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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鱼(近代现代)——不名火

时间:2019-10-03 16:35:02  作者:不名火
  殷衣短促地笑了一声:“这样腻歪……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你……”
  殷雀没听清后半句,只以为殷衣是厌烦他了,抬手小心翼翼地替殷衣顺了顺散乱的长发,抚过他身后突起的脊骨,过了一阵又忍不住低声道:“长轻……莫睡得太多了,当心晚上又睡不着。”
  殷衣勉力睁了睁眼,更深地依过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殷雀说了什么。一阵静默后却开了口,迷茫地呢喃一声:“冷……”
  殷雀一怔,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果然凉冰冰的,一碰上热源便虚软无力地缠上来。那力道极轻,稍微一挣便能脱开,殷雀却倏然僵住了,是如临大敌亦是如获至宝。半晌才轻微地动了动,攥紧了那只手,顺势将他箍进怀中。
  殷衣竟不曾挣扎,柔顺地与他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殷雀大气不敢出,屏息等了一阵,听见耳畔的呼吸声渐缓,便知道殷衣已睡过去了,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鬓角。
 
 
第十章 
  殷衣晚膳也没有用,一睡睡到了第二天。
  他这几年的身体是愈发差了,昏了将近十二个时辰还不够,仍是恹恹欲睡的模样,起来喝了小半碗粥,又倒回床上去了。
  而殷雀的确是忙得很,前几日腾了时间来缠着殷衣,这日只好马不停蹄地四处忙去了。听下人来报殷衣醒了,却还是立马起身回府,赶去和殷衣一同用晚膳。
  殷衣正曲着腿,靠在床板上执着本书在看,见殷雀进房,不由愕然道:“……你每日都不用干正经事的吗?”
  “陪哥哥也是正经事。”殷雀四两拨千斤地回道,隔着被子拥住殷衣,“听下人说哥哥不肯喝粥?”
  “你听谁说的?”殷衣失笑道,懒懒地靠到他颈边,“没什么胃口……”说着想到了什么,不满地推了他一把,“还不是你昨日……”
  殷雀自己也知道昨日是过火了,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伸手给殷衣揉着腰,“方才吩咐下人煎了药,哥哥等会记得喝。”
  殷衣晃神一阵,竟觉得与殷雀久违地亲近起来。
  这两年殷衣与殷雀的关系虽不如下人臆测的那样糟糕,其实也不算多好。
  但再前几年,殷衣却是真真将殷雀当做自己弟弟来看待的。
  殷雀对他好得过分,当真应了他自己的话,做了殷衣的“好弟弟”。殷衣虽是任性骄纵,却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晓得谁是对他真心好,对殷雀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便算是认下了这个弟弟。
  只是这兄弟怡怡的平和日子,也只过了四年不到。
  殷衣的母亲——杜氏,她身子一直不算好,三年前生了场大病,缠绵病榻一年多,次年刚过完年没多久便去了。
  杜氏走得太仓促了,若是再能支撑几个月,还能看见殷衣的加冠礼。
  可这世间的“若是”毕竟从来不能实现。
  殷衣心性淡漠,却与杜氏感情亲厚。自她去了便一直恍惚着,几个月闷在院子里,回想着杜氏最后几个月同他说的话。
  杜氏自己心知肚明,这次多半是撑不过去了,于是也放下从前包袱,絮絮叨叨同殷衣说了自己、殷慕,还有殷雀母亲——慕容氏的陈年旧事。
  原来也是个十二万分俗套的故事。
  当年慕容家的大小姐自京城南下,游山玩水,恰在江南与殷慕一见倾心。两人情投意合,正要喜结连理,殷慕却被家里告知,父亲为他定下了与杜家小女儿的婚约。
  殷慕风流多情,却是个没担当的。不敢违抗家里的安排,又舍不下心爱之人。思虑许久,居然大着胆子买下了府旁一间宅子,用以安置慕容氏。慕容氏从前在慕京城千娇万宠,如今为了殷慕,竟受下了这样不堪的待遇。殷慕心中有愧,在同杜氏完婚后,仍频繁地私会慕容氏,一来二往,居然在殷衣生下来没几日,又有了殷雀。
  一心以为自家女儿玩得乐不思蜀的慕容家主,此时也觉出不对劲了。查清楚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气得亲自来了江南,将慕容氏与殷雀拎回了京城。
  女子未婚生子,按当朝律法是大罪。慕容家主只这一个掌上明珠,也不知费了什么手段,强行保下了两人,对外只说殷雀是慕容家的养子。
  及至殷衣十四岁,殷慕的父亲故去,殷慕又开始按捺不住,偷偷摸摸与慕容家协商许久,终于在第二年,将慕容氏及殷雀光明正大地迎回府中了。
  杜氏是个温柔隐忍的性子,纵使心中不平,也能忍着为慕容氏让位,还劝殷衣也莫要愤慨,只红了眼眶道一句“天意弄人”。
  殷衣却难理解这样的成全退让,满腔怒火难忍。他执着地问,权当没看到母亲的泪眼:“可是为什么是阿娘……旁的人幸福美满,凭什么是阿娘……”
  杜氏叹口气,静静凝视着殷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凭什么,归根结底不都是阴差阳错吗……”
  杜氏放下了,了无牵挂地去了。
  ……却留了殷衣在世间愤郁难平。
  殷衣浑浑噩噩几个月,殷雀也知他心里不好受,不敢来看望他。谁知春夏之交,乍暖还寒,殷衣又病了,听说这病来势汹汹,一个不好怕是要跟着杜氏一起去。
  殷雀急了,想着殷慕大概知道家里有什么珍稀的药材,便去找殷慕要。
  “……药?”殷慕颇为古怪地打量他一眼,“你要那东西作甚么?”
