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出一指宽深的酒并把酒杯举到嘴边,她跟随着他的动作,耸了耸肩膀。他的礼貌应该建议他也为女士提供一杯酒——但他的礼貌并不在这里提醒着他要以礼待人。这不是一个人在面对一个女士或是一个繁育者时应有的态度,但是Emma Frost过于危险并不适用于社会的习俗。
“Shaw有很多的......我们称他们为仆人。”实际上,代表着奴隶,因为Shaw并不付钱给他们,而他们也没有离开的机会。“现在他们一些人就在这里。如果我仔细做些调查,我有自信你会得到比你准备用来对于Shaw的手段还要更多的内容。”
“而你又为什么要在乎呢?”她问道,双臂在胸前环抱。但是——从她的姿势中透出一丝恐惧,而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安。大多数人并不会发现,可是Erik了解恐惧。他曾经十分恐惧。而他知道Shaw如何在人心中培植恐惧,以及在他所掌控的人身上都有怎样的表现。她所有的行为都在泄密。
很难不因为她的回答而笑出声来。“你走进我的办公室里抱着想要掌控我的想法而我不在乎?放心吧,我在乎。”实际上,Erik太在乎了,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彻底消除她的存在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你的手段都很有效。虽然你犯了一个很重要的错误:你觉得因为我不出生在宫廷,所以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懂。而且我知道如果你这么迫切的想要隐藏你和Shaw之间的交易,要么是因为你觉得羞耻,要不就是因为我可以用它来对付你。或者二者都是。”又呷了一口酒,他垂下眼睛透过玻璃酒杯的边缘盯着Frost。和她给他的能让大部分的男人心旌荡漾的凝视一样。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次她挑了一个错误的人来尝试自己的手段。当Charles生气的时候她没有什么能比他强——而且她的意见远没有Charles重要。“无论是哪一种,既然我现在感兴趣了,我就会发掘出真相。如果你自己告诉我,我就不会用它来毁掉你。但是,如果你向我证明你不可相信,我就把你亲手毁掉。”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Emma的作用比带来的危险更大,那就可以忍耐一下,但如果威胁大于带来的益处......好吧,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的情感连结。如果她是无辜的,从他自己的良心角度来说,处置她就变得......更加成问题——而且这还不考虑别人会说些什么,是的,他有良心,而且当他伤害了无辜的人时他就会良心不安。但是就Frost来说——她应得到更大的报应。
她走进这里期望着能戏耍他,而现在情况反转了,Frost恼羞成怒了,几乎用怒视就把他开膛破肚——当然是想象着这样做——但是这凝视中仍有些别的情感的迹象,Erik敢不敢说出来呢?还有一丝钦佩。可能是因为并没有很多人敢跟Emma Frost对着干并从她那儿占到便宜。百分之九十五的傻瓜都低估了她,因为她的性感就像毒品——而这些事实足以显示她的智慧使得事情有了商量的余地。或许,大部分她的目标都过于低估她甚至没有想要花一丝时间去考虑她到底都隐藏了什么。
“如果我意思还表达的不够清楚,那么我就换一种说法:我会杀了你。我更愿意你为我所用——但我更担心你会成为我的敌对方。所以:我需要担保来确保这件事情不会发生。说服我——而且,事先说,我会检查你故事的真实性的。”
奇怪的是,面对着可能毁掉她生活的威胁,Frost再次耸了耸肩并用鼻孔对着他,随着动作摇晃着她完美的戴着头巾的秀发。“我该把这理解为你已经扣下了我等待着的私人物品吗?”
她说的是在她的背后并能召唤的实实在在的军队?并没有这么的......虽然这么做并不困难。“我在Genosha沦陷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但是所有曾为Shaw工作的人都需要登记他们的新方位:我可以很轻松和他们取得联系——而且我会这么做。”
Frost确实需要人们给她交底:在胁迫之下,她仍在暴露自己的秘密之前尝试了她所有的选项。能有一个在彻底了解威胁是什么之前不会立刻倾吐出所有的答案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了。
“而我应该就因此相信你的话?”
Erik耸了耸肩膀,把玻璃杯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在我看来,你有三个选择:如果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担保,我会命人把你抓起来,而你将戴着手铐走出这间办公室,我最终会处决你;如果你给我了一些信息,但却被我证明是假的,那我仍会处决你;或者,你对我说实话,我不会用这些信息来对付你,而我会在政府中给你一个位置。”
她看起来仍然没有被说服——而这些表现在她身上,就是冰雪一般的个性和永远不会消失的皱眉。那个皱眉,一点儿都不吸引人。“而你保证你会照第三条做吗?”
