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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鱼(近代现代)——不名火

时间:2019-10-03 16:35:02  作者:不名火
  殷雀一时意动,偏首吻在殷衣颈侧,带着几分不情愿地单手为他披上一件外衣,低声道:“还是先用晚膳吧。”
  “嗯。”殷衣应了声,却贪恋殷雀怀抱温暖,一时并无动作。
  “要抱吗?”殷雀不知他心中所想,打趣般笑道:“今日哥哥怎的这般粘人……”
  话音未落,殷雀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果然接下来便被殷衣大力推开,亲密交缠的十指也一并松开了。
  殷衣似是终于清醒了,面色即刻冷淡下来,连嫌恶也懒得掩饰。他自下而上地睨殷雀一眼,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慢慢道:“我便是随便找个人也不会粘你。”
  殷雀敛了笑,沉默地垂了头,不敢望殷衣。
  殷衣也懒得揣摩殷雀这会儿在想什么,转头便下了床,赤着脚往外间走去。
  于是便只留下殷雀一人坐在床边。窗外那点吝啬的阳光也终于开始消散,殷雀有小半张脸一并没入黑暗,余下那点光亮照不清他的表情。半晌才听他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紧接的那声叹息却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他半是苦涩半是自嘲地心想,到底还是他自己……贪心不足,才总是忍不住要得寸进尺,最后也总是落得弄巧成拙。
  殷雀半天才从里间出来,殷衣也不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殷衣现下自己也烦躁得很。他跟中了邪似的,不断地回想起方才自己在里间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殷雀倏然黯淡的神色。
  他当时觉着快意,现在却止不住地焦虑,甚至隐隐有些后悔,不该那样……不该说出口的。
  那边殷雀看着殷衣被烦得话也不讲,只当是自己实在惹人厌,于是便更加沉默,只敢埋头吃饭,食不知味。
  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一同味同嚼蜡地用完这顿晚膳。
  最后殷衣搁了筷,也不说话,只静静地望一眼殷雀,微微颌首,便起身回到里间去了。
  殷雀一怔,这是……默许他留在这儿的意思了。
  殷雀连忙也跟着他进去。殷衣点灯他便跟在后头挡风,殷衣在灯旁看书他便坐在一旁,一边剪灯芯一边目光灼灼地望着殷衣。
  殷衣还是在看那本桃花扇,又是翻了两页便再看不下去。
  旁边那位的目光……实在扰人。
  殷衣放了书,对殷雀又是一颔首,轻声道:“过来。”
  殷雀一惊,还以为自己又惹这位祖宗烦了,连忙凑过去准备听训。
  殷衣憋了好一会儿,才很别扭地伸手搭在殷雀肩上。影影绰绰的烛火映着他泛红的耳廓,全落在了殷雀眼中。
  肩膀也搭了,总该说点什么。殷衣转过脸不去看殷雀,低声道:“今夜你……便在我这里睡吧。”
  殷雀眼睛一亮,凑过来亲了亲殷衣的嘴角,还是不敢说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殷衣干脆搂紧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侧,闷闷道:“你……白日里都敢……这会儿怎么……”
  怎么这么收敛……后半句实在说不出口,殷衣只能闭了嘴,不说话了。
  殷雀听了,却先是在心里松一口气。
  ……好歹是没有生气了。
  他忙不迭伸手,将殷衣搂到怀中,附在殷衣耳边笑道:“那我先去给哥哥打点水回来擦擦脚。”
  “嗯。”殷衣很习惯地被他抱着,听到这话无意识地晃晃腿:“你快些,我在房里等你。”
  殷雀看得心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殷衣纤细的脚腕,哑着声道:“哥哥……冷不冷?”
  殷衣体寒,盛夏里也手脚冰冷。此刻握在殷雀手中那一截脚腕也是凉冰冰的。
  殷衣自己不以为意,却也觉得殷雀手心的温度熨帖,便懒得挣开,只道:“不冷,凉快。”想了想又道:“等会不准给我备太热的水。”
  “好。”殷雀又笑,偏过头很隐蔽地吻在殷衣的鬓发,又将他抱到床上去了。
  他又回头拿了本书给殷衣,“那哥哥便等我一会。”
 
 
第四章 
  殷衣抬手接过书——竟又是桃花扇。他桌上的书全部胡乱堆作一堆,也不知殷雀是怎么认出来的。
  再抬首一望,殷雀已出了房门,殷衣只好胡乱地翻几页书,却看不下去,只盯着那密密的字出神。
  他思忖道:“香君也真是可怜,此情也真是可悲……”又漫无边际地想道:“这红尘间的风月之事,哪用得上命来抵呢……”
  许是因为下午梦到了母亲,殷衣又回想起从前种种,一时只觉疲惫,不由便长长叹了口气,心道这也真是可笑……自己和母亲一个傻一个痴,倒真是一脉相承的不清醒,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殷雀说等一会儿果然就是一会儿,立马便端了热水进来。他俯身放了水桶,屈尊纡贵地半蹲在床边,仰头看着殷衣,想是方才听见他叹气,笑问道:“怎么?谁又惹哥哥不开心?”
