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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粼(灿勋 副双吴)(EXO同人)_sewindey

时间:2019-10-26 15:18:50  作者:_sewindey
 
门被带上的瞬间,走廊有微弱的光线投进到卧室,吴世勋就是借着那点残光,看清了朴灿烈留给他的背影。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样短暂的一个背影,竟永远静止在了他的脑海里,直到多年以后,依旧是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停机坪周围到处是风,螺旋桨的轰鸣声很大,刮得人心烦意乱。
 
卞白贤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朴灿烈的背,“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我看你还是跟他说一声再走……”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朴灿烈顿了顿,“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亲手把他送离过我身边,每次脑袋里闪过那天的场景,我都不愿意再去回想。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我们之间再也不要当面的分别,无论分开多久。”
 
“可这次不一样啊……”,卞白贤突然停住,硬生生把那句“这次你是凶多吉少,万一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给咽了下去。
 
“那好吧,不过你们家祖宗明天要是怪罪起你不辞而别,可千万别托我下水啊!”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气,余光瞥向已经坐在机舱里的张艺兴,觉得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没想到他没开口,人家张艺兴反而说话了。
 
“上来吧,灿烈,差不多可以飞了。”
 
切,原来不是要跟我说啊……卞白贤撇撇嘴,不由得嘲笑自己脑抽,竟然盼望着死酒窝能跟自己说点什么……
 
驾驶员确认好设备,对着外面比了个“OK”的手势。
 
风越卷越大,朴灿烈跳上机舱,衣摆被风力刮得飘了起来。他看了眼宅子二楼的某个窗口,依旧是一片漆黑,然后探头对卞白贤大声说,“帮我照顾好吴世勋!”
 
“知道啦朴爷,您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呐,一星期后见啊,一路顺风!”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卞白贤听到朴灿烈说那话时,觉得眼睛有点酸。他活了二十几年,泡妞无数,是个地地道道的情场高手,却从来都没遇到过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也没被人真心喜欢过,没谈过一次正经的恋爱。
 
朴灿烈和吴世勋的感情,他并不全都知道也并不全都懂,可那一瞬间,他突然羡慕起这两个人。
 
不论你在哪,总有那么一个人始终牵挂着你,惦念着你,也许偶尔也会生气,也会吵架,甚至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依然在一起,但是深埋在那份感情里的信任,好像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而流逝,更不会因为天黑就沉睡下去。
 
直升机轰鸣着离开地面,在夜空里越升越高。卞白贤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起来,“羡慕什么啊卞白贤,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在,喜欢独身么?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开始关心你,围着你转,又或者跟你谈恋爱了,多麻烦啊是不?
 
说完,他对着对面另一块石头狠狠踢了一脚,“所以别他妈别做梦了,真爱不适合你,适合谁都他妈不适合你卞白贤!你可是连上了飞机都没人会说一句你别走,没人会等着你回来,更没人会想要去找你的人!” 
 
脚都踢疼了,卞白贤抓抓头发,又使劲踢了一脚,“你他妈还挺硬实!”
 
就在这时,头顶的方向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卞白贤!你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找你,把项链要回来的————!”
 
他猛地抬头向上看,张艺兴扶着舱门站在那,身子整个探出了一半。
 
卞白贤刹那间愣住,他发现这是张艺兴第一次叫他“卞白贤”,而不是下垂眼。这一次没有无止境的吵骂,也没有打不完的架,他说一定会回来找自己,找自己要回属于他的项链,那个祖上传给他们家媳妇的宝贝。
 
眼睛里莫名又泛起一阵酸水,卞白贤看着飞机越飞越高,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回去。
 
“去你妈的张艺兴!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喊完他就累得不行,直接在那块大石头上躺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那个一见面就吼他,骂他,但还会护着他,背他回家的酒窝脸,没了他跟自己吵架,卞白贤突然就觉得不习惯了。他甚至想,以后自己身边,可能连个能听他唠叨的人都没了。
 
夜空平静如帐幕,那架直升机已经小得肉眼看不到,卞白贤静静躺着,他也不知道那句话张艺兴究竟听没听得到。
 
“走了啊……”,周围只剩下几缕微风飘到脸上,缓缓的让人想睡,“走了好,走了清静。”
 
烦躁地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从裤兜里掉了出来,卞白贤捡起一看,正是张艺兴那条玉坠项链。他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将项链小心翼翼地装回去,起身走回了宅子。
 
上到二楼,他看见吴世勋房间里隐约透着光亮,轻手把门推开,往里一看,吴世勋穿着一件浅色的居家服,正靠在窗边。他抬头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十分柔和。
 
“你醒了啊……看什么呢?”
 
“直升机。”
 
卞白贤一下子猛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都知道了啊……”
 
“那天他和张艺兴的谈话,我不小心听到一些”,吴世勋转过头,淡淡地说,“他打电话叫人准备飞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今晚其实……一直都没睡?”
 
见吴世勋点头,卞白贤叹了口气,放低语调,“你别怨他,他也是为你好,他怕那些人会威胁到你的安全才先回去的。至于他走了也不跟你说一声……我想他大概是怕说了之后,就更舍不得走了吧。”
 
“我知道,所以一直到他出门,我都躺在那里没动。”
 
浅淡的星河流贯夜空,吴世勋又望向那片寂寥。
 
一如当初他自己离开的时候,也是没有刻意去分别,因为知道一定很快就会见再面。所以他欣慰,朴灿烈选择了和他一样的方式。
 
一个独属于他们之间,默契的方式。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嫉妒死我啊?不用急,我已经跟灿烈说好了,一个星期之后保证你安全回到他身边”,卞白贤顿了顿,右手不自觉按在裤兜里的某个链状物体上,“到时候我送你,跟你一起回去。”
 
“你也回去?”,吴世勋突然来了兴致,指尖抵在薄薄的嘴唇上,饶有意味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水波粼粼煽动着,“你回去干吗?”
 
