浪形大幅模进的琶音、流畅大气的滑音、快速而精准的力道变化,无不宣扬着他的高超技巧。不仅如此,他演奏得色彩斑斓、跌宕起伏,仿佛真有小精灵在琴弦上急舞,灵巧多姿,酣畅淋漓。
  纳兰迦非常喜欢这首曲子,他随着曲子的节奏点起脚来,脸上被这欢腾跳跃的音符勾起灿烂的笑。小品曲目篇幅很短,只有两分多钟就结束了。福葛放下琴弓,看见纳兰迦的笑脸,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刚才拉这首曲子的时候在想什么吗?”纳兰迦摇摇头,福葛举起琴弓敲了敲他的胳膊。“你呀!”
  “你是说我是小精灵吗?”
  “哈!我看你是地精。”
  纳兰迦伸腿踢了福葛一脚,福葛笑着躲开了。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小精灵!”纳兰迦收回腿,在琴凳上挪了挪屁股,转身面向钢琴,打开琴盖。
  “先打拍子!”纳兰迦将手悬在琴键上方,对福葛说道。他听到福葛用脚点了几个节拍,两人随即同时开始演奏。
  这是一次毫无章法的合奏。纳兰迦没有读过这首曲子的钢琴伴奏谱,他是在即兴发挥。非常稚嫩,编排也并不精巧华丽,甚至这钢琴听起来还有点爵士味儿——虽说还算悦耳,但终究是不伦不类。福葛果然受不了这乱七八糟的伴奏,曲子才走了一分多钟,他就停下演奏。
  纳兰迦回头,看见福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宝石一样的眸子闪闪发光。
  “纳兰迦,你这弹的是什么东西?这曲子的钢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纳兰迦弹出一串滑稽的下行琶音作为回答。一拍休止符后,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爆发出强度三个F的大笑。
 
 
第七章 Var.7
  I. Lento e amoroso
  新年伊始,“热情”全员盛装打扮,一同去听了一场那不勒斯皇家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会。这名闻遐迩的古老乐团,曲目涉猎广博,从大型交响曲、歌剧,到现代流行电影配乐,一应俱全,且无不拿手。银河般璀璨夺目的乐音,时而恢弘雄壮如暴风怒涛,时而恬静悠扬似林间清泉。无论演奏是如何地跌宕起伏,这乐音始终摄人心魄,让人不禁为之衷心叹服。曲终,圣卡罗剧院内掌声经久不息,安可不断。
  音乐会之后,大家又在一家米其林餐厅吃了丰盛的新年大餐,灵与肉获得了双重的饱足。自然而然地,一回到乐团放松下来之后,所有人全都燃烧殆尽了——衣服全都没换,就接二连三地歪倒在了沙发上。
  锦衣华服的几条尸体,一边昏昏欲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福葛原本也快在这白噪音中睡着了。纳兰迦趴在他身边,脑袋枕着他的胳膊,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应和。
  一阵脚步声临近,福葛胳膊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血液重新开始流动,反倒麻得不行。于是,他不情不愿地揉起胳膊,睁开眼睛。
  原来是阿帕基去做了蛋奶酒端来。纳兰迦坐起身,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就又软趴趴地躺了回来,毛茸茸的脑袋朝福葛的腰边拱。福葛也拿了一杯,他尝到香滑的鸡蛋牛奶与朗姆酒,豆蔻粉馥郁芬芳,依稀一袭醉意上头。他垂下眼帘,有些神志不清……漏了好几拍心跳,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看着纳兰迦的睡脸,看他嘴边沾了一圈的牛奶泡。
  “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梦想。”
  福葛收回视线,转而望向声源。躺在旁边转角沙发上的乔鲁诺保持着身体纹丝不动,手臂努力伸长,指尖终于够到杯子。乔鲁诺啜了一口蛋奶酒,晃晃悠悠地把杯子举到空中作祝词状。
  “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区区爱乐斩落马下。我们会成为那不勒斯音乐巨星!”