“除非这会是个潜在的危险?否则,是的,我会遵守我的诺言。”
“好吧。”很明显这一点都不好。像她这般注重个人隐私的人,Emma无法抑制的皱着脸好像她鼻子下面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而当她猛地坐进他空出的椅子的时候,表情比平时更加苦涩了。
“继续说。”
“你知道Shaw的繁育者吗?并不是一个繁育者。”
然而......一切似乎都咯吱作响的停了下来。这是因为——Charles没有理由去——和Charles情况相同的人有一切掩藏自己是个繁育者的动机,但是一个实际上根本不是繁育者的人,却想要扮演一个繁育者?为什么?没有人会这么做的:扮演一个繁育者这件事情的吸引力来自于生物基础,来自沉醉于和一个保卫者的联系,而没有这两个因素,这种生活方式将是令人窒息的。毫无疑问,令人厌恶。
“我没有撒谎,”Frost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无论他展现的是什么表情,一定已经窘迫到使她觉得有必要这么强调一下了。“那个延迟了风暴的人是个女人?这有助于Shaw把她伪装成一个繁育者,娶了她——而他能够吸收能量的能力使他永远不用担心衰老和死亡。他不需要继承人——而他也不想要。继承人只会带来竞争。”
一个守卫者和一个守卫者睡在一起。Erik或许应该感到惊讶,但是......鉴于在他知道Charles是一个繁育者之前,也曾准备做相同的事情,他哪来的资格指责这件事?当然这两件事情之间有细微的差别——但这真的可以作为借口吗?Charles表现得像一个繁育者,接受着Erik的照顾,在失去了大部分肢体交流时没有表现出憎恶——拳击比赛,和善的参与打闹——并由于各种事件像一个繁育者一样持续的被Erik吸引,为二人连结的火花做准备——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他渴望着Charles,无论他是否是一个繁育者。生理上他们确实彼此吸引,但如果Charles并不是他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准备好了去......做不被允许或不被接受的事情。
Erik已经准备好了去做Shaw已经做出来的事情——在生理上来说违背自然的事情——证明他们异于常理的事情。
“这真是令人无法否认的有趣,但这并没有告诉我Shaw留下你的原因。”
一抹闪烁的焦虑爬上了她的防卫,同时,只有仅仅的几秒钟,她看起来更真实了,更像一个真真的人,有着真实的情感反应。这样看起来,她的感情并不都像钻石一样坚硬。但是看着她的表情破碎十分痛苦,哪怕只是那毫无表情的面具掀起几秒钟:就像是一个处于痛苦之中的小女孩——而无论他别的哪里犯错了,他都不应该伤害一个孩子。
谢天谢地Emma Frost不会允许自己变得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我说的是Shaw不需要一个继承人——并不是他不想要自认为良好的他的......”她停顿了一下,言辞中纠缠着苦涩,“无限超级基因延续下去。”
“除了他的妻子——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之外,他选择了另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想要一个孩子?你说的话毫无道理。”
“不是这样的。”她怒气冲冲翻了个白眼,“我没有胡说,你只是没有理解。”
当她变得如此令人费解时,也更没有别人能够理解了。“那么我只能假设你最好是个繁育者了,你是吗?”