哦我操,这小美人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好吗,老子万一把持不住会被朴灿烈掐死吧……
 
想到这卞白贤摸了摸脖子,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怎么就不能回去……我……我……我当然是……”
 
吴世勋挑了下眉,意思是你当然是,你当然是什么啊?恩?
 
卞白贤一咬牙,抓紧了裤兜,“……我想我大哥了……!”
 
“……”
 
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他自己也觉得假。后来卞白贤又琢磨了一下,觉得当时还真不如说成是,我想我大哥家那个身材特赞的家庭小护士了。
 
一个星期其实过得很快,出发的那天早上有点阴雨沉沉,吴世勋刚一下楼,就看到卞白贤已经全都收拾好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呢。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算下来了,老子等你等得头发都掉了两根。”
 
吴世勋拿起餐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余光瞥见卞白贤手指上正轮着一条项链,忍不住打趣他,
“你急什么?”
 
啪嗒一声项链飞了出去,玉坠落在地上一声脆响,还好没碎……
 
“我不是说了吗……当然是因为太想我大哥了啊!再说了,你看看这天,这是即将倾盆大雨的节奏啊,再呆下去咱一会儿可能就要被大雨堵住了!”
 
看他那心虚样,吴世勋轻轻笑了一声,这时候保镖跑进来,说车备好了,结果这头才刚拿起机票,电话就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早?”,卞白贤看下来电显示,“哟,这不是朴灿烈家的号码嘛。” 
 
随后他接起电话,“诶我说你急什么,我这不马上就把人给你送回去了嘛,也就还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续传来,听筒刷的一下从手里滑落,卞白贤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脸颊苍白得血色全无。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餐桌前坐着的那个人,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好像在那个瞬间全都停止了。
 
他说,“吴世勋……灿烈他……出事了……”
 
玻璃杯猛地掉落在脚下,醇白的牛奶溅了一地。
 
刹那间满世界的天都暗得发灰,繁密的雨水骤然而下,混杂着呼啸的风声,连同血液一起,只剩下一片冰凉。
 
 
Chpater 38
 
“警/局那边,我找人动用了点关系,据现场检验的法医说,他应该是在中枪之后……坠进了大海……”
 
“失血量至少有2400毫升,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而且这些血迹……都是灿烈的没错……”
 
……
 
潮水汹涌翻腾,海风很大,刮到身上凉得刺骨。吴世勋站在那,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张艺兴说过的每一个字。
 
身边,脚下,地面,岩石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一场布满血腥的噩梦。
 
面前是轰然翻滚的大海,可他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明明约好了今天就要见面的那个人,此刻竟是躺在这几万米的深渊之下。
 
脚步挪动得太过缓慢,抬手触摸着岩壁上冰凉的血迹,从指尖到心脏,每一处都在隐隐刺痛。
 
“你刚才说……朴灿烈……他在哪?”
 
那个声音轻到让人心疼,张艺兴和卞白贤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却都迟迟没有回答。
 
半晌,张艺兴走过去,轻手按住他的肩膀,“灿烈说,他一定要代替他哥去完成这笔交易,他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是有人故意设的局,但他还是执意这么做了……凌晨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可是等我赶来的时候,已经……”
 
“我只想知道他去哪了,其他的我没兴趣……”
 
张艺兴顿了顿,有些犹豫,“世勋,你听我说,他……”
 
“他死了。”
 
说话的是卞白贤,他慢慢走向吴世勋,眼睛通红。张艺兴伸手想要拉住他,却被他一下子甩开。
 
“他死了,朴灿烈他死了,你现在听懂了吗?他死了……”
 
那一瞬间,心跳似乎完全停住了,吴世勋盯着那双逐渐逼近的眼睛,尽力避开那对瞳孔里异常的平静。
 
“不可能……”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潮湿的海水,淹没颅顶,哗哗作响。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四肢冰凉的温度骗不了人,卞白贤脸上难过的神情也骗不了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大声喊着,他的朴灿烈,他吴世勋此生唯一深爱过的人,此时此刻正孤身一人躺在冰凉的海底,没有呼吸,没有温度。
 
身体被寒冷包围,逆上喉咙惹来一阵窒息的剧痛,吴世勋捂住心口,开始止不住地咳起来。
 
一声一声,都咳出了和朴灿烈同样颜色的血液。
 
可吴世勋却觉得,从心底涌上的那股绝望和悲伤,远比这些伤病更让他痛不欲生。
 
因为他失去的,将是此生再也无法重来一次的爱。
 
葬礼举行的当天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飘满了浓重的潮湿。卞白贤回到西港暂住的宅子时,天才刚亮没多久。扯下领带,跟身上穿着的西装一起扔到地上,他突然觉得很累。
 
这套黑西装他只穿过两次,一次是在几年前父亲的葬礼上,另一次就是今天。
 
眼底莫名泛上一股水汽,卞白贤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对佣人说,“衣服拿去扔了,越远越好。”
 
“是。”
 
忽然又想到什么,他叫人从厨房拿来热好的早餐,端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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