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这或许是第一次他不抗议Erik对他的掌控:至少Erik挡在他的身前,他的身体不会被一帮士兵看个精光。虽然,Erik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被懊悔而限制住:他看起来已经准备好放弃掉自己所有的荣誉,或许会因为他们胆敢看他的Charles而撕开他们的喉咙——并不是说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因为这么做有损男人的自尊,那些迟疑,很明显不是因为Erik的存在。
“看在上帝的份上Erik,停下来。把你的衣服穿上。不要——”
啊,对了,既然Erik现在能够如此简单的先把Charles先塞进他的衣服里,他为什么自己要着急穿衣服呢?谁会想到有一天Erik会如此迫切的希望他穿上衣服呢?
终归Erik也把他的衣服穿上了,他边拉着衣服边走向门口被分隔开的位置,已经开始大声咆哮着让他的士兵们解释。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跟着Erik唯一的原因是因为他死死拽着他的手腕,牵着他避免接受士兵们直白的视线。这样确实有效,但这只是一个人临时隐藏他的伴侣的方法。
而他现在也不是裸着的了。实话说,Erik......。
“我们不是——陛下——对不起——”
“是什么,”Erik咆哮到,手指捏得更紧了,“我已经特别吩咐了不要打扰我,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促使你们来找我?”
因为上帝知道在玫瑰园中的漫步有多重要。考虑到Erik最近能得到这个荣幸是多么不容易,做爱的机会也十分重要。这并不代表这些士兵们需要知道这些——虽然Erik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告诉他们了。
沉默并没有很快被打破并不是什么好事。带来好消息的士兵从不隐瞒。
当事情临近时,就已经足够确定了,不幸负责通知这个消息的士兵声音都在发抖。如果不是因为路边树从的阴影,或许就能看清恐惧在他的动作中处处体现。“Genosha被军队突破了。”
什么——?
在Charles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令他受到这样的冲击。从别人那里听到触发字的感觉很奇怪,万物静静的在他的周围沸腾。这次和原来一点都不一样。这个消息就如一列飞速行驶中的货运火车,无法阻止的,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荡平了他脑海中其他的一切。
这个消息或许也:了解到突破正在进行的这个消息使他坠入地心。
很明显,Erik也是:他的肩膀绷紧了,和他的肌肉一起向上隆起,而他抓着他的手也变得越来越紧,Charles猛地向后拽了一下才提醒他他拽的太紧了而他因此才放松。
“什么?”
“是Emma Frost,先生。”
Erik的肩膀随着他透过齿缝间的深呼吸一起上下起伏着。
那个士兵——如果可以看到他的脸的话,他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的——继续补充道:“她拥有所有必须的通行证,先生——”
“我清楚她拥有所有的通行证,我想知道她具体用它们做了什么。”
“她有计划地用它们偷渡出了一些Westchester最著名的公民,先生。”
“我诅咒她下地狱,”Erik咆哮到,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自我。或者,可以说他没有忘了Charles的存在:当Charles向前推挤着想要突破他的束缚时,他有胳膊肘锁住并牢牢困住了他。
“而且......”
“说。”
是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士兵们应该比现在的这种表现训练的更好。他们应该知道如何不带个人感情的传达一个消息。这样的迟疑实在是糟糕的情况。
“她带走了您的儿子,先生。”
Erik的儿子,说的好像David不是Charles的孩子一样。他不是Erik的孩子。他从来都不是。那在这一刻,David是什么呢?他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赠品。
这并不需要一个天才——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Charles这种水平的就行,或者可能是Erik这样的——来告诉我们什么时候Erik把这些破碎的信息组合在了一起。只需对事情有浅显的了解就可以:在这个时机,这种情况下,Charles缺失的反应。只过了宝贵的几秒,他的情绪完全爆发了,而Erik把他挺拔的身姿留在了拱门的那一侧,并把Charles推回了花园中。
当他再次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带着行刑者一般的气息。“集合所有相关人员,让他们在作战室里见我,”他镇静的说道。“我一会儿就到:不要打扰我。而当我到达的时候我需要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放在我的桌面上。我说的话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
是的,先生。没有疑问,没有迟疑,只有靴子在地上行走的声音,他们离开花园。希望他们避开了所有的花朵。这个花园可承受不住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的摧残,而这是在浪费他在这里花费的心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让这些士兵们留在这里仿佛吸走了所有的空气,Erik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如果他继续维持这个状态的话,他血液中的氧气仿佛会被榨干。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是好像不可能。真是太糟了。
而真正糟糕的是他转过身来走向他的方式,缓慢的,他在一只脚上倾注了太大的力量,狠狠地辗压着鞋跟下面的草丛旋转的把它们压进脚下的泥土里。额。好吧。他正看着地面,而不是Erik的脸——而这,这也不是一个太坏的决定。Erik的脚步已经反映出如果继续下去他会有多愤怒——这怎么可能呢?——而他的脸一定已经被愤怒掩盖了。
但是......没有时间去想解决方法了,而这一点都不公平。Erik的手在Charles的下巴上滑动着,把他的脖子卡在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处,没有询问就托起他的脸凝视着。他是想掐他吗?感觉起来好像有可能——但是Erik只做过这么一次,就在那天Erik想要把David从他身边夺走的时候,而且最后的结果他也没有伤害她。
Erik如果深思熟虑的话是不会这么做的。
“有什么要说的,Charles?”
