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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欲擒故纵(阴阳师手游同人)——流心卷卷糕

时间:2019-12-08 10:51:47  作者:流心卷卷糕
  “源赖光,主人……赖光大人……”鬼切的呢喃口齿不清,就像被糯米团子黏住了牙,他用双手紧紧反扣小男孩的后背,颤抖的十指稍一放松就更不舍地合拢,很快就将那劣质的布料扯出了裂口,小男孩单薄的背脊也被印上了鲜红的指痕,“赖光大人,我,我很……我想……我很想……”
  鬼切的眼角酸得发胀,他试图将面颊埋进男孩的肩窝,但此时的赖光尚是生长中的小树苗,并无宽阔的臂膀以供他既是遮羞地躲藏,又是眷念地倚靠。于是鬼切退而求其次,用嘴唇贴近男孩的锁骨,以最低微的气音小声说:“我很想你。”
  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庞都开始灼烧,就似被沸水般重逢的狂喜当头浇淋,但他怀中的男孩却发出了交织着恐惧与厌恶的声音,令他在冰火两重天中皮开肉绽:“你是谁?放开我!”
  鬼切悚然一震,不可思议地对上了赖光愤怒的红瞳。紧接着,赖光开始挣扎,朝鬼切厉声喝道:“可恶,你是妖怪!真恶心,别碰我!”
  赖光手指后伸,从身后的茅草堆中摸到了柴刀,他猛地抽刀,尽最大力气挥向鬼切,却被那武士打扮的来历不明者二指一掐,截住了刀刃。“咔嚓!”只听一声脆响,鬼切仅凭指力就硬生生捏断了柴刀宽厚的刃面。而后,就着柴刀剩余的半截刀刃,鬼切屈指一弹,刀刃瞬间粉碎,如尘屑之雨般坠落。
  只是听说过妖魔之可怕、鬼怪之强悍的赖光,何尝与真正的妖怪面对面,更何况鬼切是所谓的“大妖”,在那股摧枯拉朽的猛烈妖气面前,寻常小孩根本无法站立。“啊……”赖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救命稻草般的柴刀最终只剩下一把木柄,内心再勇敢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他膝盖发软,冷汗簌簌,因又累又饿又害怕,濒临昏厥的边缘。
  但他毕竟是“赖光”,他那超凡的意志力在他脑海中尖叫:“不可以屈服!不可以!那位好心的巫女给了你‘赖光’的名字,你不能辱没赖光公‘鬼杀者’的威名!”同时,他的责任心也在不断地催促他:“快跑!引开这妖怪,别让他袭击柴太郎、小薰和小织!”
  赖光顾不得自己与妖怪那令人绝望的力量差距了,他豁出去般地抬手猛推妖怪的胸膛,怎料强大的妖怪竟被他推得朝后一跌,放松了对他的束缚,他赶紧趁此机会冲出妖怪的怀抱,向着茅屋侧方的幽暗密林狂奔而去。
 
 
第四章 
  月亮好似在躲避天狗,将光色藏进了暮秋的云,男孩因常年饥寒交迫而身子骨虚弱,很快便气喘吁吁,耳鸣与胃酸一同上涌,令他难受地攥紧了胸前的衣襟。
  “呜……”他跌跌撞撞,跑跑走走停停,因夜视力不佳而接连被树根绊倒,但他咬咬牙,仍旧选择前行。
  “呼……呼……”树的倒影逐渐狰狞,眼前的黑暗愈发深邃,赖光沉重的喘息声隐约带上了哭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样就招惹上了这等怪事,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并未否认“你是妖怪”的指控,原来“套着人皮偷吃小孩的夜行妖怪”真的存在!
  “赖、赖光公……”男孩终于跑不动了,他跪在地上眼冒金星地喘气,于压抑的黑暗中绝望地呼唤,他希望与自己同名的斩鬼英雄能降临于此,带他逃离被妖怪吞吃的命运,“救救我……”
  他的话音刚落,随之响起的却是他此刻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源赖光,你跑什么?”
  打扮成武士模样的妖怪如天火般降临,他的样貌在烈风中急剧改变,赖光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妖怪墨发染雪,头顶长出了赤色的角,身侧骤然出现一只乌黑的巨手,握着一把映着血光的刀。“你竟然问我是谁……你竟然对我说——‘别碰我’。”妖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赤瞳中翻卷着风暴,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无穷的怨怼与愤恨,“你竟敢忘记我……你凭什么忘了我!‘鬼切’这个你给的名字,你竟然忘掉了!混账源赖光,我要杀了你!”