  殷雀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不知道殷衣病了?想了想还是答道:“我去找……哥哥……玩。”
  哥哥二字咬得极轻,也不知殷慕听清楚没有。他回房翻找一阵,神色如常地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殷雀,叮嘱道:“一次只需一颗,切记不可过量。”
  殷雀没有多想,接过来便去寻殷衣了。
  殷衣院内冷清,只门口守着一人。见殷雀来了正要行礼,却被他摆手按下了。殷雀低声道:“莫惊扰兄长,这里我照顾着,你下去吧。”
  看着下人退下,殷雀才深吸一口气,进了房里。浓郁的药气淹过来,殷雀不由低咳两声。房里的殷衣似乎听到了动静,哑声问道:“……殷雀?”
  “是我。”殷雀连忙应了,几步行入里间,半蹲到床边,巴巴望着殷衣,“哥哥感觉怎么样?”
  殷衣倦倦地“嗯”了一声,似乎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殷雀一怔,小声道:“我给哥哥送药来了……”
 
 
第十一章 
  “你还嫌我喝的药不够多?”殷衣蹙了眉,面上显出明晃晃的厌恶,“回去吧,作甚么上赶着来我这儿……”
  殷雀从没被他这样说过,一时头脑发蒙,半天才愣愣地答道:“不……不是要喝的药。”
  殷衣这才看殷雀一眼,似乎有些无奈,只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跟你置什么气……”看殷雀满脸疑惑,便对他勉强笑一笑,道:“不是说给我带了药?”
  殷雀察觉殷衣态度微妙,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惹这位哥哥不高兴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听殷衣转了话题,殷雀也不多问,弯着眼对他一笑,自怀中掏了那瓷瓶出来,小心地倒了颗药丸在掌心,递到他唇边。
  殷衣勉力支起身,撑在被褥上的腕子瘦得叫人心惊,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披着,稍微一动便能看见大片雪白的胸膛。他抬眸看了殷雀一眼,慢慢凑过他掌心处,以舌卷走了那暗红色的药丸。
  湿热的鼻息火似地燎过手掌,殷雀一阵口干舌燥,慌忙握了拳,将手背到身后。好容易忍下了心中不该有的想法,稳着声音道:“如何?”
  殷衣含着药,有些迷茫地嘟嚷道:“这药……怎么是甜的……”
  殷雀睁大眼,打开瓷瓶嗅了嗅那药,的确是一股黏腻的气味,甜里又夹了别的什么气息,缠绵淫靡。
  殷雀霎时悚然,想到殷慕是副什么德行,便知晓他怕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给他递了风月场上用的媚药。他虽是爱慕殷衣,可也从没想过……要以龌龊手段强迫他……
  殷雀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钳住殷衣下颌迫他张开口,“我方才拿错药了!先莫要急着咽下去!”
  却见殷衣口中空荡荡的,只看得见一截红舌,哪还有那药丸的踪影?
  殷衣微微蹙眉,一只冷沉沉的手虚虚圈住殷雀的手腕,含糊道:“……放开。”
  殷雀匆促松手,殷衣的手指仍依在他的腕骨上也没发现,惊慌道:“哥哥,我先去给你解了这药……!”
