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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居然有人跟我告白，好神奇。”他嘀嘀咕咕开始兴奋地跟景辞说，“我只有小的时候被人喜欢过，长大后觉得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她说她关注我，还说我成绩好。景辞，我真的成绩好吗？明天英语又要考词汇，我觉得还是有点吃力。”
“你已经很棒了。”景辞毫不保留地夸赞他，“而且，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你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宝宝。”
禹木觉得心脏比早上拿到情书的时候跳得更快了。
“咳……”景辞不想把话题带跑偏了，“那个女孩长得好看吗？”
“我不知道。”
“好看也不能看，她不是你的。”
禹木委屈，“知道了。”
“那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吗？”
“拒绝她吗？”
“不要理会这封信，就当没看见。如果她主动找你了，你再拒绝。懂了吗？”
“哦——”
景辞额头青筋在冒，“宝宝你到底明白没有？”
“我想和她成为朋友啊，她说她喜欢我。”禹木想不明白，既然有人喜欢她，为什么要把她推远？
“你那数学老师还喜欢你呢。”
禹木脸一下子憋红，“那不一样。”
景辞咬牙切齿，“禹小木！你要是敢跟那女孩走得太近，我就把你腿打断关在家里！”
禹木悄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老公~”
景辞挂断电话后，捏紧了手机，小媳妇真是胆子都变肥了！想起初见时，他好奇摸他的獠牙，却直接把人吓哭，以为自己要拔他的牙，那胆小的样子真让他记忆犹新。
无奈地笑笑，景辞翻出之前给禹木拍的照片，看着看着，默默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身……
禹木虽然很想跟傅陈雪交个朋友，但还是更听景辞的话，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为了词汇考试，他熬了大半夜把不太熟的单词巩固一遍，成绩出来了震撼了不少人。一百个单词只错了三个，在班上排了第五名。
禹木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小胸脯都挺直了，把那张试卷反复看了几遍，都快给揉皱了。
以往的他估计得错二十来个，光是订正都要写一面纸。
很快他就体会到做好学生的好处了，老师对他倍加关注，同学们对他也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花太大时间浪费在订正错题上，有权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完成作业，有些简单的题目如果不做，老师也不会说什么。禹木觉得自己一下子摆脱了以往对于学习的那种沉重感，思绪好像飞起来似的，连带着身子都轻飘飘的，越学越充满动力。
他每天依然跟景辞煲电话粥，跟他叽叽呱呱讲学校的各种事情，景辞看他越来越开朗，心情很复杂，又欣慰又遗憾，心里酸酸的，想拿个麻袋过去把禹木给绑了关小黑屋，每天只能看见他，跟他酱酱酿酿……
周五景辞一见到禹木就把他拉进车里亲了一通，整个周末禹木过得简直不可描述。
“我要死了……”他大口喘气。
“死不了的。”景辞将他含出来，亲了亲他的耳朵，趁他涣散迷离的时候轻声问:“老公好还是那个女生好？”
禹木一时没反应过来景辞说的是谁。
景辞气得拧他的腰，“你是不是不听话了？”
禹木连忙敞开腿勾住他的腰，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景辞身上，“听话，老公最好了~”
景辞气得啊，见禹木软绵绵的样子还是生气，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脖子上，“喂你吃饭。”
“嗯？”
“嗯什么嗯？”
禹木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舔了舔景辞的脖子，咬下去。
禹木因为吸食的快感而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像小猫一样，发出一点点呻吟。血液抽离的感觉让人也有点迷离，景辞怀疑禹木的獠牙上有让人着迷的毒。
喝我的血就不让走了。
禹木饱餐一顿，将獠牙拔出，舔了舔景辞的伤口。
“老公，我不会喜欢别人的。”禹木眼睛非常漂亮，看着景辞的时候，让他根本无法逃脱。
“那你是故意气我呢。”
“没有，我突然觉得……”禹木笑得眼睛弯起来，“景辞哥哥你好像没有安全感。”
景辞一怔，把他按在怀里，叹了口气，“那你别变那么优秀了，会被其他人看见。”
“是你让我变好的。”禹木的爪子一寸一寸抚摸景辞的后背，声音低软，“我都是你改变的……”