  鬼切欺身而上,只消一步就将赖光按倒在地,他用双手掐住了男孩纤细的脖颈,十指在暴怒中瞬间收紧,“是你先招惹我,是你!为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就死掉?明明能杀你的只有我,你到最后都在欺骗我——”
  当被丢下的百年悲怨化为怒火,足以将理智燃烧殆尽。鬼切俯视着男孩窒息前的痛苦表情,感受着身下幼小躯体的无助痉挛,一股扭曲的快意绞缠而上,他突然就露出了带有酒窝的微笑,“我是鬼切,我是妖怪,我要吃掉你,源赖光……这样该死的源家人就不会把你的灵位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
  男孩的抽搐越来越微弱,长长的羽睫无力地垂落,鬼切的笑容却愈发灿烂,甚至带上了几分心满意足的安详。他想在赖光死亡的瞬间张开獠牙,于是他伏低上身,将自己的头颅贴近赖光的胸膛,倾听那颗小小心脏的最后跳动——突然地,他却由这小男孩濒危的心跳,回想起了某个百年前的心跳声。
  那是源赖光油尽灯枯的最后几日,老人变得渴睡而慵懒,连凡夫俗子都看得出来,斩鬼的大将即将不久于人世。作为大将曾经的刀,他表面上再不以为然,内心的凄惶还是如惊涛骇浪,于是他隔三差五地潜入源家,隐去身形,溜进源赖光的房间,跪伏在旧主人的身边,倾听他的心跳。
  那种跪伏的姿势绝不舒服,就像活人被搁上刀架,但他聆听着源赖光的心跳声,仿佛和缓的海潮,又似清净的水滴,好像能聚拢所有散落的思念,洗涤一切欺瞒的污秽,让他焦虑的心境逐渐安宁,回归沉定与静谧。蜷缩在源赖光身边的他,仿佛重返身而为刀的岁月,奉主之名,奉主之命,一往无前而所向披靡。
  少数时候,他能赶在源赖光醒来前及时离去,但更多时候,他听着源赖光的心跳声便睡着了。这也不怪他,他在大江山时听不见源赖光的心跳,总是忧心忡忡得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穿越重重结界来到了能让他安歇的人的身边,他当然得补觉,难免一睡不醒。
  他仗着自己会隐身术便睡得昏天黑地,但他的得意招数对源赖光那等大阴阳师而言有如儿戏。每每他醒来,总有一只干枯苍老的手在抚摸他的银发与赤角,源赖光起身乏力,便维持着仰卧的姿势,扭头望向榻边,伸手触碰常人眼里的空气、他眼里的他的刀。
  “源赖光,别碰我。”虽然他在半醒未醒时这么说,却在地板上挪蹭,与源赖光靠得更近。如果源赖光一如往昔,用苍老的声音训斥他“没教养”,他就反驳:“我才不要被一个又老又丑、成天躺着的臭老头教训!”如果源赖光抬手掐他的鼻尖,拧拧他的耳垂,他会挤出凶相,作势要咬源赖光的指尖,然后将自己的左眼递到源赖光的手指之前,就如同当年他被划下契约的瞬间。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你的陪葬品。”还有些时候,他会闭着眼睛,装作说梦话,对身边的老人嘟嘟囔囔,“他们说,你会把源氏最好的一把刀带往来世……茨木一定会很高兴,他最讨厌的刀终于和他最讨厌的人一起进坟墓了。”
  他非常避讳在源赖光面前提及“童子切安纲”,不知是否出于某种隐晦的嫉妒。但源赖光对此的回复却是:“呵,源氏最好的刀,不就是我本人吗?至于我最好的刀……”
  那只枯老的手再度抚上了他的左眼,指尖的力度与温暖一如既往。他很庆幸自己闭着眼睛,这才将轰然溃堤的热泪竭力拦截。
  “我有东西要给你,但还得再过几天。”他笨拙地转移话题,丝毫未觉某滴泪珠已然叛逃眼角,在面颊上留下了无色的水痕,又被源赖光的指尖尽数抹去,“在那之前,你不许死掉!听见了吗,源赖光,我不准你死掉,你不能——”
  “——你不能死。”
  鬼切猛然松开了紧掐男孩脖颈的手,因大梦初醒而浑身颤抖,“源赖光!不、别死——”铺天盖地的悔恨将他掩埋,他俯身就为赖光渡气,将命悬一线的可怜男孩拽回了现世,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中,不断轻抚他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源赖光,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饱受蹂躏的男孩双眼半闭,嘴唇发紫,脖颈上指印深深,仍在剧痛。他被迫伏于鬼切的肩膀,被迫接受鬼切的怀抱与抚摸,疼痛与屈辱迫使他咬紧牙关,终于嘶哑出声:“我……不……姓……源。”
  但是大妖只当没听见,依旧在自顾自地呢喃:“对不起,赖光大人,我会弥补我的过错,我会照顾你的,请不要死去,请不要……不要离开我。”
  被完全无视的男孩在内心叹了口气,默默地想:真是个奇怪的妖怪,大概脑子坏掉了吧。竟然说要“照顾我”,真是可笑……反正最终都是被吃掉而已。
  不过,这妖怪反反复复提及的“源赖光”,是源家的赖光公吗?