  “说得好……说得好……”布加拉提像是在说梦话一样,他垂在腰上的手稍稍挥了挥,感觉已经睡着了。
  “我也来!”米斯达背靠着沙发瘫坐在地上,他一手倚着沙发坐垫,另一只手将马克杯高举到空中。“总有一天,萨克斯风也会进入交响乐团的!”
  “我的团,当然没问题。让你做首席。”一声脆响,乔鲁诺和米斯达碰了杯,两人一同迷迷瞪瞪地傻笑了起来。
  “那也要有人愿意写曲子啊。”特里休独自一人盘踞了一个沙发,裙摆旋开如牡丹怒放,声线迷蒙如醉倒的夜莺。“谁转作曲?”
  “福葛怎么样?他!最聪明了!”米斯达猛地用杯子直指福葛。阿帕基取来毛毯,正逐一往横七竖八的大家身上盖。他听到米斯达的话,也看了眼福葛。“莫扎特6岁就开始作曲。”他一边把被子蒙过乔鲁诺的头,一边说道,“你个小天才,过完新年就16了吧?”
  “……什么?”纳兰迦支起身子。他揉揉眼睛,支起身体,仰脸面对福葛。
  “16岁……?”
  福葛登时酒醒了大半。纳兰迦的脸蛋突然在眼前放大了,他温暖的鼻息带着牛奶甜香和一丝朗姆酒气,痒痒地扑在福葛脸上。纳兰迦睡眼朦胧,两目半闭,睫毛微微颤动着,像黑色羽毛一样轻盈。
  太近了,福葛模糊地想,但却没有别开脸……他在纳兰迦紫葡萄一般水汪汪的眼睛里望见自己的倒影,不知为何,感到胸膛里有一群蝴蝶在扇动翅膀。
  “福葛……福葛,原来你比我还要小一岁。”纳兰迦口齿不清地小声呢喃。福葛垂眼看着纳兰迦嘴边的那圈奶泡,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要叫我哥哥。”
  “……什么?”
  “你要叫我哥哥,”紫葡萄弯成月牙儿,红扑扑的苹果肌鼓起来,纳兰迦咧嘴笑了。“而且,以后乐理课,不可再打我!”
  福葛恼羞成怒,抄起沙发靠垫就按在纳兰迦脸上。纳兰迦顿时也清醒过来,奋力反击,两人打成一团,滚到地上,碰翻了台灯,一杯蛋奶酒泼在毯子上……阿帕基狂怒地大吼出声,远方夜空中幽幽传来新年零点的钟响。
  当、当、当……十二下,阿帕基一边一个,将福葛和纳兰迦的耳朵提了起来。
  新的一年就这么喧嚣而宁静地开始了。
  II. Molto allegro con fuoco
  自从在圣诞节与教堂唱诗班共演以来,“热情”乐团的名气越来越响亮。那次演出,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很多人闻声而来,站着听完全场。他们美妙温暖的音乐俘获了方圆百里信男善女东邻西舍的心——尤其是布加拉提,现在他走在街上,隔三差五地总会有人向他打招呼。
  如今,那座教堂也成为了乐团的根据地。神父非常欣赏乐团的音乐,他答应布加拉提,每周都可以来教堂练习一次。如果以后乐团有意向举办独奏会,也可以在这里举行。大家一听,自是喜出望外,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天上掉馅饼啦!尤其是米斯达,开心得不得了,他早就想在教堂演奏试试了——他甚至克服了心理障碍,三重奏久违地聚首,排练起了搁置许久的勃拉姆斯第四乐章。
  那不勒斯的春天悄无声息地到来了,阳春三月,这乐音与窗外景致交相辉映。听,万物复苏了,明亮爽朗的圆号如金色暖阳洒落于林间,谐谑曲一般灿烂轻快的快板,热烈跳跃着开始,宁静优美地转调展开,最终欣喜辉煌地结束。
  乐音消弭后,旁听的几人都由衷地鼓起掌来。
  “谢谢大家。”布加拉提从琴凳上转身说道。“感觉非常好。下午我们去教堂练练看。”
  “终于!”米斯达摩拳擦掌,他像脚下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欢快地蹦跶到窗台边倒冷凝水。
  “喔,你看看你,开心得都流口水了。”特里休调侃道。但米斯达一反常态,没有像往日一样高声辩解。他笑眯眯地把圆号清理好,大步上前来牵起特里休的手,拉起她转了一圈,随后脑门就被女孩弹了一下。
  “随你怎么说,”米斯达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腿,把福葛挤开了。“现在的我克服了自己,我所向披靡!”