  殷衣眨眨眼,只愣了一阵,目光已然混沌了,直直地望着殷雀,抬手环紧他的脖颈,凑到他颊边低声道:“……莫走……”
  殷雀没想到药效这么快,预料不及,被殷衣拖了上床,压在身下。殷衣跪趴着,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苍白的脸因着情欲染上绯色,眼里似乎混了些泪,盈盈地闪着,昏昏沉沉:“莫……莫走……”是殷雀从未见过的,分外脆弱的模样。
  殷雀闭了眼,强作镇定地道:“哥哥……殷衣,你先下去,那药……”正说着,耳畔传来急促喘息,耳垂也被舔咬着,他不由抬手攥紧了殷衣的肩,咬牙道:“殷衣你望清楚,我是……”
  “殷雀。”殷衣神志不清地在他鬓边磨蹭,语调缠绵粘连,“殷雀……”
  殷雀早长得比殷衣高了,此时十分合适地将他搂在怀里。仿佛是自己也吃下了那倒霉药,眼前五光十色混作一团,殷雀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殷衣,我……”他从没有如此混乱过,一时想着便干脆这么因风吹火顺水推舟罢,一时又想这可是他哥哥——
  他哥哥揪着他的领子,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
  殷雀一惊,紧接着,全身的血液立时沸腾了。他一只手掐着殷衣的腰,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寸寸侵占了口腔。殷衣满面潮红地任他摆弄,绵软地依附在他身上,被欲火烧得一丝理智也不剩。两人皆是气息急促,热和地纠缠在一起。
  殷雀喘息着松开殷衣,稍稍直起身,无意识地揉捏着殷衣的后颈,像是猛兽捕到了合心合意的猎物,舍不得下口。殷衣却等不及,伸手去扯殷雀的衣服,不得章法地脱下一半便失了气力,细细呻吟着,急躁地抓着殷雀的手往身下送去。
  殷衣的手本是冷的,此时却炽热地染了一层汗液,湿漉漉的,像是一尾鱼跃跃欲试地靠过来。
  殷雀失控地啃咬着殷衣颈侧,手上挣脱了他无力的挟制,迅速地剥下两人身上被汗浸湿的衣衫,肌肤相贴,心痒难耐。
  殷衣身下涨得难受,腿间也湿得不行,迷蒙间被翻过去压着跪在被褥上,一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挤入了小穴中。他徒然绷直了脊背,腰便不由自主地向下塌,却不知这样将自己送得更后。那穴口四周全是晶亮的清液,殷雀握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又加了一指,俯身从支棱着的蝴蝶骨一路亲吻到柔软的臀肉。
  不过几息,手指进出间便带了清晰水声,殷衣声音哑得不像话,回过头难耐地道:“……进来……”
  殷雀却不依不饶地凑过他颊边,吮咬着他的耳垂,急切地问:“哥哥,我是谁……你叫我一声……!”
  似乎是被那声“哥哥”唤回了神智,殷衣垂着眼睫,喘息急促,当真低低叫道:“殷雀……”话音未落,殷雀便失控地撞了进去,殷衣唇边倏然逸出一声尖利短促的呻吟,泪水沿着眼角落下来,痛得全身都在颤栗。
  殷雀不敢动作,伸了一只手去抚弄他硬得吓人的性器。殷衣不自觉扭腰配合他,吐出一口气,摸索着向后攀住殷雀的小臂,意乱情迷,“你……动一动……”
  回应殷衣的是急风暴雨般的抽送贯穿。殷雀扳着他的肩膀,他不得不微微仰起身子,两个腰窝深深地陷下去,呻吟都是放浪滚烫的,眼泪流不尽似地,一路滴到锁骨上。所有感情都被撞得七零八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身后这人是真实的,是可以依靠的。
  殷衣不一会便撑不住泄了,软著身子往下瘫。殷雀被痉挛的穴道咬得腰间一麻,也没强忍着,抽出性器射在了殷衣腿根。
  殷衣打了一个寒颤,还来不及反应,又被殷雀翻过身,面对面地抱在怀里。 温热的手掌轻拍着脊背,颊边的泪水也被一点点抹去了。正被哄得昏昏欲睡,却被他从下方重新肏了进来,一下下地向上顶弄,每一下都磨到最敏感的那一处。殷衣长长地呻吟一声,手上乖巧地环紧他的脖颈,偏过头靠在他的颊边。
  情热之下,似乎一切都被焚烧殆尽,只余两心如一,一声声的鼓动逐渐重合。
 
 
第十二章 
  殷衣发着呆,殷雀觑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也不打扰他,自得其乐的绕着他的头发玩儿。好一会殷衣才回过神来,懒懒地在殷雀颊边蹭了蹭,兴致缺缺地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殷雀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我说哥哥等会儿记得喝药。”
  殷衣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顿了许久才道:“你等会用完晚膳……留一会。”
  “嗯?”殷雀忍不住似地眼睛一亮,偏过头亲了亲殷衣。
  殷衣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脑,低声道:“……我有事同你讲。”
  两人难得气氛平和地用了晚膳。殷雀将殷衣抱到怀里,在书桌边闲聊一阵,果然忍不住要问殷衣了:“哥哥想同我说什么?”
  殷衣仰起头看着殷雀,后悔与隐秘的欣喜混杂,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想从殷雀身上得到什么。
  ……只是他想要的,大抵是早被他亲手毁掉了。
  他抚过殷雀的脸颊,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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