  与旧时英豪同名的小男孩无声咀嚼自己的疑惑,任由银发赤角的妖怪轻柔地抱起自己,踏过月光,经由他所未知的往事,去向来路。
 
 
第五章 
  晴明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劳命,都弯腰驼背得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故友的孽缘急得胡子头发一起掉。“鬼切那么快就找到赖光了?该说不愧是大妖吗,如此轻易就突破了八百比丘尼为赖光布下的星之结界……”俯视着观测用的水镜,晴明烦恼地挠了挠鬓角,他想当即就移动到鬼切身边,制止大妖对小男孩的绑架式行径,但他也深知鬼切对旧主幽暗无垠的执念,他害怕鬼切在受到刺激后做出更加无法挽回之事——比他险些掐死赖光更可怕的,是他透露出的“我要吃掉你”的想法,那膨胀到极致的占有欲极度危险,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惊天动地地爆炸,徒留一地尘屑与荒芜。
  “晴明大人不要着急,让小白去把鬼切抓回来!”梦山之主用前爪敲击地板,跃跃欲试,但晴明干脆地拦下了他,“先别妄动,赖光那里还有另外三个孩子尚在睡觉,你若是和鬼切打起来,怕是会吓到他们,误伤则更糟。”
  就着房间内红烛的光芒,晴明凌空画符,以手结印,在闭眼前轻声道:“小白,保持安静,待我与鬼切说两句,问问他的想法。”
  白狐忙不迭点头,但晴明已经闭上了眼睛。随着咒术的启动,大阴阳师平静无波的脑海中像有小石落下,突然就荡起涟漪,层层叠叠地散布开去,最终触及一把立于水中的赤红长刀,雪亮的刃面上逐渐浮现一张冷峻的脸,那正是大江山之妖——鬼切。
  “鬼切,我知道你听得见,就这样与我对话吧。”晴明唇齿不动,仅于内心轻语,“现在,你找到了赖光。你肯定也发现赖光没有前世的记忆了,而且那孩子对妖怪……偏见颇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赖光已经度过了没有你的近十年,他有好不容易组建的家,有需要他照顾的弟弟妹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而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晴明顿了顿,期待着鬼切能说些什么,但刀刃上映出的脸冷若冰霜,大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犹如真正的寒冬。晴明等了半天也未闻答复,只得自己开口道:“鬼切,人与妖怪终究殊途,源赖光的人生已经结束,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明白,赖光是赖光,不是源赖光,那孩子自幼要强,一直在流浪,他以为自己与父母失散,是因为遭受了妖怪的袭击,他希望能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知晓自己真正的姓氏,但他实际上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在文殊菩萨庙前捡回他的老主持对他撒了谎。”
  “他今生绝不可能认同你给予他的姓,他会痛恨你叫他‘源赖光’。他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书写、绘画,而不能由你夺过笔,强令他活成你心中的源赖光的模样。”
  说及此处,晴明轻轻叹气,却见鬼切冷漠的容色毫无松动,他的内心不免生出焦虑,但还是耐着性子温柔道:“鬼切,说说看,你打算如何?就此放手,对你和赖光都好。若你需要,我可以帮助你抹去赖光今夜的记忆——”
  “你敢。”鬼切终于开口,语气却既冷冽又疏离,可晴明与他相识百年之久,竟听出了他藏在话语深处那得意与快乐的小尾巴,“他不姓源,不是更好吗?妖怪只有名,没有姓,他要跟着我,我不许他有人类的姓。”
  “你坚称他不是‘源赖光’,是‘赖光’,但这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区别。源赖光欠我的,由赖光来还,你不是说赖光的父母不要他吗?那我要他,我要让他成为妖怪的孩子。源赖光用尽一生欺骗我,我却不会欺骗赖光,我要以妖怪的身份改变赖光的想法,让他知道人类才是无可救药的存在!”
  “赖光会跟着我,我不会让他再离开我。就算一开始会很艰难……但我可是大江山的大妖怪!‘未雨绸缪,欲擒故纵’,我会把源赖光曾经教我的东西全用到他身上,赖光的心终会向着我。”
  最后甩落一句“不许插手,晴明!”大妖用自己的妖力截断了阴阳师与他的咒术链接,血色的长刀化作泡沫,瞬间消失于阴阳师的心海。
  留下晴明怔怔凝望他消失的那处,忍不住露出了苦笑:“欲擒故纵……很危险的词汇呢。竟然连这都学到了,你可真是源赖光的一把好刀啊。”
 
 
第六章 
  鬼切换上了黑发武士的面貌,如刀裂帛一般刺入了赖光的生活。他向柴太郎三兄妹引荐自己:“吾名鬼切,既是赖光大人的利刃,亦是侍从。为照料赖光大人的生活起居,请允许我暂留此处。”
  丝毫不给柴太郎三兄妹产生怀疑的时间,他游刃有余地包揽了流浪儿之家的饭食与饱暖,每个小孩都得到了新衣服,吃上了鱼饭团、肉粥与甜甜的椿饼。他还用不知从哪来的钱,替柴太郎购回了名贵的药材,柴太郎很快就止住了咳嗽,开心快乐地活蹦乱跳,而他的妹妹小薰与小织则成天缠着“漂亮的武士大人”,求他替她们梳头束发,用纤长的手指盘绕出精巧的发结,使用的每一条发带都是只有贵族家庭才能购置的稀罕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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