  “你让我有点害怕。”乔鲁诺也收好了乐器,看向打打闹闹的这一片。“当心乐极生悲,下午别冒泡啦。”
  福葛挪开了一点,看着米斯达又冲出去意欲攻击乔鲁诺。他在入团之后不久,就好奇心旺盛地询问了米斯达到底对4有什么情结,原来是因为他曾经在一场音乐会前莫名得了口腔溃疡,嘴里长了四个包,而隔天就要演出,而且还有独奏段……结果自是惨不忍睹,连冒四个泡——吹呲四个音。从那以后,他就对4这个数字噤若寒蝉。这次也许是神与教堂给了他信心。
  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及时出手,一人一边把乔鲁诺和米斯达隔开了。“别闹了,收拾收拾吃个午饭然后可以出门了。”阿帕基皱起眉头,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米斯达。
  “烤箱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布加拉提松开乔鲁诺,准备出去。他走开两步,又想到了些什么,回头看向福葛,“福葛,记得去把纳兰迦叫出来。”
  福葛点点头,也起身了。
  这次独奏会,在勃拉姆斯圆号三重奏之后,还将会有纳兰迦的一首曲子。纳兰迦练习得十分刻苦,但却对曲目三缄其口,甚至在自己一人练习的时候还会把琴房的门给锁上。在福葛的乐理课上,他也从不提起这首曲子。
  事实上,最近福葛的乐理课也上得比较少了。纳兰迦说,如今乐理课已经进行到了曲式分析和作品分析的等级,布加拉提上课给他讲曲子的时候就讲得差不多了,课后自己直接写作业就好,写完交给布加拉提看。福葛提出可以帮忙看看作业,没想到纳兰迦死死捂着本子不肯给他,两人差点又打起来。
  我才不稀罕你这智障破作业呢,福葛忿忿地想,看一眼我都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只会偶尔陪纳兰迦做做热身练习,听他弹弹音阶与哈农,偶尔几首练习曲。有时练习曲都没弹,他就会被纳兰迦推出门去。每当这时候,他总会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蝴蝶在四下里乱飞,牙根也微微发痒。估计是被气的。
  福葛来到纳兰迦的琴房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纳兰迦把门打开了。
  “是你啊,福葛。”纳兰迦看见是福葛,不知为何眼神躲闪了一下。又是这个感觉,福葛莫名又有点来气了。“你没偷听我弹琴吧?”
  “……琴房隔音这么好,怎么可能听到?”福葛叩了一下纳兰迦的头,“更何况下午就要去教堂排练了,到时候,就算你不想给我听,我也听得到。”
  “我想给你听。你等着!”
  纳兰迦嘿嘿笑起来,捣了福葛肩膀一拳。他迅速闪出门外,一溜烟蹿下了楼。福葛看着他的背影,肩上闷闷地疼,牙根发痒。
  III. Presto furioso
  春光明媚,艳阳高照,和上次的逆风苦行不同,今天大家一路欢声笑语,像郊游一样快活,特里休唱着婉转动听的小调,连阿帕基的神情都有些柔和了起来。
  大家很快就来到了那座熟悉的白教堂。
  这是一次公开彩排,除了神父与修女以外,还有一些观众在长凳上等候。他们一见乐团推开门走进来,脸上都纷纷露出欣喜期待的笑容,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有几位女士站起来,向布加拉提飞吻,布加拉提一一笑着点头回应。
  乐团穿过中堂。布加拉提、乔鲁诺和米斯达走向圣坛,其余几人在前排坐下,看着三重奏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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