景辞的欲火一下子又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禹木发现景辞最近盯他盯得很紧，每天电话里都要问他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周五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搂在怀里不放手。
他不知道景辞还特地“买通”了他们班那个叫李若琳的女生，请她帮忙看住禹木，尤其是有没有跟其他人走得太近。
李若琳作为一个十足的八卦人士，义不容辞地接受了组织的委派，稍有风吹草动就添油加醋地通报给景辞。把景辞给醋得心里直发痒。搂住禹木就是一顿打屁股。
禹木委委屈屈，“我月考考得很好啊……”
景辞看他那哭啼啼的小脸，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他为什么总是找后座那个女生聊题目，在走廊上被学妹叫住还跟人家聊那么久，为什么对什么人都笑得跟向日葵似的，还有那数学老师，他居然又回去教他们班了，而禹木还没有告诉他？！
景辞越想越来气，捏住禹木的屁股蹂躏半天，“什么时候一模？”
禹木不知道景辞为什么生气，又不敢问，超委屈地趴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下下周。”
“好好考。”景辞很色情地在他股沟里摸了一把。
他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焦躁，觉得禹木就像在发光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却在无意中勾引着他人，而景辞也不愿意去点破。快了，再等一段时间，就让禹木完全变成自己的。
禹木更加软棉地勾住景辞的脖子，呼吸扫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四月的B城飘满了梧桐的絮絮，两人的心情越发惆迷，像拖延的春天一样绵长，说不清道不明。
禹木有点春乏，此时正到了最后冲刺的关键时刻，高三的学生简直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伏案战斗。班主任时不时给他们说一下激励人心的话，同学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
尤其是晚自习的时候，教室安静地像结了冰，翻书和纸笔的声音簌簌的。这平常的、贫瘠的青春是他们所有人的青春，为了这一场战争而全力以赴。
誓师大会的那天下了毛毛雨，同学们穿着蓝色的校服站在操场听校长讲话。禹木的睫毛被雨水打湿，一片朦胧。他没有仔细听校长在说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怀念，就像当初景辞毕业离开这座学校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他的班级。
这里充满了禹木的记忆。
离开这里就像是离开这段记忆一样。
之前一直觉得高考很远，还有很长时间准备，现在他真切地感受到时间的逼近，高考这场战争居然就在眼前，迫在眉睫了。他一阵心悸，不知道是喜悦还是该恐慌。
他突然很想回到高二，有景辞在，他每天中午必定出现在他的面前，喂他喝血，教他背书。那时的自己就像是久逢甘霖，被爱着，关怀着，胸口完全填满。
可无论再怎么怀念，时间还是往前滚动，誓师大会之后就是一模。
春雨是卯足了劲狠狠地下，一连两周都是阴雨连绵的，天就没有放晴过。
周五景辞撑着伞在门口接他，不少学弟学妹认出他，他轻轻一笑，“等人呢。”
然后匆忙把淋湿的禹木搂着塞进了车里。
拿出准备好的浴巾给他擦头发，“你这不带伞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禹木缩在大浴巾里一笑，“伞借给乔博了。”
景辞手上一顿，“他最近还好吗？”
“不太好。”禹木摇头，“他最近拼了命一样在学习，成绩冲进了年级前五，老班说他可能会被保送。”
景辞把禹木的小脑袋擦得东倒西歪的，“别想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说说你吧，一模要加油，不过心态放平和，当作平时的一次考试就行。”
“我知道的。”禹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吧。”
景辞将浴巾扔到后座，“回去洗澡换衣服，不能把宝宝冻到了。”
禹木打了个喷嚏，在车上睡着了。
可禹木还是感冒了，当天晚上发了高烧，把景辞和周星雪吓得不轻，轮流照顾他。
禹木烧到了39°，浑身发烫，躺在被窝里意识都是涣散的。吃了药又吐了两次，景辞不断给他喂水，禹木难受得不行，要景辞抱。
景辞脱下外衣钻进他的被窝，禹木的体温通常都是偏低的，此刻身子热得吓人，出了一身汗。景辞搂住他拍他的背，“宝宝，老公抱着你呢，还难受吗？”
禹木蹬掉被子，只往景辞怀里缩，声音都带了哭腔，“老公~好热~”
