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会和他不一样?”她——额,那是一声咆哮。看起来他们都已经受够了假装友善——而现在嘴唇撅起的弧度充满了轻蔑。“我可一点都不敢期望着你的未来有好的婚姻。“
“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一次,Frost是翻白眼的那个了。“上帝啊,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不是吗?我不需要威胁你。你不需要我的推波助澜:你自己就会把一切搞砸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Erik呆滞的问道,说实话,他已经对这个话题厌烦了。那么多人都来指责他的暴行,而她觉得她会是最后说服他的那个?
然而......那不断纠缠他的忧虑很难动摇,那小小的潜伏在心中的想法:她是一个曾被胁迫着进入婚姻殿堂的繁育者,就像Charles即将面对的一样。如果她能提出一些建议让Charles的过渡变得容易一些,那么......为了Charles,还是值得听她把话讲完的。
“你觉得你是在帮Xavier的忙——给他所需要的。”Emma向后靠去,把头倚在椅边,微微得向上扬起,带着直白的不安的傻笑上下打量着他。“而最糟糕的是——他会开始渴望你。若我是对的,而你们两个已经连结了——”
“事情并不是这样的。”Erik用腿轻推开他书桌前的椅子然后重新坐了上去。“繁育者并不是强迫遵从于他们的守卫者。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拉力,守卫者有权利可以接近繁育者,但是繁育者也有他们自己的意愿。”
“看来有人私下作了研究啊。”真是奇怪,什么好像给了她虐待狂一般的快感。“但是你错过了重点:这几乎和一样糟。相信我。我了解。被一个人吸引着,等待着他的接触和陪伴,但是你的内心知道这一切有多么的错误——这甚至会把最坚强的人束缚起来。而或许Xavier爱着你。我并不知道。我只听过一些谣言。但是,如果他是,你想一想:他不仅仅会觉得被自己身体的渴望所背叛了,而且他会开始憎恶他自己,因为他深爱的人把他置于这样的境地。
Erik的双腿没有缘由感到冰冷。但是如果他现在想要试图站起来,他的腿似乎支持不住——而他根本没有理由会这样。他和Charles——他们曾在一起打赢了一场战争。Charles他——Charles点亮了他们之间的连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他冷冷的回答到。“我不是Shaw,而Charles明显不是你。”
“不。你的小亲爱的比我危险多了:我只在乎我自己的安危,Lehnsherr;而你的Charles想要改变世界。”
“我很开心让他这样做。”他猛的刹住了,停的太快——而她抓住了这点,嘻嘻笑着。
“你会吗?这是可爱极了。”她从未这样拖长腔慢吞吞地说话,从未这样。而为了把那恶心的装模作样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抹去,Erik要找到一个话题,任何能让她措手不及的话题——既然他们正在讨论这个,为什么不挑个切题的问题。
“你和Shaw之间有孩子吗?”
如果更早有任何迹象能够告诉他这会让她如此完全的安静下来,他估计几分钟之前就已经这么做了。多么的吸引人啊:即便是Frost,让她像一条金鱼一般张口也会变得难看。
“这是个合理的问题,”他继续说道,肘部撑在桌子上把身子向前倾。“如果Shaw有后代活着,我需要知道。”
“有一个。”
上帝啊,想到Frost有一个孩子——这可怜的孩子一定已经无可挽回的扭曲了。“而他现在在哪儿?”
“如果你回忆一下,Lehnsherr,Shaw有能力有能力使他自己保持年轻——而他会和他的一些手下分享这个能力:我看起来三十多岁并不代表我真是这个年纪。我的女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是如此聪明的一个女孩,她在Shaw逼她为他工作之前就逃走了。她也是一个心灵感应者,而我觉得我们都知道这对于她意味着什么。Shaw或许不想要一个继承者,但他对于能拥有一个有自己血脉的心灵感应者而极为激动。”
“你的年龄到底是多少?”
她给他的笑容热烈而虚伪。“永远不要问一位女士她的年龄。”
好吧,就让她忸怩作态吧。这并不重要。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心。“好,那你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虽然这听起来像一个谎言,她脸上的表情是直白的惊讶。“当我帮助她从宫殿中逃走时她还只是个孩子:你真心觉得她会每周顺便来和自己的母亲聊天吗?她是一个女孩,一个繁育者——Shaw从未对外宣告她的存在。她的能力强大,而他希望利用她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想把她培育成一名间谍,就我自己来说,如果她的长相被人知道了,那么——她就并不是一个好间谍,不是吗?而且......虽然听起来很疯狂,我觉得他以自己独有的方式爱着她。如果他向世界宣告了她的存在,他就会把她困在了他自己建立的系统当中:皇家的血统也不能使繁育者逃离自己的职责。”
很明显,除非他姓“Xavier”。
“那她的名字呢?”