Erik说话的方式是如此的,温柔,甚至别人会觉得这只是日常的问题,但是任何了解Erik的人,那些真正了解他的人,都会听出他言语中的冰冷,而最原始的危险令人恐惧的几乎要浮在表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Charles直视着Erik的双眼——这,真是,这是他不愿意这么做的原因。Erik——毫无疑问终有一天他会背叛Erik,但是直视着对方知道了他这些行动的眼神......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的胸膛已经敞开,而他的心却还在跳动——他的内脏仿佛正在被拨动、被针刺,并一直在为此而懊恼。
“你不知道为什么。”Erik声音没有起伏的重复道。他的指节弯曲,然后又伸直:“不,你当然不知道。”
Erik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个答案。只是,这次他信了,或者是假装信了,他收回视线,把Charles拽向他的身边,而手掌一直留在他的脖子上。压着他脖子的手放轻了,但是抓着他的那只手却没有。他开始拽着Charles向后走,他一直拖着Charles直到他改变动作放下了他的手并和Charles的手十指相扣。“那么,好吧,亲爱的。”这不妙,那个笑容——他抽动而扭曲的样子,扭曲但是——僵硬。“我觉得我们最好回到我们的房间,?毕竟——”他意味下流地捏了一下Charles的手指;他咽下逃避的欲望。“你已经保证将会在可预知的未来里呆在那里。”
“是你让我和她呆在一起的。”他反呛到,虽然他仍被拽着一起前进——因为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而一切东西在他的眼中都缩成了一个针尖的大小,而这是他唯一能够看到的。
只有Erik。
Erik转过身去,一路拖着他穿过花园。这简直是温柔爱人的最差典范了,虽然一起行进,手拉着手——但这更像一次战斗行军。“而你只是很简单地利用它,是吗?”他笑道,然而他仍然没有放缓离开花园的脚步。“我都不应该惊讶。”
但他很惊讶了。听起来是这样的。或是......他听起来很生气,一半是对着他自己。或者这只是一种表现——因为Erik应该生他自己的气。
“我告诉过你,我给了你警告的——”
在树篱的转角处他猛地拽了他一下,他失去了平衡,靠在了Erik的身上以保持站立。蹒跚几步之后他终于找回了平衡。
“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Erik咆哮了回去。“你真是得心应手得很阿。”
“你从不认真听我说的话。为什么你还觉得我要上赶着告诉你更多——?”
