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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玄幻灵异)——噼里啪啦泡泡糖

时间:2019-11-23 11:50:52  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离了凤夕,他才露出一点世家公子的样,端平碗筷,不急不躁地去夹碗中仍然带香冒油的兔肉。只是这动作太慢,动一动就要停三下,让人看得焦心。
谢青疏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叹气,有人不情不愿道:“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喂你。”
谢青疏失笑,原来没走。
凤夕此人,嘴软,心更软。
可谢青疏是何人?是给他一点颜色便要开染坊的货色,方才那副端方不语的薄皮被撕下,他没脸没皮地凑上去问:“哦?原来凤夕没走呀!我还以为只剩我一个,叹气要如何吃饭呢。”
谢青疏如此无赖模样是有原因,一是他撒谎自己来自北疆市井,上山本欲寻药草,不小心落了那处蛇洞,才遇了凤夕,二便是他实在忍不住,想要逗着凤夕玩。
美人含怒,实在有趣。可他看不见,想到此处,谢青疏不由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凤夕也不理他,谢青疏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半晌才有东西递到了唇边,他展颜,张嘴欲吃,没曾想除了肉,舌尖还碰到了另一温热的东西,他不知何物,还疑惑地舔了舔。面前人抖了一抖,谢青疏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舔到的东西是凤夕的指尖。
他沉沉一吸气,太过失礼了,面颊又有升温趋势,若是在夏国,这种做派便是赤裸裸的登徒子,虽说他已差不离。谢青疏暗啐了一口自己,凤夕却不在意,只是又撕了一块肉递给谢青疏,经历了方才的事情,他也不再作妖,只是端端正正地吃完了凤夕递给他的肉。乖巧的样子让凤夕还生了疑惑。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隔壁家二花还替谢青疏做了一个轮椅,能让凤夕推他出去晒晒太阳,他的腿在照顾之下,也不似最初那么痛。
除了眼睛未好透,有一事实在不如意——谢青疏已近半月未曾沐浴。虽说此时刚入春,可身上隐隐的味道在提醒他自己快馊掉的事实,凤夕每日会替他打水让他擦拭,可终究是不太爽利。
这日,谢青疏终于受不了了,皱着眉问凤夕,“这附近可有什么能够洗澡的地方?”凤夕应他,声如翠玉,“有的,你可是要去?”
谢青疏点了点头,“得要劳烦凤夕。”那人嗯了一声,将谢青疏抱起放至轮椅,带到山间一处小湖处。
说来也好笑,那花妖每日要听谢青疏叫几十遍凤夕,最初还会纠正,后来便是自暴自弃,而这谢青疏一开始被凤夕抱着还会面红耳赤,千百般不愿意,可如今却是面色不变,毫不在意。若说起缘由,二人不过是破罐子破摔。
青寂山是座独山,却不知从何处来了水源,在山腰落了一处湖。此湖不大,却是清澈见底。
今日圆月入了水,偶尔山风吹过,微波荡漾,碎了一轮月明色。湖边草木无声,只是静静看这一人一妖,偶有鸟雀啾啾朝下和凤夕打招呼。
“可惜你看不到,山间萤火颇盛,飞舞的时候很好看。”
“此时还有萤火?”谢青疏疑问。
凤夕应了一声:“不知人间如何,青寂山是有的。”他弯着眼睛去瞧,“我未化形的时候扎根于此,四季枯荣有时,看多了便颇为无趣,每日的快乐便是抬头看月亮,然后萤火虫在周围飞。”
凤夕边说话边把谢青疏抱起,朝着湖边去,等到了一块平稳的岩石处才将他放下,“那时候青寂山还有人。”
“人?”谢青疏疑惑,他将发带取下,黑色长发落于腿间,偏头朝着右侧,纵是看不到,也能明白他在认真地倾听。
“嗯,一个小孩子,”凤夕似乎陷在回忆,“自我有了意识,他就在这里,从五六岁的小娃娃一直长到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他刚开始什么都不会呀,想要吃肉,却总是被山里的精怪逗得团团转,后来他好像是放弃了,就开始吃野果野花。”
谢青疏笑了一笑,说:“他还挺聪明。”
“山里有了意识却未有形的草木却怕他,因为被吃掉实在是不开心,”凤夕顿了一顿,“可那孩子好厉害,他从来不吃那些能有机缘化形的东西。旁的妖说他开了天眼,不是寻常人。”
谢青疏听到此刻,心头便有些不舒服,虽然不知这感觉从何处而来,他没吭声,只是继续听下去。
“后来不知为什么,他老是坐在我身侧,和我一起盯着这片湖。”
“你也和他一起看过萤火虫?”语调微酸,二人不知。
“嗯,看过很多很多的夜晚。”凤夕温柔话语,将谢青疏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双脚入了水,一捧一捧的替他湿发。
“后来他走了。”