而这句话,很明显,正是她明显不愿意听到的:轻微的——虽然考虑到她是如何压迫掌下嘎吱作响的皮面,是出人意料的猛烈——手指陷进了椅子的把手中。“我并不是无法生育的,Lehnsherr。而在你问之前我撒谎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是个繁育者,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某个人的财产,不能更多了。或许你应该在如暴风一般的打开Westchester的国门,逼你的小亲爱的承认他是什么之前考虑这个问题。”
一个繁育者。
这是他唯一没有预料到的结果————Emma是在撒谎吗?她可能是在撒谎。但是,不,在这件事上不可能撒谎。没人会就这件事情撒谎的:Charles的情况——无论是任何繁育者处于这个情况之下——没有人会希望是和Shaw这个虐待成性的人在一起。
Charles。上帝啊。只要想到Charles——而当他发现自己处于Frost和Shaw所处于的那种情况之下——不。Charles会坚守自己的原则,而这在一开始可能会很难,Charles也会被附加的限制条件惹怒,但是只要他发现自己还是有足够的话语权,并且愿意接受真实的自己,感受到爱他的人对他的保护,他知道有人想要关爱他,有人很高兴看着他磨练执政的能力——Charles就会安定下来。
这是生理上的联系。繁育者们命中注定顺从于他们的守卫者,而只要Charles度过了过渡最初的冲击,他就会找好自己的位置。
Erik会好好的对Charles。就好像他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不像Shaw对Emma Frost所做的事。
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好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厌恶如空气般在Erik的喉咙中艰难地穿行。Shaw是个令人厌恶的人类。“我得承认,这不是我期望听到的消息。”
很明显,这也不是她所期望的:Emma的面色苍白,玫瑰色的光泽从她的双颊上褪去。她苍白而麻木的面色使人不安。“你的政府当中还有给我的位置吗?”虽然她的言语挑衅,但是她手掌轻微的颤抖Erik不可能看错。
“当然。”
Emma的动作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虽然Erik做过很多蠢事——很奇怪,但这次他应该这么做。无论她是否是一个繁育者,她是一个值得别人相信的人。“Frost,你并没有在最后一秒奇迹般的无法胜任。但这并不代表你有掌管的权利:你是为我工作。”是的,为他工作:而不是像Charles一样继承帝位——即便是像他这样能干——上帝啊,真如噩梦一般。繁育者不应该统治一个王国:他们注定是应被关爱的一方,而不是统治者。即便这样,有他们别的什么事情也都做不了的想法,简直是愚蠢至极。生理决定了他们需要有人掌握住他们的项圈,虽然这么说,但是,只要找到了他们的守卫者——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能——该死的,他们不需要整天坐着无所事事。Charles,Frost——把他们束之高阁让他们的思想腐烂,这是一种多么大的浪费。更何况,Frost会在有护卫作为保护的场所工作。而她为他工作的话,给他带来的益处比对她更有益,因她是一个没有连结的繁育者,只能没有目的的漂泊。
虽然Emma的嘴唇紧抿而眼中——额,眼中有着浓浓的厌恶——她确实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赞同了。而她不需要因为Erik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而喜欢他。就他现在掌握的她的把柄来说,履行自己的诺言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选项而不是必须做的事。
现在听从指令并不意味着Emma的性情会因此大变——而上帝不会允许她把这件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我需要担心你会四处散播这个消息吗?”她冷冰冰地问道。Erik确实需要把一切都告诉她:她从上方俯视着他,眼睛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上,带着和她平时观察他们一举一动时一样的鄙视。
即便是这样,这次意外的震惊仍使她感到很恼怒:她从没仔细考虑过这种情况。“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我告诉了所有人,那我就失去了我的担保。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的......像我这样倾向开放的思想:我在脑海中为你设定的位置需要和大量的守卫者打交道,而我并不认为他们会热心于被一名繁育者命令。”
“真迷人。”明显是和踩进一坨狗屎一样迷人。
Erik很想翻个白眼:而同样的,转过脸去并明确的表示她的抱怨毫不相关也是个十分诱人的想法,但是转过身去背对一个生命被他掌握的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Emma现在把他杀了,那她就可以自由地离开了。
虽然......不管怎样,刺杀的企图总会导致流血事件。或许是个打破今天宁静的好办法——该死的这总比坐在这里考虑着和Charles越来越近的婚礼要强。
不幸的是, Emma并不太可能会有一个确定的企图。就现在来说,她正在试图用自己的目光杀死Erik。
“你现在又在不满意什么?”Erik问道,一根指头轻触桌面。他的母亲会因为他缺乏耐心、坐立不安而责骂他的。但是,话说回来,这几天她会因为很多原因而责骂他的。
如果Frost火力全开地讥笑他,或许才更符合逻辑,但实际上她只是微妙地撅起了上唇,露出了低卡路里消耗的讥笑版本。“你觉得你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甜心?”
不像大部分人会做的那样把她赏赐给最亲近的守卫者?放过她并不是他这周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而考虑到正在下降的出生率,是的,她应该感激他没有遵循法律的条文。
“我假设你会以其他方式告诉我。”Erik语气干干地说道,凭着他对这件事情的最后一点耐心。
“你不会听的。你从未在那个宫殿中。你不知道一个连结会变成怎样的错误。并且,是的,我们之间曾有连结。”
“Shaw结成了一个连结?”Erik能感到因为自己的眼睫毛向后弯,但他并没有试图停下来。说真的?Shaw,有连结?这个男人都不值得一条金鱼和他在一起,更别说一个繁育者了。
110/145 首页 上一页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