景辞想了想，给他换了一条夏天盖的毛毯，“现在有没有好点？”
禹木点点头，还是要抱。
景辞就把禹木裹在毛毯里，像个蚕宝宝一样抱坐在自己腿上。有节奏地拍他的背，“睡一觉就不难受了啊。”
禹木睡了很久，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之后烧果然退了，但身子还是很虚弱，饿得不行，一见到景辞就下意识地往他脖子上看。
景辞正拿着药站在床边，轻笑，“饿了？”
“咕噜噜~”
“自己来吃。”
禹木爬出被窝，讨好地抱住景辞，舔舔他的脖子，咬下去。
好舒服~
浑身过电，禹木下意识地把他抱得更紧了，想挂在他的身上。景辞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整个抱了起来，禹木一边吸血一边被抱进了浴室。
“景辞，我快毕业了。”
“嗯。”景辞给他打泡泡洗头发。
“感觉有点舍不得，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回来了吧。”
“是啊。”
“你去年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心情吗？”
“我也一样，我舍不得我的球队和老师，尤其舍不得你。”景辞叹了口气，“但是我知道必须要前进，我不可能一直是个孩子，总要长大，要不断抛弃地前进。”
“为什么你总能够那么自信呢？”
“我的自信是家人给我的，他们给了我足够的资本，没有后顾之忧地往前走。所以，我也希望我能成为你的自信，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我。”
禹木酸酸涩涩的，“我很爱你。”
“我知道。”
一模考了三天，考完后大家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提心吊胆，成绩还没出来，都开始拐弯抹角地找各科老师打听分数。禹木也紧张得半死，哪怕在走廊上偶遇任课老师都会心里一紧，如惊弓之鸟。
反观乔博就镇静多了，节奏丝毫没有被打乱，该做什么还是接着做，对众人的焦躁大有冷眼旁观的意味。
禹木觉得自己的同桌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四月的樱花开了，微风和煦，春雨下了两周终于停了，太阳烘得人温暖又舒服。禹木拿了个好成绩，告诉完妈妈后，又迫不及待地通知景辞。
景辞的学业也不那么轻松，周末的时候没能回来，禹木自己背着小书包去了B大找他。
禹木带着防梧桐絮絮的口罩，一路跑到景辞的宿舍楼下。
景辞总是喜欢穿很少的衣服，天气还没完全暖起来，他就已经穿着单薄的长T了，纯白色，带着一条黑色项链，盯着手机看，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酷地站在那里。禹木觉得景辞在学校里和在他面前真的有一点差距，他一站在人群中总有一种能掌控全场的定力。
景辞冲他一挥手，又露出那般自然而然的温柔，“刚打算给你发信息呢。”
禹木很没出息地光看着他就心跳加速，小跑上前，结结巴巴地炫耀：“我一模的成绩出来了。”
“怎么样？”景辞期待地望着他。
“进了年级前一百五，第一百三十九名。”进步非常之大，禹木要夸奖要夸奖~~
景辞笑得眼睛弯起，“宝宝太棒了，下一次能冲一冲前一百。”
“好！”禹木挺起小身板，被他拉着进了宿舍。
宿管大叔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们两个，也没盘问，就让进去了。
这个校区刚好是新建的，宿舍条件没的说，四人一间，空调WiFi俱全，只是淋浴洗漱还是个大澡堂。
白天宿舍楼也有点吵闹，房间隔音不好，能传出打游戏的谩骂声。禹木一路好奇地四处张望，被带到二楼，景辞推开一扇门。
里面果然并不乱，还算是整齐，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室友似乎都不在，空荡荡的。
窗户透进来的光很明亮，屋里摆了四张床，床都是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空间。禹木一眼就认出景辞的床，蓝色的被单，被子的叠法一模一样。他欢脱地想要爬上去，却被景辞给拽了下来。
“嗯？”
景辞似乎有点心虚，“宝宝先看我的书桌好不好？”
禹木乖乖点头，景辞摸了摸鼻子放开他的腰。谁知道禹木跟泥鳅一样，快速就踹掉鞋子爬了上去，景辞想抓都没抓住。
“禹小木！”景辞脸都红了，“胆子肥了啊！”
禹木不管，在他的床上乱翻，景辞刚刚的表情一定有问题。他没翻两下就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本硬硬的东西，见景辞眼皮都跳了。他猛地抽出来，看见封面自己先愣了。
是他睡着的照片。
景辞已经爬上来了，把禹木压住，咬牙，“宝宝你太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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