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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拔山(三国策瑜同人)——莫忘酌

时间:2019-11-29 09:58:18  作者:莫忘酌
周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免忍俊不禁,同时隐隐直觉这话另有玄机——哪有长辈会因为给狗乱起名就断绝关系?
 
他抬眸望向男人,对方却没打算继续解释,突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周瑜看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到他面前喀嚓了一张。
 
你干吗?周瑜一愣,有点疑惑不解。
 
唔,果然上镜,不用专业设备也比那个全世界最大的的珊瑚礁群还好看。男人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有件事之前一直没告诉你,猜猜有多巧?你家那本《环球科学》的封面摄影师就是我。
 
原来你是干这个的。周瑜了然,对于对方把自己跟一堆腔肠动物尸体作比较的行为无甚感想,并不吝啬地露出一个带着笑意的欣赏神色。
 
我说过的嘛,你是往山里跑,我是往水里钻。男人漫不经心似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递过来。
 
这是?周瑜问。
 
赔你的小礼物。刚好在街上碰到,就提前给你啰。
 
是什么,打折的福娃公仔?周瑜有点好奇,开玩笑道。店内音响中,《Apologize》副歌部分的“It's too late”一下子飙到高音,非但不苦情,反而还有点动人的浪漫。不像是情人间充满缺憾的道歉,倒像是潇潇洒洒地对世人宣布,不好意思啊,我非得和那个人在一起不可。
 
记得在黑暗的地方打开。男人吹了声口哨,苏牧滴溜溜转了个圈,很通人性地追着他走出了店门。
 
新屏保到手。他在跨出店门时侧过半张脸,朝周瑜晃了晃手机,甩出一个几乎让那两名店员小姑娘尖叫出声的眨眼。
 
 
 
 
周瑜提着猫包走出宠物店,路过一家正在重新装修的酒吧。卸下来的招牌靠在一边,敞开的大门里头拆得七零八落,倒是仍在营业,给这家店营造出一种冷风中仍旧衣衫半褪、坚持接客的可贵精神。
 
灰白色的猫从布包里探出脑袋,被周瑜用手指轻轻按进去,十分伶俐且熟练地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网球包里带毛的大号网球,成功跟着主人经过了墙上那只歪着的“禁止宠物入内”的告示牌。
 
他抬腿跨入店里,门上挂着的旧风铃晃了几下,生锈的铜舌发出的声音像是老人家在咳嗽,让人忍不住为它递杯菊花茶。
 
周瑜随口点了杯名字看着顺眼的自调酒,得到侍应生懒洋洋的一句“调酒师不在”后,换成了最普通的伏特加。店里已经拆得不剩下什么,唯一的客人坐在吧台前甚是突兀。周瑜觉得在侍应生眼里自己多半像个令人费解的孔乙己,只差一碟茴香豆就能百分百还原原著。他几乎被自己的比喻给逗笑,为了避免这种猜测真的发生,往账单里补加了一叠小费,当即得到了侍应生讨好的微笑。
 
他本是孙策口中那种“每个月在贵族学会跟同好碰一次头,吃一顿15法郎的交际饭,一边喝一两杯马德拉白葡萄酒一边交换对地质学的看法”的人,出门旅游登山能一边和大伙谈笑风生一边默念脚下的步数并在下一个地址点准确地报出距离,却在这间拆成破庙的酒吧里自斟自饮,让来自极北之地的高度数伏特加灼烧自己咳嗽还没好全的喉管。
 
周瑜把一枚深水炸弹扔进伏特加里,想象那是自己,在名为孙策的海域溺亡。
 
 
 
 
众所周知,人间有三大挑事圣地,舞厅、台球室和酒吧。 
 
舞厅挥胳膊踢腿时难免冲撞了别人的审美,抢漂亮姑娘当舞伴自然也是矛盾冲突点;台球室稍不留神就容易在一杆进洞后激动地拿球杆戳到隔壁桌人的腰眼,手里的杆子又是长而硬的绝佳武器。至于酒吧,则是一个喝醉了的耍酒疯、没喝醉的被喝醉了的搞疯的天堂。
 
周瑜在酒吧吧台上睁眼,手边放着敞开的猫包。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只是出去买两个杯子的功夫,回来以后会看见自己的老同学醉倒在吧台上?鲁肃在吧台里擦拭着玻璃杯,我把你的猫放出来溜达了,你不介意吧?
 