“住嘴。”
因为他语气的原因——他照做了,他停了下来。他应该反击Erik的,用言语向他泄愤,但是如果Erik用拳头的话肯定能更狠地伤害他。这些言语比殴打更深地刻入了他的骨骼之中:Erik从来不这样对他说话,好像他只是一个士兵,一个物体;而现在,是一个显眼的责任。
Erik在他们离开花园之前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进入宫殿之前也没有,周围都是张望的人群和偷窥的视线,当然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但是——或许他们不知道,但只是感觉大家好像都在盯着他们看。他们总是呆在一起;这没有什么不同。他和Erik是一道风景,而在大部分的日子里,是一场表演,这取决于他们在做什么。
十分钟之前,他们还在花园里做爱呢。
“动起来。”
他停下来了吗?是的,就从他开始思考的时候——又或者,只是减慢了速度。Erik现在没有耐心面对他的拖延,而他继续开始向前走,他们两人之间胳膊的长度拽到了最长,Erik在长度不够时就用力地拽他前进。
虽然,这样好像更好了,他们可以在一个没人能看到和听到的地方进行这段对话,而这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动力忍受被拖着走。第一次,他和Erik想要同一件事。
更罕见的是,他们一起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且他们做到了,或者是说在Erik拽着他走过大厅到达卧室的时候几乎做到了,向成排的守卫示意了一下——守卫的数目比任何时候都多——在卧室门口。那些护卫一定都知道Genosha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并保持着直视前方,沉默而寡然,和宫殿里的佣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而在这时,Erik才放开了他的手。
被松开不应该让他觉得漂泊、无依,但是他们之间的连结接断开了——真是可悲,因为他还想牵着Erik的手,但他们在任何层面上都在和对方剥离,唯一的抚慰是残留的触感。
这无关紧要了。Erik也不会再伸手来拉他了。以后Erik是否还会以任何善意来对待他也令人怀疑,因为他应该知道——已经知道,当然他已经知道了——传来的消息实实在在地在他们之间投下了一道分隔线。
Erik在屋子里踱步的样子,别人或许会觉得他走着那条线是为了知道房间的面积。
过去那么多年,Erik都不曾踱过步。他是带着要求来的Westchester,并把它递交给那时的国王,交给现在是他丈夫的男人。Charles因为这个想法而绷紧了肩膀,看着Erik用双脚在他们之间走出的那条线,材料被弄得一团糟,纤维都炸开了。
第一次,Erik的双眼迷住了他。Erik过去总以想成为他的救星的眼神看着他,或者说不是救星的眼神,是看着伴侣的眼神。房间内光线昏暗,为了省电只用蜡烛和气灯照明,但这样的气氛正适合Erik,或许现实比他感受到的清晰得多,因为他已经迷失了,被Erik迷住了。他们应该说话的,但是这些时间里他一直看着Erik,不是一定要认同,但是有趣的是,他和Erik之间的相互影响一直都是毫无疑问的。
在那个时候,他已经习惯于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之后当他更多地和这个闯入他客厅的迷人的人相处得越来越久,一点也不超出他的想象。
即便是在那个时候,或许他们在生理上相互吸引。有一种理论讲到,当一对身体极度相容的伴侣第一次相见时,他们之间就会形成一种轻微的标记。如果这个理论可以被信任,那么几乎立刻形成的轻微印记也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考虑到当他们有性接触时两人间的连结形成的多么容易。
那个连结。是的。他们之间的连结。无论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他都是和Erik捆在一起的,哪怕他们是战争中敌对的双方。
而他们确实敌对。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当Erik发现了这一切,他毫无疑问会生气,但是他接下来该做的是离开,告诉他在他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讨论他背叛的问题,而在这时——只有在这时——这时才是他逃跑的时机。
但是Erik留在了这里,他没有离开,虽然还有一个政务会议在等着他。
他们现在就要讨论这件事了。
“我没有时间去一一列出你之所以要这么做的原因——”Erik转过身来说道,咬牙斟酌着每一个字,并且——这样看起来,很可能这件事情将很快被移交。他的表述中所有的感情都是空白的,坚硬而冰冷的,比他所操纵的金属更加令人难以触碰。
不可触及,完全不像Charles现在口袋里装的棋子。
这就是情感。这就是人性。
这是——
这就是对手,两个在战场上对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爱消失了——并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被击败之前不会再出现。就像那段他们分离的日子,Erik专心于粉碎敌人并忽视地图上的线,而这将会是他们的开端。
战火,再次点燃。
这次——Erik,不在乎了,亲眼看到他不在乎了——
这或许才是最好的情况。
“你明知道我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平静地回答到,向一边倚去直到木质的桌子抵住他的大腿。桌边放着一根皮带,是当Erik受伤时,他脱掉他的制服后胡乱堆在那里的。
“不,我不知道。”他的情绪爆发了,虽然不是好的方面:Erik摇了摇他的头,视线向下并躲到了一边。一瞥并不能使他感到内疚,但是这一眼做到了。“我知道你会尝试,但是我期望着在最后一秒你会发觉自己做不到。”他的视线又重新回来了,直盯着Charles的脸,Charles僵住了,手掌太过用力的去抓桌子的边缘使得他的关节生疼。“背叛我真的就那么容易吗,Cha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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