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动作了,景辞很自然地收紧他的腰,抚摸那已经长长的绒发。
禹木喝了个半饱就松开了他,又去亲他的唇,没敢伸舌头,就是吻了吻。每次吸完血他心里都感到无比安宁和眷恋,像是他骨子里的天性,依赖着供给血液的这个人。
要他喜爱,要他包容。
“怎么跑过来了?”景辞声音也有些喑哑。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回来,我也可以来找你。”
景辞坐到课桌上,然后将才一百二不到的禹木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啃他的锁骨。
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不大健康的画面……
禹木的锁骨比上次见他更明显了一些,真是瘦得可怜。景辞将他死死按在怀里,没敢留太大印子,只能轻轻地啃,顺着脖子一点点吸。
禹木扬起脖子任他动作,浑身像个期待被触碰的小仓鼠一样。景辞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否则真会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短暂地温存片刻,景辞牵着红扑扑的禹木推开门出去了,“带你参观一下B大怎么样?”
禹木小心挣脱开景辞的手,与他并肩走着。主要是大学不比高中,他们这样太扎眼了。景辞揉揉他的脑袋,也没说什么。
B中有一片非常有名的银杏林,中间是一棵有着千年历史的银杏树,据说是一位痴情的皇帝为爱妃所种,足有三人抱那么粗,正值秋天,夹杂着桂花的悠悠香气,银杏金色的裙叶随风纷纷洒洒,像雪花一样多情。
这里每天来参观拍照的人都很多,禹木和景辞挤在人群里拍了一张照片。
景辞搂着他的肩膀,禹木对着镜头笑得有点羞涩,但双目湿漉,像兔子一样水嫩。
景辞立马就换成了壁纸。
景辞带他去了自己每天上课的地方,即使是周末没课,五层的教学楼里每一间教室都坐了在自习的学生,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在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给禹木的冲击不小。
“他们都好自觉啊,我们老师总说去了大学就轻松了。”
“大学生压力也很大。尤其我们学校的金融系是王牌专业,他们要准备很多考试,压力丝毫不比高中轻松。”
禹木万分感慨,“好辛苦……”
“所以啊,养成学习习惯才是最重要的。老师说的那些主要是哄你们。哪怕出了校园也要坚持学习,否则以后会得老年痴呆的。”景辞逗他。
禹木一阵惶恐,他才不想以后自己老了口齿不清,记不得路。会配不上景辞的。
“我……我会的。”而且你好辛苦,还每周回来看我……我不会任性了。
景辞大笑,搂着他带他去了操场,B大的操场是一千米一圈,大得吓人,地皮不要钱似的,修缮做得也很好。
操场旁边是学校专门为足球社建的活动室,有一百来平米,铺了地板,有瑜伽垫和部分无氧器材,如果下雨,除了体育馆,这里也可以做一些训练活动。
里面恰好有几个男生在练习,有的在玩器材,有两个在用脚颠球。T恤湿透了,头发上都淋着汗。
“哟,景辞,穿这么帅?”那个颠球的卷毛停了下来,把球踩在脚底,拿毛巾擦了擦汗。
“参加学生会竞选的。你练你的,我带我学弟逛逛。”
“你个一年级还有学弟?”几个人停下动作往禹木身上看。
“我高中学弟,现在在念高三。”景辞把禹木往前推了推。
禹木怕生,恭恭敬敬地道好,“学长好。”
他们一下子就笑开来。
“不好意思啊,汗味太重了。”
“没事没事。”
景辞搂着禹木的肩带他看了看活动室,一推门进去,有个穿吊带的长发女孩在收拾资料。看见景辞进来一愣,“诶?你怎么来了?”
