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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GL百合)——两只蜗牛

时间:2019-11-14 20:54:20  作者:两只蜗牛
  “攸之啊,要不要见个面聊一聊?”
  “你也25了,要多交点朋友嘛。”
  陆攸之没答话,看着眼前砧板上白白胖胖整整齐齐的饺子发呆,馅料是加的有点多,有好几只太鼓了直接躺着。
  倒是健康卫生。她突然想起言清欲,想起今天吃的烤冷面,还有筷子上的褐色酱汁。要是被她妈知道,又要说这是垃圾食品了。
  陆攸之这个反应又慢了半拍。
  其实她们办公室里也会聊起这样的话题,关于女人的年纪。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女性最佳的结婚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这时候最青春靓丽,产后恢复得也快。第一胎刚好在二十六七,然后三十之前生完二胎。
  好像这样女性人生中最光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陈慧仪见陆攸之久不答话,还转身看了看。
  “妈,太久没见面的人再接触也没意思,没共同话题。”
  陆攸之沉了口气,走到砧板前看了下,“你这饺子馅包太多了,丑。”
  说完她上楼回房间去了,陈慧仪还在后面跟她说“明明馅多才好吃啊”!
  陆攸之洗了个澡,觉得有点心烦意乱。她坐在床边点开轻语的文看,最新的章节有点虐,她看完心情更加不好。
  她想找个人聊天,但发现联系人里能聊的根本没几个,她朋友很少。不是说很少,真的好朋友可以说几乎没有,除了白予。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白予处上了朋友。
  她给白予发了条微信,说:我妈好像有想让我相亲的意思。
  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有回复。她这人就这样,快的时候秒回,慢的时候搁你一天。她说她要搬砖,搬砖的时候不看手机。
  陆攸之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头顶的白灯照得她有点晕。她揪了会儿床单,给言清欲发了条微信:今天这章好虐。
  言清欲倒是在几分钟后回复了:好像是有点。
  陆攸之没说文名,但言清欲是对得上的。
  陆攸之说【是啊,今天评论区都有点炼钢厂的意思了。】
  【好多读者还说哭了】
  【虽然我还没哭...】
  【是没get到你的虐点吗?】
  其实也不是...陆攸之想了想,回了句:【大概是我比较克制。】
  言清欲盯着这句“大概是我比较克制”发愣,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对着聊天记录滑了下,接着又按在这句话上。
  【改天我给大大投个深水吧,抚慰大大脆弱的心灵,哈哈。】
  【那大大一定觉得很幸福~】
  【我今天抓了个娃娃,是叮当猫哦,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言清欲在对话框里点了个+,就欠过身子去拿放在床头柜那边的玩偶。
  但陆攸之屏幕里出现的是语音通话的邀请,绿色和红色两个键,接受还是拒绝,她有点紧张犹豫。她们没打过电话,连语音都没发过,今天怎么就邀请通话了?
  言清欲把玩偶拿到手的时候才发现屏幕里是语音通话界面,她给紧张个半死。陆攸之还没接,她把玩偶都抛掉了,手抖啊抖的,按了好几下才按到那个红色键。
  挂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误触。]言清欲急忙打字过去。
  陆攸之悬着的心放平,刚刚那点紧张尽数散去,回了个“没事”。
  她走到阳台上去吹点风,手扶在栏杆上,夜幕美丽宁静。小区设施好,景色也佳,树下草坪里一盏盏暖黄色的地灯。
  今天她这一颗心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的。
  陆攸之没想过要结婚,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如果非要有一个,那大概是她原生家庭在这方面不太好,让她恐婚厌婚。其次就是她弯了。但弯掉也是顺其自然的,都说性向是流动的,她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双。
  说给轻语投什么深水,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来到津州后她就把轻语给抛之脑后了,微博特关也早就取消掉了,文下也再没有评论过。她觉得她佛系,看淡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感情。
  陆攸之其实也很少走出来吹什么风看什么风景,这种时候她往往容易伤春悲秋。十月份的风吹过来感觉很好,就是有些发丝被吹得贴在脸颊上,她经常要去拨一拨。