你是想用它招揽客人吧。周瑜瞄了一眼在高脚凳中穿行的灰白色奶猫,像是刚刚登基践祚的小皇帝趾高气昂地给自己划分疆土。
 
虽然我不介意你在我店里睡到飞机起飞,鲁肃严肃地说,但我觉得你要是再不睁眼,那些女人恨不得扑过来把你给淹没了,我觉得光是她们脸上掉下来的粉就能活生生埋了你。感谢我好歹还看着你吧,收点保护费不应该吗?
 
我的猫价值大于我本人,所以还是你欠我。周瑜眼皮一撩,所以再给我调一杯酒。
 
鲁肃沉默了一下。周瑜。我没想到你疯起来可以这么疯。
 
我怎么了?周瑜仰起头反问。
 
拎着猫包大刀金马地坐进我公告上明写了‘宠物不得入内’的店里,把驻唱从台上赶下去,自己坐到电子琴前噼里啪啦弹了几首歌——你说你怎么了?
 
我要走了。
 
嗯,我知道,今晚七点的飞机,上海转机飞澳大利亚大堡礁,全世界最大的珊瑚群所在地,新的地质项目在向你招手。但刚才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你已经把自己的护照戳进那杯伏特加里了。你当是什么?吃羊肉泡馍吗?
 
周瑜回应以一个醉意盎然的笑容。
 
怀才不遇,学术打压,每个搞科研的都会经历,说真的公瑾,喝闷酒买醉这种事放在你身上绝对算反常行为,我觉得你可以再看开一点……鲁肃有些疑惑地根据自己的猜测试探性开导,不过很快面色一凝,得了,看不开了,有个女人朝你走过来了,看见她脸上的煞气了吗?
 
我惹过她吗?周瑜面色不解。
 
确切来说是她惹过你。鲁肃贴心地替他做场景回放,刚才她想来勾搭你,试图把你推倒在沙发上未遂,你拒绝她之后往她头发上泼了一杯酒。
 
什么?周瑜皱眉。
 
开玩笑的,你只是完全没有理睬她。
 
那就好,那么她也完全没有理由继续纠缠不放。
 
但你的猫往她头发上泼了一杯酒。鲁肃指出事实真相,真的,你应该看看你这只初来乍到的小奶猫有多伟大——它起跳的姿势,撞倒那杯酒的动作,不去参加今年的体操比赛简直可惜。
 
……好吧。是有点可惜。现在把机票改签北京还来得及吗?
 
你放心,那女的现在一定不是在觊觎你的美色。鲁肃低声说,她背后还跟着几个男的,估计只是想揍你一顿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牺牲美色换取我店的和平就再好不过了。
 
你就不能从你的柜台里掏出一挺机关枪来扫射示威吗?周瑜撇了撇嘴,眯起眸子。
 
那是美国德州黑帮旗下的黑店好吗,我这可是正经营生的正经酒吧!鲁肃完全搞不懂他这跃跃欲试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只知道自己额上的青筋快被这个说醉也不算醉成烂泥说清醒也清醒不到哪儿去的好友给撩爆了。朋友,过滤一下你脑子里的酒精听我说,现在跑还来得及,要是真动起手来,你也就指望我给你丢几个酒瓶砸砸人了。
 
这话不知哪里戳到了周瑜的笑点,他笑得比迷炫的灯光还要炫目。
 
你笑什么?鲁肃十分无力。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豌豆射手。周瑜笑容一收,一脸认真。不过好像西瓜投手更贴切一些,你带冰冻效果的吗?
 
你现在还有几分清醒?老实人调酒师濒临抓狂地问他,可是向喝醉的人求证他自己有没有醉本身就是个不明智的行为,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七八分吧。周瑜声音镇定,眼神飘忽。
 
是十分制吗?鲁肃眼角抽了抽。
 
当然不,是百分制。周瑜侧目,对于他犯的低级错误十分宽容地给出了一个潇洒的微笑。
 
……行行好,来个人管管你吧,天王老子也行。鲁肃喃喃。
 
眼看那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已经带人欺近,眉毛倒竖,抬爪如钩,往周瑜身上盈盈一指。她身后几个马仔迅速上前,想把周瑜从高脚凳上拽下来。孰料周瑜的反应速度压根就不像个醉酒者,一侧身让他们扑了个空,伸腿勾过旁边的凳子踹到他们身上。
 
门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风铃声,一只拳头自为首之人脑后破风而来,那人前一秒还在狞笑,后一秒后脑勺就像中了一发导弹,直接被掼到吧台上,跟硬木桌面来了个激烈对碰。
 
鲁肃微张开嘴,不知是替那马仔心疼他的脑门还是单纯在心疼桌面。
 
拳头的主人在那人倒下后露出身形,鲁肃尚来不及看清他的全貌,只觉得那扬起的眉梢如疾风裁出的刀锋,一晃而过,他便又将拳头塞进了一人胃部的凹陷里。然后直起身,随手从吧台上的金属丝器皿架里抽出一个酒瓶抛给周瑜。
 