她化了淡妆,但很精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碎花裙的吊带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线,禹木一下子毛就竖起来了。
景辞倒是开怀地打了声招呼,“带我学弟来看看。”
“噗——”女孩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不说我还真以为你要带女朋友来看呢。”
景辞笑笑,没解释。
女孩笑得很甜,“小学弟慢慢看,我是过来拿比赛资料的。先走啦。”
“辛苦了。”景辞道别。
女孩对他眨了一只眼,很撩,“有空请我吃饭。”
“好。”景辞很爽快。
“拜拜。”
禹木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景辞转头捏捏他的脸,“小醋包,走啦。陪我去吃饭。”
小醋包立刻就泄气了。
景辞带他去了附近一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哪怕媳妇不能吃饭,调调还是要有的。景辞给他点了水果拼盘和甜点,加一杯荔枝特饮。禹木本就已经半饱了,此时吃得心满意足,焦糖布丁很甜,但是口感非常润滑,他一口气吃了两个。
景辞就喜欢喂他吃东西,感觉自己也被治愈了。笑得像个痴汉。
“老公今天帅不帅?”
“好苏爱!”禹木咬着冰淇淋,口齿不清,脑袋猛点。
景辞用食指抹了一下他嘴角的奶油,含进自己的嘴里,“如果拿到奖学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奖学金有多少啊……”
“国家奖学金是一年八千吧,加上平时兼职,一个月一千八,生活费每个月三千,最少也能存下一千。所以……”景辞抓住禹木挖冰淇淋的手,就着他的手将那一勺子含进自己的嘴里,笑得有些引诱的意思,“等你上了大学,老公可以全程包养你。”
禹木的脸可察觉地一点点通红起来,抽出勺子下意识地含了一下。
“我、我也可以养你……”
“哼……”景辞轻笑着托腮看他,看他的脸越来越绯红,“高三毕业就做好不好?”
禹木真的要炸了,咬着勺子话都说不清楚,“啊、做、做……好呀!我们做!”
“前提是必须考上金科大。”
禹木的脸垮了一瞬,怎么还要定目标啊……
景辞戳了戳他的额头,“知不知道?”
“知道了……”哼!
为了日后的“性”福而努力的小禹木斗志昂扬。
周一晚上乔博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禹木突然瞄见乔博不小心露出来的胸口。⊙o⊙!红了一大片啊!全是牙印。
禹木立刻就浑身不自在了,他想起那个叫大安的男生,那么高那么壮,看起来会很凶的样子……乔博他,受得了吗……禹木不自觉就浮想联翩了,乔博会不会是被强迫的?然后安早树非要把他衣服脱了,把他按在床上……乔博那么瘦肯定也抵挡不了。然后就……
呜啊!
我在想什么?!禹木猛地回过神拍拍自己滚烫的脸。
小禹木变成小色禹木了。呜~
乔博这才察觉到他的目光,立马将自己的领口收好,瞪他,“看什么看?”
小禹木马上就怂了,“没、我什么都没看到。”
乔博察觉他的脸都红了,突然想到什么,“羡慕啊?”
让你之前老在我面前秀秀秀!现在没人疼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禹木头摇成拨浪鼓。
乔博白了他一眼,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禹木默默去洗澡,但满脑子都在想乔博身上那痕迹。做起来会不会很疼啊?毕竟那里那么小……要是太用力会不会死?因为他光是被景辞在外面顶就觉得好像会死。乔博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禹木好好奇啊。
他默默给自己摸了一把,红着脸从浴室出来。看乔博在玩手机,便慢慢蹭过去。
“干嘛?”乔博摘下耳机看他。
禹木的脸涨红,“那个……我能不能跟你聊聊。”
乔博坐起身,“聊什么?”
禹木坐在他的床边,憋了半天才问出口:“你……疼吗?”
乔博一头雾水,“疼?哪里疼?”
“就是……做那个……”
乔博的脸也刷的红了,他马上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知道禹木误会什么事了。挺起胸板,气势不能输给这个小怂包。鄙夷道:“你们都这么久了还没做啊。”
禹木结巴,“啊、还、还没……”
“哼~”乔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那要看技术怎么样了。技术好就不疼,要是技术不好……”乔博故意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里会破裂掉的,肠子都会流出来。”
“啊啊?!”禹木吓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真的吗?”
乔博懒洋洋地往床上一靠,“当然!”
“那你怎么没事?”
“因为大安技术好啊。”乔博恬不知耻道。
“可是……”禹木皱眉,“我听说做这个很舒服的啊。”
“我就很舒服,可爽了。”乔博捏了把他的脸,“那是因为我们默契,要是不默契的人插进去可能会死的。”
他就是想吓他。
但禹木听到着稍稍松了口气,他才不信他和景辞不默契呢。
“真的、很舒服吗?”