  陆攸之记得大一那年她站在阳台上看学校的风景,灯火通明的图书馆教学楼,还有湖里洋洋洒洒的喷泉,觉得很迷茫。大二那年换了专业,她站在阳台上看底下的人来人往,觉得要努力学习,好好考证。现在她依旧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挺高档的小区,津州无数的高楼大厦,流光溢彩,顶尖上还闪着灯。她心潮起伏,又心乱如麻。
  兜兜转转好几年,一下子回到原点。她对这座城市和自己未来的人生有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来到津州大半年,她其实没什么归属感。有时候走在路上看见辆小货车,她害怕津州也会无情抛弃她,让她去见了阎王爷,或者再穿到下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恐慌,害怕如今的日子不会长久。
  她开始在意身边的人,开始在意言清欲,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都需要她。她如今的父母需要她,白予偶尔需要她,言清欲也需要她。她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一点属于陆攸之身份的认同感。
  言清欲那份柔弱又特别努力地想要靠近的样子,会让她分外心软。
  陆攸之在阳台站了半小时,然后回房睡觉。临睡前看了眼手机,言清欲还发了张叮当猫玩偶的图片,她回她说真可爱。
  -
  白予的小弟.弟还真没给陆攸之教,她对这样的人情世故处理得一向比较妥帖。
  陆攸之每天依旧安分地过日子,国庆过去后工作恢复往常一般,又清闲了下来,她中午出去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很自由。晚上偶尔在外面吃,有时回家,看心情。
  陆攸之在外面吃完晚饭后一般还会再散个步,哪个公园,或者小街。
  有一天夕阳很好,层云烧卷,落日像蘸了一大笔朱砂,饱满通红。周边一众路人均驻足拍照,说要发个朋友圈。陆攸之瞥了一眼,也觉得好看。
  往常她都不屑拍照,看一眼就走。倒也不是真的不屑,只是碍于直男拍照技术,拍了也没意思。再说了,拍给谁看。
  今天她也跟着停下脚步,点开相机,觉得可以拍给言清欲看看。
  但在对着那枚小红球聚焦的时候手却一愣。她突然想起从前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问题,大概是“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ta的”?
  好像有个热门评论,陆攸之依稀还记得——“有一天我在路上发现一棵奇怪的树,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拍下来给你看,那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陆攸之愣在原地,那一瞬间心跳加速,觉得大事不好了。
  她退出相机往前走,没再继续拍。
  陆攸之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什么。两小时后她接到白予的电话。
  “老陆,来一趟国际大酒店,言清欲喝醉了。”
  “你把她送回去吧。”
 
  ☆、第 19 章
 
  “清欲还在嘀咕你名字呢~”
  白予是这么放大招的。
  陆攸之就巴巴地开车过去了。
  说什么酒后微醺,气氛甚好,燥热急促的呼吸,心心念念的名字,多么的罗曼蒂克啊。陆攸之听了没话讲。油腻,油腻的措辞。
  陆攸之说不清她对言清欲的...嗯,这点喜欢,是怎么来的。在白予坦然接受自己的一见钟情的时候她还问过陆攸之一个问题,你觉得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那时候的陆攸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大概率是一瞬间的事儿,感情可以培养,但最真实的喜欢不可以。”
  “当然也有认识了好几年才喜欢上对方的,各有各的情况吧。”
  “但对我来说认识得太久了再去考虑会不会喜欢,我反而不太容易喜欢上对方。因为太熟了,我在她身上没有幻想的空间了。”
  白予挑眉道:“所以这就是你没看上我的理由?”
  陆攸之扔她一个圆润的“滚”字。
  所以她到底是在哪一瞬间喜欢上言清欲的?是在她眼镜滑落又匆忙架回去的时候?还是在她把手伸过来说你要淋湿了的时候?是在她吃烤冷面吸一下筷子的时候?还是在她给自己撩头发的时候?
  陆攸之也不知道。
  但言清欲给过她对于爱情的幻想。那种甜蜜,青涩,又很温柔的爱情。像她垂下来的柔顺的黑发,像她有时候很开心所以弯起来的眼睛,也像她触碰了又怯生生缩回去的手。
  当然,这种矫情的话不能被白予知道。
  “明明就是贪图人家美色了瞧把你给捯饬的,这副文绉绉的样子!”
  她一定会这么吐槽的。
  陆攸之把车开到酒店的大厅门口,白予扶着言清欲站边上。陆攸之下车,看见言清欲靠在白予肩上,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样子是迷迷糊糊的。
  陆攸之走过去一看,其实安静得很,“你不是说她念...”这个叨字还没说出口,她当然不好意思说了。
  白予又秒懂,“所以你是专程赶来听的?”
  陆攸之不想理她了,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一杯。”
  “白的?”
  “红的。”
  陆攸之:“......”