  见殷衣神色郁郁地垂目不答,殷雀便也不再追问,只低下头细细擦拭着那白生生的一双脚。
  殷衣嫌水太热,下意识蜷起脚趾,恹恹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太烫的水……”
  殷雀低声道:“哪是水烫……是哥哥脚太凉了。”
  殷衣便不说话了,垂眸看着殷雀仔仔细细地擦过指缝,心中一团郁结之气不知怎的又舒展开来,模模糊糊,变了形状,是个人的模样。
  是谁……还能是谁?
  殷衣一怔,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一句鬼迷心窍, 不由挣了挣还握在殷雀手中的一只脚踝。
  殷雀却不松手,低头执起那段脚踝,落下一个吻,喃喃一句“哥哥”。
  “……嗯。”殷衣刚刚一通胡思乱想,现下没了力气发脾气,只低低应一声。
  殷雀得了殷衣的变相应允,便伸手扯了他的衣袍,自脚踝而上,从小腿肚一路密密麻麻吻至大腿内侧……却停了动作,抬眼望殷衣。
  殷衣的身子向来敏感多情,此时胯下那物事已有了动静,将硬未硬地半挺着,脸上的表情却堪称温柔。见殷雀停下,他便伸手抚过殷雀脸侧,垂着眼问:“又怎么了?”
  殷雀像是对这样的态度不习惯,不由又唤了一声:“哥哥?”
  殷衣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今晚就是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殷雀也不打算惹他生气,便直起身凑过去亲了他哥一口,使了点劲将他按在被褥上,没头没脑地道:“哥哥今日真好看。”
  殷衣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抬起一只手环着殷雀的脖颈。
  殷雀没想着要个回答,只垂首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殷衣的侧脸,伸手将殷衣的衣袍完全剥下,又换了话题,含糊问道:“可以吗?”
  殷衣心道这种时候还要问,真真是缺心眼……他叹口气,很无奈地摩挲着殷雀的后颈,低声道:“自是可以……啊!……”
  却是殷雀等不及,直接往殷衣后穴中探进一根沾了脂膏的手指,引得殷衣一声短促惊呼。
  还不及殷衣反应过来,殷雀又强硬地掰开殷衣的膝窝,蛮横挤进他两腿之间,灼热的性器硬邦邦地抵着殷衣的大腿根部。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殷衣忍不住蹙眉弓起身,等得适应了一些才半是难受半是难耐地喘息道:“太……太涨了……”
  虽然这样说着,那甬道却是很快便润湿了,殷雀的手指进出间都带了黏腻水声。
  殷衣咬牙攀着殷雀的肩,感受到身下逐渐增加的手指。大约是到了三指都能顺利进出的地步了,殷雀终于一齐抽出手指,任那空虚的穴口不满地翕动着。
  殷雀将殷衣翻了身,让他背着自己侧躺在被褥上。又凑过去舔吻着那块他下午咬出来还未消的齿痕,一边在亲吻的空隙中凑到殷衣耳边低声叫他:“殷衣……”
  殷衣有些不安,正半撑起身想要回头看一眼殷雀,下一刻那坚硬的性器便抵着湿软的穴口,强势而不容拒绝地从后方挤了进来。殷雀又将他一条腿捞起,挽在臂弯中,身下顶弄的动作却温柔了下来。
  殷衣头晕目眩,失了力气又倒回床上,下意识地抓住殷雀牢牢握着他腰的手,勉强发出声音:“……殷雀……”
  殷雀应一声,垂首叼起他的耳垂,在口中细细厮磨。
  殷雀在情事中甚少有如此温柔体贴的时候,殷衣甚至产生了一点微妙的错乱感和一点更隐秘的愉悦。
  他无意识地在殷雀手背上抓了一把,留下几道鲜明的红痕,换来身后那人惩罚般地几下大力顶弄。
  那几下恰好抵着那穴道中最敏感的一块,殷衣不由仰起头,喉中不能自制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殷雀居高临下地望着殷衣,正好能看到他半阖了眼,微张着口小声喘息着,几缕发凌乱地粘在脸侧……
  当真是……夭桃秾李之貌。
  “哥哥。”殷雀找准了位置,一边不紧不慢地研磨着那块软肉,一边开口唤他,笑问:“舒服吗?”