“舒服死了。”乔博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胡言乱语,说得跟真的似的,“上天了一样。”
“那里有没有流血?”
“没有啊。我天赋异禀。”
越问禹木越兴奋,“那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景辞以前给我用过手指,有点排斥感,很不舒服。但是后来他不知道摸到我哪里,就好舒服,特别刺激。”
“呃……”woc!你们居然都做到这里了?!乔博心里大骂,嘴上还不肯轻饶,“就是很大很烫,有被撑大的感觉。”
“有没有戳到那个很舒服的地方?”
乔博老脸都挂不住了,他为什么要来跟这个小白兔聊这么黄色的事情。“有、有啊……”
禹木双眼放光,“景辞光是给我用手指戳就感觉要死了。用那里……是什么感觉?不会戳坏吗?”
乔博觉得自己快阵亡了,你们他喵的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来问我?!话说……那个能用手指碰到?
“烦死了,想知道自己去找景辞做不就行了。问我干嘛。”
“哦……”禹木见他不耐烦,也默默收了口。
周末,乔博一把跳到安早树身上咬他的胳膊。
安早树赶忙托住他的屁股,“干嘛啊?”
木头木头!乔博在他身上磨了一会牙,去洗了个澡,只穿了个内裤就出来了。然后赖在他身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屁股后面,“用手指弄我。”
安早树吓得铲子都要掉了,“啊?!”
“弄我弄我。”乔博扭。
安早树在原地纠结片刻,菜也不炒了,铲子一扔,火一关。扛起乔博就进了卧室。
嗯嗯啊啊~乔博在卧室里叫破了天花板,几欲死去。
安早树气喘吁吁地将他伺候完。乔博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真的能摸到那个点啊,好舒服~
他温顺地趴了一会,肚子响了。一爪子拍在安早树身上,“我饿了,饭呢?”
安早树:madeooxx*&%+&???
第3章
B城种满了梧桐,深秋时节,梧桐叶即便枯黄,也保持着很完美的形状,仿佛垂老的人坚持最后的尊严。树梢已经光秃,但地面干干净净。
早晨五点,夜幕未散,月亮高高挂着,安早树裹了一件运动外套就出门了。空气干燥,呼出的都是白雾。
城市没有醒来,路灯昏黄,行道路上是满满枯萎的黄叶,穿着黄色工作服的一个阿姨带着口罩默默清扫,默不作声的样子仿佛和这座城市融为一体。街头有挂着一个灯泡准备工作的早餐车。
安早树走上前买了个鸡蛋灌饼,坐在路边就开始吃。
其实他没有刷牙也没洗脸,只是换了衣服就出来了。背部在发痛,是被他妈用烟灰缸砸的。
他吃完鸡蛋灌饼,看了看天色,朝阳似乎醒来了一点。于是他点起烟,慢慢吞吐。
猩红色的烟头将这难得的沉默烫出一个洞,安早树也希望自己能像表演那样,握烟的手颤抖不已,作出一幅悲伤到难以自已的样子。但是他很平静。
平静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一根烟抽完,天空还是要死不死的样子,他用脚狠狠碾压了一下烟头,把手揣进口袋往前继续走。
穿过泥泞的菜市场,马路那头有一片工地在施工。白色的灯吊在车头,这么早的天他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安早树想了想,踩过细碎的石子,大步就走了过去。
一排工人坐在集装箱门口吃早饭,都看见了他。工头拿着馒头站起来,“诶!你干嘛的?”
安早树上前,“你这招不招小时工?搬砖也行。”
工头是个四十也可能是五十的男人,个子不高,打量了他一眼,“你多大了?”
“十九。”
工头笑了一下,咬了咬馒头,“不想念书啊?”
“我学习不好。”安早树算是默认了。
“不行的。你以为这是上个年代,现在工地上管得很严的。小伙子,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劝你还是回学校好好学习,虽然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搬砖搬一天两天还好,让你成年累月地搬,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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