  “算了,先上车吧。”
  人是白予塞进车里的。这样的弯腰动作幅度比较大,陆攸之可能吃不消,所以白予代劳。
  陆攸之在手术后也做过康复训练,慢慢恢复自己的腰部活动度。基本算正常,但终究还是很难和正常人一样随意自如。
  说是有个应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累死个人,但白予还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踩着个高跟噔噔噔走掉了。一头卷发扬啊扬的。
  贫穷是我搬砖的动力,富贵是我搬砖的目标。她总是要这么说的。
  陆攸之坐进车,先开了车里的照明灯。言清欲瘫在副驾上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黑色的秀发遮住她的脸。
  安全带也没系。陆攸之错乱了一下,决定先把言清欲脸上的头发拨开。
  她脸挺小。白予说过她好看,陆攸之以前也觉得,但今天好像格外好看一点。言清欲有时素颜有时淡妆,陆攸之见到的时候一般是这样。就算淡妆看起来也跟素颜差不多,她不摘眼镜,皮肤也好。但今天倒是把眼镜摘掉了,上了个眼妆,加细闪的,口红的色调很温婉,底妆依旧通透,看得见她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陆攸之给她系上安全带,言清欲的头歪向左边,驾驶座那边。
  陆攸之把身子欠过去的时候头发垂下来,撒在言清欲的脸上,毛绒绒的,细细碎碎的,言清欲的那只鼻子就皱两下,头挪一点点,睫毛扑啊扑。
  陆攸之只能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耳边,再去扣上带子,顺便再控制一下那有点加速的心跳。
  言清欲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一股清甜的西瓜味,慢慢在车厢里弥漫开。
  陆攸之开车,车速挺慢。九点多路上还繁荣得很,灯火葳蕤,车流茂密,一半是出来玩的,一半是归家的。她开了点窗,风徐徐鼓进来,温度正好。
  都说喝了酒的人爱闹腾,会撒酒疯,起码电视剧里小说里是这样的。但事实是言清欲就安分地在副驾上窝着,偶尔哼唧几下,手挠挠脸或者脖子。
  陆攸之在那一刻还稍微有点小小的失落,如果她撒个小小的泼会怎么样?
  但想象不出来。
  到言清欲小区的时候十点不到,车停在路边,她还没醒,陆攸之也没叫她。
  街边依旧热闹,大排档的滋味幽幽拂来,嘈杂凌乱的脚步,一阵又一阵的声浪。陆攸之把前排车窗关了,留了后排的一丝缝,坐在座椅上发呆。也没玩手机,调了静音。
  大概她是觉得在这样的时候玩手机很浪费时间,像是在浪费本该美好的生命。
  今晚夜色很美,夜幕如墨,星辰如撒,明月如钩。陆攸之坐着看挡风玻璃外的天,很久没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觉得这副景象大概是老天掐着时间表画出来的。
  路上的行人有些是出来买东西的,拎着个塑料袋。有些是出来吃宵夜的,直奔大排档,还有些这个点才到家,跨个包行色匆匆。
  车厢里有淡淡的香氛,言清欲偶尔重一点所以依稀可闻的平稳呼吸声。
  “快回家了!”
  传进来外面一个女人拉着她孩子的说话声,就在车边,所以陆攸之听到了。
  回家。陆攸之莫名对这“回家”有种安心感。她看看身边睡着的言清欲,她等她醒过来,好像就有种要回家的错觉。好像她下一秒就能把她自己的那只包放到家里的鞋柜顶上一样。
  陆攸之看她表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她依旧坐着看面前的那块天。
  过了会儿副驾上哼了一下,像是伸了个懒腰。言清欲眯着眼睛问了句:“几点了啊?”声音糊糊的。
  陆攸之知道她醒过来了,不紧不慢回她:“哦,天快亮了。”然后把车里的照明灯打开。
  “啊!”
  陆攸之也没想到言清欲反应这么大,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又因为有安全带系着,被拽住又弹回来,贴在椅背上发出一声闷闷的砰。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太久了,你…你怎么没叫醒我…”
  “对不起…耽误你了。”她揉着自己的肩膀。
  言清欲这语速由快变慢,一双手理着刚刚睡过有点凌乱的头发,但因为懊恼的情绪,理得并不太顺。她嘴噘起来,看上去要难过死了。
  陆攸之也要不好意思死了。
  “其实,才十一点不到…我骗你的刚刚。”她这声音也柔柔的,说得挺虚,还不敢看人家。
  言清欲有点蒙圈,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她转头看窗外,这副样子倒确实不像是天快亮的。于是开始放心地揉眼睛揉脸,声调稳了,说道:“你骗我啊你。”
  “嗯...是啊...”
  陆攸之半低着头,额外乖巧。言清欲还是第一次见到,瞅两眼,她咧开嘴笑,笑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不笑了,揉眼睛的手赶紧收回来。
  “怎么了?”陆攸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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