周瑜接在手里,带着醉意朝那人玩味一笑,个中难以言明的邪魅感看得鲁肃简直头皮发麻,翻了个五味杂陈的白眼,心里暗槽这货真的醉得不轻。只见周瑜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抿完第一口,有人被揍得跌跌撞撞滚到他身边,被他顺势拽过领子,另一手把剩下大半酒液近距离往脸上一泼,在其慌乱闭眼时像扔垃圾一样将之往旁边一甩,那人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撞翻了一排林立的高脚凳。
 
巨大的噪音让鲁肃不忍直视地闭上眼。待他再睁眼时,浓妆艳抹的女妖怪落荒而逃,马仔们废人一样躺了一地,除去呻吟声偶显聒噪外,堪称一片祥和。
 
周瑜又趴回了吧台,仿佛刚刚参与群架的人不是他。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则站在他身边,微微倾身,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伸手推推他的肩膀。
 
这位朋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在是感激不尽。鲁肃说完觉得自己这语气实在像个武侠小说看多了的中二少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尴尬地把差点下意识没忍住抱个拳的手放在了桌面上,那个,请问您是?
 
他邻居。男人用拇指反手一指周瑜,后者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过分安静得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在偷听。
 
鲁肃换上一脸你把我当智障的表情,内心活动丰富起来,心说嗬古人诚不我欺,还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头一回听说现在邻里互助还搞这么激烈的,这人别不是挖壁橱时挖通了周瑜家的下水道才负疚出手的吧。
 
男人盯着周瑜柔光下的发梢,神情如视珍宝,近乎虔诚,以致鲁肃一个恍惚,差点没把手边一桶冰块给打翻。
 
然后男人柔声说。
 
他家煮完饺子忘了关火,房东发现时半个厨房都烧糊了,让我赶紧出来找他。
 
鲁肃大惊,那你还有空在这含情脉脉地看他睡觉?赶紧把他弄回去处理火灾现场好吗!
 
这不色令智昏嘛。男人提起周瑜的手臂绕过自己后颈,动作利索地把他背了起来,朝鲁肃一抬下巴说,他那猫我就不带了,还麻烦老板先照顾一下。
 
等等,鲁肃突然叫住他,皱着眉望向他背上的周瑜,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他已经……
 
有对象了。后四个字被鲁肃硬生生咬了回去,退到舌根几经犹豫,终究像坐上水上滑板一样滑回了喉咙里。
 
他好像知道周瑜为什么要来买醉了。周瑜从不会在意失意、苦难或悲伤,能让他如此反常的,只能是前所未有的迷惘。
 
他对一个人动了心,却不知该如何进退,所以来买一个答案。
 
男人漂亮的眉梢在逆光中微微一抬,疑惑地等他把话说完。
 
他已经跟房东签过协议了,如果你想在他家隔壁挖壁橱什么的,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不然是要吃官司的。鲁肃胡诌似的改口道,嗯,还有,别在他隔壁放摇滚乐或者唱跑调的歌,不然他投诉起你来毫不留情。
 
怎么说?男人似乎颇有兴趣。
 
你不知道吧,他有音准纠错强迫症,耳膜对不着调的音符容忍度为零。鲁肃指指自己耳朵诚恳道,信我没错啊,这家伙曾经因为我不让他的猫进酒吧,以聚众淫乱的罪名投诉了我的店——苍天有眼,我吧台底下珍藏多年的那几个碟就是这么没的。
 
 
 
 
 
“刚刚听我一个员工说店里来了个老顾客,是你吧?”
 
“……是我。”
 
“听你声音不太对,不舒服?喝醉了?”
 
“还好,快安全到家了。”
 
“得了吧周瑜,你就知道糊弄你老同学。你以前只在我店里喝醉过两次,一次是事业低谷期加上刚认识孙策后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沦陷了,一次是在我店里过生日时接受孙策的求婚,每次都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印象。你现在在路上?打车还是步行?”
 
“……我骑小黄车呢。”
 
“我靠,你这是酒驾啊你!”
 
“骗你的,我在地铁站的洗手间里。刚刚吐了一下。”
 
“……最怕你这种明明醉得一塌糊涂却看着比谁都清醒冷静的变态。真喝醉了回去就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
 
“老实说这话真没什么可信度,撒谎起码打点草稿好吗朋友?”
 
“懒得打了。我今晚七点就走。”
 
“飞澳大利亚大堡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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