  殷衣恍惚呢喃道:“舒服……”被殷雀捞在臂中的那截小腿无意识地磨蹭着殷雀的腰际,引来更凶狠的冲撞。
  快感堆积过多,几乎已快没过顶点。殷衣无力地在殷雀怀中挣扎了几下,低低地哭叫出声。
  那穴道一阵痉挛,殷雀便知晓殷衣已是泄了身。他一怔,一时耳边只剩自己鼓噪的心跳,不由得抽出自己的性器,几乎是粗暴将殷衣从被褥中拉起来,按到墙角,让他面对着墙跪着。
  殷衣这会儿腿还是软的,哪里跪得稳?扶着墙便向下滑。殷雀却强提起他的手,附在他耳边咬牙道:“哥哥竟靠着后面去了,嗯?这么舒畅?”
  殷衣无力地摇头,意识还混沌着,只是止不住地呜呜咽咽。下一刻,那仍精神百倍的性器便又一次长驱直入。
  “殷雀……殷雀!”殷衣反被过多的快感唤回一点神志,惊叫道:“不行……太深了……!”
  殷雀安抚似地亲吻着他的颊侧,身下动作却毫不留情,一直深入到从前都没有过的深度。
  殷衣浑身发着抖,甚至在几刹那间完全失去了意识,半晌才感觉到殷雀在舔舐着他的后颈,亲密而温柔地一遍遍抚过他的脊椎。
  “哥哥……”殷雀急切地唤道,“殷衣……”
  殷衣完全没有机会应声,只能在一次次恶狠狠的顶弄中崩溃一般小声啜泣着。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殷衣嗓子都哑了,已就着这个姿势又泄了一次,殷雀才最终在那湿热的穴道中射出浓稠精水。
  殷衣被烫得一颤,竟也又被激得射出一些稀薄精水。
  殷雀将殷衣搂到怀中,拿过被汗液和体液浸得乱七八糟的被褥,擦净了殷衣身上残余的体液,随手便扔到地下。又起身从柜里拿出一床新的被褥,将迷迷糊糊的殷衣严严实实裹进去。
  殷衣累得睁不开眼,很茫然地唤了一声:“殷雀……?”
  殷雀上了床,伸手搂过殷衣,低低应了一声。
  殷衣知道他在身侧,便终于放松了身体,昏睡过去。
 
 
第五章 
  说来也是奇怪,经历了那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身体疲惫不堪,殷衣倒头睡去,却又开始做梦。
  白日里被殷雀纠缠半天,夜里果然也有所梦地继续见着了殷雀。居然还是接着下午的梦,接着梦见了六年前的往事。
  那日殷衣刚去看过母亲,回到院中喂鱼,探身去看鱼却摔入水中。好不容易从池里起了身,居然又碰上殷雀来访。
  虽说恰好赶上了这么尴尬的时刻,但那的确是殷衣头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自己这位便宜弟弟——殷衣自己是不带什么殷慕的影子,殷雀却长更像殷慕一些,都是一般的长眉入鬓,唇薄无棱,生得一副薄情之相,却也可以想到日后是如何的俊秀风流人物。
  殷雀应是专程来拜访殷衣,见到这位落在水中的哥哥也是呆了一呆,只知道愣愣地望着他。
  殷衣头发衣服都湿透了,水淋淋地贴在身上。他自觉狼狈不堪,又见殷雀直直盯着自己,不由着恼,撇过脸不同他对视,闷声道:“你便是殷雀?”
  殷雀与他母亲进府时殷衣也是见过这两位的,只是没仔细看这位弟弟,也没仔细看他母亲。细算起来,今天才是头一次相见,殷衣这一问也不显突兀。
  但其实如今这府中敢叫他“哥哥”的,也只这一位。殷衣自己显然心知肚明,开口这样说也是难得好心,给殷雀一个台阶下罢了。
  殷雀这才回过神,连忙接了这个台阶,应声道:“是,我是殷雀。”他犹豫着上前几步,扶着栏杆向下看他:“哥哥……你这是……?”
  殷衣被这样一问几乎要绷不住脾气恼羞成怒。他强忍着没给殷雀摆脸色,只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拉我一把。”
  殷雀不敢多问了,连忙探身握住了那只苍白的手。
  殷衣本来在夏日里手脚也暖不起来,这会儿被秋日里的池水一浸,那手更是半点温度也不剩。他自己不觉,倒嫌弃殷雀掌心太热。
  但好歹是自己开口求的助,殷衣便忍下了没挣开,只不由皱了眉,仰头望了殷雀一眼。
  殷雀下意识便对殷衣回了个笑,手上稍使劲,将他从池中拖起来。
  这殷雀比殷衣小上一岁,力气却大得吓人,他那边轻轻松松便将殷衣提上了走廊的地砖上,殷衣却被他扯得手臂生疼。
  吓得殷衣到了地面便忙不迭松了他的手,赶紧撑身翻回栏杆那一边。
  身上衣袍还在湿答答地滴着水,殷衣几乎是想立刻转身回房沐浴更衣,无奈殷雀还立在一旁看着他,他只好耐着性子道:“嗯……殷雀,今日是不太方便招待你了,不若改日再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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