“走了?”谢青疏一顿,“走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凤夕应他,“他走后我再看这山林,觉得有点空落,放在人间,这应当是你们所言的寂寞。”
“许是因为这点似人的情意,我才得了一线机缘化形。”待洗完发,凤夕将谢青疏揽入水中,欲替他脱衣。
没曾想谢青疏一把捉住了手,他着急道:“你要干什么?”无神的双眼在月下却有别样光华,凤夕一时看痴了去。“替你沐浴,”他顿了顿,而后理所当然道,“你一个人立不住的。”
谢青疏从方才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在此时化为最大,他颇有些气急败坏,“我自己能洗。”
“你洗不了的。”凤夕回他,还松了一只手,谢青疏没立稳,要向旁侧偏去。
谢青疏伸手欲捉什么,却被拉住扶正,他听到眼前人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语气还有些自得,将谢青疏气了个仰倒。
谢青疏不语,良久才冲凤夕说:“你到我身后去。”不欲凤夕看他。
此番行为便得了花妖的几句碎碎念:“人当真奇怪,前面和后面有什么差别?”臊得谢青疏一张脸,想说几句胡言乱语,唇齿间滚一遭才压回去。
此时谢青疏不知,他和北疆士兵同吃同睡,军中数百人一同洗澡,都从未生出别样心思,偏偏遇上这海棠花妖,让人见了身便觉得别扭得紧。若是让谢夫人看到,可不得敲他两个瓜栗子,叹他不开窍。
湖水太冷,谢青疏褪了衣快速地洗。山林寂寂,他不由的意动,叫了一句“凤夕。”
“你喜欢人间?”他问。
“嗯,”花妖软软地笑,“我喜欢人,人特别有趣。”
“为什么?”谢青疏不知自己为何心中温软一片。
“人有许多变化,生老病死,贪嗔痴恨,每个人都不同。”凤夕语调上扬,许多向往憧憬,“不像这里,山是山,水是水,无趣的要命。”
谢青疏轻轻叹了一声,却不知是在为何叹气。
花妖天真懵懂,不察世情,是好还是不好。
回程的路上,谢青疏才记起一事,“你平常住在哪里?”
“随便哪里,我化了原形,找个地方就可以了。”凤夕答得理所当然。
谢青疏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他问:“那我现在住的是何处?”
“以前那个人留下的呀,我们山间精怪哪里会搭房子?”凤夕莫名其妙,觉得谢青疏有些不太聪明。
如此,谢青疏便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而谢青疏终于消气的那一日,也是在沐浴之时。
无他,因被美色蒙蔽。
这日,他突发奇想地往水中一钻,谁曾想一出来就能看见了。
只是看见的画面太过香艳。
那海棠花妖湿了衣袍落在水里。
此间有月,有水,花妖便是那浪荡的春情。
他的头发被沾湿了,脸上还有将落不落的水滴,映得凤夕更像一块白瓷玉,一双眼沉沉望着谢青疏,鸦黑色的长睫压着眼皮,看人时明明是极为冷清,却又因这水,波光流转间便似勾引,唇色嫣红,颇为多情。顺着往下,便是湿哒哒的白衣,露出胸口一寸肌肤,如奶酒一般,惹得谢青疏不敢再看。
他呆着一张脸,就看见面前人疑惑地皱了皱眉,而后展颜一笑,灿若桃花,“你能看见了?”声音极好,似琴弦颤动,让谢青疏耳边燃起热意。
谢青疏含糊嗯了一声,便低下了头,看到扶着自己的一双皙白的手,他暗叹一声:老天爷。这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蛇毒总算是排净了。”凤夕瞧他,又笑了一笑,他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谢青疏的脸,示意他侧身。
谢青疏偏头,便见满天萤火。
“你看漂亮吧,”凤夕说道,“我没有骗你。”
谢青疏再看他,就见美人仰着修长的脖颈,眼里有着南国三月最艳丽的春景,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有些渴,谢青疏想道。
山风忽动,草木瑟瑟低语,情丝引一牵,是司命簿上无笔自动,改了姻缘。
等半夜惊醒,谢青疏抓着胸口急喘出气,梦里的春色太过艳丽,热汗濡湿了亵衣。
在此刻,那些遮蔽山谷的雾气消失殆尽,平静的湖水下藏着惊涛骇浪,满天的萤火和星光抵不过那人唇边一色。更何况,还有梦里交缠的吻,覆合的身体,以及眼里浪荡的水意。
那些被掩盖的意动终被这春色唤醒。谢青疏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这是含了欲,有了情。
他喜欢上了凤夕。
 
 
 
十三章 前尘 
要亲亲。 
 
谢青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对待凤夕就规矩许多,他不再像之前那般一有机会就欺负凤夕,而将浑身解数都用来勾引心上人。
可是,谢青疏叹道,这海棠花妖不开窍啊。他在床上侧撑着身子,衣袍微褪,露出一点肌肉纹理,脸都笑僵了,可凤夕看都不看他一眼。
谢青疏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凤夕。”