“实话说,Lehnsherr,如果你听说有姓‘Shaw’的人正在四处活动,你觉得你不会注意到吗?”
说的有道理。这并不是一个现在人们会使用的名字。Frost是对的:无论她的女儿现在在哪儿,她现在一定已经更名改姓了。
“你可能会喜欢她,”Frost接着说道,叹息着在膝头轻敲着手指。一些她惯常的镇静又重新回来了,而她又重新开始展现出完美的仪表,整洁而优美的坐在椅子中。“她和你一样渴望看到Shaw被拖下皇位。”
“我有些怀疑。”没有人能和他一样渴望见到Shaw的灭亡。“你应该能意识到如果你无法提供她的任何信息,那么如果她给我制造了麻烦,我会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她。”
“我已经告诉你了她是个心灵感应者——而我们不像一打10分铸币一样常见,小甜甜。如果你开始杀心灵感应者了,那么你真是在浪费一个有价值的资源。”
他轻咬着他脸颊的内侧,用猛烈的疼痛调整他自己。“我马上就会有一个和我一起工作。”
“不知道怎么,我并不觉得Xavier会很快开始做你需要他做的事情。”
不是所有心灵感应者都会和他一起工作。并且——为了得到信息而要求Charles去剥除一个人的隐私探寻他的记忆——这是他永远不应该要求他做的事情。“你是在暗示你愿意做吗?”
她敲击手指的速度加快了,并露出了小小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太浅被痛苦掩盖了但她似乎并不为此介意。“是的。”
“哪怕是审讯?强制的从别人脑中得到信息?”
“你保守我的秘密,蜜糖,无论你想得到谁的秘密我都会做。”
“你真是令人敬佩的唯利是图。”
“我并不准备为不能为我做相同事情的人牺牲自己。我确定你了解这种感受。”
事实上,是的。Frost或许是个自私的婊子,尽管如此她是对的——很难因为她想要顾全自己而指责她,而她现在终于离开Shaw自由了。“那我们就做个交易:你做我要你做的事情,我不告诉世界你到底是什么。”
他们并没有以一个握手达成这个交易。他们甚至不承认这是什么——如果这有个标签的话。这......并不是这个讲究礼仪社会想要看到或听说的事情,两个各有缺陷的人互相估量着、攻击着彼此直到有唯一的一个人胜利。只要他是最后那个胜利的人,哪怕——为了达成目标他能够做更加糟糕的事情。
Frost会成为他的资产。她会因为他掌握的信息而恨他,但是,为了替代Charles的能力,她将在困境中工作。不是最好的,但比什么都没有好。
“之后你和她睡了,不是吗。”这并不是个问句。
就从他的身侧传来——他不可能听错,哪怕回忆的迷雾使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回自己的注意力——Erik猛地发出了一声粗粝的笑声,还带着其他的一丝惊讶的笑声,他的手臂从两人之间划过,他的指关节划过每一根他能接触到的肋骨“这就是你在看到这段记忆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别撒谎,你在嫉妒吗?”