那人抬头看他,却是皱了皱眉,他几步上前,替谢青疏拢好衣服,有些忧心地说:“你要注意,凡人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谢青疏可是看明白了,这花妖是瞧不起他呢。可他不能说,只是闷头摔回了床上,瓮声瓮气道:“好的,我会注意,多谢凤夕关心。”
这样就未曾瞧见凤夕眼角泛起的薄红,微微急促的呼吸。
失策失策,如此这般,他要如何将凤夕拐回上京。不过谢青疏并不气馁,行军打仗,讲究灵活二字,他自幼熟悉这套路。一计不成,再换一个便是。
想罢,他就起身下地。自那日明了心意已经又过一月,谢青疏的腿也好了大半,说到底不过是海棠精血的作用。
只是自他看到凤夕如何取血,却是不乐意再喝了。为何,不过是因为谢青疏觉得太痛了。
谢青疏初次见着美人面无表情,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在手腕间一划,红色滴滴答答,落在碗里。谢青疏大惊,扯着花妖的手,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如何?”声色俱厉,他的心如擂鼓,一下一下疼得厉害。
凤夕愣了愣才说:“给你喝我的血啊。”
“你往常便是如此取血的?”谢青疏敛了面容,颤动的手指就要抓不住凤夕,越摁越紧。
“是呀。”凤夕声音越来越小,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只觉得谢青疏板起面容吓人得很。
“不能换一处地方?”谢青疏的太阳穴跳得猛,他只能伸手去摸,可是细想却觉得哪一处都不合适。
“要留疤的,最初在洞里割的就是手腕,”凤夕不解,“总不能换一处割吧。”
言罢,二人之间就是长久寂静。良久谢青疏才哑着嗓子,“以后不许了。”
凤夕看谢青疏面色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敢不应,只是每日夜间趁着谢青疏睡着,偷偷地喂他,被抓过几次包。
谢青疏和他闹过脾气,凤夕却犟得很,草木偏执,谢青疏只能无奈接受,对着凤夕愈发温柔。
说起凤夕为何在意留疤此事,不过是他存着一点心思想让谢青疏见一见自己开花的模样,而这伤口多了会影响原形。
凤夕也是爱漂亮的,这种状况之前从未出现,便似山间林兽求偶,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
这便是草木生情,可凤夕不知,谢青疏更不知。
今日此处来了不速之客。
谢青疏声色不显,只看一女子入了屋内。
女子身着绣金红袍,乌发上坠着一根红玉簪,双目呈茶色,唇间端笑,妩媚至极,只那拿一双凤眼偏瞧,若是寻常男人,三魂七魄都被勾没了去。不是人,谢青疏断定。
而谢青疏只是冷冷淡淡看着她,穿的是北疆时兴的衣裳,此妖入过人间,瞧他的眼神亦不对...
至此,谢青疏的脸愈发得沉,若是北疆探子...
“公子,”那人掐着柔嗓,含情带怯,断了谢青疏的思路,“公子便是阿白带回青寂山的人?”
阿白?谢青疏一愣,这又是何人,难不成是凤夕?那女子观察着谢青疏的面色,探究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谢青疏实在不喜,只是皱眉,“怀青。”他不欲与其多言,却不知为何女子越凑越近。
“吾名丹朱。”女子前言不搭后语,站在了谢青疏的面前,略带痴迷地看。
丹朱曾入人间,想品红尘翻浪,以为自遇有情人,没想人间多险恶。凡人恋她好颜色,却未生起娶她之意,还将她卖到了红帐,几经挣扎,终是逃脱。可她依旧恋凡尘,此时谢青疏便在山上入了眼。这男子与旁人不同,丹竹想道,人间端方君子,风华无双,只一望便让她痴醉。
她在此处徘徊良久,今日凤夕与那野鸡精去远处觅食,自己得了空才能入屋。倘若他是我的,丹朱想起谢青疏对凤夕那些温柔宠溺,攥紧了手心,她欲再凑前。
“姑娘还请自重。”谢青疏清冷如石,眼神凌冽,肖看一眼,杀伐骤现。便是入了人间失了记忆,轮回亦未剔干净临渊骨子里的威势。
丹朱只惴惴,她不解小小凡人如何能有这般模样,冷汗连连,她道了句叨扰,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谢青疏叹了口气,还好走了,不然凤夕回来这是什么也说不清。想罢再一嗅,屋内残留一丝牡丹香气。
再过一个时辰,便见凤夕笑着与隔壁二花一起来。只是一入门,凤夕就变了颜色,他皱眉去问:“有人来过?”
谢青疏见他这般,不禁惴惴,颇似被妻子抓到偷腥的负心汉,他连忙答道:“一个莫名奇妙的女子,说她叫丹朱。”
“丹朱!”这不是山上那讨厌的牡丹花精?凤夕含怒,“她告诉你名字了?”
这问题没头没尾,十分奇怪,但谢青疏见他上火的模样,愈发没有分寸,只道:“是,她似乎来寻一个人,叫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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