上帝啊,他在吗?Erik和别人在一起的想法并不是人愉快。即便知道这有多虚伪也没有真正的消除他的感觉,并且——Erik有笑的越来越开怀的趋势,而那带着玩味的笑露出的牙齿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这笑容真的是在表示开心的人会吓一跳。
“我觉得我是在担心染上什么疾病。”他拘谨地回答道,并把Erik的手推离他的肋骨。
Erik又发出了一阵笑声,只是这次时间更长、所展示笑意更深,他翻转身体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使他们胸膛贴着胸膛。一个有力的拖拽使Charles半个身子安稳地栖息在他的上方,而肘部撑在Erik胸膛的两侧,他的身体维持在Erik上方几英寸的地方。这样向下看去,一缕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Charles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它甩到一边去,但是经过了几次失败的尝试,还是Erik帮他吹了一下并伸出手把那缕头发别在了他的耳后。“我永远不会那样让你处于危险之中。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永远不会和她睡。”
“而......她是个繁育者。”
“是的。并且,在你问之前,你离开的日子我每次调情的时候都很小心:所以你不用担心会需要抚养任何私生子。”
“我从未担心过——”
“是的,我猜你也不会。你不是那种会将错误归咎于孩子的人。”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的繁育者和人结婚了,而那个人不是我。我真的很生气,Charles。你能因此而指责我吗?”Erik现在冷静了下来,刚才的一抹微笑枯竭了,现在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担忧而困惑的表情。要是更加详细地分析的话他的情绪中还带着悔罪,就隐藏在他眼角。“愤怒且受伤,而——这是为什么我原来不告诉你的原因。”叹息着,Erik把他的头重重的放在地上,向上凝视着葡萄藤缠绕的葡萄架和天空。“我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要伤害你——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如果是你和别人上床了,我觉得我也不应该该如此悲观的放弃。”
“一个人。”
“嗯?”当他的手指从Charles的发中穿过时被绞在一团的头发所阻拦住了,Erik把它夹在指尖的中间,在指腹间摩擦着。
“我曾经只和一个人睡过。”
“为此我感谢上帝:我憎恶去一个个追杀你众多的前情人。”
真糟糕这一点儿都不好笑——当然可能他并不是故意的。归根到底,Erik的表情看起来并不严肃,无论是他的抬头纹还是别的。
“我们中只有一个人对于曾经四处留情而感到愧疚。”这句话就这么冒了出来,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荒谬极了。Erik从头到尾都渴望着Charles,他没有必要做一个怠慢的情人只是因为他和别人睡过,因为——实际上,这并不容易解释。他们之间的连结一定把他逼疯了,因为繁育者的缺席使Errik无法得到满足。也难怪他想要在别的方面缓解他内心的瘙痒。
但和Frost?她是——好吧,她确实是很吸引人,但她实在是可怕。令人讨厌且刻薄。
“你就是在嫉妒。”Erik小声抱怨道,并且——他看起来满心喜悦,眼睛大大的睁着带着大大的笑容。他的情感就表现在他的动作当中,Erik的抓握变得温柔,轻轻地放在Charles的脸上轻抚着他的额头。在他的手掌几次轻抚之后,他抚摸地更见深入,把头发从Charles的额头向后捋去。“你知道的。我绝不会像渴望你一般的去渴望别人。”
“Frost是个繁育者。我——你允许她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你不允许我隐藏。”多么可悲啊,Charles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悲哀,但这不是一个能被隐藏起来的事情。
“她没有资格支配任何事情,Charles。她只是在为我工作。而她没有连结——Frost不对任何守卫者承担责任。情况完全不一样。如果你和我之间没有连结,我就不会同意你对自己做的事情——人口水平正在不断下降,你作为一个繁育者确实有责任——但我不会逼迫你泄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连结——Charles,你不能和自然天性对抗,况且你从未注定处于支配地位。我愿意看到她因为否认自己的性别而毁了自己,但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
“操你的。”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与其说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不如说是一声叹息,而他除了蜷缩着身子远离Erik之外不能在驱使自己做出更多的动作了,回到他自己的那一边,当然——毫不出乎意料的——Erik追随着他,将一只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并把他拖得更近,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我爱你。”
上帝啊。这代表了一切。这——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在草丛中深深的叹息。Erik爱他。而他渴望被爱,被Erik,一直是Erik——很明显,或许他是在嫉妒,或许他讨厌去想Erik和别人在一起这个念头,但是有必要让他去直视这内心的想法吗?不——只是承认他爱着Erik这个想法,或许还有些讨厌他,而且——这些想法都不能使他的内心均衡、减轻他内心的痛苦,而有时想到这份爱他感到窒息,而他们濒临着失去。
“我——”
但是靴子在地面走路的声音从小树林的入口处传来让他把话吞了回去。而从他口中发出的短促的尖叫声实在是太丢人了,而这些是士兵而他的全身赤裸——而且,很高兴知道,他们和他一样害怕。
或者有可能他们只是害怕Erik。
这真是个好理由:第一个人——实际上有更多的人,他可以感受到更多的思想在边界徘徊不去——看到他们的指挥官在花园里想要做什么,他发出了一声窒息般的沙哑叫声并飞速的转过身去,被Erik的咆哮追赶也是一种自然的自卫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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